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住手 - 第286章 什么叫贤內助?阴差阳错(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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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6章 什么叫贤內助?阴差阳错(求月票)
    裴少卿並不急著立刻去渝州。
    因为他还要等闻安把信传到闻喜那里,给闻家留出商量对策的时间。
    虽然他也能自导自演一场戏栽赃给闻家,比如搞个针对自己的刺杀。
    但假的终究是假的,皇帝也不是傻子,所以最好还是等著闻家动手。
    毕竟彻底弄死闻家是件大事。
    破绽越少越好。
    这几日他就在家陪老婆孩子。
    而另一边被他撩拨过的长公主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在马车被他轻薄的画面。
    当时她太过慌乱,迫切的想摆脱裴少卿的轻薄,所以未曾体会身体上的愉悦,等冷静下来细细回想,当时那种感觉很是让她著迷,心乱如麻。
    跟和田文静贴贴完全不同,裴少卿的吻更强势有侵犯性,当他温热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略带薄茧的手指划过娇嫩的肌肤时家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浑身酥麻、使不上力气。
    裴少卿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经达到田文静的极限,让她心生幽怨,田郎怎就是女儿身,真是害苦了自己。
    那晚之后,从小受到的教育塑造的强烈道德感让她希望裴少卿真能断了对她念想,从此以后別再来找她。
    可是裴少卿居然真的没有再来找过她,却又让她有种悵然若失之感。
    她就是矛盾,就是下贱。
    犹豫再三,长公主翻出裴少卿送的那封表白信捏在手中反覆观看,准备亲自去找裴少卿把这封信还给他。
    毕竟既然已经决定再无瓜葛。
    那自己还留著这封信作甚?
    对,就是这样。
    自己只是去还信。
    绝没有別的意思。
    做好心理建设后,长公主叫来丫鬟为自己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命下人备轿前往平阳伯府,一路既忐忑又紧张又期待,脑子里面上演著小剧场。
    裴少卿再见到自己时会高兴吧?
    得知自己来意后又会很难过吧?
    他若是胡搅蛮缠,自己又该怎么应对?是把话说绝,还是直接离开?
    他若是再次试图轻薄自己,又该如何?是该苦苦哀求还是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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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是直接同意收下了信……
    一路胡思乱想,直到轿子停下。
    “殿下,平阳伯府到了。”丫鬟掀开轿帘,毕恭毕敬的对长公主说道。
    长公主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吐出,隨后睁开眼睛起身下轿。
    “速去通报说长公主殿下来访。”
    丫鬟走走到门房面前自报家门。
    “是。”门房麻溜转身回去报信。
    很快就跑了出来,面带笑容点头哈腰的说道:“殿下,您里面请吧。”
    长公主微微頷首,气度从容的跟著他往里走,但从攥紧的指结却能看出她此刻內心绝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等她进了前厅后,才发现里面只有谢清梧,而裴少卿则是不见身影。
    没想到刚进门竟然就遇到了预料之外的情况,让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参见殿下。”谢清梧笑盈盈的起身行了一礼,轻声说道:“殿下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辉,也让妾身惶恐,快请上座,茶马上就来。”
    她对长公主的来意很好奇。
    “裴夫人客气了。”长公主迅速整理好情绪落座,紧接著才又故作隨意的问了一句,“平阳伯没在府中吗?”
    她特意挑这个点来平阳伯府,就是想著北镇抚司衙门应该已经下衙。
    裴少卿如果在府上,那该是这个一家之主来接待她,而不是谢清梧。
    “殿下来得不巧,夫君今日一早带人去渝州了。”谢清梧答道,隨即又好奇的问道:“不知殿下找夫君有何事?方便的话可以告诉妾身,待其从渝州回来我第一时间转速给他。”
    长公主没想到这么不巧,自己若是没犹豫那么多天的话就不会跟裴少卿错过,可是不知为何,她竟然在感到失望之余也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气。
    谢清梧一直在暗中观察长公主的神色和情绪以及肢体动作,发现她从进门后一只手就一直有意无意反覆去摸袖子,那里似乎有什么重要东西。
    而对方在听见裴少卿不在后的表情变化也很有意思,突然想到一件事让她有了个猜测,试探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家夫君?”
    “没、没有!”长公主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否认,面对谢清梧时她总有些心虚,站起来说道:“既然平阳伯不在的话,那本宫就先打道回府了。”
    看著她这反应,谢清梧確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袖子里的东西从她反应和形状来看,应该是夫君当初写给她那封用来挑拨其和田文静感情的信。
    因为除此之外,谢清梧实在也想不到別的理由能让长公主如此失態。
    看来那封信还是有点效果的。
    没效果的话长公主何至於把那封信留那么久?现在还亲自登门归还。
    “是封信吧。”她突然开口说道。
    长公主闻言猛地停下脚步,身体僵硬在了原地,就像是被原配捉姦在床的狐狸精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谢清梧嘴角微微上扬,走到长公主面前盯著她,“夫君写给你的信。”
    “你……你知道?”长公主看著她这副反应,有些惊讶和愕然的问道。
    “听闻你大婚那晚,他喝了很多並把自己关进书房,我进去后看见了这封信,但一直装作不知道。”谢清梧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说別人的事:“我知道他心心念念想娶的人一直都是你,他根本不爱我。”
    听见这些话,长公主不由得抿了抿嘴,有些自责的说道:“对不起。”
    “你没必要说对不起,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谢清梧展顏一笑道。
    她笑容里透出的几分挑衅意味让长公主下意识感觉不舒服,皱了皱秀眉满脸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才是贏家,我抢走了本该属於你的一个优秀的丈夫。”谢清梧笑容灿烂,围著她踱步,不慌不忙的说道:“贏家对输家的道歉是出於怜悯,可贏家需要输家的道歉吗?”
    “你……”长公主顿时大怒,俏丽的面容冷峻如冰,原本她还因自己跟裴少卿拉扯不清而感到自责,觉得对不起谢清梧,可听见这番话,看著对方这副嘴脸,她充满了愤怒和不服。
    同时被激起了好胜欲,“你高兴得太早,信不信我勾勾手指裴少卿就会回到我身边,成为我裙下之臣?”
    “殿下对自己太自信了。”谢清梧眼神轻蔑打量著她,嗤笑道:“你若没嫁人便罢了,裴郎爱的是那个黄大闺女长公主,不是人妻长公主,何况他现在更爱我和孩子,绝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別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言辞刻薄,字字扎心。
    “你放肆!”长公主气得够呛,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抬起纤纤玉指指著谢清梧,冷声说道:“记住你今天的话,从小到大本宫想要什么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也没人能跟我抢!”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她已经不想把信还给裴少卿了。
    谢清梧那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她。
    同时也坚定了她的决心。
    因为谢清梧有一句话可谓是说到了她心坎里,裴少卿这个优秀出色的男人本该是她的丈夫!她从出生就被无数人羡慕,那嫁人也该如此,而不是嫁给一个女人守活寡!凭什么啊?
    而且裴少卿还亲口说过是因为她才浪子回头、发愤图强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凭什么谢清梧占了她的便宜,居然还高高在上的嘲讽她?
    她要把属於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要跟田文静和离改嫁给裴少卿!
    要让裴郎把那个贱女人踢走!
    这种贱人根本就配不上裴郎!
    谢清梧看著长公主负气而走的背影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嘖,夫君啊夫君,能娶我为妻可真是你的福分。
    只要长公主被她刺激跟裴少卿发生姦情,那和田文静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差,再不用担心她帮田文静对付夫君,还能反过来帮夫君对付田文静。
    那封信发挥出了超常的效果。
    什么叫贤內助?
    这就叫贤內助!
    ……………………
    家里发生的事裴少卿一无所知。
    否则定会感慨娶妻当娶谢清梧。
    他正在骑马赶往渝州的路上。
    两天后,裴少卿发现官道上多了许多人影,而且都是往一个方向去。
    便好奇的叫住一名老丈询问。
    “老丈,你们这是去作甚?”
    “回官爷,我们是去菩提寺烧香拜佛的。”老丈瑟瑟发抖的回答道。
    菩提寺裴少卿自然知道,他还在那里留宿,但看起来香火可不曾如此鼎盛,“怎么,这菩提寺很有名吗?”
    “官爷有所不知,平阳伯回京途中都特意去菩提寺祈愿啊!当日恰逢大雨,伯爷在寺中留宿,夜晚小公子哭啼不止,原来是其天生灵慧异於常人,能见凡人之不能见,看见了鬼。
    幸好戒色方丈佛法高深,超度了亡魂,伯爷深感敬佩,临走前还题了字呢,传言字成之际,庙中供奉的佛祖顿时金光大作给这幅字开了光啊!
    事情传开后不止是十里八乡的人去烧香拜佛,连百里之外的县城都有人专门去呢。”老丈激动的讲述道。
    雷猛等人纷纷看向了裴少卿。
    裴少卿一脸无语。
    这戒色真还他妈会搞宣传营销。
    老丈又接著说道:“菩提寺都是真高僧,收到香火钱全拿来施粥,让大家要记得感恩佛祖,感恩伯爷。”
    裴少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
    “伯爷,那群和尚竟敢打著您的名义招摇撞骗,卑职现在就去捉拿他们问罪。”常威打马上前大声说道。
    “您……您就是平阳伯?”老丈顿时瞪大眼睛,隨后连忙跪下,“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伯爷恕罪啊。”
    “参见伯爷!”xn
    老丈身边聚集了不少百姓听他给裴少卿科普,但没想到故事的主角之一就在自己面前,连忙都纷纷跪拜。
    裴少卿讚许的看了常威一眼,好小子有眼力劲,懂得给上司创造装逼的机会,嘴上说道:“戒色方丈乃得道高僧,何来招摇撞骗一说?诸位乡亲不必多礼,快请起,本官去也。”
    话音落下直接一夹马腹就走。
    戒色利用他的名声给寺庙扬名捞点钱不碍事,何况在帮他传播名声。
    他也算是跟佛祖平起平坐了。
    相信戒色那个聪明人听闻了刚刚的事后,会心领神会,更卖力的帮他宣传善名、邀买人心,相辅相成嘛。
    常威等二十余人纷纷纵马跟上。
    “伯爷可真是天人之姿啊!怪不得能让佛祖显灵给他提的字开光!”
    “是啊,还平易近人嘞,一点架子都没有,甚至不如县太爷威风。”
    “刚刚都听见了吧,伯爷可是承认了啊,菩提寺果真是非比寻常!”
    一眾百姓起身后热烈的议论著。
    闻安的信比裴少卿先到渝州。
    闻喜看完后脸色阴沉如水。
    立刻把闻礼和闻老二召来商议。
    “爹,大哥信上说得是不是太言过其实?那么点事,陛下何至於会对闻家赶尽杀绝?”闻礼狐疑的说道。
    “我倒觉得不然。”闻老二一脸严肃的说道:“爹,震儿死后陛下把大哥升去了京城当刑部侍郎,当时我们都觉得是陛下给闻家的补偿,还为闻家有机会再进入中枢、恢復昔日的荣光而高兴,现在看来却实则不然吶!
    陛下分明是故意把大哥这个掌控渝州的渝州知府调走,另派一个心腹前来就是准备对闻家动手啊!待裴少卿跟知府里应外合,我闻家危矣。”
    用现在的结果来倒推景泰帝当时的动机,听起来似乎还真是这样的。
    “这也是我担心的事。”闻喜满脸疲惫的嘆了口气,心累的说道:“陛下自然是信闻家的忠诚,但闻家已远离中枢太久,耐不住朝中或许有我闻家昔日的政敌进谗言惑君,那么厂久之下就肯定会让陛下对闻家起疑心。
    现在看来,说不定陛下当初是真信了裴少卿对于震儿勾结玄教逆贼的指控,加上你们大哥借舆情逼陛下妥协,更让他忌惮觉得闻家有不臣不敬之心,才想借裴少卿来永绝后患。”
    “总而言之,不管陛下是真想致闻家於死地,还是裴少卿拿著鸡毛当令箭想致闻家於死地,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闻老二表情严肃的说道。
    “对了爹!”闻礼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抿了抿嘴说道:“闻泰来那小子说这几天城里多了一群生面孔在调查秦家,会不会是裴少卿暗中派来的人,已经在对我们闻家下手了。”
    闻喜脸色一肃,浑浊的小眼睛里闪烁著精光,“好好好,你大哥信里说裴少卿一直按兵不动,现在看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除了他又还有谁敢在渝州暗查我闻家相关的事情?”
    “爹!该怎么做?”闻老二问道。
    闻喜冷冷的说道:“如你们大哥所说,不计代价地阻止调查,哪怕是陛下想要闻家死,只要撑过这一关后自废武功,那陛下便会高抬贵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著说道:“如果只是裴少卿拿著鸡毛当令箭想让我闻家死,那撑过这一关后再继续跟他过招,血债血偿!”
    “好,爹,我现在就安排人杀了那些裴少卿的狗。”闻礼立刻表態。
    “不够。”闻喜摇摇头,语气幽幽的说道:“想阻止裴少卿,不是杀几个人就能办到的,除非杀了他,但他有宗师护著,何况杀了他哪怕陛下不追责,裴世擎也不会当无事发生。”
    所以不能选择直接杀了裴少卿。
    “那爹,到底该怎么办?您就別卖关子了。”闻礼语气焦急的催促。
    闻喜怒其不爭的瞪了他一眼,失望的说道:“一把年纪,什么都要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头拿主意,等我死后怎么办?闻家怕会败在你们手中。”
    “那不至於爹,您死了还有大哥拿主意呢。”闻礼缩了缩脖子反驳。
    “你……”闻喜被气得喘不上气。
    “爹!”闻老二连忙起身上前轻轻抚摸他的胸口,“您別生气,別跟老三那个混帐计较,他一直不著调。”
    “你也好不到哪去!”闻喜缓过来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打开他的手沉声说道:“要是渝州突然发生了什么大事,那谁还顾得上查我们闻家?老三你去安排,这样……再这样……”
    “爹,这……这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儿?恐有伤天和啊!”闻礼听完后不禁脸色煞白,咽了口唾沫劝说道。
    他现在都觉得爹真可怕。
    闻喜面无表情,冷冷的看著他。
    闻礼低下头去,“我知道了爹。”
    “无毒不丈夫!蠢就坏一些,否则谁都能欺负你。”闻喜说了一句。
    闻礼答道:“是,儿子受教。”
    “那些裴少卿的狗处理掉,当给他个见面礼。”闻喜又补充了一句。
    闻老二答道:“爹,我去办。”
    闻喜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
    “爹,那您老好好休息。”
    两个儿子同时起身告退。
    闻喜窝在躺椅里,身子晃悠带动著椅子晃动,眼神放空的望著前方。
    年纪上来后这眼神越发差了。
    都看不清闻家的前路在哪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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