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双透视神瞳 - 第249章 子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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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子不教父之过
    有功不敢独享,这个许墨有点意思。
    范老面不改色的瞄他一眼沉声说道:“许小子,你把话说清楚点,是非功过,我们几个老傢伙自然会判断。”
    钱老也板著脸,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许墨看向流浅夏问道:“浅夏小姐,你没有和老爷子说实情?”
    流浅夏目光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微微摇头,也不知道她摇头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诸位老爷子,那我就挑重点说一说。是这样的,前两天浅夏小姐突然找到我,说想请我帮个忙。当时我心里还在嘀咕,就你这样的身份哪里还需要我帮忙。后来她跟我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在学校社团里认识了一位学长,然后又认识了一个国际生叫格尼斯。
    那个格尼斯家庭可不简单,生意做的很多,父母也是个收藏家,家里陈列著不少华夏古董。”
    “浅夏小姐受邀去家里坐坐,对方还很大方的搬出一件清乾隆粉彩鏤空转心瓶让到场的同学开开眼界,因为那件瓷器价值过亿元。”
    事情讲到这里,大家都知道,和流浅夏说的差不多。
    “也不知道怎么了,浅夏姑娘就不小心碰倒了那件瓷器,然后表面出现了裂痕。不用我说,大家也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浅夏当时挺慌,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就觉得此事大有问题。家里真有一件价值过亿的古董瓷器,就算是我那也肯定是里三层外三层保护起来,哪里还会拿出来给別人靠近欣赏。”
    “就算是一件真品古瓷,你说价值过亿那就价值过亿?你要是说价值一座紫禁城,那我是不是要赔你一座紫禁城不成?”
    “这个时候,浅夏小姐就想到我了。我听她讲完整件事情后也起了同样的疑心,就隨她一起去了那个同学家里,见到了那件所谓的价值过亿的古瓷。”
    许墨说到这里,目光瞄了下茶几,然后自己拿了个空杯子倒了一杯茶水一口气喝完。
    “大红袍,的確很香。范老,等会我走的时候,您老能不能赏我一点?”
    范老脸皮明显动了动,其他人也面面相,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可以。”
    许墨顿时笑容绽放,接著说道:“在古董鑑定方面,我自认为还是有点水平的,结果我第一眼看到那件粉彩鏤空转心瓶的时候差点就看走眼了。从釉色,瓷胎,描笔工艺等各方面来说,简直是完美无瑕。”
    “许小子,你是说那件瓷器是仿製的?”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突然问道,“我们当天晚上就找了几位鑑定专家联合鑑定过,那件有裂痕的瓷器是真品。”
    “是真是假,事后我会让大家都看个明白。”许墨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哪位大佬,缓声说道,“我当时判断它是仿製工艺品后就已经怀疑这个格尼斯的身份,然后找个藉口和浅夏离开。当时还有人在后面跟踪我们,他以为自己隱藏的挺好,实际上我就发现他鬼鬼票票的动作了。”
    “然后我就跟浅夏开玩笑的说,你要装出走投无路的模样,要让背后跟踪的人知道你已经彻底绝望,是他们再次对你挖火坑的机会,要不你就装作撞车自杀好了。”许墨说到这里,有点后怕,“哪里想到浅夏小姐二话不说,一头就冲向川流不息的车流,要不是我反应快一把抓住她,她那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
    许墨文喝了一杯茶,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钱老扭头看看不远处沉默不语的流浅夏,眼中露出一丝心疼。
    “许小子,你继续说。”
    范老就差上前揪他的耳朵。
    “我抓住她后,为了演的真实一点,我可是狠狠抽她一巴掌的。果然骗过对方,然后那人又打电话给浅夏过去谈一谈,摆明了是认为已经拿捏住她。”
    “回到別墅后,那个格尼斯就让人支开我,让我去见识下他家的藏宝库。再后来,我听到浅夏小姐愤怒的吼声,心急之下就对那个盯住我的保鏢下了动手,施展出两仪点穴的绝技。”
    许墨一边说一边比划:“我衝到客厅后就看到浅夏小姐正在和那个叫卢易的傢伙在拼命,嘴里怒吼著『要死一起死』,还吼著“我们钱家就没有一个怕死的孬种”。你们可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卢易比她长的高大强壮,一只手已经抓住她的头髮。那个格尼斯端著红酒杯,嘴角露出冷笑,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羊羔,而他的身边壮的像狗熊一样的保鏢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匕首上,隨时都会衝上去將浅夏给一刀毙命。”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我就是一愣神的光景,那个卢易狠狠一脚端在浅夏小姐肚子上,將她端飞出去。我连忙衝上去两招放倒那个保鏢,然后飞身一扑一巴掌又抽在那个卢易脸上。这时候浅夏强忍著疼痛,抓起茶几上的红酒奋不顾身的冲向那个格尼斯。”
    许墨不断在比划:“那红酒瓶砸到对方头上,我想著这个人还有大用,好不容易才拦住浅夏小姐。不愧是老將军调教出来的虎女,真上了战场丝毫没有怯意,战斗血脉瞬间觉醒,战斗力爆棚啊。我下手要是慢上一点,浅夏小姐肯定能凭著手中的玻璃尖刺,將格尼斯和那个卢易给送进十八层地狱,当时我被嚇得不轻。”
    “接下来的事情想必诸位老爷子也都知道了。”
    客厅里一阵沉默。
    “许小子,照你这么说,浅夏不但无过还有大功了?”
    依旧是那个老爷子哼一声问道道。
    许墨搞不清楚他是谁,仿佛处处都在找自己麻烦一样。自己好不容易把这么精彩的故事讲到这里,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硬著头皮说道,“诸位老爷子,你们可不能联手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许墨,你在胡说什么?”
    钱国庆立刻大喝一声,他身边的陈书敏也被嚇得不轻。什么叫联手欺负一个小姑娘,
    这简直是目无尊长,胡说八道。
    许墨嘴里嘀咕著什么,然后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许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范老轻轻咳嗽一声抬头看向他问道,
    “范老,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过话说回来,浅夏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有大功,但也有大错,而且是不可原谅的大错,所以在奖励她的时候也要狠狠地惩罚她的无知,让她永远记住这次教训。”
    钱国庆张张嘴,还是没说出口,其他站著的人更没有谁敢冒头的。这个许墨太放肆了,居然还提议要狠狠地惩罚浅夏。
    “许小子,那你说说看,你觉得以浅夏的过错,该怎么惩罚她合適?”
    范老又问道。
    从始从终,都是范老在问,而钱老一直在沉默。
    “我不敢说。”
    还有你不敢说的吗?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人会责怪你的。”范老也有点摸不透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许墨想了想才说道:“身为流姓的一员,浅夏小姐自持身份高贵而忽视了人性的险恶,差点就让她的父母名誉受损,更是让差点让流老爷子的一世英名尽毁,让整个流家蒙羞。这么恶劣的事情要是放在古代,流放三千里都是很轻的惩罚。”
    眾人的面色各异,钱国庆有点意想不到,陈书敏也有点震惊。
    “不过话又说回来,子不教父之过,浅夏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她犯了错误,
    真正要反思的应该是她的父母,是她身边的亲人。要问问他们平时有没有关心过浅夏的日常生活,有没有关心过她的喜怒哀乐。如果她的父母,她的爷爷奶奶真正把她当宝贝一样放在手中呵护著,我相信流浅夏也不会直接来找我帮忙的。”
    许墨说到这里深深嘆口气:“算了,这些都是流家的家事,我们都是瞎操心。”
    “你放屁。”
    一个老爷子突然大怒。
    失態了,真的失態了。
    这个老爷子心態好像一下子被许墨给说崩了似的,坐在那里怒目圆睁。
    许墨看他的样子,对他的身份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老爷子,你认为我放屁也罢,说的有理也罢,那都不是最重要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善后,是不是拔出一个萝卜带出一堆泥的?浅夏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但总体来说是功大於过。”
    “这么说吧,她一个女孩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愿意用生命去维护自己姓氏的尊严,
    用自己的生命告诉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她没有对不起谁。我觉得她非常的了不起,而且我相信经过此事后,浅夏小姐肯定能够脱胎换骨,浴血重生。”
    许墨说到最后语气那是斩钉截铁。
    客厅里安静的可怕。
    许墨感觉自己的小腿肚有点发软,妈的,今天是彻底豁出去了。从这里走出去后,自已立刻离开京城跑到浙省去,先避开这边的风头。
    只是可惜了那么多的精品古瓷,玉器和古董字画,自己连一件高仿品都没捞著,还惹来了一身骚气。
    以后流浅夏再给自己甩脸色,老子就直接抽她一巴掌,就算是恩怨两清了。
    “算了,我说的再多都是废话。范老,钱老,今天我如果说错话了,您二老还请多多原谅,我这人做事太毛糙了。我还是告退了,免得站在这里惹你们生气。”
    “许小子,你的確是太放肆了,看到你就来火。国庆,將他给拖出去。”
    范老虎著脸说著重话。
    “是,范老。”
    钱国庆立刻走向许墨,瞪著他沉声说道:“出去。”
    许墨一缩脖子,转身就跑出去,到了门外才深深呼吸一口气,后背都是汗。
    “我让你送你下山。”
    钱国庆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嘴角居然还露出一丝笑意:“你真不怕流老爷子搬起凳子朝你的脑袋砸?”
    “钱伯伯,刚才那位老爷子不会就是?”
    钱国庆微微点头:“我是没想到你胆子会有那么大,那句『子不教父之过”就已经让钱家跳出火坑,把流家给推进火坑,现在是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了。”
    “我现在就下山,今晚就离开京城。”
    钱国庆愣了下:“没人会对你怎么样了,你离开京城做什么?”
    “我去浙省那边寻找方腊宝藏。”
    许墨被送回到小区门口,他下了车,后背的衣服已经干透。抬头看天,太阳高悬,热辣笼罩全身,之前的寒意尽去。
    许墨掏出手机拨通一个號码,对方很快接通。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带上几个人,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发前往浙省。”
    “是,老板。”
    山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里就只剩下范老和钱老二人,他们一边喝著茶,一边在商议著什么。
    “真是没想到,许墨那混小子这次不但化解了钱家的危机,还帮你出了一口气,而且还让流老哑巴吃黄连。”范老呵呵一笑,之前的严肃表情早就消失不见,此刻就像退休后的普通老人在拉家常。
    “他的悟性好,將来可堪大任。”
    范老看了钱老笑道:“浅夏和许小子同龄,两个年轻人可以发展发展。”
    钱老却摇摇头:“浅夏和他不是一路人,能够相安无事就行。这次浅夏也算是得到了终身难忘的教训,希望今后做人做事能更踏实点。”
    钱国庆端著一盘刚洗好的水果走进客厅,轻放到茶几上。
    “国庆,你晚点打个电话给许小子,让他晚上去家里吃饭。”
    钱老吩咐一声。
    钱国庆双手一摊道:“今天是没机会了,那小子知道自己闯了祸,下山后就离开了京城,好像是去浙省那边寻什么宝藏。对,是去寻找方腊宝藏。”
    钱老笑了笑:“滑的跟泥鰍一样,溜得挺快。罢了,他既然自己先溜了就隨他去吧。
    我是看出来了,那小子绝对有一套独属於自己的寻宝本领。浅夏呢,有没有好点?”
    “书敏刚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平静下来了。”
    “许小子有句话说的对,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对她的关心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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