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城堡不会输! - 第275章 將我的善良弃置於此,要不要帮忙呢?搞个大新闻,给诸神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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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5章 將我的善良弃置於此,要不要帮忙呢?搞个大新闻,给诸神打个电话
    “他是我看中的,你不能这么做!”
    亚麻色捲髮编织的麻辫,隨著主人的动作而甩动。
    “你应该称呼我为父亲,扎瑞尔。”
    被高德用驱魔大法端出脑海的阿斯蒙蒂斯正在赤焰城的酒馆中,优雅地切割著盘中的鹿排。
    完全没有一点恼羞成怒,甚至还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贵之物一样。
    杂货店主很是愤怒,但她无法性逆面前之人,不管是权力还是实力。
    “父亲。”
    “你要记住,孩子。是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而不是让你死在血战之中。”
    老人还在回味著高德,如此精致的货物可不少见了,哪怕那些即將登神的半神,在眼中此时也有些索然无味。
    或许自己应该从其他地方抽开身子,全心全意地关注他?
    下一刻,他切割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位女子,表情惊疑不定。
    “你叫我什么?”
    名为赛丽亚的女孩双手抱胸,没有言语。
    魔鬼之主眼中闪过一丝火光,下一刻他皱起眉头,
    “你不是扎瑞尔。”
    “是的,我是赛丽亚。”
    老者到底是存活许久的怪物,一下就分析出了对方身上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將自己的善面彻底分割出来,难怪。”
    刚才听到那句父亲,他差点叉子没拿稳。
    数万年来,这还是第一次从这位天使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按她原本的性子应该是拔出自己燃火的大剑一一由亲手锻造,並且劈过来才对。
    “分割自我可不是什么乖孩子该干的事。”
    “可能吧,我们的意见產生了分歧,那个疯子觉得捨弃良知才能让她更进一步。”
    老者对此不可置否。
    要知道哪怕是也有部分良知。
    例如葡匐在他王座底下那条地狱犬,便是的宠物。
    当时是路过一处岩浆口时,发现即將掉落的它仍然不忘对敌人牙,內心有所触动便把它带上。
    完整的个体或许不能让你走得很远,但残缺的自我註定无法长久。
    “不对,他是我的!”
    赛丽亚忽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题被岔开了。
    “孩子,我得提醒你一句,契约最终指向的人是我。当那位德拉剋死后,那璀璨的灵魂只会出现在我的宫殿中。”
    他有条不紊地喝乾碗里的蔬菜浓汤,这种用洋葱,胡萝卜,捲心菜切碎熬製的粘稠汤汁不算美味,不过偶尔吃一次还是不错的。
    “但是和他签订契约的人是我!”
    女孩急得已经站起来,双手扶在桌子边缘。
    两人的吵闹並没有惊动周围任何人,他们只是將他们当成空气。
    “你还没发现吗?看来切割出来的你確实弱小了很多。”
    阿斯蒙蒂斯从自己的储物中摸出一条面幣擦了擦嘴角。
    “你们的契约已经被德拉克那小子解除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的原因。”
    高德破坏了契约,还不止一次,他要不过来看看那才叫奇怪。
    虽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破坏的,但是没关係,这一趟值了。
    如此美丽璀璨的灵魂不该被埋没,或许该考虑为这个孩子搭建一个盛大的舞台?
    作为舞台剧的主角,他將在高潮部分完成契约的核心,最后进入的宝库。
    赛丽亚怒目而视,但却又无可奈何。
    就像对方说的,现在的她力量衰退了太多,完全无法和还在炼狱的那个疯子相比。
    “你等著吧!”
    没有力量,不代表她无法捣乱。
    “唉,调皮。”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
    炼狱中每时每刻都有阴谋诞生,其中试图推翻或者破坏计划的数都数不过来。
    可是千年万年,九狱的主人从来不变。
    “嗯,还是安静的当个看客吧。这也是个有趣的小伙子。”
    老人拄著下巴看向一个方位。
    “啊——.呼.·
    珀西抑制自己的右手,那把左轮正在颤抖,控制著他去杀戮。
    老师给予的护符只能勉强帮助他维持清醒。
    左轮的弹槽上,慢慢浮现出用火焰凝结的名字。
    『利奥波德·罗杰斯』
    『戈古拉·魔眼』
    復仇的魔火时刻在焚烧著他的內心,但现在的他却不能去报仇。
    因为他正在敌人的老窝中,身旁是昏迷不醒的爱人。
    『珀西·克罗,克制自己—克制—你可以的,你是家族唯一的希望—
    外面的罗杰斯男爵,正费劲地撑死自己那枯瘦的身子。
    赤身裸体上已经画满了诡异扭曲的纹路。
    “还有多久?”
    “快了,就这两天的事。”
    名为戈古拉的兽人邪术师一边將手里鲜红的顏料往他身上抹,一边嘟囊著。
    “容器的承受度很高,最多后天就能为你进行身体更换了。”
    “我们真得这么做吗?那可是”
    兽人嘴唇蠕动看,尖锐猿牙也一併动起来。
    “我想你也不想再待在这具腐朽的身子中吧?一路上已经牺牲这么多了,再牺牲一点又如何?”
    这句话,仿佛打动了举棋不定的男爵,他不再出声拒绝,而是吃力地举起手,转动身体配合。
    “你將会再度重生,你看,没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一样的魔药,相似的样貌,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防备。
    “领地已经丟了,但是仪式不能停下,那棵树上面已经掛著999个死者,只差最后一位,千魂之树就可以完成。”
    “那小子肯定不知道,我给他留了个什么大礼,呵呵呵———“”
    罗杰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发自內心的笑容,哪怕咳嗽起来也不肯收敛。
    他留下的那棵树,上面那群吊死者足以让方圆百里都不得安生。
    希望那位年轻的领主回去后,面对自己成长一片死域的领地不会抱头痛哭。
    哦不对,他应该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那位王子已经开始布局,准备逼迫这位德拉克末裔入场。
    “他没机会了”
    被兽人抱出去的两人,並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珀西。
    当他们离开后,珀西脸上的鸟嘴面具才被他拿下,手上的左轮也趋於安静。
    “珀西?我们这是在哪?”
    简捂著头,看著四周昏暗的场景,嘴里嘟囊著。
    这里看起来像某处监牢改造而成。
    四面墙体用石砖堆砌,金属火盆掛在上面,燃烧的柴薪不断发出爆响。
    墙壁上大量黑色痕跡顺著墙体流淌至地面。
    那是血,而且还有毛髮混合著被捣碎的骨骼。
    分布十分均匀,就好像有个人被发愤涂墙了一样。
    这是简第一眼的感觉,隨后便是噁心感。
    空气里无处不在的味道刺激看她的感官。
    “珀西,这是哪儿?”
    她发现身旁的同伴,对方一手武器,另外一手死死地住鸟嘴面具,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珀西?”
    她这才发现,珀西此时的表情十分嚇人。
    牙关紧咬,双目圆瞪,整张脸几乎扭曲了,就好像在忍受什么一样。
    “珀西你別嚇我!”
    简此时都顾不上周围的环境,她起身抱住爱人,试图安抚他的內心。
    这一举动似乎起了效果,白髮男子紧绷的身体慢慢软化。
    “我没事。”
    他伸手试图打算拥抱半精灵,可看著手里的武器又默默放下。
    如果拿起我就无法拥抱你,如果放下武器我就无法保护你。
    童年的他亲眼目睹了家族的灭亡,又在逃亡的路上失去了妹妹。
    当他坠入冰冷的河面时,他就发誓,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东西。
    可內心对於復仇的渴望却一直引领看他。
    当他从梦境中领悟到这把武器的图纸,並且亲手锻造出来后,度过了十年的和平生活。
    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日子,以至於他都快忘记家族的仇恨。
    可现在,那群仇人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感觉自已就快崩溃了。
    那把枪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它的声音会直接在自己大脑出现,並且催促自己去復仇。
    明明刚才那种情况十分危险,一旦暴露死的就不仅仅是他,还有简。
    作为团队的大脑一一虽然不一定有人听,珀西自认自己不可能如此衝动。
    就好像他第一次面对男爵来攻城时竟然站出去。
    那种场景不是应该躲到城垛后,甚至不上城墙吗?
    “我没事的,简。”
    半精灵游侠仔细端详一会后,才鬆开了他。
    “这是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刚才,是昨天,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珀西將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我们掉到罗杰斯男爵的实验室里?而且他还打算谋害那位领主?”
    珀西託了下镜框,纠正了她的语病。
    “不是他的,是一位兽人施法者的。还有,不是打算,他已经这么干了。”
    珀西指著周围的环境。
    被浸泡在液体里发白肿胀的肢体,实验台上乾涸发黑的血跡。
    “別碰!上面附加了魔法,如果你触碰的话,我们的踪跡就暴露了。”
    在阻止了简试图翻越那本书本后,珀西摸著下巴开始查看起来。
    『幻梦之油:灰色鬣狗耳朵6对,迷幻蘑菇50克,月见草500克。先將蘑菇切碎后加入坩堝熬製第一页的內容就到这里,后面的內容他就不清楚了。
    “这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像某种毒药?迷幻蘑菇不是管制品吗?”
    “好像是吧,两个帝国那边明確禁止了,毕竟有人吃这个把自己睡死了。”
    迷幻蘑菇食用后会让人產生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仿佛置身在一处“活”过来的自然。
    桌椅床被都產生了嘴和眼甚至手,会跟你聊天。
    甚至不管到哪都有“人”请你吃美食喝美酒。
    可实际上不过是臆想罢了,当食用者醒来就会发现时间已经过了3天起步。
    有的人乾脆就是在沉睡中死去。
    某些过於贫穷的平民,因为失去了生的希望,经常会自己跑森林里挖掘这些蘑菇自杀毕竟没有痛苦,死前还能享受一下快乐,为什么不呢?
    “不对———.罗宾和领主呢?”
    半精灵游侠此时一拍脑门,刚才大脑混乱让她都把其他事拋一旁了。
    “他们恐怕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后面半句他没敢说。
    那就是他们可能落在以太没回来。
    “我能感觉到罗宾的位置,他现在一直在原地,可能被人监禁了,我们得去找他!”
    从他们两个从家里跑出来后,一路上的危险都是共同度过,这种被分离的场景还是第一次。
    名为焦虑与恐慌的情绪填满了她的內心。
    从永聚岛逃离精灵社会,到差点被人当奴隶贩卖,姐弟从来都是相依为命。
    现在却被分离了。
    “好,我们去找他。”
    他们可不仅是背靠背的战友,还是一同生活10年的兄弟。
    而此时的罗宾,却在面临大气也不敢出的阶段。
    在他下方,是一伙被捆绑起来的士兵。
    拉尔夫赫然在列。
    “没人承认是吗?”
    一个顶著圆滚滚肚腩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康拉德子爵。
    他现在心情美丽极了。
    那个该死的工坊终於被捣毁了,
    金幣,奖品,都是他的了!
    可惜这群人嘴巴是真硬,让他们承认东西是从他宝库中偷来的,竟然没一个肯承认。
    德拉克一个乡巴佬,哪来如此精良的物品?一定是偷窃的!
    至於说什么他从王都来的,谁见过呢?
    有大王子在这,谁是对的不过一句话的事,他可不信那只不敢出来的老鼠,会突然钻出来给自己一口。
    “大人,这群人的嘴巴很紧实,没有一个鬆口,这两个倒是有点机会。”
    负责审讯的士兵指著拉尔夫和克拉克。
    已经被鞭打一天的拉尔夫,此时內心只是暗自庆幸。
    自己当时並没有把杰西卡带在身旁,否则落到这群人渣手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承认一下吧,承认了就不用受苦了,多好啊?”
    康拉德抱看自己的肚子坐在板凳上。
    在他的正上方便是躲在横樑上的罗宾。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阻挡物,只要对方抬头,自己就暴露了。
    他已经认出那些人了,高德领主的手下。
    听对方语气这恐怕是一场诬陷。
    那么该不该出手呢?
    他本能的拒绝这种超出自身危险,他和姐姐就是这样一路过来的。
    她喜欢多管閒事,而他负责擦屁股。
    “呵呵,你这种野狗,也想咬我们领主一口?你配吗?”
    铁匠这句话,就像將热铁丟进冰水中一样。
    “滋”的一下就炸开了。
    就像他平时经常乾的那样,身上的痛苦他都记著呢。
    康拉德子爵直接起身一拍桌子,下一秒眼角一阵抽搐。
    他將手藏在背后,不自然地抖动几下。
    “你们这群贱民,竟然还死不承认!给我打!打到他们承认为止!”
    罗宾摸出自己的匕首,很纠结要不要出手。
    这一次身边既没有老师也没有姐姐,他完全可以等到一会脱身离去。
    “子爵大人?您在里面吗?”
    眼看对方就要举起鞭子落下,外面传来一声呼喊。
    “什么事?”
    子爵不耐烦回道他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那个被赶出神殿的侍僧麦克。
    对方自从被驱赶出来后,就像条野狗一样,跟在他身旁觅食。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曾经的你对我爱理不理,现在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迪娜·康拉德来了。”
    一听到这个令人反胃的名字,康拉德眉头顿时皱成一个川字。
    作为一个大家族,康拉德虽然继承了这个爵位以及掌权者,但家族自然不可能內部完全是一派的。
    以他为首的族长派系,以及他妹妹执掌的另外一派,便是家里的主要声音。
    他主张倒向凯因斯王子,因为对方接管伯爵领目前来看只是时间问题。
    可那位愚蠢的妹妹却嘴里喊著什么忠贞,笑话。
    贵族的延续何时是依赖於忠诚?
    “我去看看。”
    制止了那些正在拳打脚踢的侍从后,他便带著人往外走去,临行前还吩咐其他人上好锁,可別让这群人跑了。
    凯因斯交代的事情他自然要做得好好的,这可关係到他以后能不能进入王国权力核心的关键。
    “砰沉重的铁门合上后,便是铁链碰撞发出的丁零当唧。
    室內再度陷入沉寂,只有被用手吊在墙上的几个士兵们那沉重的呼吸声。
    “上面的那位朋友,你可以出来了。”
    罗宾的动作猛然僵住,但隨后他便小心翼翼地转移了一下位置。
    对方应该只是在诈他。
    “別藏了,我已经看见你的披风,躲在雪地中的兔子也无法逃避我的追捕。”
    罗宾这回確定,对方是真的发现了自己。
    他轻巧地从横樑上倒掛,双手抓住下方的铁处女顶部,隨后整个人翻身落地,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声音。
    “是你!”
    他听到声音的主人有些惊讶。
    “你认识我?”
    “当然,你是那位神父的隨从,抱歉,原谅我不记得你的名字。”
    罗宾的忽然出现让那些原本死气沉沉的土兵们仿佛看见了希望,他们一个个抬起头来,自光紧紧地跟隨著他。
    “没关係。你很厉害,真的。”
    他的夸讚发自內心,要知道他当初与姐姐会离家出走,就是因为姐姐贪玩打碎了父亲珍贵的智力头环。
    美丽的水晶头环上恆定了启蒙术,只要套到野兽或者植物身上,那些生物便可以正常交流,智商与成年人类接近。
    至於姐姐为什么可以进入那宝库,自然是因为他带进去的。
    那半道上的魔法陷阱以及侦测法术全都没有起效,並且宝库的大门也被他用一根尖刺挑开。
    整个宝库都用魔法来防止盗贼,这让他的父亲过於放心,最中心的锁只是普通的掛锁,这才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最终,他无法忍受那个男人带著异样的眼光,带著自己的姐姐离家出走。
    而现在,这名伤痕累累的男人竟然可以发现他。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罗宾真的想说,人不可貌相。
    鼻青脸肿的脸上,那几乎凸起的半张脸让他无法分辨这是谁。
    “谢谢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罗宾知道对方大概要请求自已救他们出去。
    他不打算拒绝,不过泼一下冷水最好。
    这里一共10个人,他无法保证这群人全部安全逃离,路上死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想来那位领主也不会因此怪罪他,
    “你说。”
    “我想让你帮我带个信,我知道你们这群冒险者总是会索要奖励。等完成委託之后,
    你可以前往我的家里向我父亲索要,他手里有一张石化蜥蜴的皮,那张皮虽然有些破损,
    但两百金幣应该是有的。”
    见对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男人又开口说道。
    “我要你帮我给领主大人送个口信,那位王子殿下,已经在城市的下水道里撒上硫磺,那是一个覆盖到整座城市的魔法阵,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那你呢?”
    罗宾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出这种要求,而不是让自已救下他。
    “嘿—我走不掉了。”
    他的腿被魔法侵蚀,已经坏死了一部分,就像他父亲一样。
    “我希望—我希望”
    似乎是说到伤心处,他的语气鸣咽。
    “我希望大人可以帮我照顾好杰西卡,她———*她才6岁,不应该死在这里啊!”
    罗宾被他的话触动了下內心。
    如果他的父亲也是这样的话,他和姐姐会在这里吗?
    “刷刷—
    匕首飞出將那些切断,铁质繚在他那把附加火焰的武器面前不堪一击。
    匕首就像高温的钻头一样,把铁链熔化。
    “这种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去跟他说吧。”
    罗宾接住了拉尔夫,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是谁了。
    “把这些都喝了吧。”
    他伸手摸出装有红色液体的透明容器。
    一共五瓶,每瓶大约食指大小。
    別看这玩意不大,贵看呢。
    一瓶售价5金幣。
    治癒药剂,可以刺激体內自我癒合的能力,相当於临时透支下你的身体。
    代价是之后的一天你会处於虚弱状態。
    大概就是四肢乏力,无精打采。
    刚起床就想睡觉,睁开眼皮都是在折磨自己。
    “还能战斗吧?”
    喝下药水的几人,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癒合。
    还好这几人身上没什么太大的伤势,基本都是几天就能自愈的皮外伤。
    否则罗宾还真没什么办法。
    “没问题。”
    罗杰握紧了拳头,该是报仇的时候了。
    是时候让那个乡下贵族知道,银盾军团的人是怎么对抗兽人的。
    “领主大人呢?”
    “我也在找他。”
    罗宾將拉尔夫交给了与他要好的克拉克。
    自己则是思索该如何带著他们出去。
    至於被人心心念念的领主在干什么?
    他在搞一个大新闻。
    “以我对凯因斯的了解。他现在一定已经隔断这里的通讯,並且如果他有能力的话应该还会布置次元锚。”
    伯爵的密室中,高德坐在主位上,其他骑士已经卸下了盔甲,和丹德里恩一同围在他周围,安静听他解析。
    “您为什么將王子提出来?他有什么问题吗?”
    一位骑士在他说完后,出声询问了一句。
    “你没和他们说吗?”
    他转向丹德里恩,这位成功转化为半龙的伯爵之子,总是会吸引到在场的目光。
    大多数骑土与贵族都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后,又小心翼翼地偷瞄著高德。
    在对上他的目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同时內心都在猜测这位德拉克领主会不会其实是声带发育异常。
    “啊——·我忘了。“”
    半龙有点尷尬,他沉浸在转化成功的喜悦中,都忘了这回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
    他將伯爵病倒的真正元凶,以及对方可能在准备什么阴谋,都向在场的骑士一一说明。
    “什么?原来是他干的!我这就去找他!”
    一位骑士脾气比较暴躁,在听说这件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拿起武器就想上门找个说法。
    “矣,著什么急啊?”
    高德连忙喝住他。
    “伯爵不让你们动手,就是担心被安上一个袭击王室,视作叛乱的罪名,你现在去不是给他机会吗?”
    凯因斯不敢对其他参赛的骑士动手,因为立下的誓约是相互的。
    那些外来者是被三神一同保护的。
    这也是高德想不通的点,他哪来的自信不怕被诸神找麻烦?
    这种直接违背合约內容的,可是真会被教会追杀啊。
    除非他已经做好,到时候直接往地狱钻,这辈子不踏入主位面的打算。
    他刚安抚下来的骑士没多久,飞龙塔的那位大卫塔主走了进来。
    从他的脸色来看,恐怕带来的消息不太好。
    “丹德里恩。”
    “大卫叔叔,怎么了?”
    “我的消息传递不出去,而且传送法术也用不了。”
    大卫本来觉得,这种重磅的坏消息,恐怕会对这位伯爵之子刚获得的衝劲造成打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仅仅是丹德里恩,还有在座的其他骑士,齐刷刷把目光转移到高德身上。
    “这是怎么了?”
    “哈哈,没什么,基本操作。”
    高德无法感受到1米外的具体情况,但能勉强发现模糊的视线里有东西在动。
    再结合那位大卫带来的消息,猜都能猜到。
    “那些士兵已经被替换了,起码藏在那皮囊下的已经不是人类,而是不知名的怪物。”
    其实他猜测那可能是恶魔或者魔鬼,但他既没有闻到硫磺味,也没从对方身上看见被吸引的苍蝇蚊虫。
    但不论怎么样,对方已经不再是人。
    “丹德里恩。”
    “在的。”
    “我的人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我们现在不好让骑士大摇大摆直接上街,只能让手下的士兵去。”
    “小心一点吧,对方手段不明。”
    “好的。”
    既然人暂时没希望,那高德只能用另外一个方法。
    牛四也不知道跑哪,高德到现在都没见到他。
    “我去藏骨堂准备点东西,可以麻烦你帮我看守一下入口,別让人打扰吗?”
    “可、可以!”
    奥黛丽原本只是撑著下巴看著他,没想到高德突然转头跟自已说话。
    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她猛地起身,双手背在后面,活脱脱一个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紧接著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周围的骑士们都在眉来眼去,脸上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不由得银牙暗咬。
    好想把这群人都冻成冰雕!
    可她看了一眼高德,最后只是红著脸低头,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身后是那些人调侃的笑声。
    好气!
    来到藏骨堂的高德,发现里奥已经在准备唤起第二位髏了。
    而第一位··竟然在骑著自己的马步。
    高德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画面。
    骷髏倒掛在马背上,那象徵著龙类的头骨就这样拖在地上。
    骨头製成的战马迈著小步,载著自己的主人在安息之所散步起来。
    一如他们生前。
    怎么说呢,有点.———浪漫?
    没有理会那位罗伯特家族的先祖,对方刚才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高德將自己让丹德里恩准备的东西放到地上。
    10克的钻石粉尘,加上一小(liu)独角兽的鬃毛。
    最后则是他从罗杰斯仪式现场刮下来的硫磺粉,用羊皮包裹起来。
    当时把权杖变成铲子头摁刮的,还好权杖没有自我意识。
    如果是黑杖那样的,指不定先给他来一下。
    大约可以塞满他的手心,高德也不知道是多少,反正系统判定里是2个单位,
    他原本是打算留到自己建设2级魔法塔,或者寺庙的时候派上用场,没想到现在拿来提前用了。
    不过没办法,形势比人强。
    凯因斯想让高德出面,高德就遂了他的愿。
    只不过,得按他的规矩来。
    逼他上桌,他肯定不会掀桌,毕竟他又不是乌鸦。
    不过,他会自已在家里带张桌子来,让你上桌。
    硫磺慢慢从羊皮里飘落到由粉尘画成的魔法阵內。
    落在独角兽的鬃毛上。
    钻石象徵著神圣,独角兽象徵著纯洁,硫磺却是污秽。
    高德用的这个方法很简单。
    一个灵能电话一一不是,给诸神打个电话,看看谁理自己。
    因为加了硫磺,所以可能还有恶神找上门。
    还有一件事。
    他摸了下自己的手背,鸦后留下的印记正在发光。
    “起床了,起床了,还没起床的都是懒狗。』
    印记对接的目標是谁他不知道,但肯定是鸦后的使者。
    “嘎!嘎!”
    渡鸦从虚空中飞出,站在地上歪著脑袋看著他。
    “还真来了——”
    见到有效果,高德看著地上正在逐渐发光的魔法阵。
    “这个也该生效了。”
    “呼周围的一切忽然静止,紧接看又恢復正常。
    一个只有高德才看得见的无形波纹,就像海浪一样一圈一圈,层层叠叠的往外扩散。
    这一刻,整个宇宙的神明都收到了一个信號,只不过大部分都只是一笑而过。
    一些甚至乾脆屏蔽掉来自高德的信息。
    『md,素质屌差。』
    高德没想到这群神这么干脆。
    其中甚至包括和他有过接触的渥金还有他妈的淑妮。
    都把他电话掛了!
    槽!
    不过也不是没效果,好互有三一一四位愿意听他的话。
    看著面前悬浮在空中的三个象徵物,以及一旁的渡鸦。
    高德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玩了波大的。
    绿色的橡树叶。
    发著血光的黑色鹿角。
    血色盾牌中央一柄银色长剑。
    『西凡纳斯,坦帕斯,还有—————本莎芭!omg玩大了!
    西凡纳斯和坦帕斯还好,前者虽然严厉,但只要你別破坏大自然就没什么。
    坦帕斯刚好是他最想找的,属於歪打正著。
    但是本莎芭高德这么想著,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闪而过银铃般的笑声。
    隨后便感觉后脑勺一痛。
    转过头发现是马匹髏马,对方主人好像很好奇这里发生的事,凑了过来。
    结果身上骨头黏性似乎不太好,直接掉下来砸到他了。
    『tmd,上来就让我倒霉。』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位厄运少女送走的时候。
    绿色的橡树叶大放光彩,隨后那个鹿角圣徽逐渐变淡,过了好一会才稳定下来。
    “?』
    他没想到这位森林之父会出手帮自己。
    “各位,我现在遇到困难了,需要点帮助——“”
    他將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他的目標很简单,就是让凯因斯回到局內陪他玩游戏。
    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得跟我拖到比赛结束。
    我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妙手,但我可以直接举手。
    末了又补一句。
    “我可以在领地为你们建立神殿,宣传你们的理念。”
    他没有规避掉本莎芭,对方虽然喜欢让人倒霉,並且要求对方必须信自己才能免去。
    但这位大部分情况的倒霉,就是恶作剧水平。
    更像和自己姐姐抢玩具的妹妹属於姐姐让你好运,我就让你倒霉。
    三枚圣徽同时陷入沉寂,唯有一旁的渡鸦飞上他肩头。
    那模样约等於我罩你的模样。
    (在本次大赛结束前,没有人能在死亡的领域带走你。)
    一段话闪过他的心头。
    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但高德就是知道,这是鸦后给自己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这次骑士比赛结束前,高德不会死去,哪怕死亡也会被拉回来。
    他现在恨不得在心里双击666。
    感谢阎王送的免死金牌。
    (帮我將霍嘉兹的灵魂也带上。)
    这下轮到高德笑不出来了。
    我打魔鬼?真的假的。
    “诱惑者”霍嘉兹可是在主位面活跃了数百年,留下不知道多少案例后,还活蹦乱跳的魔鬼。
    他何德何能,能去猎杀这么一头怪物啊?
    果然没有免费的馈赠。
    鸦后並不需要传播信仰。
    作为有名的死神之一,没有人会不知道他的存在与名字。
    不过其他人想来不会拒绝这个问题。
    高德是这么想的,然后他就看见本莎芭的圣徽直接没了。
    喷·——·
    算了,走就走吧,有这么个霉神在,不知道好事还是坏事呢。
    【本莎芭对你下了诅咒,未来每天金幣-1(1/1000)】
    你tm!
    高德发誓,这位女神別想在他领地里传教!任何!
    橡树叶闪烁了一会后,竟然从虚幻变成真实。
    最后落到高德手背上。
    就当他在考虑有什么作用时,无数长著枝叶藤蔓缠绕在他的皮甲上。
    “树肤术?”
    高德认出这个法术效果。
    可以让施法者的皮肤变得像树皮一样褶皱且乾枯,大部分武器连刺穿表面都难。
    但橡树之父给的好像不一样。
    它並没有將高德的全身都变成树皮,而是从盔甲周围向外蔓延,就好像盔甲的自我延伸这样。
    护住颈部,甚至向上攀爬形成头盔,向下凝结成裙甲那样的。
    只要高德一个念头,那些树皮就成屑一样掉落。
    同时这件盔甲还能让他在水下自由呼吸,也能让他在水面行走。
    面对这种装备,高德內心只有一句话。
    “能卖不少钱吧?』
    不过也只是想想,如果真这么干,怕不是被人打死。
    这件盔甲放到某些教派里都得当传家宝供著了。
    高德摸了摸皮甲,上面的树皮质感就像真的一样,而他的內衬却依旧是皮。
    高德现在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自己穿上这层树甲。
    每天可以使用一次,並且只要不解除就一直在。
    不过使用过后需要放到树下,沐浴第二天清晨的露珠才能继续使用。
    完成这一切后,橡树叶便失去了光芒,並且逐渐淡化。
    不过,这也不是免费的,以后高德领地的神殿数量+1。
    多元主义。
    虔诚-50
    宗教热情-100
    他又把目光放在坦帕斯身上。
    战爭之王坦帕斯一一不会大荒星陨,司职战爭,战爭,战士。
    热切关注所有战爭与战斗,只要你追求荣誉,使用纯粹的力量战斗,他就会喜爱你。
    坦帕斯尚红,因为这代表著鲜血。
    热爱的武器是大斧和巨剑。
    在遥远的另外一片宇宙中,他和他的三个兄弟给那片宇宙带来了无尽的血灾。
    与淑妮是敌对关係一一或者说单方面对立。
    淑妮认为的牧师野蛮且粗鲁,因为大多数是由野蛮人与角斗士担任这一职位,
    就像淑妮的牧师通常是化妆师或者理髮师。
    屋金的牧师是商人一样,坦帕斯的大多数信徒其实是角斗士。
    没有人和这个群体一样,每天不是在战斗就是在准备战斗。
    不过坦帕斯对此之以鼻,认为这位女神就是屁事多。
    “尊敬的仇敌之锤,我在此向您献上无上的敬意。”
    他握拳伸直,算是行了一个战士的通用礼仪。
    盾牌红光闪烁了一下,勉强算是应下高德这一礼。
    见到这一幕,高德心中一喜,有了。
    他就怕这位肌肉比脑组织多的大佬不认可他。
    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战斗都是拳拳到肉,很符合人家的標准。
    但你有时候没办法跟肌肉佬將道理的,对於他们而言,说得再多不如打一场。
    “我祈求您能让我將这场战斗进行下去。”
    既然誓约不够保险,那我摇个裁判现场看够了吧?
    盾牌一阵闪烁后,突然没入高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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