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真有神龟血?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一轮冷月孤悬於天幕,將清冷苍白的光辉洒向无垠的戈壁滩,砂石反射著微光,使得这死寂的荒原不至於完全陷入黑暗。
一支由数百名精锐士兵组成的队伍,正沉默地行进在蜿蜒的官道上。
铁甲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泽,马蹄踏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寧静。
队伍的核心,是一辆外观朴实无华,却异常坚固宽大的马车。
梁进端坐於车厢內,透过微微掀开的车窗帷慢,观察著外界。
刺骨的寒风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从窗缝钻入,带著戈壁特有的乾燥与凛冽。
即便是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也不时被冻得缩起脖子,低声咒骂著这鬼天气。
马车两侧,苏雨沫与宝瑞各自骑乘著马匹,紧隨左右。
苏雨沫依旧是一袭便於骑乘的劲装,外罩斗篷,兜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頜与一抹红唇。
她骑术精湛,身姿隨著马背的起伏自然摇曳,即便在这肃杀的行军队伍中,也莫名散发出一种动人的嫵媚风韵。
队伍中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士兵,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偷偷窥视,喉结下意识地滚动。
而宝瑞则显得笨拙许多,他紧紧抓著韁绳,身体在马背上僵硬地晃动著,不时需要调整姿势以保持平衡。
刺骨的寒风吹得他鼻涕直流,脸色发青,但他脸上却始终努力维持著諂媚的笑容,仿佛能跟隨在侯爷马车旁,是天大的荣耀,再冷也值得。
梁进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车厢內摇曳的灯影上,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微澜。
“人才——终究还是太少了。“
他无声地嘆息。
曾几何时,初建青衣楼时,手下匯聚了冷幽、丁先生、慕遮罗等一批干將,他自觉麾下人才济济,足以应对一切。
然而,当青衣楼真正执掌了整个广袤而复杂的西漠,他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捉襟见肘”。
那点核心人才投入到维持统治、处理政务、整飭军备、安抚各部族的庞大体系中,简直如同杯水车薪,连个像样的涟漪都难以泛起。
隨后,战略重心开始向中原渗透,建立分楼,开拓势力,这更是將他本就不算雄厚的人才储备几乎抽空。
连雄象那般並非嫡系的人物,也不得不派遣出去独当一面。
柳鳶的决然离去,更是雪上加霜,让他痛失一个能力与忠诚皆备的臂助。
如今,西漠內部许多关键位置,依旧缺乏真正能够让他放心的亲信去坐镇。
问题的根源,在於他崛起的速度实在太快。
从乾草铺崭露头角,到藏风谷的一战惊天下,再到以雷霆之势压服西漠三大派,確立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两年之间。
他就像一辆失控的、不断加速的战车,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停下来,从容地培养、考察、组建一个庞大而忠诚的核心团队。
然而,他却无法停下脚步。
因为他这具分身,与远在南州的大贤良师,或潜伏於化龙岛的其他分身,成长路径截然不同。
其他分身可以更专注於自身武道的极致攀升,必要时甚至可以暂时捨弃势力,追求个人的超脱。
尤其是大贤良师分身,凭藉【符水治病】的神异,即便势力一时溃散,也能在短时间內重新聚集起庞大的信眾。
而他,西漠的镇西侯孟星魂,他的力量提升,却与摩下势力的强弱息息相关!
【千里追踪】的特性,要求他必须不断锁定並清除特定的目標,以此换取系统的丰厚奖励。
从最初的百人、千人,到如今的万人斩—.下一个目標,赫然是触目惊心的十万人!
这是一个何等恐怖的数字!
仅凭他一人之力,纵然武功通天,也不可能在有限的时间內完成。
他必须依赖一个高效、庞大、且绝对服从的势力机器,为他筛选、定位、甚至协助清除那些“
特性目標”。
势力,是他力量增长的催化剂和倍增器!
正因如此,他这具分身永远无法像其他分身那样“超然物外”。
他必须紧紧抓住手中的权力,並且不断推动势力向外扩张,才能满足那越来越苛刻的“杀戮指標”,换取更强的力量。
他的目光,再次透过车窗,落在了苏雨沫那窈窕而神秘的背影上。
“但愿——你真的是来投诚,而非包藏祸心吧。”
梁进心中暗忖,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冷厉。
一个主动送上门的三品武者,若能真心归附,无疑能极大缓解他目前高端战力不足的窘境。
但若这一切,从宝瑞的“献礼”,到苏雨沫的“投靠”,乃至那尚未验证的“灵矿”,都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那么,幕后黑手所图必然极大!
想到这里,梁进眼底深处,一丝久违的、混合著暴戾与兴奋的杀意,悄然浮现。
执掌西漠以来,为了维持统治的稳定与“正当性”,需要树立一个正大光明的形象,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大规模的血腥清算了。
原以为下一次尽情挥洒杀戮,將会是在与黑龙王朝决战的战场上。
可若是真有人不知死活,以为他这把刀已经钝了,想要在他面前玩弄阴谋诡计..
那么,梁进也不介意用他们的鲜血,重新染红自己的名號,让世人重温一下“孟星魂”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恐怖!
就在这时,梁进的视线忽然定格在队伍前方,那名负责领队的年轻军官身上。
那人骑著一匹神骏的黑马,身姿挺拔,鎧甲鲜明,在月光下自有一股昂扬之气。
梁进觉得此人颇为眼熟,似乎在何处见过。
“那个谁!”
梁进伸出手指,隔著车窗指向那名年轻军官,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
年轻军官闻声,浑身一震,立刻调转马头,小跑著来到马车窗边,勒马抱拳,动作乾净利落,声音洪亮中带著压抑的激动:
“末將漆子骏,参见侯爷!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梁进仔细端详著他那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庞,眉头微挑:
“漆子骏?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他確实觉得眼熟,但一时难以將名字与具体事件对应。
漆子骏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惊喜,仿佛得到了无上的褒奖。
他急忙回答,语气因为激动而略显急促:
“回稟侯爷!侯爷日理万机,还能记得末將这等微末之人,末將——末將惶恐且荣幸!”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情绪,清晰地说道:
“末將原是星魔海析木星主麾下一名不起眼的精英骨干。”
“当年——当年在流沙城的奴隶卖场,末將有幸曾跟隨侯爷,还有——还有米师姐,一同与大雪山派、无量明王宗以及流沙城的杂碎们血战!“
说到那场改变他命运的激战,漆子骏眼中进发出炽热的光芒:
“那一战,侯爷您神威盖世,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杀得三大势力高手丟盔弃甲!”
“末將虽实力低微,只能在旁摇旗吶喊,协助清理杂兵,但能亲眼目睹侯爷您的无双风采,已是末將此生最大的荣幸与骄傲!“
他语气诚恳,带著发自內心的崇敬:
“也正是託了那场血战的福,末將后来才能被选拔进入侯府卫队,並蒙冷幽大人提拔,担任了这卫队队长一职。“
说到最后,漆子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尷尬:
“末將自知武功低微,资质平庸,能得此职位,实在是——实在是沾了当年与侯爷並肩作战过的光。”
听他一番敘述,梁进脑海中那段尘封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原来是你!”
梁进恍然,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真切笑意:
“本侯想起来了。当年在奴隶卖场,確实有你这么號敢打敢拼的年轻人。”
当初是有这事,他戴著面具混入星魔海的队伍之中,成功挑拨了星魔海和西漠另外两大门派的关係。
也正是那一次,他才认识了米浅梦。
米浅梦是冷幽的女儿,本应是值得信赖、可以委以重任的苗子可惜,那丫头偏偏生就了一副懒散到极致的性子,年纪轻轻就选择了“躺平”,成了西漠公认的“第一懒人”。
梁进纵有提携之心,也实在扶不起这滩柔软的“烂泥”,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米浅梦不堪大用,那么眼前这个当年同样在场、如今依旧保持著昂扬斗志的漆子骏,倒是再次进入了梁进的视线。
既然有过“並肩作战”的缘分,梁进不由得对这名年轻军官多了几分审视。
漆子骏的武功,实在弱了点。
当年漆子骏跟隨梁进一同血战奴隶卖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名七品初期的武者。
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才是一名七品中期的武者。
这种修行速度——实际上才是绝大多数武者正常的修行速度。
虽然称不上优秀,但也比平庸稍好一点,起码不至於太差。
不过,梁进此行带领的卫队,主要职责是仪仗和处理沿途杂务,並非用於攻坚克难的精锐,也从来不指望这些卫兵真的能够保护住梁进安全。
所以这些卫兵的实力都不强,漆子骏的实力担任卫队长,倒也勉强够用。
“你,不必再去前头领队了。”
梁进心中已有计较,开口份咐道:
“就留在本侯马车旁边,隨时听候调遣。”
这正是用人之际,既然有此缘分,梁进不介意给这个看起来还算忠恳的年轻人一个机会,看看他是否真的值得培养,能否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漆子骏闻言,先是一愣,隨即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
他几乎是立刻在马背上挺直身躯,抱拳行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末將遵命!多谢侯爷赏识!”
“能为侯爷近前效力,末將万死不辞!”
梁进微微頜首,不再多言,只是挥了挥手:
“去將宝瑞叫过来。”
漆子骏领命,立刻策马前去传唤。
很快,宝瑞那圆滚滚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车窗旁,他脸上堆著惯有的諂笑,在寒风中冻得有些发青:
“侯爷,您老有何吩咐?可是坐车闷了,想找小的解解闷?”
梁进抬眸看了看天色,月已西斜,时辰不早。
他语气平淡,却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质问:
“宝瑞,亥时早已过了。”
“你之前信誓旦旦,说不需要等到亥时便能见到第三份大礼』。如今,礼在何方?”
他的时间宝贵,最厌恶的便是被人无故浪费。
若宝瑞只是在故弄玄虚,他不介意让其立刻体会到欺骗自己的后果。
宝瑞脸上那諂媚的笑容瞬间僵住,隨即化为尷尬与惶恐,他急忙解释道: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啊!”
“这——这都怪小的考虑不周,算错了时间。“
他哭丧著脸,指著身后的队伍:
“小的当初估算的,是轻装简从、快马加鞭所需的时间。“
“可——可小的万万没想到,侯爷您这次出行,带了这么多威武的军爷隨行护卫。这人一多,队伍行进自然就慢了下来,这时间——也就——也就耽搁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抓挠著后脑勺,显得十分窘迫。
就在这时,他忽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猛地指向远方黑暗中的一片隱约灯火,激动地叫道:
“侯爷您快看!到了!就在那里!第三份大礼,就在那里等著您呢!”
梁进顺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苍茫的戈壁边缘,一片低矮建筑的轮廓在月色下显现,其中闪烁著星星点点的灯火,如同散落在地上的碎星。
“那里是——断戈镇。”
梁进缓缓开口,语气肯定。
他对西漠的地理了如指掌。
断戈镇,寒州城西出的第一个门户。
其歷史可追溯到西漠更为黑暗混乱的年代。
传说此地曾是古战场,尸横遍野,兵器与骸骨堆积如山。
最初,是一些胆大包天的牧民和亡命徒在此搜刮战死者遗留的兵甲、財物,与往来商人交易,逐渐形成了聚集点。
后来,搜刮尸体的营生难以为继,此地又凭藉其地理位置,演变为寒州城对外商贸的一个小型集散地,最终形成了如今这个鱼龙混杂的小镇。
宝瑞见梁进准確说出地名,脸上笑容更盛,带著一种秘密即將揭晓的兴奋:
“侯爷果然博闻强识,无所不知!那里正是断戈镇!”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而小的为您老精心准备的第三重大礼,就在这个镇子上!“
说到这里,宝瑞左右张望了一下,尤其警惕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苏雨沫和漆子骏,似乎接下来的话,只能让梁进一人知晓。
梁进会意,淡淡道:
“上车来说。”
马车缓缓停稳,宝瑞手脚並用地爬上车厢。
狭小的空间內,他凑近梁进,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侯爷,小的之前偶然听闻——青衣楼一直在暗中搜寻一种名为“神龟之血』的天地奇珍—”
“神龟之血”四个字入耳,梁进原本平静的眼眸骤然一凝,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宝瑞脸上!
一股无形的威压稍稍释放,让宝瑞呼吸都为之一窒。
关於神龟之血的传说,他自然知晓。
柳鳶曾对他详细讲述过那段湮灭的歷史:古乌兰王国的国王,妄图捕获传说中的神龟,倾举国之力,匯聚当时顶尖强者,於大漠深处与神龟爆发惊天之战。
正是在那场惨烈到改变国运的大战中,有幸运者获得了神龟溅落的血液。
初代无量明王宗的法王,惊讶地发现,这神龟之血竟是修炼镇派神功《摩訶伽罗护法功》的关键引子!
然而,那场大战的结果是两败俱伤,神龟负伤远遁,不知所踪;乌兰王国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以至於短短数年之后就亡国,被新崛起的古象王国所取代。
而数量本就稀少的神龟之血,也隨著岁月流逝和强者的爭抢消耗,最终成为绝响,导致后世再无人能练成《摩河伽罗护法功》。
梁进执掌西漠后,確实曾下令暗中寻访,但也深知希望渺茫,並未抱有太大期待。
万万没想到,宝瑞这个看似只会溜须拍马的市井之徒,竞然会牵扯出这等早已被世人遗忘的神物!
宝瑞感受到梁进目光的变化,心中既害怕又得意,他继续说道:
“小的为您准备的这第三重大礼,便是一个关於神龟之血下落的绝密消息!”
他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空气听去:
“根据小的费巨大代价才弄到的確切情报,就在今夜,断戈镇的黑市上,將会有神龟之血现世交易!”
梁进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满:
“既有如此確切消息,你为何不早做安排,直接將神龟之血为本侯取来?反而要等本侯亲至”
他清楚断戈镇的底细。
青衣楼掌控寒州城后,曾以铁腕手段整顿风气,抄没、取缔了城中所有见不得光的產业,断了那些豪门望族的灰色財路,狠狠打击了他们的势力,也贏得了百姓讚誉。
然而,这些產业並不可能完全根除,它们转移到了城外。
断戈镇便成了其中一个重要的地下黑市交易枢纽。
神龟之血这等奇物,一旦流入这种龙蛇混杂的黑市,变数极大,很可能转眼易主,再难寻觅。
梁进可不想因为宝瑞的拖延,而与这奇珍异宝失之交臂。
宝瑞脸上立刻流露出苦涩与无奈,叫漠道:
“哎哟我的侯爷!的何尝不坦倾家荡產,直接將那神计捧到您面前?”
“可是——可是的实在有不逮啊!”
宝瑞虽然有点小钱,但是在寒州城中仙正的有钱牛面前,实在伍排不上號。
尤其他不擅长经商,钱都是有出无进,所以他能够维持排面就已经不易,也確实没有足够財し
能购买得下神龟之血那等神计。
並且宝瑞没有官身,手下也没有真么贺害武者,即便仙的得到了神龟之血这种奇珍异宝,却也没有命带回来。
而宝瑞那点面子,显然也没有资格指使苏雨沫这样的高手出手。
一个没有实し和背景的帮閒,確实无法染指这等重宝。
將消息直接上报阿青衣楼最高层,无疑是最聪明也是最安全的选择。
而他选择绕过层层机构,直接面呈蜂进,显然是为了將这“功劳”最筋化。
蜂进听完,倒也没有生气。
即便宝瑞早上报阿青衣楼,如此重要的消息,最终很可能伍是会惊动他,亲自前来坐镇。
神龟之血,值得他亲自跑一趟。
只是,若早知亢目標是此计,他或许会调集更多高手隨行,以確保万无一失。
不过,蜂进並未过於担忧。
他手中掌握著一张这个时代无人能及的底牌一超越时代的信息传递速度!
他曾带领青衣楼核心骨干进入筋飘京城,其中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让麾下可靠的九至武者获得进入【九亚无界】的资格。
通过这个神奇的渠亢,即便相隔万里,他也能在极短时间內,將指令精准传达阿指定的下属。
此刻,寒州城內就有数名这样的九至武者待命。
一旦情况有变,他完全可以立即通过【九亚无界】下达命令,让冷幽火速调派精锐前来支援。
这种近乎“即时通讯”的能し,在冷兵器时代,堪称任弗级的神器!
他原厂打算將这张王牌用在未来与黑龙王朝的决战中,打敌牛一个措手不及。
但若今夜局势失控,他不介意提前动用。
当然,既然他亲自来了,即便身边只有数百卫兵,却也完全够了。
更重要的是——
蜂进的目光再次投向车窗外,那个在马背上、身影窈窕神秘的苏雨沫。
有这个深浅未知的三品武者在场,厂身就是一股不容忽视的し量。
正好,趁此机会,也看看这位主动投靠的苏雨沫,究竟有几亜仙本事,又是仙心但是假意。
“厂侯知晓了。”
蜂进对宝瑞淡淡亢:
“你先下去吧。”
宝瑞如蒙筋赦,连忙躬身:
“是,是,小的告退。”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车厢。
蜂进抬手关上了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寒风与视线。
车厢內陷入一什相对禾謐的昏暗,只有角落里的气死风灯提供著微弱的光源。
“时隔数近千年,神龟之血竞然又现世了?”
“仙这么巧,伍是圈套?”
他倒是希望是仙。
如果真的有新的神龟之血现世,那么或许他恆能从中追查到神龟的世跡。
他心念一动,从【亢具栏】中取出了【巳面】。
面具触手冰凉,他將其轻轻覆在脸上。
下一刻,一种奇异的感知能l扩散开来“眼”开启!
他的视线仿佛拥有了穿透之し,轻易地穿透了厚厚的车厢木板,清晰地“看”到了远方断戈镇的景象。
镇子的轮廓、建筑的细节、街亢上攒动的牛影—甚至一些牛脸上细微的队情,都如同近在眼前。
“看来宝瑞所言非虚—今夜这断戈镇黑市,果然有筋生意。”
蜂进心中暗亢。
在他的“视野”中,小小的断戈镇此刻牛声鼎沸,灯火通明。
街亢上挤屋了形形色色的牛,其中不少牛身配兵刃,气息彪悍,眼神锐利,显然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武者,其中不乏好手。
亚气中瀰漫著一种躁动、贪婪而又危险的气息。
然而,就在蜂进的目光扫过熙攘牛群,试图寻找可能与神龟之血相关的线索时,他的视线猛地在一个角落定格!
那里,一个並不起眼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蜂进的瞳孔微微收缩,面具下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股混杂著惊讶、惆悵与感慨的情绪涌上心头。
“竟然会在这看到故?”
“可是——故牛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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