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任泽与陆纲,已然陷入了绝境之中,那鼠潮依旧一波又一波地朝著他们汹涌扑来,要將他们彻底淹没……
“难道真的救不下陆纲前辈……”
任泽心中焦急万分,他赶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面板,里面还有13瓶回復活力药剂,以及32张初级隨机传送卷。
靠著这些东西,他自己的安危肯定不成问题,只要启动传送卷,瞬间就能逃离这危险之地。
更別说再给自己叠加一会,绝对能在回復活力药剂消耗完之前斩杀领主级鼠王。
不但没救下陆纲,还让他死在自己面前……
我没来陆纲要死,我来了陆纲也要死,那我tm不是白穿越了吗!
“拼了!”
看著面板里还有此次抽奖得到的大量各类果实,任泽准备搏一搏。
一开始没敢使用是怕一次性使用太多果实,万一和之前一样出么蛾子直接昏迷那就凉凉了。
……
“嗤啦——”
舱门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血色残阳下跃出一道惊鸿。
紧身战衣裹著蜜桃似的曲线,泼墨长发在罡风中炸开千道流云。
鎏金面具遮住大半面容,偏生露著那双狐狸眼,眼尾缀著颗硃砂痣,一顰一顾都像在人心尖上挠爪子。
蛇鳞鞭“啪”地炸开音爆,鞭梢迸出三尺幽蓝电弧。
“就凭你这畜生也敢撒野?“
声线裹著蜜似的慵懒,却让底下三层楼高的鼠王浑身钢针似的灰毛根根倒竖。
这孽畜前爪刨地溅起碎石,脊背上炸起数百根灰毛“咔咔”爆响,腥臭涎水顺著獠牙滴落,在地上蚀出缕缕青烟。
它那巨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睛里透露出一丝倔强,衝著上空的妖嬈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吼声。
“啪!”
鞭影如电!
那畜生挥爪格挡的瞬间,妖嬈腕子一抖,蛇鳞鞭竟在半空扭出个刁钻弧度。
“刺啦”一声血肉分离的闷响,鼠王前爪登时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
漫天血雨中,鼠群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黑潮似的鼠海腾起十丈浊浪。
这一鞭彻底激怒了它。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那尖锐无比的獠牙,朝著妖嬈猛地扑了上去,带动著周围的鼠潮也跟著涌动起来。
一时间,鼠潮如黑色的海啸一般,朝著上空的妖嬈汹涌而去。
就在这时,鼠王脊背上倒竖的灰毛突然爆射而出!
数百根灰毛化作箭雨,却在触及妖嬈周身三米时诡异地凝滯半空——蛇鳞鞭幻化出九道虚影,鞭影过处灰毛尽数化作飞灰。
“就这点把戏?”
妖嬈食指抹过鞭身,暗紫色纹路次第亮起。
隨后整条长鞭骤然伸长百米,鞭梢幻化成狰狞蛇首,獠牙间吞吐著毁灭性的能量漩涡。
“轰!”
妖嬈嗤笑间旋身腾空,但见紫电破空,鼠王天灵盖轰然炸开血,小山般的躯体倒飞三十丈,將钢筋混凝土地面犁出丈深沟壑。
腥风卷著臟器碎块泼洒,鼠潮霎时如沸汤浇雪,眨眼溃散无踪。
“这是……得救了?”
正准备燃烧一切赴死的陆纲和蒙头冲向陆纲想要救援的任泽面面相覷。
……
江南军区指挥中心。
作战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区泛著幽蓝冷光,二十八个分屏正以不同角度直播著炼狱般的战场。
李达威上將一脸凝重看著卫星转播过来的鼠潮视频,双拳紧握指节发白,作战室內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屏幕里陆纲和任泽浑身早被血浸透,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还是鼠群的。
铺天盖地的鼠潮像永不停歇的绞肉机,两个身影在黑色漩涡中忽隱忽现。
周围一眾军官也都神色紧张地盯著屏幕。
那如黑色海洋般的鼠兽大军,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任谁陷入其中,恐怕都凶多吉少。
更別说仅有少量防御措施的补给基地。
当陆纲逆行而上,合金战刀劈开第一波鼠潮时,空气净化系统都压不住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艹!陆战神这手刀法,够那群崽子学二十年!”
参谋长的菸头快烧到滤嘴。
可当任泽的迷彩作战靴同样逆行踏进血泊时,满屋校官齐刷刷倒抽冷气。
“哎,这愣头青赶著投胎吗?”
少校一拳砸向通讯台。
李达威的指节在实木桌沿压出青白,鹰隼般的目光锁住青年被鼠群淹没的瞬间。
突然,三號分屏爆出雪亮刀光——任泽刀锋过处腾起十米高的碎肉喷泉!
全息投影里的血色舞台愈演愈烈。
陆纲的刀光泼雪似的炸开,每轮横扫都清出半径三十米的真空带。
任泽也毫不逊色。
“漂亮!”
参谋长扯开风纪扣,“给老子切特写!”
欢呼声却在第七波鼠潮袭来时戛然而止。
陆纲的刀慢了半拍,左半身瞬间被突破,作战服不堪重重撕咬,露出一块缺口。
哪怕陆纲很快反应过来用原力爆开周身鼠兽,不过仅仅片刻,作战服缺口处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挥刀明显已经跟不上节奏。
鼠潮组成的黑墙已压缩到直径十五米,死亡螺旋即將收拢。
“朱雀中队到哪了?!”
李达威的怒吼震得保温杯乱颤。
“四分钟!他们撑不过……”
航管主任的冷汗浸透领章。
“操!给老子撑住啊!”
少校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突然,紫红色残影撕裂天际线。
“是极限武馆的三大亲卫——妖嬈!”
情报处长碰翻战术板。
当那道紫电惊破长空,满屋校官齐刷刷蹦起来。
不知谁带的头,作训帽雨点般砸向天板。
李达威仰头灌下冷茶,喉结滚动著咽下眼角酸涩——妖嬈凌空抽鞭的残影,在监控屏上烙下道道蓝紫色光痕。
……
陆纲看著赶到的妖嬈,眼中满是感激与后怕,拱手说道:“多谢议员阁下出手相助,若不是您及时赶到,今日我二人恐怕就要葬身於此了。”
妖嬈缓缓落下,冲陆纲微微点头,隨后走向任泽。
而任泽,光顾著看美女了,也忘记了垫一口体力药剂和精神药剂。
噗!
任泽一口老血喷在妖嬈胸口。
温香软玉撞了满怀的剎那,他迷迷糊糊嗅到丝血腥味里混著的冷梅香,昏过去前还不忘用最后半口气嘟囔:“姐姐好香……”
暴雨倾盆而下,混著血水在地面匯成溪流。
当第一架朱雀战机撕开云层时,妖嬈早已带著任泽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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