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奸臣 - 第41章 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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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非特色节目,而是兴师问罪。
    六个人,下人装束,黑衫,左胸口绣了一个小小的“陈”字。
    除了六个陈家家丁外,还有一名女子,气势汹汹,俏目寒霜。
    明明是女子,来了青楼也就罢了,跋扈到了没边了,娇喝了一声后吐出一个字---搜!
    一群家丁抬脚就踹,將两侧屏风一一踹倒。
    听到动静的赵勛走了出来,一头雾水。
    祁山和马岩紧隨其后,不说前者,只说后者马岩,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赵勛从最里侧的屏风后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囂张跋扈的女子,神情微微恍惚了一下,女子正好也看到了他。
    率领陈家家丁的,自然是陈家人,陈奉瑾最为宠爱的孙女,也就是脑残陈远山的独女,陈玉娇!
    陈玉娇並非无知刁蛮少女,三十有二,要知道在古代任何一个朝代,这个年纪基本上都算是半只脚迈到奶奶辈儿了。
    三十二岁还未嫁人,外界眾说纷紜,版本五八门。
    有的说她心如蛇蝎,男人避之不及的。
    有说她水性杨,和州府不少高门大阀的公子哥纠缠不清。
    还有说她其实是州府某个世家家主包养的小的,连个名分都没有。
    前几年传言很多,最近这两年倒是没这么多传言了,版本也同统一了,大家普遍认为陈家小小姐其实就是一个被府城某个世家家主包养的外房小妾但又水性杨与不少公子哥曖昧不清並蛇蝎心肠的跋扈老娘们。
    別的不说,能与不少府城公子哥曖昧不清,肯定有本钱,陈玉娇也的確有本钱,本钱很足。
    容貌,可以说是绝色,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天生一张当三儿的脸。
    瀑布一般的如云黑髮隨意披散在脑后,一袭黑衫將高挑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愈发耀眼。
    微微扬起的下巴,明明是极为跋扈的模样,又带著几分优雅与魅惑。
    要说勾人的长相,千娇阁多的是,其中佼佼者肯定是老鴇子柳兮。
    柳兮也来了,满面慌张之色,和陈玉娇一比,顿显相形见絀。
    老鴇子柳兮的魅,是那种男人见到后恨不得拋家弃子变卖家產也要睡上一睡的媚。
    陈玉娇的媚,是那种即便你知道拋家弃子变卖家產也睡不到却又日思夜想的媚。
    柳兮的媚,是表皮,是皮囊。
    文案撩得很,追你又不肯,没钱叫我滚,无情又残忍,说的就是这种。
    陈玉娇的媚,是骨子里的魅,是那种任何女人见到之后都得hei-tui上一口骂一句狐狸精的媚。
    赵勛走出来后,明明第一次见到对方,一眼就认出来了。
    本身就打听过了,陈家一家三代,各有各的特色,陈奉瑾,老狐狸,陈远山,大傻逼,陈玉娇,小贱货…
    尤其是陈玉娇,美艷的不可方物,肃县就这么大,容貌如此出眾,又带著一群陈家狗腿子,除了陈家小小姐还能有谁。
    赵勛认出了陈玉娇,后者同样如此。
    “你就是赵勛!”
    陈玉娇果然跋扈,微微眯起眼睛,开口就做成了陈奉瑾三天才做成的事。
    “给你几分顏面就敢开染坊,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哼,难道你爹赵大成未教授过你何为礼数吗,对了,赵大成不过区区贱贾,懂什么礼数。”
    短短一句话,赵勛就將陈玉娇厌恶到了骨子里。
    这种女人,他见过太多太多了,仗著家里长辈有点小钱小权,在一亩三分地上囂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觉著全世界都应该围著自己转,直到有一天踢到了铁板吃尽苦头甚至连累了全家。
    赵勛面无表情:“是陈奉瑾让你来的?”
    “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阿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赵勛笑了,笑的很灿烂。
    “回去告诉陈奉瑾,没错,我寧可来青楼玩,也不想去你陈家,至少,青楼比你陈家乾净不少。”
    “你找死!”
    陈玉娇顿时气的枝乱颤,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
    正当赵勛以为这蠢娘们一声令下要家丁打过来时,对方居然也笑了,怒极反笑。
    “好啊,喜欢来这等烟留下,好,滚过来!”
    话音落下,老鴇子柳兮被一名家丁粗暴的推到了陈玉娇的身旁。
    “跪下!”
    面无血色的柳兮下意识跪倒在地,柔若无骨的双肩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著。
    陈玉娇一伸手,旁边的家丁递上了一根藤条。
    居高临下的陈玉娇冷笑道:“姑奶奶不伤你的脸蛋儿,知你还指望著脸蛋赚取狗男人的钱財,將裙子撩起来!”
    本是歷经风尘的柳兮,紧紧咬住了嘴唇,苍白的面容满是屈辱,两行清泪顺著下巴流淌到了地上,只能死死闭住眼睛如同一条狗一样趴了下去,撩起了衣裙,露出了一片雪白。
    祁山大怒,然后又吞咽了一口口水,吞咽一口口水后,又满面怒容,怒了几秒,继续盯著看。
    “啪”的一声,藤条狠狠抽打在了柳兮的屁股。
    柳兮吃痛不已,紧紧咬住牙关,那一道血痕是如此的显眼。
    陈玉娇扔掉藤条:“再叫那人贾之子踏入你千娇阁半步,下一次,姑奶奶抽烂你的脸!”
    祁山勃然大怒:“你他娘的欺人太…”
    赵勛一把挡住了祁山,面无表情。
    祁山气的够呛,衝著马岩说道:“马將军,她哪是抽老鴇子的屁股,分明是抽你的脸,扒光了裙子抽你的脸!”
    马岩转过身,伸手將桌上的酒杯拿了过来,隨即一饮而尽。
    一杯酒抽乾,马岩冷笑道:“老子是京中从五品的武將,活腻了不成,胆敢扰了本將的雅兴,让陈奉瑾滚过来,本將要亲自问问他,是如何教导的家中小辈!”
    那些陈家家丁纷纷避开马岩吃人一样的目光,心中满是无奈,实际上根本不是陈奉瑾让他们来的。
    两刻钟前,陈府已经摆好的宴席,就等著赵勛上门,结果左等右等等不到,陈奉瑾就让人去打探,倒是打探到了,有人见到了赵勛,跑青楼来了。
    陈奉瑾得知后,暴跳如雷。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他们陈家的脸可以说丟尽了,寧可去青楼,也不去陈家赴宴,没有这么羞辱人的。
    相比虽是怒却没有马上进行任何举措的陈奉瑾,陈玉娇哪里会忍,顿时叫了一群家丁狗腿子跑到了千娇阁兴师问罪。
    打一个举人,陈家这群下人倒是敢,大不了被告官唄,罪不至死,可要对一个將军,从五品的將军动手,就是杀了他们,他们也不敢。
    值得一提的是,千娇阁是城南王家名下的產业,王家在肃县也要仰仗陈家鼻息,更別说一个小小的老鴇子了。
    “將军好大的威风。”
    陈家下人惧怕,陈玉娇非但不怕,反而嘴角微微上扬著。
    “肃县旁人怕你,小女子倒算不得畏惧,既是京城来的,不知可否与京营都尉于坚於將军相识。”
    马岩神情微变:“你认识於都尉?”
    “那是自然,於將军本出自州城,入京前常来肃县我陈家拜访,小女子还需叫他一声世伯呢。”
    说到这里,陈玉娇看向赵勛:“马將军是性情中人,喜好风流之事,这城中大大小小的青楼,將军隨意销,都算在我陈玉娇的头上,至於他…”
    陈玉娇猛地眯起了双眼:“大人不如去三楼小憩片刻如何,小女子这就叫阁中所有女子入房作陪一番,定叫將军尽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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