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131章 白慈容被拘在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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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妈妈慢慢断了气,东正院每个人都在发抖。
    二夫人与她的人,也是一个个嚇得变色。
    没见过这等场面。
    只镇南侯与骆寧两个人,不动声色。他们父女一样冷漠的眼神,眉梢都没动一下。
    白氏瘫软在地,哭得闭了气。
    两个大丫鬟不停安抚她,將她抬回里臥,白氏神志迷糊。
    白慈容回到倒座,她的丫鬟已经替她收拾好了臥房。
    她睡下,噩梦连连,浑身汗透醒过来。
    白慈容也没想到,自己算计旁人,却反遭了算计。
    何人把扎针的小人放在她枕头底下,她毫无头绪。
    而甄妈妈,当著她的面被活活打死。
    快要断气的那个瞬间,甄妈妈抬头看著她,目光里带著说不出的阴毒。
    不是求救,而是恨。
    “凭什么我要替你死?”
    这似乎是甄妈妈最后想说的话。
    黎明时,白慈容堪堪闔眼,瞧见甄妈妈血淋淋站在她面前,质问她:“阿容小姐,你为何这样狠心要害死我?”
    白慈容很想赶紧醒过来,却又似被魘著了,睁不开眼。
    她在梦里乱叫。
    值夜的小丫鬟问:“去叫醒表小姐吗?”
    另一个二等丫鬟很烦,又很气恼:“別管她。”
    这个二等丫鬟,是当年留在文綺院、骆寧的丫鬟。而后她们几个人跟了白慈容。
    当时觉得差事很好,表小姐极其大度,性格又隨和,跟著她享福。
    谁能想到,短短时间她们从文綺院搬到蕙馥院,又搬到东正院的倒座,越来越不如。
    表小姐也只是面上和蔼,自私又薄凉,总要给丫鬟们立规矩。除了她刚来时,丫鬟们得了几两银子的赏钱,再无好处给她们。
    相反,大小姐的文綺院內,就连粗使僕妇每日都可以吃饱饭。
    丫鬟不会反思自己不忠诚,拋弃大小姐跟著表小姐走了,只怪表小姐连累了她们倒霉。
    如今大小姐要做雍王妃,白慈容身边这几个丫鬟,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们不敢给表小姐甩脸子。
    可半夜表小姐做了噩梦醒不过来,那就让她受著,懒得去推醒她。
    白慈容挣扎了半晌才醒,不仅仅全身汗透,又尿了一身。
    她狼狈至极。
    “走开,你快些走开,不是我害你的。你去找骆寧、去找骆崇鄴!”白慈容大哭。
    丫鬟反而嫌弃她:“表姑娘,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尿床……”
    话音刚落,被白慈容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我?在这东正院內,我想要折磨死你,易如反掌。”白慈容道。
    她虽然还带著颤音与哭腔,话却是说得无比狠戾。
    丫鬟仍是怕的。
    心里不服气,就把白慈容做噩梦、尿床之事,到处说。
    侯夫人白氏,则是好几日都没清醒过来,人糊里糊涂的。
    白慈容派人去请二夫人:“叫我爹爹来看看我姑姑。”
    二夫人拒绝:“侯爷说了,夫人要静养,这段日子不可见客。已经给她请了大夫。”
    白慈容爭辩几句,二夫人一步不让。
    当白慈容想要离开侯府,去找白玉麟和邱士东时,二门上的婆子不给她出去。
    “你们要关押我?岂有此理,谁给你们的胆子?”白慈容惊怒交加。
    “夫人院子里丟了重金,东正院每个人都有嫌疑。寻不到此物,谁也不能出去。”婆子说,“表小姐,这是侯爷的命令,你別为难我。”
    白慈容有苦难言。
    什么小金佛,那是白慈容和白氏编造的。
    目的是搜骆寧。
    搜到了,侯府一团乱。只要白氏不再提,谁还记得替她找小金佛?
    而现在,侯府竟用此名义,阻止白慈容出门。
    白慈容害怕极了,却又强自镇定,假装若无其事回去。
    她去哪里弄个小金佛出来?
    甄妈妈的冤魂,似乎一直都在东正院没走,白慈容每晚都噩梦连连;侯夫人白氏好一阵歹一阵,喝了药也没有完全清醒,甄妈妈的死给了她痛击。
    “即將中元节了。”
    不知哪个小丫鬟如此说。
    白慈容快要失控衝出去。眼瞧著她几乎和她姑姑一样,变成疯子了。
    不行,她不能被这点小事打倒。
    她必须振作。
    她將来会贵不可言,这些都只是小挫折。
    甄妈妈死了几日,二夫人派人请骆寧。
    “我上次去东正院,里面的確阴森森的,丫鬟僕妇们嚇得直哭。是否请个人去做个法事?”二夫人问。
    骆寧:“不必了。你派人告诉东正院的僕妇丫鬟们,她们害怕就离开,骆家不缺人用。”
    二夫人:“……”
    “二婶,何必对旁人这样心善?要是您这边倒霉,那头可不会给您半分善意。”骆寧说。
    东正院全是侯夫人的心腹,她们难道少作恶吗?
    前世骆宛惨死,二夫人心都碎了,也是病倒了大半年。
    白氏不是改过,而是被压制住了,她与白慈容不会在乎侯府任何一个人。
    “她们放禁书,您可想过会牵连侯府多少下人?不仅是我,当家的您也要担责。”骆寧说。
    一个不慎,满门抄斩,诛杀九族。
    二夫人自己跟著倒霉就算了,娘家都不能倖免。
    “你说得对。”二夫人倏然后脊发寒,“太仁慈,无非是软弱。”
    骆寧笑了下。
    她对二夫人说,“二婶,侯府这內院,估计很长时间都是您当家了。您不能太软。”
    二夫人没有太得意,也没想推辞。
    能当家自然是有好处的,也有威望。
    侯府的家並不难当,帐目很清晰,不需要自己拿钱出来贴补;而白氏,时刻借用甄妈妈的口,说她暗中给了侯府多少好处,只是她拔高了自己。
    比如说,骆家大夫人的份例衣裳首饰,一季二十两银子,她自己非要一百两,却说是她“贴了钱”。
    贴的钱,最后还是用在了她自己、她儿女身上。
    还有,骆家与人来往,那些门第高的,大夫人非要舔著去送礼。
    按说礼金五十两足矣,大夫人送一千两,回头却又说替骆家做了人情,旁人却並没有回这个礼,只当骆家孝敬的。
    这些孝敬的人情,落到了哪里,二夫人也不知道——可能是落回了余杭白氏手里吧,他们做生意才需要这些。
    大夫人送这个“一千两”的礼金,倒是没有用骆家的钱,可她会说成“我拿了钱贴补骆家”。
    她用钱,替娘家买人脉,又在骆家买人心。
    偏骆家眾人总被这种障眼法糊弄,很难算清楚这中间的帐,只能看到大夫人自己掏钱出礼,拿出了一千两。
    大夫人“贴补”银子,骆家却没有得到过半分好处。
    可能骆崇鄴和老夫人得了些孝敬。
    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都在骆家的帐簿上。
    如此之事办多了,侯夫人白氏自己都被绕进去,以为她对骆家付出太多,她高高在上。
    “阿寧,侯府內院的管事婆子,丫鬟们,大部分都是大嫂的人。”二夫人说起了正事,“这应该如何是好?”
    “二婶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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