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男的留下,女的不要
申时,天色尚晴。
一道身影离弦之箭般冲出清河县城大门!
此人身法迅疾如电,衣袍猎猎翻飞,带起一阵呼啸风声,速度之快,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
只见其身形一闪,脚尖点地之间,已踏出城门之外,身后拖曳着一道淡淡的残影,仿佛是撕裂空气留下的模糊轨迹。
只一个眨眼之间,那人便已跃过城门,踏足于城外大地之上。
好快的身法!
林冲眸中精光一闪,当即出手拦截,在那抹残影高高跃起的瞬间,他猛然从马车上腾空而起。动作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的多余停滞,如猛虎扑食,又似苍鹰掠空,凌空截击,硬生生将那道残影逼迫落地。
轰!
两道身影重重落在地上,踏开尘土飞扬。
两相对峙,凌厉肃杀之气骤起。
那逃者落地之后,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忌惮,他听到后方追赶呼喝声,缓缓后退半步,双掌一提,周身魔气涌动,调整气息进入战斗状态。
林冲则眼神冷峻,脚步不动,双手抬起,十指缓缓握拳。
视线中,青年二十出头,一袭粗布麻衣,身材魁梧,刚毅有力,双目炯炯有神,浓眉锐目,英勇威武。
尚未外出闯荡,还在新手村练九十级白板号的武松。
四目相对,气势无声碰撞,空气骤然凝固。
城门方向追来的一群人察觉到不对,纷纷停下脚步,不敢靠近,然后……
围观者越来越多!
和本地风土人情无关,从古至今,莫不如是。
“好刺激,好刺激,没想到小小一个清河县竟能看到此等强者对战,这回就是死也值了!”
马车上,向远捡起战地记者的话筒,一边调动现场气氛,一边负责解说。
话音落下的瞬间,犹如裁判一声令响,两道身影猛地踏步前冲,狠狠撞在一处。
轰一声惊天巨响,尘土翻滚,气浪横飞,两人以肉身之力撞出闷雷一般的轰鸣。
这一击,没有哨技巧,只有纯粹的力量对决。
朴实无华的一次交锋,激荡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气劲波动,震得四周枯叶纷飞,不远处的城墙都跟着颤了颤。
武松魔化之躯,力量滔天,本就天生神力的他,此刻双臂虬筋暴起,肌肉鼓胀如铁,一声低喝魔啸,皮肤泛出一层暗金色光泽,宛如金刚附体。
每一寸肌肉都在蓄力,每一分气息都透着狂野的不羁。
林冲亦不遑多让,周身黑气缭绕,眸中金环锁住跳动红芒,身形气势虽不像武松那般剧烈变化,摄人心魄的压迫感却节节攀升。
他的动作更加沉稳精准,仿佛每一次迈步、每一次挥臂都经过精确丈量,经验与冷静刻入四肢百骸,没有武松那般大开大合的狂猛,更加老辣也更具技巧美感。
第一击,硬撼如雷!
两人第一次交手,是最原始,最凶悍的碰撞,试招摸底,知己知彼。
武松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在力量上更具优势,便率先出手抢攻,右臂猛然抡出,带起呼啸风声,如同巨锤砸下。
林冲不闪不避,左手横臂格挡,拳掌相撞。
砰一声爆响,狂暴风刃溢散,切割地面四分五裂。
二人各展所长,你来我往,战斗即刻白热化!
武松攻势如潮,拳脚并用,每一击都带着万钧之力。他步如穿灵活,身如猛虎下山刚猛,勾拳、摆肘、膝撞、肩顶,暴风骤雨般连环不断,不给林冲半点反击的间隙。
林冲技法已至巅峰,身如磐石不动,双手封挡之间,指爪拳掌切换自如,中流砥柱一般挡住狂风暴雨,并将攻势一一化解。
他不急不躁,借力卸力,时而退后半步避开锋芒,时而突进半尺反击要害。
步步为营,攻守兼备,看似有进有退,实则双足只在一个固定的圈子内活动。
相较之下,武松活泼欢实多了,左右横跳,拳风掌影交错,练成了分身术一般,残影交织成稠密大网,没有固定的活动范围,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林冲和鲁智深闯入太尉府的时候,林冲单方面殴打陆谦和富安的时候,都因战力数值悬殊,一面倒无甚亮眼之处,让人感觉不过如此。
现在双方有来有回,场面立马好看了起来。
看得鲁智深浑身发痒,好像有蚂蚁在爬,急得原地打转。
“我们可以看到,年轻人就是年轻,应届体育生在速度、力量、爆发、持久等方面都是占据优势的。”
向远挑开帘子,探头解说:“不能给应届体育生一点机会,一旦让他抓住弱点,这场龙争虎斗就结束了。”
“我们再来看看对面,嗯,老牌体育生没有弱点呢!”
“老牌体育生保温杯不离手,目前还保持着生理巅峰,虽不如年轻人那般气盛,但每每一击都能打中要害的老辣经验,轻拢慢捻抹复挑的千锤百炼技巧,还有那不断变换,全程调动对手的节奏把控,这些都是年轻人不具备的。”
“……”
鲁智深停下原地打转,突然觉得身上没那么痒了。
轰!轰!轰————
击打声如擂鼓,清河县城墙随着节拍震动,使得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很快,寂静的人群中走出几道身影,本地县尉带着一班衙役赶至。
作为清河县的治安官,县尉负责维护县域治安、捕盗缉贼,听到有人在城门口斗殴打架,严重干扰了交通秩序,怒气冲冲领着一批小弟前来拿人。
看着场中远超常人理解的战斗,县尉沉默了,一众衙役的眼神也清澈了。
岂有此理,原来是你们这群刁民堵住城门,干扰了交通秩序!
县尉当即下令,驱赶好事之徒,不要让他们打扰了两位壮士的雅兴。
场中,林冲和武松的血肉之躯早已超出了正常魔族的极限,赤手空拳也打得风云失色,拳脚相加之下,骨骼铮鸣,血肉撞击之巨响令人胆寒。
渐渐地,硬届体育生因为长时间的高强度输出,没那么硬了。
武松焦急的同时,察觉林冲的拳头也软了下来,眸中精光一闪,精准把握来之不易的机会,一记重拳砸在林冲胸口。
嘭!
林冲不慌不忙,体内魔气翻滚,化作黑色气墙,挡下武松的重拳,而后魔气轰然爆发,将武松弹开数步。
林冲身如磐石、心如止水、技达巅峰,且一直牢牢把控战斗节奏,吊着武松溜了好一会儿,岂有对方还硬,他已经软了的道理。
利用武松久攻不下的急躁心理,佯装不敌卖个破绽罢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一看对手不行,果断加速强攻,立马中计落入了下风。
这下,轮到林冲发动攻势了。
他精准一脚踢中武松肋下,力出七分,留下三分变招,待武松闷哼一声,难以保持平衡的瞬间,反手便是一记擒拿扣在了武松肩膀。
此刻的武松就如十里坡剑神,虐菜练级打爆清河县无敌手,可惜对手是在京师禁军练级的林冲,技巧方面完全不是对手,被林冲轻松放翻在地,几次挣扎无果,越是挣扎,被锁得越紧,最后在沉默声中认栽。
技不如人,他认了。
但认栽可以,认输不行,低着头一言不发,主打一个不服。
“得罪了。”
见武松不再反抗,林冲撤了擒拿,推着武松的肩膀将他押到了马车前。
武松之前光顾着跑路,之后又被平生前所未见的强敌林冲拦下,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半挂卡车一般高大的鲁智深。
“咕嘟!”
饶是武松的胆量,看到鲁智深这么大一坨,也不禁咽了口唾沫。
这大和尚好强,实力完全不在豹头之下。
刚出新手村的武松备受打击,原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万万没想到,刚踏出清河县的第一步,就遇到了两个实力比他还强的高手。
而且,看两人一个赶马车,一个护住马车的保镖架势,这两位高手只是家丁护院。
外面的世界这么危险吗?
今年二十有三,还是个愣头青的武松陷入了对人生的质疑。
同时还有几分好奇,这二人保护的对象是谁?
探头望去,武松对人生更加质疑了。
向远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吧啦吧啦还在现场解说:“轰一声巨响,场中天雷勾动地火,武松娇喘一声倒在林冲怀里,只见这个时候,武松眼如魅丝,湿润双唇微微张开,还喷出有如兰一般的香气……”
“……”xn
因为是解说,要保证全场观众都听得见,故而向远声音很大,不远处的城门那边,驱赶刁民的一众衙役齐刷刷愣住。
围观群众只觉这位战地记者解说十分精彩,文化修养很高,越聚越多,纷纷驻足倾听。
武松感觉很糟,本就想跑路,这下更不想待在清河县了。
他怒视向远一眼,让其不要乱说,见向远不予理会,回头怒视林冲。
看你干的好事!
林冲尴尬得要死,急忙朝着鲁智深使眼色,他知道向远对鲁智深颇为欣赏,只要鲁智深开口,向远肯定会给三分面子。
察觉林冲窘迫,而且出家人不想听这些,鲁智深上前一步,沉声道:“衙内,已经打完……”
“面对如此尤物,莫说林冲,鲁智深都动心了,他一把推开林冲,将武松夺入怀中。”
向远眉飞色舞,一点面子都不给鲁智深:“只见鲁智深一手抱腰,另一只手也不闲住,自衣襟内挖入,忽听一声娇嗔,以为武松也对他动心,情不自禁低下头去……”
武松人都麻了,鲁智深也麻了,瞥见林冲感激万分的眼神,气得险些爆出粗口。
你在感谢什么,谁帮你了!
这边,向远一个大喘气,视线扫过全场,缓缓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不是,你怎么能断在这里!
围观群众大怒,吵闹着要上前理论,被回过神来的衙役们呼喝着赶走。
向远意犹未尽回过头,对自己断在这里的行为毫不羞愧,后面是付费内容,没充钱的围观群众不能听。
再看眼睛瞪得像铜铃,因为先后倒在林冲和鲁智深怀里而悲愤欲绝的武松,向远更加不羞愧,刚刚那段取自【金瓶梅】,原著中武松亦有出场,他又没乱说,武松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时候的武松还是个愣头青,不仅没有养成补刀的好习惯,干架时都不会确认对方是被他打死了还是打晕了,江湖经验一般,被鲁智深和林冲两位猛男围住,只知干瞪眼,连一句场面话都不会说。
向远说了。
“你就是清河县武松武二郎?”
“阁下何人,从何处知晓武松姓名?”
“本衙内不仅知晓你姓名,还知道你的当街殴斗,下手不分轻重,把人打死了。”
向远轻轻一句话震得武松六神无主,见其这般青涩毛糙,接着说道:“你看,那班衙役来了,准备拿你去官府问罪哩!”
武松更慌了。
县尉带着一众衙役赶至,见过林冲的身手,再看鲁智深这么大一坨,当即和颜悦色,很好说话:“这位官人,自何处而来,又去往何处?”
县尉管理一方治安,眼力还是有的,见向远身上衣物华美,两个保镖气度沉稳不凡,猜测他身份绝不简单。
向远没说话,林冲上前一步,取出腰间禁军令牌放在县尉面前。
县尉瞳眸骤缩,他属武官体系,识得禁军信物,当即满头大汗躬身行礼:“下官不知贵人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说着,他连连拱手,想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哥,出行竟有禁军高手在旁护卫。
“我家衙内向来低调行事,他的行踪不宜声张,也不想被打扰,你知道即可,问太多对你没好处。”林冲冷着脸公事公办。
虽然但是,他现在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忠诚了。
县尉连声致歉,不敢再打听,领着一众衙役便要护送马车进城。
向远觉得哪里不对,抬手喊停,指着武松道:“这位官差大哥,本衙内刚刚听到城内大喊行凶,接着这武二郎便夺门而逃,本衙内命车夫将其拿下,杀人偿命,你怎么不把犯人带走?”
这位衙内,下官本领虽低,但眼力还是有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分明是赏识武松的本领,想要将他收为己用,下官岂敢打搅您的雅兴!
县尉人精一个,瞬间明白了向远的意思,拽来一名衙役,在其耳边吩咐了几句。
片刻后,衙役快步返回,告知是误会,武松没打死人,是泼皮醉酒把自己喝蒙了。
县尉:这个理由过于牵强,下次再编好一点。
衙役:有没有一种可能,没编,是大实话?
县尉哪管泼皮是真死了还是喝蒙了,只知这位衙内是天大的贵人,来自京师,不是他能得罪的,果断转述衙役的原话,当场判武松无罪释放。
又因是泼皮自己喝醉摔倒,武松连钱都不用赔。
愣头青武松沉默了,他知道这个社会很黑暗,因为吃什么补什么,故而想当人上人,就必须吃人,可光天化日之下就颠倒黑白,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就算是糊弄人,咱孬好走个程序,不该这么潦草。
……
武家。
小门小户,既不富贵,也不算清贫。
因武大郎特别能吃苦,没日没夜卖炊饼,他知道自己这副样貌讨媳妇不易,故而也就没有攒钱找人说媒的想法,赚来的钱全砸在了弟弟身上,使得武松从小吃得好、睡得香,身体嘎嘎棒。
再攒攒钱,就能给二弟说门亲事了。
非常纯粹的一位兄长,眼中除了武松,什么都没有。
林娘子是这般,武大郎也是这般,故而林冲有自己的约束,武松也有,不想放这两头猛虎出笼,最好别动拴在他们脖颈上的链子。
向远坐在武家后院,身后站着鲁智深和林冲,嫌挤,把鲁智深赶出了后院。
立马宽敞了起来!
“谁家半挂停后院啊,一点b数没有,非要林指挥使来当这个恶人。”向远不满发牢骚。
林冲:“……”
是衙内你让我把师兄赶出去的。
对面,武松一脸不解看着向远,不明白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为什么放着知县等一众官员不理不睬,非要来他家的寒舍。
就在这时,忙完了生意的武大郎回家,见后院有贵客,忙上前行礼。
面目丑陋,头脑可笑,很残缺的一个人,再加上魔族放大体貌特征的buff,武大郎的形象简直一言难尽。
对武松而言,魔族放大体貌特征属于锦上添的buff,对武大郎而言,纯纯的debuff,还不如没有呢!
一听武松当街斗殴打死了人,幸得贵客保下,才没有被官差拿走,武大郎感激涕零,当即便要外出买来最好的熟食酒菜。
长兄为父,何况武松确实是武大郎一手养大的,他全程不说话,低头很是乖巧。
向远饶有兴趣看着兄弟二人,林冲有些惧内,武松有些怕兄长,但说是畏惧,更像是关爱,因为太在乎,才在对方面前唯唯诺诺。
当晚,武家后院推杯换盏。
武松因为没打赢林冲,颇有不服,耿耿于怀想要在酒桌上找回来,拖住林冲便要和其一决高下。
林冲责任心很强,明知道自己这个护卫可有可无,依旧秉承干一行爱一行的工作态度,拒绝了武松的约斗,让其去找鲁智深喝酒划拳。
武松找了,又被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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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人啊,和一辆半挂比谁更能装,想喝酒就直说,没必要这么委婉。
这只武二郎过于青涩,人生没有目标,过一天算一天,有点得过且过的意思。
事实的确如此,武松还没在柴进府上待过,武力值也好,心智也罢,目前都不够成熟。
柴进这厮祖上阔过,现在也不差,家里穷得就剩钱了,日常钱如流水,各种结交江湖豪杰,使得柴家大院这所民办高校师资力量雄厚,极易培养高材生。
两年后毕业的武松六边形拉满,妥妥地高材生,现在不行,眼神怪清澈的,加上嘴上没毛,成熟稳重半点不沾,给人一种相当不靠谱的感觉。
现在入手,该不会砸我手里吧?
向远眉头一挑,寻思着砸就砸了,就武松这样的,放在边上看着也是好的呀!
当即,向远向武大郎表示了自己来自京师,住在太尉府,见武松是块学武的好料子,打算将其带去禁军培养。
没有向远,武松会吃人命官司,再有前途似锦的许诺,盼着二弟成才的武大郎自然不会拒绝,感恩戴德,满口答应。
武松对上京师深造兴趣缺缺,他是很喜欢和林冲、鲁智深这等强者来往,可如果代价是和大哥分别,那就大可不必。
“说的什么混账话!”
武大郎大怒,对着不求上进的武松一通狂喷,把武松训得跟个孙子似的不敢吭声。
“好了好了,本衙内来说句公道话。”
等武大郎骂得差不多了,向远这才说道:“古语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这句话的原意:你父母在我手里,你跑不了多远,就算你跑了,我也有法子把你抓回来。
眼下这个节骨眼,用正解不合适,向远曲解了一下,对武松道:“你敬长兄如父,不想远离家乡,这是对的,可如果为了一个正当的目标奋斗,一切又不相同。”
见武松还是不吱声,向远微微一笑:“本衙内的太尉父亲这些年贪了不少银子,在京师颇有资产,本衙内回去让人收拾一间店铺,你将你兄长一并带去京师,他有店铺可以维持生计,你有武艺可以深造,两全其美,还有什么问题吗?”
武松没问题了,深感厚爱,举起酒碗吨吨吨。
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武松只要和哥哥在一起,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武大郎更没问题,只要武松能得大好前程,让他背井离乡,在京师富贵之地得一日进斗金的门面,他也乐意啊!
武大郎和武松这一走,人生轨迹偏转,基本也就没潘金莲什么事了。
向远毫不可惜,感觉就该如此,潘金莲什么的,除了胸大了些、腿长了些、长得好看了一些,她还有什么,配得上武大郎吗?
呃,只看容貌的话,武大郎高攀了。
但就人品而言,还是武大郎更靠谱一些。
武大郎能开上潘金莲这辆豪车,原因和他本人关系不大,有种刮刮乐中大奖的意思在里面。
潘金莲是大户人家的婢女,生得妖娆貌美,男主人对她垂涎万分,但她不想屈身男主人,便找夫人告状,男女主人齐齐大怒,用近乎羞辱的方式将她嫁给了武大郎。
潘金莲连有钱的男主人都看不上,更别提要啥没啥的武大郎了,每日郁郁寡欢,武松回家的那一天,她立马不困了。
别人对武松的看法是,大丈夫当如此也!
潘金莲对武松的看法是,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
很有想法,但她低估了武松的人品,以及武大郎在武松心目中不容动摇的地位,在武松心目中,武大郎既是兄长,也是拉扯他长大的父亲,所以嫂嫂就是……
总之,潘金莲没想这么多,精心打扮一番,自信武松绝对挡不住她的魅力。
在武松喝到一半的时候,潘金莲枝招展出现,说了些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话,笑语嫣然便要靠鞭坐。
遭怒斥淫妇的委婉拒绝,气个半死,又开始了郁郁寡欢的环节。
然后西门庆来了,潘金莲去了,加上王婆,三个人整整齐齐栽在了武松手里。
乍一看恶有恶报,结局令人舒心,但仔细一想,剧情很不痛快,令纯爱战神念头不通达。
令人不快的剧情中,不仅老实人再次遭殃,还有牛头人的身影,向远不喜,直接拍板叫停了这场戏。
武大郎随武松入京,潘金莲爱嫁谁嫁谁,就这么定了。
“咦,等会儿……”
向远脑袋一歪,吐槽道:“男的留下,女的不要,这操作过于水浒,我是不是被传染了……”
是的话,希望别把歪风邪气带回乾渊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武松喝得呼呼大睡,武大郎在一阵电钻声中收拾桌子。
向远没有即刻启程去往下一站,返回马车继续研究魔星和轮回舍利的质壁分离。
就在这时,隐有妖媚香风飘过,一道火热垂涎的窥探视线从黑暗深处袭来。
向远敏锐察觉有人在暗中偷窥,暗道一声有趣,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胆大包天之辈了。
闲着也是闲着,陪你耍耍!
他不动声色,元神居高临下俯瞰,很快就在黑暗深处见得一道魔影。
准确来说,是一只妖娆魅惑的魔女。
魔女细枝结硕果,水蛇腰扭动曲线玲珑,身材比例惊人,容貌亦是上等,一双眸子风情万种,魅惑天成,绝非省油的车。
紧身皮衣+高跟鞋的魔女制式装备,不仅加了防御,还加了攻速。
妖娆能举,谁看了都迷糊。
向远没迷糊,惊讶看着这只魔女:“元神修行之法,是觉醒了魔族神通,还是有人传授给你的?”
这下不得不耍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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