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104章 心黑手狠,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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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心黑手狠,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血光之灾呀!!”
    白天陈阳的那句话音犹在耳,令苏招財面色煞白地在船舱里头滚来滚去,即便身下垫了数层软和的被褥床垫,他也无法安心入眠,一直折腾到了现在。
    船舱外忽然传来了阵喧譁,隱隱间可听得喊杀声不断,时不时便有重物被拋入水中,直嚇得这位豪商瑟瑟发抖。
    很快嘈杂声逐渐平息,一名身著白袍的男人大笑著踏进船舱,身旁早有人將油灯点亮,照亮二人身上无数处未乾的血跡。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呀!”
    苏招財暗道真是信了那小道士的邪,算得怎这般准?豪叫著用两只短手將双眼遮住。
    “船上钱货任凭大王取走,只求大王饶小老儿一命啊!”
    “呵,你这老儿求饶倒是利索。”白衣人模样的水匪头目轻笑道,“你不抬头看看我是谁么?”
    “不敢看,不敢看!”苏招財紧紧地闭著双眼,“我知道规矩,要是看见大王的样子,命就没啦!”
    “你以为遮住眼就能保命吗?”白衣人哈哈大笑,“爷爷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口,既然如此,那你就到阴曹地府里去做个糊涂鬼吧!”
    说著,从身边人手中接过钢刀,顺势朝著跪倒在地的苏招財砍去,刀势极稳而凌厉,显然是杀惯了人的恶匪。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钢刀竟在距苏招財面门仅剩数寸的位置停了下来,再不得前进。
    白衣人困惑之余,定眼看去,才发觉一个身高仅几寸的搬山纸人不知何时跳到了苏招財的头顶,玩了一手空手入白刃,以两只小手將他刚才那刀牢牢接住。
    “哪来的东西?”
    尝试著將钢刀抽回,却发现这纸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夹得钢刀丝毫不动,接著轻轻一扭,反將刀彻底从白衣人的手中夺去,顺势投出,深深地刺进了舱壁里头,一直没入至柄部。
    搬山纸人侧身摆开架势,以弓步站立,两掌平摊,一只伸向面前,一只竖於身边,姿势瀟洒大气。
    有通法者在附近白衣人的面色一阵发青,深吸一口气,恼怒地看向四周,厉声道:“何方高人在此?为何不现身一见?”
    声音响过,周围仍旧寂静无声,唯有搬山纸人又换了一个姿势,这回改为面对著白衣人,两只小脚在苏招財的头上跳著小碎步,双手舞来舞去。
    苏招財察觉到了些头上的动静,心道难不成自己果真有救星?不敢乱动,死死地趴在地上,著个硕大屁股。
    小小的一片搬山纸人,却能挡住两个刀口舔血的杀人悍匪,正僵持间,忽听得船外嗖的一声响,一枚炮急速掠过天空,於夜间炸开后火光四散,耀眼夺目。
    水匪立刻转向白衣人,沉声问道:“大哥,怎么说?”
    ““.—都是群没用的,竟让那伙官兵放出了炮—”白衣人狠狠地看了搬山纸人一眼,吩咐道:“別让龙虎山的牛鼻子们给堵住了,你先去开船,我就在这里守著这纸人,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处捣鬼!”
    瑟瑟发抖的苏招財越发绝望,说好的逢凶化吉呢?若是被眼前这伙强人带回了寨子,怕是这身肥肉都要被对方活剐下来熬油。
    “好!”
    水匪点了点头,信手將油灯放在一旁,转身便要出舱。
    刚矮下身,迎面便飞来一脚,势大力沉地恰好踢在心窝,当即將心脉震断。
    一声不便已断了气,被踢飞的身体从白衣人身边掠过,重重地砸在舱璧上,又如烂泥般软倒。
    眼见得同伙转眼间便惨死当场,白衣人一个激灵,惊呼道:“老三!”
    “原来是个人,我还说什么东西呢—-突然跑出来嚇我一跳。”舱门处传来懒洋洋的声音,陈阳慢慢走了进来,在袖上擦著吴鉤沾染的鲜血,“我刚刚那一脚重了些,他不会死了吧?”
    “是道长?”苏招財听到熟悉声音后抬起头来,又惊又喜:“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此人突然一动,差点令搬山纸人没站稳地滑了下来,於是它立即用力將苏招財脑袋踩到地上,令其动弹不得。
    “龙虎山的牛鼻子?”望著陈阳一身的道装打扮,白衣人面露忌惮,提防道:“我外头的那些兄弟呢?”
    “我若是你,就不会问这愚蠢的问题。”陈阳平静地看向对方,“一共十六名水匪大盗,杀了十个,抓了五个,现在能动弹的就只剩你一个——-怎么样,看你也是有点法力的,过两招?”
    一句话顶得白衣人胸闷,但凡是有血性的也忍不了,白衣人恼怒地瞪著陈阳,咬牙切齿:“刚才这纸人想必也是你的法术,好手段!我乃彭泽水寨的戏浪潮郭滔,敢问是哪位龙虎山法师当面?”
    “好说。”陈阳想也不想,大声回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张成松。”
    听得陈阳如此回答,白衣人郭滔定定地看了看他,面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我见过天师府的张成松,那小子只有依靠都功篆修来的浅薄法力,手段稀鬆平常———是了,如此心黑手狠,你才是伏虎岗的那个『张成松”,被玉蛟天天惦记的那个!”
    天天惦记,有这个必要么?此人一口一个玉蛟,听上去倒是很亲密,果然是与那女的一伙?
    陈阳想起那个身穿水靠的窈窕身影,眯起双眼,心道不就坏了她一次布置,
    何必如此记仇?须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郭滔见陈阳在思著什么,立即便开始暗暗运转法力,嘴上却道:“既然是你这阴险小人,想必不肯说出真名了,亏得你也是个通法道人,怎这般不要麵皮,真是..“
    话音未落,陈阳脚下一道强劲水流当即冲天而起,似有千钧之力,转眼便將厚实的船底轻易破开个大洞!
    陈阳则早有预料,已提前飞身向前,与冲天水柱擦身而过的同时,原本眯起的双眼再度睁开,瞳孔之外又多出了一圈金色,早就以重瞳术窥破法力动向,手上吴鉤顺势朝看郭滔的喉咙抹去。
    仍在运转驱水咒的郭滔,一时间躲闪不及,转眼间喉管已被切开,鲜血飞间再也说不出话,以手捂住喉咙。
    陈阳知道,通法者的体魄健壮得很,这种伤口还要不得对方性命,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提起吴鉤便刺入其背心,將其了帐。
    那身白色的文士服,此刻已彻底被血水染成红色,苏招財也不免被溅了一身,倒是印证了先前“血光之灾”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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