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拎著东西,到大伯母家时,几个孩子正在上课。
大伯大伯母带著大堂哥刚从医院检查腿回来。
看到两人,一家人笑开了脸,大伯母拉著他们坐下,大嫂给他们端水果、泡茶。
大伯母问赵锦舒:“你娘回老家什么时候回来?清川和我念叨想余奶奶,想去看余奶奶。”
赵锦舒说道:“家里地种完就回来,我爹也会过来。”
大伯母笑道:“你爹娘都来,家里就热闹了。”
赵锦舒笑著应是,打量一眼大伯母:“自从大哥他们回来,大伯母看著一天比一天年轻了。”
大伯母脸上都是笑:“可不是,自从你大哥一家回来,我身上病就好了大半,看著可不就年轻很多。”
陆嘉平微笑著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天。
赵锦舒笑著看了看他们一家,其实不仅大伯母年轻了,就是大堂哥大堂嫂也比刚回来时年轻很多。
正聊著左扬和清寧抱著小石头溜达回来了,看到他们,高兴地喊道:“二叔二婶。”
赵锦舒站起来:“我来抱抱小石头。”
小石头一到她怀里就看著她,嗷嗷嗷不停说著。
赵锦舒让他坐在她腿上,捏捏他的小手,笑著逗他:“看到二奶奶这么高兴啊?”
陆瑾台看著小傢伙:“这孩子记性好,记著二奶奶呢。”
赵锦舒抬眼笑著问:“二爷爷要不要抱抱咱们小石头?”
说完把小石头塞到他怀里。
陆瑾台小心地抱著他,小石头睁著圆溜溜地眼睛,好奇地瞪著他,朝他嗷嗷嗷叫著。
陆瑾台轻笑道:“这小子和陆泽小时候很像,不怕人。”
大伯母乐呵呵地看他们逗孩子,听到他的话,乐开了:“像泽泽好啊,咱们泽泽聪明、可爱、有爱心、学习好......优点太多了,说都说不完。”
赵锦舒拿著拨浪鼓一边逗小石头,一边和大伯母说:“大伯母,这话你要当著泽泽面说,他尾巴都能翘起来。”
大伯母笑著道:“行,周末你们来玩,我当面夸他。”
这边几人说著话,那边大嫂端了汤药递给嘉平:“不烫了。”
嘉平接过来,几口喝完,嘉年递给他一颗,他一脸无奈地接过来塞嘴里。
又过会儿几个孩子下课,看到二叔二婶高兴地齐齐围过来。
大伯和陆瑾台说:“清和清宜清川清乐上几个月课,秋季把他们送到学校去,至於清寧和左扬暂时没想好怎么安排他们。”
两人已经结婚生子,清寧只在家里和她爸识了几个字,左扬小学毕业,文化不高,需要动脑子动笔的工作,他们做不好,不需要动脑的体力工作,他又捨不得他们吃苦。
说白了,孩子刚找回来,两人拈轻怕重,怎么安排都怕委屈他们。
陆瑾台知道几个孩子的情况,抱著小石头说:“既然没想好怎么安排,不如先让他们和弟弟妹妹一起上课,今后读几年夜校,再考虑其他的?”
大伯母拍手称讚:“这主意好,打铁还需自身硬,我和你大伯哪怕给他们安排个好工作,他们没能力,也做不下来,”
左扬支支吾吾道:“可,可是我们都那么大了.......”
还要读几年书,他一个大男人不能什么都靠媳妇娘家,总得出去挣钱养家。
陆嘉平看向他:“磨刀不误砍柴工,一边读书一边工作,只要你们肯吃苦,总能想到办法,等我腿好了,我和你们妈也一起去读夜校。”
屋里人意外地看向他。
嘉年说道:“我们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读什么书啊?”
大伯母坐直身子,高兴道:“活到老学到老,別说四十岁了,就是八十岁,只要想读书,就不晚。”
儿子愿意考虑未来的事,她比谁都高兴。
赵锦舒笑起来:“这下好了,全家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更有动力。”
大伯也说:“也不用等,明天你们就跟著他们一起上课。左扬、嘉平和清川一个班,嘉年和清寧几姐妹一个班......”
清寧几姐妹想到爸妈和他们一起读书,脸上都是兴奋。
赵锦舒和陆瑾台没多待,午饭后,就回家了。
到家后,靠坐在沙发上,赵锦舒忍不住说道:“大哥大嫂感情很好,大嫂温柔似水,包容著大哥,大哥腿不能动,饭桌上一直照顾大哥,端茶递水,没有一点不耐。”
“大哥知道大嫂辛苦,也会给她夹菜,照顾她。”
陆瑾台摩挲著她的手:“我们感情也很好。”
赵锦舒覷他一眼:“不知道是谁,昨晚说我气人?”
陆瑾台看到茶几上,余姐刚刚端来的荔枝,捏了颗拨开餵到她嘴边:“气人也甘之如飴,心甘情愿。”
赵锦舒张嘴吃完荔枝:“很甜,好吃。”
陆瑾台见她喜欢,又拿了颗荔枝剥开,餵到她嘴边。
赵锦舒笑吟吟道:“我家小美越来越会哄媳妇了。”
陆瑾台拿荔枝的手顿了顿,看著她问:“和你商量一件事。”
赵锦舒笑著看他:“什么事?”
陆瑾台低声说:“这称呼能不能换一换?”
赵锦舒忍著笑:“换什么?”
陆瑾台视线落在她脸上:“我们的汉字那么多,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出更好听的名字。”
“可是我觉得小美最好听。”赵锦舒慢悠悠说完,瞥向他:“这么不喜欢我给你取的名字啊?可是,我喜欢怎么办?”
陆瑾台无奈看她一眼,半晌后,妥协了:“行吧。”
说完,拉著她的手:“不过只能私下喊。”
赵锦舒笑而不语。
陆瑾台继续说:“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赵同志?”
看著他无可奈何的样儿,赵锦舒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陆瑾台望著她脸上的笑,轻笑问她:“行不行?”
赵锦舒敛住笑:“当然行,陆教授的面子肯定得给。”
陆瑾台眼里带了点失望:“我以为你会说,赵同志爱人的面子当然要给。”
赵锦舒:“有什么区別,都是你。”
陆瑾台慢吞吞瞥她,只有她才觉的没区別。
赵锦舒剥了颗荔枝餵到他嘴里,他看了眼,笑著吃进嘴里。
赵锦舒说:“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这么喊你?”
陆瑾台和她说:“胡阳媳妇喊他阳阳,学校的同事现在想起这事,还会调侃他......”
赵锦舒乐起来:“我喊不出来,你放心,你没有被同事调侃的机会。”
陆瑾台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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