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 第156章 侍疾,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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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侍疾,断药!
    江府,正堂。
    轩敞宏阔,礼序昭然。
    江忠与海惜蕊,夫妻二人端居上首。
    一人两鬓微白,着浅白锦衣,面色沉稳平和。
    一人手执锦帕,着浅白襦裙,举止温婉柔和。
    两者膝下,江怀瑾、江珩、江珣三子口称“祖父”、“祖母”,惹人怜爱。
    自主位以下,席分左右。
    左首、左次席、右次席无人,右首则是一袭浅色长裙的盛华兰。
    余下席位,自左而右,十余位宗族耆老齐聚一堂。
    除了宗族耆老以外,尚有几十位小一辈的江氏子弟,侍立于耆老身旁。
    儿媳、孙儿已至,而儿子未至。
    海氏余光不时向外望去,甚是期盼。
    江忠性子稳重,并未说什么,可也不时瞥两眼。
    不一会儿。
    “大哥哥来了。”
    江旭一步当先,喊了一声。
    话音未落,一袭青衫的江昭出现。
    “昭儿。”
    海惜蕊望子心切,扑了上去。
    江忠沉稳点头,缓步走出。
    余下的宗族耆老,小一辈的江氏子弟,尽皆肃立。
    江昭,就是江氏最大的倚仗!
    檐下,母子二人相聚。
    十年未见,海惜蕊不免眼眶通红,隐隐低泣。
    江昭、江晓、江旭三子,以江昭为长,最为乖巧懂事。
    从启蒙开始,江昭就懂得主动读书学文,根本不需要担心学业问题。
    初为人母,长子无疑是倾注了更多的关注与心血。
    乖巧懂事的长子,就更是让人疼爱。
    可也正是因为太乖巧懂事,太过成器,自长子十二岁起,观政天下,母子二人便只得以书信沟通。
    十八岁以后,长子入仕,更是十年未见。
    如此,怎能让人不思念?
    “母亲,孩儿没事的。”江昭安抚道。
    海氏点点头,自知有些失态,锦帕擦了擦眼泪。
    作为江宁海氏嫡女,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她自是知道淮左的悠闲生活离不开儿子的支撑。
    即便心中思念万分,可也实在说不出“不要你成器,只要你陪伴”这一类的话语。
    一地郡望,总是得有人负重前行。
    “昭儿。”
    江忠唤了一声,一脸的欣慰:“江氏,因你而门庭生光啊!”
    状元郎、开疆拓土!
    单是这两样,足以让江氏祖坟都冒青烟。
    甚至,朝廷修史,江氏历代祖先都因儿子而史书留名。
    论及优异,岂止是“成器”二字就可概述?
    “父亲。”江昭拱手一礼。
    江忠抚须点头。
    宗族耆老、江氏子弟,齐齐一礼。
    称呼不一,或为“大郎”,或为“堂兄”,或为“堂弟”。
    其实,最正宗的称呼应是“少宗子”。
    不过,江昭的身份地位,已然不需要以称呼来证明。
    相较之下,干脆以血脉关系称呼,更显亲近。
    江昭点头,罢了罢手。
    正堂。
    左首,江昭扫视一眼,平和问道:“近来,族内怎么样?”
    淮左江氏的具体事宜,他一概不管,这会儿也仅仅是随口一问。
    “自熙河开疆拓土以来,不少举人、秀才功名的子弟,都去了熙河路。别的不说,起码有个官身。余下的一些产业,也是日益壮大,一片欣欣向荣。”江忠缓缓道。
    上头有人,要是连壮大都难以办到,那可就是真废物。
    江昭点头,叮嘱道:“壮大是好事,可办事切记莫要逾距,让人抓着把柄。”
    有些事情,不上称没有三两重,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既是有权有势,那就以煌煌大势发展壮大,而非使些阴谋诡计。
    “放心吧。”江忠抚须点头。
    淮左江氏,百年大族,办事自有章程尺度,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一清二楚。
    江昭了然,不再说什么。
    一片欣欣向荣,足以掩盖族内的一切矛盾。
    一步一步不断发展壮大的家族,总是能够团结一心,时刻充满朝气。
    “祖父怎么样?”江昭颇为关切。
    “越发嗜睡。”江忠回应道:“这会儿也还在熟睡。”
    江昭揉了揉眉头,摆手道:“若祖父醒来,或是需得侍疾,让人来唤我就行。”
    长时间的心神紧绷,让他有些困倦。
    “也好。”
    江忠知道长子长途跋涉,甚是艰苦:“舟车劳顿,且去歇息吧。”
    父亲成器,儿子成器,作为夹在中间的存在,江忠对自己定位非常清晰。
    父亲与儿子究竟做什么决定,顺着就行。
    江昭点头。
    暮云四合,残阳铺金。
    颐养堂。
    六尺长、三尺五寸广的长塌上,白发苍苍的老者,偶尔咳嗽两声,但并不剧烈。
    江昭扶着祖父,手执木勺,妻子盛华兰端着汤药,三个孩子乖巧的站着,耆老、堂兄弟等人,相继围聚,面露关切。
    一口汤药喂下去,江志“嘶”了一声,面露嫌弃之色:“太苦了。”
    “祖父。”
    江昭轻唤了一声,就要劝解,江志却罢了罢手:“老夫早就不想吃了。”
    “汤药须得入肚,饭菜也得入肚。吃饭难受,吃汤药也难受啊!”
    “昭儿,断药吧。”
    “老夫几次说了要断药,你爹就是不敢。”
    江志叹道:“断了药,老夫没事就躺在椅子上晒晒太阳,这不比吃汤药受罪来得好?”
    说了几次?
    江昭有些意外,不免回首望了一眼。
    十几位耆老,几十位江氏子弟,似乎并不意外。
    也就是说,祖父肯定说过相似的话。
    “父亲?”江昭皱了皱眉。
    祖父都说吃药受罪,怎么就不依从老人的意见呢?
    “这药,疗效甚微,但也有些许效用。”
    “有些事,还是得你来决意。”江忠耷拉着头,叹了一声。
    作为族长,绝大部分事情他都能决策,可老父亲是否要断药,却并非他能决意。
    江昭一怔。
    怪不得是“不敢断药”,而非“不肯断药”。
    断药,也就意味着祖父的寿数彻底倒计时。
    无缘无故断药,要是最成器的孙儿不知道实情,谁敢断?
    江忠可以决定断不断,但要是处理不好,便是父子隔阂。
    江氏上上下下,有资格决定断不断药的,唯有他!
    江昭认真的望向祖父。
    身形枯瘦,几乎不吃东西。
    即便不吃药,也撑不了多久。
    况且,如祖父所言,吃饭难受,吃汤药又何尝不难受?
    平白吃药,白白受罪,估摸着也就多活一两天。
    “断吗?”江昭问道。
    “断。”老人异常果断。
    江昭一叹。
    宦海沉浮三四十年,祖父绝非是没有毅力的人。
    不肯吃药,的确是因为吃药就是白白受罪。
    治不好,偏偏还让人难受。
    从妻子手上接过汤药,江昭罢手道:“都出去,我来侍药吧。”
    儒学社会,“孝”字当头,断药不为社会风气所认可。
    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
    一人侍疾喂药!
    江志浑浊的眼睛微亮,枯瘦的手拍了拍孙儿:“不枉疼你一场。”
    宗族耆老、江氏子弟,齐齐一礼,退了出去。
    人一走,江昭临窗一泼。
    一碗汤药,就此侍毕。
    祖孙二人,默默叙话家常。
    偶尔说一说朝堂之事,便引得老人兴致大涨。
    上一张略有修改,主要就是盛淑兰和庶子江珩的出场,添了几句话。
    昨天差点忘了他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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