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她们这些技能我真不想学啊 - 第121章 求之不得

    第121章 求之不得
    这家会所白天营业，所以不算夜店，
    环境和氛围优雅高尚，所以店员不算牛郎。
    高木辉把草间彻也交给主管后就先一步离开了。
    主管是一位身著管家服饰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金丝眼镜，面色沉稳，眼神尖锐。
    草间彻也站在他的面前倍感压力，只能挺直腰杆，大声的做著自我介绍：“我叫草间彻也，请多指教！”
    整个会所似乎只有这一层，大厅呈现出圆形结构，肉眼可见的房间数量大概有几十个。
    形式更像是“自助”，这些钱买单的客人会在大厅挑选“食材”。
    主管推著眼镜，盯著草间彻也的眼睛：“你，应该没满20吧。”
    “矣？”草间彻也额头冒出细汗，“我长得比较年轻。”
    “算了无所谓。”主管突然话锋一转，摘下眼镜后从胸口取出纸巾擦拭著，
    面色淡然，“从现在开始你是82號，去后勤领一身制服然后去工作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那些前辈。”
    一句话入职培训结束。
    草间彻也一脸懵逼的就被身边的安保带去了后勤处，领了一套制服西装换上后就被推到大厅中间开始接客。
    直到悠扬的钢琴声传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何处。
    一名体重大概是草间彻也两倍的圆润女士从一旁走到了他的面前，挑眉从上至下打量了草间彻也一番。
    那短短的几秒钟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好在这位女士並没有瞧上他，而是转身走到了另一名留著寸头的同事面前，
    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草间彻也可以看到那名寸头男侍者明显的两眼一黑，勉强挤出的笑脸比便秘时挤出的答辩还要难看。
    隨后这位女士领著寸头男侍者离开，只留下心颤的草间彻也一人。
    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草间彻也的內心依旧处于震撼状態。
    生活富足后人真的会变胖，得好好提醒月白琉璃和八神千鹤管理身材才行。
    並且他已经做好了觉悟，只要底薪，提成一分不拿。
    最好是找个没人的角落躲到下班。
    “你是新来的？”
    一个声音从草间彻也的身后传来，等他回头一看，入眼的是一位年轻师气的男性。
    金色短髮梳著背头，身上的黑色西装十分合適，身材修长挺拔，五官立体，
    胸口的编號上赫然写著“3”。
    草间彻也见状立马挺直腰杆。
    “是的，我是新来的82號，3號前辈请多指教。”
    “你多大了？”3號看著草间彻也皱眉。
    难怪大木辉会一开始就提醒草间彻也怎么回答年龄上的问题，原来他看上去那么幼態吗。
    “我今年二十岁！”
    “算了无所谓。”3號递了一瓶酒过来给到草间彻也，“把这瓶酒送到29號房间去。”
    “好的。”
    在草间彻也准备伸手接住酒瓶的那一瞬间，四周的其他员工纷纷看瞭望了过来。
    一些在小声討论著，一些则是很明显的在嘆气，嘴上说著“可惜”之类的。
    是在嫉妒他的年轻和俊美吗，草检彻也心中想著。
    隨后拿著酒便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其他人聚了上来，17號忧心的对3號说：“后雄哥这样真的好吗，客人没点酒就去送的话，要是客人不买单酒水钱可是算在自己身上的啊。”
    提成虽然是五千，原价可是好几万。
    3號一脸戏謔，瞪了17號一眼：“新人就该好好管教一下，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
    17號显然是这群牛郎中心地比较善良的那一位，看著草间彻也离去的身影，
    还是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他看上去还很年轻，眼里还有光..”
    “闭嘴17號。”3號突然呵斥了一声，表情有些严厉，“你装什么好人？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17號身子一颤，这次不再说话了。
    他是因为赌博欠了债，无可奈何之下才加入这个会所，出卖灵魂领著高额薪水。
    “既然已经来这儿工作了，那就说明82號也不是什么好人。”
    “得让他长点教训，不然82號就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草间彻也突然出现在了3號身后，好奇的眨著眼睛，“前辈还有什么指示吗？”
    围在这儿聊天的大概有四五名侍者，此时都用惊的眼神看著草间彻也，身子纷纷后退。
    82什么时候来的？
    3號一脸震惊：“你把酒送到29號房间了吗？”
    “送了啊。”草间彻也乖巧的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脸认真，“我保证绝对送进房间了，没有把酒藏起来。”
    他还以为前辈是质疑他偷工减料。
    3號依旧一脸震惊：“客人没说什么吗？”
    “说什么？噢，客人说她没有点酒。”草间彻也如实回答。
    “然后呢？”这次不只是3號，其他人也好奇的围了上来。
    “然后我就和客人说，您可以点一瓶吗，这样我可以赚五千的提成。”
    “客人点了？”3號瞪大眼。
    草间彻也摇头：“没有，客人说要我叫她一声姐姐才会点。”
    “你叫了然后客人点了？”17號表情有些错愣。
    草间彻也再次摇头。
    “我说您看起来刚满十八岁，应该要叫妹妹才对。”说完草间彻也立马慌张重申一遍，“其实我今年二十！只是比较显小罢了！”
    一眾男模：“？”
    这就把酒卖出去了？
    29號房间的客人可是出了名的难缠，不少人在她那吃过亏，结果新来的82一句就拿下了她？
    倒不如说，这样的话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17號咽下一口口水，凑到了3號的耳边：“后雄哥，这个82號有做鸭王的潜力..”
    “闭嘴。”3號怒视了他一眼。
    隨后挥手把眾人赶走，只留下草间彻也一人。
    3號伸出右手指著草间彻也：“从今往后你和我混。”
    只要把草间彻也带在身边，多得是机会让他吃。
    “是！前辈！”
    上岗第一天就收穫了前辈的信任，草间彻也的心情十分不错。
    而且越看这位3號前辈越觉得面善，还有些眼熟。
    虽然现在是一头金髮，如果把发色换成黑髮，然后再年轻几岁，身上的西装换成灰色的粗布衣和草鞋，脸上的表情也从现在的严肃换成爽朗的笑容..：
    “啊！”
    草间彻也突然指著3號大叫了一声。
    “臭小子一惊一乍干嘛呢！”3號被嚇了一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草间彻也露出了一副兴奋的表情：“前辈，你是演员比嘉后雄吧！国中时我们一家人都看过你演的电视剧《海湾少年》！我妈妈特別喜欢你演的角色呢！”
    3號愣住了。
    《海湾少年》是他五年前的作品了，也是他成就最高的一部作品。
    在那之后比嘉后雄的人气一落千丈，短短几年就彻底过气。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粉丝，而且还是他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的新人小鬼。
    3號的心情有些复杂。
    草间彻也一脸感慨：“原来这里真的会遇见明星啊，大木先生没有说谎。”
    “你认错人了。”3號板著脸，转过身去，“在这里叫我前辈或者3號，不准叫那个名字。”
    “你看！你这个傲娇的性格，果然是比嘉后雄！”
    “臭小子闭嘴！”
    3號说完就走，草间彻也则是跟了上去。
    现在的时间还早，所以会所的客人还不算多。
    大部分客人会在下午或者晚上来光顾，现在这个时间段算是最轻鬆的了。
    “前辈前辈，你后来为什么不继续演戏了呢？”草间彻也跟在3號的身后像个好奇宝宝似的。
    当时的《海湾少年》草间彻也確实喜欢，特別是剧中的那一句一要是觉得地上的烦恼压的你喘不过气，那就上船出海吧。”
    草间彻也记忆犹新，以至於他现在对於大海都抱有特殊的情感。
    总觉得海洋是伟大的，值得人们去敬畏。
    儘管他18了还不会游泳。
    “因为不想演了。”3號表情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真可惜啊。”草间彻也嘆气。
    隨后3號警了草间彻也一眼，反问道：“你看上去还在念高中，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咳咳，我其实已经二十岁了。”草间彻也咳嗽了一声，不过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3號的问题，“我们社团准备拍一部电影，但是预算差很多，所以就拜託了大木先生给我介绍兼职。”
    “拍电影？”3號有些异。
    特別是眼前这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在他面前说出这个词。
    “对。”草间彻也笑著点头，此时隨著3號来到了一张红皮沙发上坐著休息，
    这种和年轻时的偶像聊天的感觉让草间彻也感觉很棒。
    双腿不自觉的摇晃起来：“七月底的东京电影节新增了高中组的比赛，我们社团要代表学校去参赛.：.噢是我们大学！我今年二十岁！”
    见草间彻也一副惊慌的样子，3號甚至都懒得去戳穿他的谎言。
    而且看著草间彻也时，3號的內心会有一股莫名的反感。
    听完理由后，他本能的就皱起了眉头：“我劝你们最好放弃，电影这种东西不是你们玩的了的，其中的门道太多了。”
    “没错。”草间彻也很大方的点头承认。
    “嗯？”3號有些错愣的看著草间彻也。
    他想过草间彻也会像个赌气的小孩似得立马开口反驳他，或者乾脆被打击到闷闷不乐。
    却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坦然的承认。
    草间彻也汕笑著摸著后脑勺：“我原本也以为自己的本事已经足够了，直到真正的开始了解后才发现原来拍电影这么难。”
    “导演、演员、剧本、道具、服装、场务等等，有一环出问题就会影响整部电影的质量。”
    看著草间彻也的模样，3號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为什么？
    既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为什么还能这么坦然的说出这些话？
    直接放弃不就好了吗，就像他一样。
    隨即板著脸，著手指对草间彻也说道：“不止这些，如果想要电影大卖宣发和后期也很重要。”
    “！我都没意识到！”草间彻也一愣，露出惊讶的表情，“谢谢你前辈！”
    “哼，所以说你们这种乳臭未乾的小鬼根本玩不好电影，趁早放弃好了。”
    3號抱著手臂露出微笑，笑到一半突然笑容僵住。
    他原本是这个意思吗？
    “不会放弃的。”草间彻也毗牙笑著，双手撑在身后，抬头望著掛有水晶吊灯的天板，“大家现在一定也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努力著，我们要拍出最好的电影来。”
    “为什么？”3號不解，“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得事情，为什么要这样拼命？”
    反倒是草间彻也用一副好奇的样子看著3號，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到头来你只会发现什么都没有留下。”说完这句后3號变得有些懵。
    他为什么要和草间彻也说这么多？
    刚刚不是还想著要好好整一整草间彻也，现在又像个落水的人一样，极力的想要劝说草间彻也不躺这趟浑水。
    因为他是自己的粉丝吗？
    3號自己都说不上来。
    “什么都会留下的。”草间彻也突然开口回答。
    3號疑惑：“嗯？”
    “我们一定会拍出这部电影，然后这一路的经歷都会隨著电影的播出而留下来。”
    “这就是梦想的意义啊。”
    “哪怕电影最终拍的很烂吗？”3號的眼神有些闪烁。
    草间彻也嘿嘿一笑，一抹鼻子：“电影的好坏就要涉及到另一个领域了。”
    “什么领域？”
    “东京男神会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东京男神是什么鬼，3號一脸懵逼。
    奇怪的小鬼。
    “后雄哥，5號的客人指定了你。”17號走了过来摸著脑袋汕笑著。
    3號警了他一眼，语气中带著无奈：“我马上去，还有，在这里要叫我3號或者前辈。”
    “噢噢。”
    会这么说是因为3號已经看到草间彻也发光的眼神了。
    眼里分明写著“还说自己不是比嘉后雄”。
    等到3號走后，17號摸著脑袋对草间彻也说道：“其实后雄哥人很好的，只是想教一下新来的同事规矩，让他们以后少吃点亏。”
    “嗯嗯，我知道。”草间彻也笑著点头。
    他可是清晰的记得是3號主动上来和他打招呼，而並非自己前去拜託他。
    比嘉后雄是傲娇，当初看《海湾少年》的观眾可都知道这件事。
    而且草间彻也只拿底薪就够了，他要在这个角落里一直坐到下班。
    十分钟后。
    从5號房间传出一声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一时惊动了现场的所有人。
    隨后是接二连三的玻璃破碎声以及谩骂声，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前前后后不断的侍者进出5號房间，就连主管也被惊动了。
    草间彻也远远望去，有些担心。
    突然发现17號正一脸慌张的从5號房间跑了出来，和他熟络的几人便將他团团围住，想要打听里面的情况。
    草间彻也见状也围了上去。
    “5號房间发生什么了？”
    17號一脸慌张：“5號房间的客人知道后雄哥是演员后，要求他表演，但是后雄哥说什么都不演，然后客人就开始发脾气。”
    “啊？”眾人惊呼。
    3號可是出了名的敬业，更离谱的要求都做过，怎么会在这种小事情上固执啊。
    “然后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又有人提问。
    “后来后雄哥妥协了，但他说至少要找一个人和他对戏，一个人他是不会演的。”17號又说了一句。
    “可是现在去哪找能和他对戏的人呢...餵82號你干嘛！”
    草间彻也头也不回的朝著5號房间走去，脸上露出了兴奋表情。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