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寒气陡升,太皇太后凌霜月的龙泉剑“呛啷”出鞘,剑身上的龙纹与石鸿运手中冰玉遥相晖映。她年逾四旬却身姿如电,剑走“龙泉十三式”,剑尖挑落三名杀手的袖箭,急促地道:“诗涵,带皇孙去密道!”耶律诗涵刚要答话,殿外突然撞进十二名黑衣杀手,袖口绣着血手盟的猩红牡丹。
“祖母小心!”石鸿运攥紧冰玉,小脸上满是焦急地道。
凌霜月长剑连挥,一招“龙跃于渊”扫倒两人,忽觉头顶劲风袭来——是血手盟的“绝掌”南宫烈,掌心泛着青紫色毒雾。千钧一发之际,殿角传来圣火令的赤焰呼啸,迪丽热娜怀抱襁褓中的石再煌飞身而至,月白色纱衣上绣着的圣火纹章在火光中明灭,霸气地道:“太皇太后,我来助您一臂之力!”她足尖点地,圣火令划出“焚天三绝”,赤焰如活物般缠住南宫烈的袖箭。
寒雾与火焰相撞,激起噼啪爆响。
迪丽热娜左臂紧护婴儿,右手圣火令舞得密不透风,每一道火焰都精准避开襁褓,调侃地道:“当年在波斯总坛,我师父曾用这招烤过沙漠巨蟒。”她唇角勾起冷笑,又讥讽地道:“今日便拿你们试试火候。”凌霜月趁机变招为“龙泉溅舞”专攻敌人下盘,剑穗上的玉坠击碎杀手脚踝。
殿柱机关启动的刹那,迪丽热娜已抱着石再煌旋身来到石鸿运身边,圣火令拍在冰玉之上,赤焰与蓝光交融,竟在殿内凝成一道火墙,说道:“小陛下,抓紧皇祖母的手。”
她鬓角垂落的圣火令银饰擦过石鸿运额头,带着温热的火气。但是,忽然间,太极殿的金砖在脚下震颤,十二名血手盟杀手的黑靴踏过血泊,留下蜿蜒如蛇的足迹。
太皇太后凌霜月的龙泉剑斜指地面,剑脊上凝结的血珠顺着龙纹凹槽缓缓滴落,在青砖上晕开细小的血。她鬓角白发被劲风掀起,却丝毫不见慌乱,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为首的江又潮,怒骂道:“二十年前你在雁门关屠戮百姓,老身便该取你狗命。”
江又潮的铁爪在烛火下泛着青黑,指缝间还挂着碎肉——那是刚才被他撕裂喉咙的禁军侍卫。他咧开嘴角,露出染血的牙齿,调侃地道:“凌老太婆,当年你躲在杨业身后当缩头乌龟,今日倒敢逞英雄?”
他的铁爪突然暴涨三寸,爪尖弹出三寸毒针,正是血手盟的“追魂爪”绝技。
“祖母小心!”石鸿运攥着冰玉的小手沁出冷汗,蓝光在他掌心流转,竟与殿柱上的移宫暗纹产生共鸣。迪丽热娜怀抱幼子石再煌旋身挡在太皇太后身前,圣火令划出半轮赤弧,施展“圣火三绝·燎原势”将毒针尽数卷落,又冷言道:“波斯总坛的圣火令,专克你们这些阴沟里的毒虫。”
她左臂始终护着襁褓,那孩子仿佛通了灵性,竟在厮杀中安睡,小拳头偶尔攥紧,像是在模仿母亲握令的姿态。江又潮身后的“绝指”北堂傲突然发难,十根手指如钢针般刺向石鸿运后心。
此人指力阴毒,曾用“锁心指”捏碎过少林高僧的护心镜。
凌霜月长剑反撩,“龙泉十三式·龙摆尾”的剑脊磕在北堂傲腕骨上,却见对方指节诡异地弯折,竟顺着剑势滑向她心口,狞笑道:“老太婆,尝尝指骨穿心的滋味!”
“你的对手是我!”迪丽热娜冷言地道,圣火令倒转,施展“焚天诀”直取北堂傲肋下。
她深知此人练过“铁布衫”,所以,便专挑气门下手。
圣火令撞上对方衣衫的刹那,赤焰突然暴涨,将北堂傲的衣襟烧得焦黑,露出他胸口盘踞的青色毒纹。北堂傲痛呼着后退,指缝间突然射出三道黑针,却被迪丽热娜用圣火令悉数吸住——那是波斯秘传的“磁吸术”,专克暗器。
殿外风雪更急,又有八名杀手破窗而入,手中短刀上淬着冒泡的毒液。凌霜月突然将龙泉剑插入地砖,借着反震之力跃起,“龙抬头”的剑势如惊鸿贯日,剑尖精准挑断两名杀手的手筋。
她落地时踉跄半步,毕竟年事已高,连续激战让气息有些紊乱。江又潮见状狞笑扑上,铁爪带着腥风抓向她后颈,恶毒地道:“老太婆,受死吧!”
“不见得!”一声清喝从殿外传来,石飞扬的身影如鬼魅般穿过窗棂,玉手在爱妻凌霜月的肩头轻轻一引。江又潮的铁爪突然转向,“噗嗤”一声插入自己小腹,毒血混合着内脏喷涌而出,溅了小皇帝石鸿运满身。那孩子却死死攥着冰玉不肯松手,蓝光陡然炽盛,整座太极殿的青砖突然“咔嚓”作响,无数冰棱从砖缝中暴射而出,将剩余杀手钉在梁柱上——有的被刺穿咽喉,鲜血顺着冰棱缓缓冻结;有的被钉穿胸膛,脏器挂在棱尖,在寒风中微微摇晃。
江又潮捂着小腹后退,铁爪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惊恐地道:“你……你这妖术……”
石飞扬缓步逼近,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肌肤透明得能看见血管中流转的冰晶,讥讽道:“这不是妖术,是你欠下的血债。”
他双掌劈出“百胜刀法·观沧海”,掌风如怒涛拍岸,江又潮的铁爪应声碎裂,整个人被掌力掀飞,撞在殿柱上喷出满口碎牙。“爷爷!”石鸿运扑进石飞扬怀里,小脸上的血污蹭在他月白长衫上。
“乖孙子不哭!”石飞扬低头笑道,看见迪丽热娜怀中的石再煌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小手还攥着母亲的圣火令流苏。他伸手拂过婴儿脸颊,指尖冰寒与温热交融,忽然对凌霜月笑道:“太皇太后的‘龙泉十三式’,比当年在陪伴为夫回移宫时,又更多了三分凌厉。”
凌霜月擦拭剑上血污,闻言轻笑道:“老身若不精进,怎护得住你这千年不死的老怪物的孙子?”
她望向石飞扬永远十八岁的面容,想起二十年前在西域初见时,他也是这般银发飞扬。
……
景山之巅的风雪卷着血腥气,“黑水五绝”的身影在崖边成扇形展开,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五只盘旋的秃鹫。“绝刀”西门利雪的长刀斜拖在地,刀刃上的百年玄冰映出石飞扬的身影。
此人每走一步,冰屑便在雪地上留下细碎的划痕,并怒骂道:“石飞扬,你杀害我胞弟西门吹雪,今日便用你的鲜血来祭刀。”
石飞扬怀中的石再煌突然发出“咿呀”一声,仿佛被刀气惊扰。迪丽热娜接过孩子,圣火令在掌心转了个圈,说道:“夫君,北堂傲的指毒沾染了圣火令,我去旁边解毒。”
她抱着孩子,退到三丈外的松树后,目光却始终锁定着战团——那里有她的丈夫,有她要守护的天下。“绝剑”东门笑的青钢剑突然出鞘,施展一招“流星赶月”,握剑直刺石飞扬左肩。
此人剑法阴柔,专挑关节处下手,剑尖还缠绕着细如发丝的毒线。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剑尖及体的刹那,左肩突然微微一沉,施展“移接玉”神功,东门笑的青钢剑竟如被磁石吸引般转向,“噗”地刺穿“绝掌”南宫烈的右肩。
南宫烈痛呼着拍出“裂石掌”,掌风带着开山裂石之势。
石飞扬身形如柳絮飘起,避开掌风的同时,右掌拍出“百胜刀法·斩红尘”,掌刀如匹练横过,将南宫烈的左手齐腕斩断。
断手在雪地上抽搐,五指还保持着握掌的姿态,鲜血喷溅在雪地上,瞬间被冻成暗红的冰晶。
“绝腿”中条信的身影突然从雪地里窜出,双腿如钢鞭扫向石飞扬下盘。此人练就的“踏雪无痕”轻功,脚印在雪地上转瞬即逝,曾一脚踢碎过少林寺的铜人。
石飞扬脚尖轻点,“千里不留行”身法让他如鬼魅般悬在半空,同时左掌凝起“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寒气顺着中条信的裤管蔓延,瞬间冻结他的膝盖。
“咔嚓”两声脆响,中条信的膝盖反向弯折,整个人栽倒在雪地里。他尚未惨叫出声,石飞扬的“惊目劫”已应声而至,琉璃眼眸中寒芒乍现。
中条信只觉一股冰寒直透脑髓,眼前浮现出被自己踢死的无数冤魂,身体突然从头顶开始崩裂,化作漫天冰渣,唯有那双踢碎过无数性命的脚,还保持着蹬踢的姿态插在雪中。
“三弟!”西门利雪怒吼着挥刀劈来,“绝刀七式·冰封千里”的刀气在雪地上划出丈宽冰沟,所过之处松树尽断。石飞扬的缅刀出鞘,刀身映出他透明如玉的面容,森冷地道:“你这刀法,比你弟弟差远了。”
他手腕翻转,握刀劈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与对方刀气相撞,震得崖边积雪雪崩,将“绝指”北堂傲半个身子埋入雪堆。北堂傲挣扎着探出双手,十指向石飞扬心口抓来,指缝间渗出墨绿色毒汁。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他指尖及体的刹那,明玉功真气漩涡吸力骤然发动。
北堂傲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往前拉扯,双手竟不受控制地按在石飞扬胸口——那里正是“冰魄寒狱”真气凝聚处。寒气顺着他指尖暴涌而入,不过数息,他的双臂已冻成青黑色冰柱,毒汁在血管中凝结成冰晶,顺着手臂蔓延至心脏。
“啊——”北堂傲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最后整个人变成一尊冰雕,保持着前扑的姿态,唯有双眼圆睁,映着石飞扬冰冷的面容。
石飞扬反手一掌拍在冰雕上,“破乾坤”的凶猛掌力让冰雕炸裂,碎冰中混着冻成块状的内脏,溅得西门利雪满身都是。东门笑趁机挺剑刺向石飞扬后心,剑招“毒蛇出洞”阴狠刁钻。迪丽热娜的圣火令突然从斜刺里飞来,赤焰缠绕剑尖,将其引向西门利雪。
“蠢货!”西门利雪挥刀格挡,却不想东门笑的剑上淬了“化功散”,刀刃沾染毒粉的瞬间,竟泛起黑色锈迹。“移接玉的精髓,是让敌人自相残杀。”石飞扬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玄霜刃已抵住东门笑咽喉,讥讽道:“你这‘绝剑’,连自家兄弟都算计,难怪成不了气候。”
他手腕微沉,刀刃切开对方脖颈,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在崖边的枯草上,瞬间冻结成血珠。
西门利雪见四绝尽亡,突然将长刀横在颈间,决绝地道:“石飞扬,陛下不会放过你的!”石飞扬缓步逼近,缅刀上的冰珠滴落在雪地上,调侃地道:“我在这世间活了千年,见过的皇帝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赵光义?不过是其中最卑劣的一个。”他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掌风扫过,西门利雪的头颅冲天而起,脖颈处喷出的鲜血在风中凝成血雾,与漫天风雪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卷。
迪丽热娜抱着石再煌走来,圣火令上的赤焰渐渐平息。石飞扬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冰寒的肌肤与温热的体温交融,在雪地里呵出白气,打趣地道:“再煌刚才没哭。”
迪丽热娜靠在他肩头轻笑,耳尖蹭过他银发上的冰粒,柔情地道:“他随你,天生不怕血光。”
远处传来丐帮的呼哨声,李豪的泼风刀劈开最后一名残兵,带着石鸿运奔上山崖。石鸿运调皮地道:“爷爷!太皇太后说.说要赏你洛水最好的冰灯!”石飞扬望着小皇帝冻得通红的脸颊,忽然弯腰将他抱起,又接过迪丽热娜怀中的石再煌,一手一个孩子站在崖边。
景山之下,洛阳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丐帮的青竹令与铁掌帮的火焰旗在风雪中此起彼伏。
石飞扬的目光越过城池,望向汴梁方向,琉璃眼眸中寒芒渐盛——赵光义的血债,才刚刚开始清算。
而他怀中的两个孩子,一个将继承大唐江山,一个将执掌江湖圣火,这片天地的未来,正藏在这染血的襁褓与稚嫩的笑声里。
汴梁城的早朝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御史中丞张大人刚启口弹劾潘仁美兵败之罪,喉头突然窜出一道血箭,整个人直挺挺栽倒在玉阶之上。
殿内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他喉间插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冰针,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幽蓝——正是移宫失传已久的“冰魄银针”。
赵光义猛地拍案而起,龙袍扫落案上奏折:“何方贼子敢在朝堂行凶!”话音未落,左侧文官队伍中,户部侍郎突然双眼翻白,口鼻渗出黑血,竟是中了西域“十香软筋散”。
太监王炎恩尖着嗓子惊呼:“陛下,定是丐帮妖人作祟!”
暗处,石飞扬倚在皇宫飞檐上,琉璃眼眸映着殿内乱象。
他身旁的迪丽热娜把玩着圣火令,赤色火焰在她指尖跳跃,调侃地道:“那潘仁美已被我们断了粮草补给,如今朝堂再这么一闹.”
石飞扬轻笑,玉色肌肤在月光下几近透明,授计道:“赵光义疑心病重,定会借此大清洗。传信给李豪,让丐帮弟子继续在市井散布‘天策军通敌’的流言。”
黄河渡口,十余艘载满战马的漕船正要启航。船老大抹了把汗,正要下令开船,忽闻芦苇荡中传来诡异笛声。紧接着,无数冰蚕丝破空而来,缠住船帆桅杆。石时岳脚踏竹筏现身,打狗棒挑起寒光,调侃地道:“宋廷从西夏购的战马,也该让丐帮分一杯羹了!”
岸上突然杀出百名蒙面人,正是铁掌帮与点苍派弟子。陆乘风双掌拍出“铁掌开山”,掌风震碎岸边岗哨;叶无缺长剑如电,“点苍摘星”连刺七人咽喉。
漕船上的宋军护卫挥刀阻拦,却见一名蒙面人掌心吸力大盛,兵器纷纷脱手——曲非烟的吸星大法,竟将整船守卫的内力尽数吸走。
三日后,赵光义看着亏损百万贯的军资奏折,气得将茶盏砸向王炎恩,怒骂道:“连漕运都保不住,要你们何用!”此时边关急报又至:辽国趁宋军缺马,铁骑已踏破雁门关。
潘仁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定是丐帮勾结辽人”
话未说完,一口黑血喷出,竟是中了“七日断魂散”。
……
南方苗疆,阿卡娜望着手中的幽冥玉符,符文在月光下泛起红光。石飞扬的飞鸽传书飘落在她膝头:“宋军粮草屯于江陵,可用蛊虫破之。”
她唇角勾起冷笑,对身旁长老下令:“放‘蚀金蚁’!”三日后,江陵粮仓。守粮士兵正打着瞌睡,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
火把照亮处,只见无数赤红小蚁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粮袋、梁柱皆化为齑粉。
“不好!是苗疆的蚀金蚁!”士兵们惊慌失措,却见粮仓四周燃起赤色火焰——迪丽热娜的圣火令,将整片粮区化为火海。
消息传回汴梁,赵光义眼前一黑,险些昏厥。更致命的是,丐帮弟子假扮宋军在各地征粮,百姓怨声载道,“赵光义苛政”的童谣传遍大街小巷。李豪带着泼风刀,在州府衙门前斩杀了三名强征民粮的宋军,鲜血溅上“清正廉明”的匾额,如同一幅讽刺的画卷。
汴梁道。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雨夜中泛着冷光,轻笑道:“赵光义,你派天杀楼暗杀我儿李丹青,可曾想过今日?”他转头对身后的迪丽热娜道:“热娜,你的圣火令负责断后,现在,是时候去会会赵光义了。”
稍后,他集结铁掌帮、点苍派、日月神教等武林义士,组成“义士同盟”,杀往汴梁城皇宫,为李丹青报仇雪恨。汴京皇宫,赵光义盯着密报上“潘仁美私通南唐旧部”的字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已是本月第三封弹劾奏折,每封都附有“确凿证据”——伪造的书信、“证人”口供,甚至还有潘仁美与李豪“密会”的画像。
此刻,潘仁美跪在阶下,涕泪横流地道:“陛下明鉴,这定是奸人栽赃!”赵光义却冷笑一声,掷出一杯鸩酒,怒骂道:“你兵败君山,漕运被毁,如今又.”
话未说完,潘仁美突然暴起,抽出暗藏的匕首刺向皇帝。御前侍卫及时阻拦,却见潘仁美七窍流血而亡——他早已中了石飞扬的“邪血劫”,此刻不过是被内力操控的傀儡。
汴梁的雨丝如刀,劈在朱雀门的铜钉上溅起火星。石飞扬站在青瓦之巅,银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角,琉璃眼眸映着宫门内摇曳的灯笼,宛如淬了冰的琉璃盏。
他指尖轻抚玄霜刃的冰蚕丝缠柄,忽然听见身后圣火令的赤焰声——曲非烟踩着屋瓦走来,月白色纱衣已被雨水浸透,却仍固执地替他撑着油布伞。
“石大哥,耶律斜轸的铁林军已在城北扎营。”她的声音夹杂着雨声,耳尖因靠近而发热,又低声禀报道:“陆帮主和叶掌门正在西门外牵制天策军。”
圣火令的赤焰在雨中忽明忽暗,映得她脸颊泛红,又关切地道“你……你真的要独自闯宫?”
石飞扬转头,雨水沿着他透明如玉的脸颊滑落,自信地道:“赵光义的密道机关,唯有我这明玉功才能破解。”他忽然轻笑,指尖轻抚过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又打趣地道:“何况还有你替我断后——日月神教的‘圣火三绝’,可是连辽人的铁蹄都忌惮的。”
曲非烟的心跳漏了一拍,圣火令差点脱手,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定会守住退路!”她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黑木崖,他也是这样站在山巅,银发在夜风中飘扬,那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光。
金銮殿内,赵光义的眼中映着殿外的火光。潘仁美的尸体倒在丹墀上,七窍流出的黑血已凝结成冰。
忽然,听见头顶瓦响,抬头便见石飞扬的身影破窗而入,玄霜刃的寒光映着他透明如玉的肌肤,宛如冰雪凝成的战神。
“赵光义,你派天杀楼杀手在洛阳城郊埋伏时,可曾看见我儿丹青眼中的不甘?”石飞扬的声音如冰河开裂,明玉功运转下,殿内温度骤降,宫女手中的烛火纷纷熄灭,唯有他周身泛着幽蓝冷光。
赵光义后退半步,撞在龙案上,怒斥道:“石飞扬,你……你竟敢闯朕之皇宫!”忽然击掌,十六名金吾卫从殿后杀出,手中横刀淬着辽国的“黑水毒”。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刀锋及体的刹那,施展“移接玉”神功,十六把横刀竟同时转向,在金吾卫自己阵中划出十六道血泉。
曲非烟的圣火令从殿外飞入,赤焰缠绕着毒刀熔成铁水,提醒道:“石大哥,小心房梁!”
她的声音带着波斯口音的尾音,圣火令舞得密不透风,将赵光义暗藏的弩箭尽数卷落。石飞扬趁机欺身而上,玄霜刃抵住对方咽喉,却听见殿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是耶律斜轸的铁林军援至。
石飞扬随即施展“帝天狂雷!”化冰为雷,在殿内轰出丈宽缺口,冰棱如暴雨般射向铁林军。那些披着玄甲的辽兵尚未惨叫,便被冻成冰雕,手中的狼牙棒“当啷”落地,在青砖上砸出冰。
赵光义趁机逃向密道,却被曲非烟的圣火令拦住去路,赤焰映着他惊恐的脸。她森冷地道:“你以为辽人会救你?他们早与我大唐结盟了。”
密道内的烛火突然熄灭,石飞扬的“惊目劫”应声发动,琉璃眼眸在黑暗中亮起冰蓝光芒。
他看见赵光义正将一枚毒囊塞入口中,玉手轻挥,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天蚕功真气形成的银丝已缠住对方手腕,又怒斥道:“赵光义,你弑兄篡位、屠戮忠臣的账,今日必须清算。”骂罢,便一刀削去,赵光义人头落地,兀身溅血,砰然而倒。
曲非烟的圣火令重新点燃,映见密道石壁上刻着宋辽密约的字迹:“割让燕云十六州,每年纳银百万两……”她忽然想起石飞扬曾在华山之巅对她说的话:“辽国的铁骑虽强,却抵不过人心向背。”此刻看着他透明如冰的背影,心中的爱慕更甚。
石飞扬拉着曲非烟的手走出密道,晨雾中,义士同盟的旗帜已插遍皇宫角楼。迪丽热娜抱着石再煌走来,圣火令与玄霜刃相碰,发出清越鸣响。
洛阳城的晨雾尚未散尽,守城的士兵已认出石飞扬的身影。他翻身下马,将迪丽热娜母子护送至城门内,玄霜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沉声道:“李校尉,太后与小殿下的安危,便托付给你了。”
迪丽热娜抱着石再煌,对曲非烟露出温和一笑道:“妹妹放心,待你们从黑木崖回来,我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波斯蜜饼。”石再煌似乎听懂了,小手抓住曲非烟的衣袖,咿呀作声。曲非烟脸颊微红,连忙将一块暖玉塞进婴儿手中,亲切地道:“这是我在日月神教总坛求的平安符。”
转身时,见石飞扬正望着自己,慌忙低下头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却悄悄拂过他方才扶过的马鞍——那里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走吧。”石飞扬的声音带着笑意,翻身上马时故意将缰绳递得近了些,指尖擦过她的手背。曲非烟的心跳骤然加速,接过缰绳的刹那,圣火令竟“当啷”撞在马鞍上,惹得石飞扬低笑出声。
西出洛阳的古道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曲非烟的胭脂马始终与石飞扬的踏雪乌骓并行,她望着他银发在风中飞扬的模样,轻声道:“石大哥,黑木崖的山路不好走,我备了防滑的马蹄铁。”
说着从行囊里掏出用油布包好的铁掌,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
石飞扬勒住缰绳,转头时琉璃眼眸映着晚霞,赞叹道:“你倒是细心。”他接过马蹄铁,忽然发现油布上绣着小小的圣火纹章,不由奇异地道:“这是你亲手绣的?”
曲非烟的耳尖瞬间染红,垂下眼帘盯着马鬃,羞羞答答地道:“总坛的绣娘说……说这样不容易磨坏。”其实昨夜她在灯下绣了整整三个时辰,针脚被扎歪了七次,只因总忍不住抬头看他灯下练刀的侧影。
夜风渐起时,两人在山神庙歇脚。曲非烟生火时被火星烫到指尖,刚要缩回手,已被石飞扬握住。他透明如玉的指尖覆在她手背上,明玉功的寒气瞬间驱散灼痛,调侃地道:“笨丫头,生火要顺着风向。”
曲非烟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忽然鼓起勇气地道:“石大哥,你说……父亲他会不会喜欢你?”话一出口便懊恼得想咬舌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石飞扬轻笑,将烤热的饼递到她手中,打趣地道:“我这么俊,他见到我,欢喜还来不及。”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地道:“何况……咱们生米可以做成熟饭。”
说罢,便搂着曲非烟,跳到朱雀背部上的帐篷里。
曲非烟的心跳如擂鼓,咬着饼的动作顿住,眼眶突然发热。山神庙外的风声里,仿佛都藏着甜丝丝的笑意。两人新婚快乐,陶醉无限。
次日清晨,刚过落马坡,忽闻两侧林中传来兵刃破空声。
铁血门门主铁苍澜提着九环大刀跃出,刀身上的血槽还在滴着露水,他狞笑道:“石飞扬,交出曲非烟和吸星大法,饶你不死!”
曲非烟立刻将圣火令横在身前,挡在石飞扬左侧,指着敌方,怒道:“铁苍澜,我日月神教的武功,岂容你觊觎!”她偷偷看了眼石飞扬,见他正望着自己,顿时挺直脊背,精神大振。
黑暗之门的黑袍人如鬼魅般围上来,为首者的骷髅面具在晨光中泛着青光,恶狠狠地道:“小姑娘,识相的便跟我们走,免得污了我们主人的手。”说罢,便扑向曲非烟。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引领至龙虎门的“开山斧”,两派兵器相撞,火星溅在曲非烟的裙角。
“夫君,小心身后!”曲非烟惊叫一声,突然施展“吸星大法”,将雪山寺喇嘛的“大手印”掌力引向半空。她看到石飞扬的“百胜刀法”正与长乐帮的“流星锤”交锋,便故意将敌人的攻击引向自己这边,即使被掌风震得气血翻涌,也不愿他分神。
石飞扬何等敏锐,双掌挥出“劈山岳”,刚猛的掌风震退三人的同时,已握住她的手腕,怜爱地道:“傻丫头,别硬撑。”他的掌心泛着明玉功的冰光,瞬间抚平她气血的紊乱,又关切地道:“你若伤了,我怎去见曲教主?”这一句温柔的责备,让曲非烟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圣火令的赤焰与他的冰光交织,深情地道:“只要能在夫君你身边,挨几掌又何妨?”
话音刚落,已拉着他旋身避开太极门的“云手”,两人的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蓝交织的弧线。激战中,曲非烟的发簪被鹰爪帮的“锁喉爪”挑落,青丝散落在石飞扬肩头。
她非但不慌,反而借着靠近的机会,替他擦去脸颊的血渍,关切地道:“夫君,你的鬓角沾了血。”指尖划过他肌肤的刹那,心中竟涌起一丝窃喜。
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斩轮回”,掌风如怒涛席卷四周,十派高手纷纷后退。他揽着曲非烟的腰,在漫天落叶中跃上山神庙的屋顶,飘飞而去。
曲非烟伏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道:“石大哥,无论前面有多少人拦路,我都跟你走。”
风声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比任何誓言都坚定。
石飞扬低头,望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好。”曲非烟甜美一笑,轻轻分开石飞扬,飞身上马,两人策马上路,昼伏夜行,奇快异常。
鹰嘴崖的风裹着碎石,刮在脸上如刀割。石飞扬勒住踏雪乌骓,琉璃眼眸扫过崖顶晃动的黑影,忽然握住曲非烟的手,沉稳地道:“夫人,铁血门的‘破山斧’最擅居高临下,待会儿听我号令行事。”
曲非烟指尖微颤,反握紧他的手,圣火令在掌心泛着暖光,柔情地道:“夫君放心,我已在崖底埋了‘霹雳雷火弹’,引线就系在马鞍上。”
她悄悄将一方绣着并蒂莲的手帕塞进他袖中,深情地道:“这是昨夜赶绣的,擦汗用。”话音未落,崖顶已传来震天呐喊。铁血门门主铁苍澜的九环大刀带着破空之声劈下,刀风扫得碎石纷飞,狞笑道:“石飞扬,交出吸星大法,饶你和曲非烟不死!”此人臂力惊人,一斧劈来,带着千钧之力。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斧刃及顶的刹那,左臂揽住曲非烟腰肢,右掌拍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如怒涛撞在斧面上。铁苍澜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斧柄涌来,虎口迸裂,大刀竟脱手飞向崖顶,将自己三名弟子劈成两半。
“夫君好功夫!”曲非烟的声音带着雀跃,圣火令同时划出“焚天诀”,赤焰如长蛇般缠住黑暗之门的黑袍人。为首者的骷髅面具被火焰烧得焦黑,露出底下青紫色的脸,怒骂道:“妖女,敢烧我‘蚀骨毒烟’!”袖中突然喷出黑雾,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石飞扬旋身将曲非烟护在身后,明玉功运转至极致,周身寒气凝结成冰墙。黑雾撞在冰墙上化作水珠,滴落在地冒出白烟。“夫人,用‘圣火清心散’。”他的声音贴着她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尖发烫,手中却已将药粉递了过去。
曲非烟接过药粉的刹那,指尖故意擦过他掌心,然后笑着撒向黑雾,柔情地道:“夫君说的是。”
药粉遇雾化作金色光点,黑袍人惨叫着捂眼后退,露出脖颈处的青色毒纹——正是当年屠戮江南小镇的“毒煞”钱通。“是你!”曲非烟的圣火令突然暴涨三寸,怒斥道:“我爹爹的左腿,就是被你用‘化骨水’所伤!”她身形如蝶,在黑袍人中穿梭,圣火令专挑气门下手,每击倒一人,都会回头望向石飞扬。
石飞扬的玄霜刃已劈开龙虎门的“双钩阵”,见她鬓角沾了血渍,突然旋身来到她身边,用袖口替她擦拭,怜爱地道:“夫人小心,他们的钩齿淬了‘七步倒’。”指尖划过她脸颊的瞬间,玄霜刃已反手刺穿身后偷袭者的咽喉,血珠溅在他透明如玉的手背上,宛如红梅落雪。(本章完)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