领主:开局一本水浒传 - 第573章 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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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3章 出气
    却说梁中书听了二人哭诉,心下也为难。这二人都是早早投了自己的,如今因泰山蔡太师家信,这才知晓,圣上金口,贬斥二人。以此自己也有意疏离二人,知道东方晖压制二人,也不曾开口。
    二人求到面前,本不想见,顾及从前种种,这才见了二人。如今二人这副模样,所求也不过外出。以此,梁中书叹道:“你二人意欲去哪处?”
    李成道:“如今凌州还不曾有人驻守,我二人自请去凌州屯驻。”
    梁中书听了道:“不妥,这凌州如何能去的。”
    沉吟一番,梁中书道:“眼下你二人如今刚遭贬斥,正应韬光养晦,如何能去凌州这是非之地。这样,你二人且去巡检司捕盗,过些时日,我自向太师求情,好在圣上跟前巧言宛奏,赦免罪过,到时自有任用。”
    闻达道:“如此也好,请相公允我二人从军中带一部军士,若能立下些许功劳,也好早日起复。”
    梁中书道:“这个好说。东方统制那里,我去转圜,借一部军士归你二人统领。”
    李成、闻达听了,辞谢而去。
    不出三日,二人果然被调去巡检司,各领五百心腹军士辅仁。一应兵器盔甲不缺,坐下头口却被调走。
    李成见了,暗地里在闻达、索超面前大骂不止。
    这东方晖愿意放人,一来是不愿得罪梁中书,二来,却是为了腾出职位,提拔心腹。见李成、闻达识趣,自请外任,以此只收缴了马匹,却把二人统领的一千军士放出。
    借巡检外出之机,半月间,二人就将家眷细软都送出城外。
    按照约定的日子,在城外接着索超,一众人直去了寇州。
    刚入寇州,不等众人换下旗号,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彪马军飞驰而来。
    只听一人大喝:“哪里来的撮鸟,这是寇州境内,速速退回,免动干戈。”
    李成、闻达见对面来的凶,连忙打马上前,见了来人,二人慌忙滚鞍下马,撇了军器,叫道:“且不要动手!兀的不是员外吗?”
    当先这人见了,也慌忙下马,口中道:“二位都监如何来了?”
    当下李成叫人请出后头的索超,卢俊义也叫来燕青,五人就路边都剪拂了。
    闻达这才道:“我二人如今也因凌州事遭贬斥,如今新来一个兵马统制,处处为难我等。唯恐后头还有杀身之祸,只得前来梁山投奔赵相公。”
    说着,闻达问道:“员外这是?”
    燕青道:“员外如今已做了寇州兵马都监。”
    索超疑惑道:“咦?”
    燕青道:“诸位哥哥,这里不是说话处,且到营里说话。”
    众人都上马,燕青前头引路,众人望堂邑乡军寨来。行不多时,便见一处新建的军寨。
    卢俊义一面使人把同来的一众军士都安置了,一面使人快马加鞭告知韦扬隐。同时,也发鸽信去梁山。
    等安置好军士,五人都来厅里相见。
    卢俊义先把了下马酒,这才重提旧事。
    闻达便把卢俊义走后的事说了,众人不免嗟叹一番。
    燕青拍手道:“如此却也好了,三位哥哥一身本事,在梁山,不怕没出头之日。小人如今也得相公看重,在员外麾下做了个团练使。员外如今更是升任兵马都监,与驻守丰田乡的兵马都监【铁枪将】韦扬隐,同管寇州军马。”
    “早就听闻寇州曾与梁山起冲突,不想如今寇州竟也在梁山治下。”李成道。
    卢俊义道:“相公也顾忌高俅,寇州只占下了各处乡坊,州城仍旧在高让治下。这些日子,韦都监日日带兵到城下耀武扬威。高让这厮也是个本领凡庸,性情畏葸的,如今每日都有快马往来汴京,只怕要不了多久,这厮就要调离。”
    闻达道:“果然是若要做官,须找靠山。”
    燕青听了道:“奸邪坏国,英雄扼腕。幸喜还有安抚相公这里,吏治清明,正是我等存身之处。三位都是军中出身,武艺高强,此来必能得相公抬举。”
    索超问道:“小乙兄弟,你可见过【急面鬼】周谨?”
    燕青摇头道:“这却不曾见过,只听说他如今去了广济军做了团练使。”
    索超听了,点头道:“当初他因生辰纲遭革职,如今看来,反倒是因祸得福。”
    卢俊义道:“也只相公这里,不看出身门第,才能有出头之日。”
    众人听了,都欣喜道:“如此最好。”
    不一时,军士置办了酒肉送了上来,五人也不要军士服侍,只叫把酒烫了送来,饮酒中间,各叙胸中之事。
    饮酒中间,韦扬隐、真大义二人赶来,燕青使人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至夜,七人各有酒意,有军士进来禀道:“都监,梁山鸽信。”
    卢俊义听了,连忙取来,只见上头写着:英雄相投,甚喜,扫榻以待。
    卢俊义将鸽信遍示诸人,李成、闻打、索超三人见了,各个欢喜。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饭,李成三人对卢俊义道:“员外,相公既知我三人来投,不好叫相公久候。今日我三人便去梁山拜见相公。家眷却在后头慢行。”
    “再有一事,与我等同来的这一千心腹军士,家眷尚在大名府。今日却要告知众人,有愿跟随的,便使人把家眷都接来。若是有不愿的,也不勉强,任凭去留。只是我等不好露面,还要员外使人去送。”
    卢俊义听了,点头道:“这个不难。只是如此多人口走动,只怕大名府察觉。”
    李成道:“如今还不曾传出我等来投相公,只说我等巡视莘县,要常驻此地,自无人为难。”
    一旁的真大义道:“这大名府有什么碍难,我领五百人,沿途去接,量来无事。”
    卢俊义道:“我来时,便是兄弟去接。这回却不要兄弟前去,我去走一遭,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李成道:“员外,人多口杂,这一千军士,虽是我等心腹,只恐有泄密的。大名府可还张挂着员外的海捕文书。”
    卢俊义笑道:“正是叫他知晓,却不能奈何我。”
    闻达听了,哈哈笑道:“梁中书若是听了,必然暴跳如雷。”
    不说李成三人骑马赶往梁山,只说这一千军士听闻李成等人要去京东路任职,一众军士听了,吵嚷一番后,到底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这十几日,众人跟着李成、闻达二人可是吃了不少挂落。
    匆匆写下书信,由两个都头带着卢俊义一行五百人,打着李成、闻达二人旗号,沿着官路,往大名府赶去。
    卢俊义离城十里下寨,叫两个都头速速前去知会。毕竟是大名府境内,不好多留。
    好在如今禁军家眷都是住在军营的,两个都头匆匆召集诸人,对众人言明要更戍莘县,一时不能返回大名府,叫众人收拾细软,都去莘县居住。
    有人问道:“李都头,更戍不过三年为期,家眷从来都是不随行的,到期后还要返回此地。这次如何却要去莘县?”
    李都头道:“我等这两营,都是跟随李、闻二位都监的,如今什么情形你等也都知晓。留在这里哪里有好果子吃。都速速收拾细软,明日天亮,我等就走。不愿走的,到时候遭了难,可不要怨恨都监相公。”
    又那爱看闲事的,听了李都头言语,笑道:“什么都监相公,如今只是个团练使。”
    “闭了你那鸟嘴,若不起相公,还整治不了你。惹怒了老爷,没你好果子吃。”李都头大喝一声道。
    “你等还等什么,赶紧收拾,老爷可不受这闲气。”
    军营里,自有人把李、王两个都头前来搬去家眷的事告知东方晖。
    东方晖听了,摆了摆手,对报信的人道:“不需管他,没了这伙人正好。等这些人搬走,正好把我带来的人安置过去。今后再回来,这处营房就不是他等的了。”
    新提拔的一个团练使苗魁道:“相公说的是,那处营房上风上水,早就该腾出来。”
    “听这话,还有人不想去莘县,不如我去催促一下,都叫他们走。”
    东方晖笑而不语。
    不一时,苗魁带人进入这处营房,敲锣叫众人出来。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苗魁高叫道:“你等家眷听好,这回去莘县可不是三年为期,十年八年也不定。这处营房却要腾出来,安置新募禁军家眷。”
    说罢,也不管众人吵嚷,领兵就走。
    李、王两个都头听了,心里暗笑。本来还有小半人家迟疑,如今却好。一千人的家眷只怕一个不缺。
    第二日一早,李、王二人就催促众人动身。辰牌时分,一众人推车挑担,浩浩荡荡往外走去。
    苗魁目送众人走后,领着一众军士就住了进去。
    惹得一众家眷大骂不止。
    如此大动静,梁中书自也听到了。听闻是李成、闻达二人使人搬取士卒家眷,心里不禁疑惑。
    自语道:你二人将家眷取走也就罢了,士卒家眷动他做什么?
    使身边的几个虞侯去问,听了回复,梁中书更是深皱眉头。使人去请兵马都监东方晖来见。
    见礼后,东方晖问道:“中书相公,有何吩咐?”
    梁中书道:“李成、闻达二人搬取士卒家眷你可知?”
    东方晖道:“听回来的两个都头说,这两人打算常驻莘县,以此把家眷也都取走。”
    “按制,禁军更戍,家眷却是不随军的。”梁中书道。
    东方晖道:“不是相公吩咐吗?”
    梁中书听了,叫道:“不好,这两个不是要落草去吧。”
    东方晖一听,犹疑道:“就是落草,总不至于这一千军士都随顺吧。”
    “不是只来了两个都头吗,若是搬去了家眷,到时候,这军士还不是顾虑重重,便是落草,也不得不从。你先使人拦下他们,等问明因由,再调动不迟。”
    东方晖听了,连忙应了一声。
    匆匆回了军营,使苗魁带一都马军去追,等苗魁集合人马,距离一众家眷离开军营,早就过去一个时辰。
    苗魁催攒军士,沿着官路飞奔。距城三十里处,苗魁终于追上迁移的队伍。
    等追到近处,只见一彪马军拦住去路。
    苗魁却不认得卢俊义,隔着这彪人马,高喝道:“都停下,奉统制相公之命,你等家眷,不可离开大名府。”
    卢俊义冷笑一声:“我等不受统制管辖,为何要听命于他。”
    来的军士中有识得卢俊义的,对苗魁道:“苗将军,这厮是卢俊义。”
    苗魁听了,大喝道:“卢俊义,你犯事在身,还敢露面,今日合是你该死,撞在我苗魁手里。”
    说罢,挺枪跃马,直奔卢俊义。
    卢俊义见了,哈哈大笑:“今日教你知道老爷厉害。”
    策马挺矛,只一合,将苗魁挑下马来,眼见的不活了。
    同来的军士见了大骇,正惊慌间,听得卢俊义大喝一声:“本是同乡,今日放你等一马。晓事的,都把头口军械留下,不然,教你一个个都死。”
    后头五百马军,也都舞动军械高喝。
    一百军士,群龙无首,见卢俊义双目冷峻,战马嘶鸣,哐啷啷一片刀枪落地声。
    一众大名府军士脱去甲胄,弃了刀枪。
    卢俊义叫军士收缴了马匹器械,并不杀害军士,领兵就走。
    追上前头军士家眷,一路护送着去了寇州。
    燕青接着众人,把家眷都送去营寨,军士见了,上前将家眷迎了进来。
    军营里,一下子充满了欢乐之声,嘈杂的寒暄问候,和前头压抑光景截然不同。军士一下子安定下来。
    燕青见了,对卢俊义道:“幸亏主人回来的及时,没李成、闻达两人坐镇,这伙人各个忧心忡忡。”
    “小乙,你如今也是做了团练使的人,如何还称呼主人。叫人听去,必有闲言碎语。今后称呼我一声员外就是。”卢俊义道。
    燕青听了,开口道:“小乙在主人家养大,靠主人福荫,才有今日,如何能没了尊卑。”
    卢俊义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我二人如今都得了安抚相公抬举,得了官身,今后必然要忠于安抚相公。主仆称呼终是不妥,引人猜忌。今后只唤我一声员外便是。”
    燕青听了,点头道:“员外说的是。”
    卢俊义笑道:“今日畅快,遇到一个什么团练使,叫苗魁的,一路追赶过来,叫我一枪结果了。也算给梁世杰报个信。”
    燕青道:“只怕这厮知道了,也不敢来寻我等麻烦。”
    “李成、闻达、索超三人也投了相公,不知这厮听后,什么反应。”卢俊义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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