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263章 御剑飞行,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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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3章 御剑飞行,喧宾夺主
    又过了两日,这一天晴空万里,纯净的天青色上只偶尔有几片云彩作为点缀罗天大开始在即,后日便是授大典,本次要来参与这盛会的道门各派,
    除却路途遥远的蜀地仙剑派外,已尽数到了山上。
    陈阳过了两天打坐链气、琢磨剑术的安生日子,閒暇之时指点几下费德南,
    倒也安逸。
    此刻,他站在暂住的小楼前极目远眺,忽然心有所感地看向远方地平线处,
    彼处已出现数个蚂蚁般的小黑点,正朝著天师府所在方向赶来。
    隨著黑点的逐渐靠近,其全貌也就呈现出来。
    原来是几名御剑飞行的道人,个个长袖飘飘、身姿挺立如松柏,於空中逍遥来去的姿態极有风骨,与一般道土身著青衣终褐、头顶玄冠的模样不同,这些人都身著劲装便服,显得更加利落,给人的观感仿佛一柄出销的宝剑。
    散去双目间的金光,陈阳將眼睛微微闭起,暗道巴蜀那边的人总算是到了。
    金丹修土是驾驭法器、与遁光合一而破空飞行,仙剑派的御剑飞行则是他们御剑术的延伸,其实是一种高难度的剑术技巧。
    但此法毕竟很消耗灵气,不好长久维持,寻常通法道人至多飞个几里也就要停下,不適合长途跋涉。
    这些个仙剑派门人看上去如天降謫仙,一副修为深厚、法力无边的强悍模样,其实多半也只是在进入龙虎山地界后才开始御剑飞行,眼下是在营造声势·——
    若真要用於赶路,还是可日行数百里的神行咒与甲马符更为实用。
    相较於陈阳的淡定自若,他身边的费德南则十分激动,见仙剑派的人已经到了上空,脸上修剪过后仍然浓密的络腮鬍子为此抖动不已,指著天上的人影道:
    “陈掌门,快看!”
    早瞧见了——·陈阳浅笑著,微微点了点头。
    除却费德南外,龙虎山上的其他道人大多也注意到了天上的异状,各自从馆捨出来,好奇地看著仙剑派的来客。
    这一行共有六人,五男一女,由其中一位鬍子白的老者带队,此刻已来到天师府的外围,並没有落下,距地面仍近十丈。
    他们踩在宽一掌、长约四尺的宝剑上,身姿起伏不定,於眾人的围观中,神色从容之余,隱隱夹杂有一丝高傲与得意,令旁人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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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阳瞧见后暗暗摇头,看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对方显然是打算耍一耍下马威,不过此事与他搬山派无关,不必多事。
    这时,又有一道遁光忽然从天师府內腾空而起,瞬息间便来到仙剑派来人的面前。
    其去势之快,令许多人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望著天上遥遥相对的两方,露出疑惑神色。
    陈阳却瞧得清楚,那道遁光所散发的灵气十分熟悉,正是他先前见过的驱邪院首座张景明,及其所用法宝一一天丁神印一一看来这位小老头不住气,所以主动出面去接待来人,为了不落下风还刻意动用了遁光-如此一来,有了这气势后倒也能算是分庭抗礼。
    对面那个带头的白鬍子,应当也是一位金丹真人—·
    “老费。”
    陈阳对身旁仰著头、著脚的费德南道:“別一直仰著脖子了,当心扭伤。
    眼下这场热闹才刚开始,你目力不济,还是用我这东西看吧。”
    说完,从怀里掏出朱雀辟邪镜,又从袖口处祭出一张神自符,运气令其无风自燃,化为一道混合看法力的青烟消散,然后又在镜面上一抹,顿时將远处空中发生的一幕放大无数倍,显示在镜面上。
    玄妙的一手,令费德南连连称讚:“真是好手段,这些人就像是在眼前一样可惜没有声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这简单。”陈阳望著张景明等人的唇形,识別出其所说话语后,笑著道:“我转述给你就是了,他在说——“”
    “.....一別数十年,不知燕兄近来可好?”张景明脚踩云端,对著仙剑派为首的老者微微拱手,“此次仙剑派应天师之邀前来赴这罗天大,也算是我玄门久未有之的一场盛会。”
    被张景明称之为“燕兄”的,正是这次仙剑派带队的金丹真人,名为燕蕴斋,论辈分是当今仙剑派掌门玉龙真人的师弟,是专门负责教导弟子、执掌派內法度的长老,地位崇高。其早年间为了修道,也曾下山行走,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位剑侠,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与天师府有了过节,眼下在这耍威风的原因,
    未必不是如此。
    “无所谓好与不好。”燕蕴斋面色冷漠地答道:“人生在世,不过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也只是转瞬即逝。”
    张景明本也只是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句接不下去的话,一时气滯,站在云端的身姿轻轻晃了晃:“—天师府內已给各位预留了住处,我这便带几位前去落脚,稍后再去拜会天师。接下来的路不可飞行,还请各位收剑。”
    言罢,他再度引发怀內的天丁神印,以遁光包裹身躯落在地面上,静静等待。
    燕蕴斋也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对著周边几名弟子道:“收剑吧,我们也下去。”
    眾人之中年龄最小的,要属唯一的那位女子,她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明艷,劲装外套著件石青色长袍,修长的下摆仿佛飘扬裙角,如今正是好动的年纪,对著严肃的燕蕴斋也毫无畏惧,娇声道:“师父,都说天师府乃是道门祖庭,我还以为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如今看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陈阳复述到这里,顿了一顿,对不明所以的费德南道:“你是洋人,不懂中土人士的弯弯绕绕,先前盘道的话我就不解释了,眼下这姑娘看似跟其师父说话,其实声音没有任何遮掩,同时也是说给下头的驱邪院首座、还有能注意到此间事务的其他道人所听,可以说是在寻畔了。”
    费德南这才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莫非他们与天师府有什么过节么?作为最后才来的贵客,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不礼貌的事?”
    陈阳笑了笑:“其中內情,就不是你这刚入门的弟子、还有我这外人能晓得的了。”
    同时,他又心中暗道,先前张玉琪说约好了以玄铁交换剑器的事情,我还道天师府与仙剑派的关係很是密切,如今看来並非如此,两派虽说都是秉承著天师道统,但似乎彼此之间有些嫌隙这件事也得写到笔记里。
    燕蕴斋略皱了皱眉,却也没厉言呵斥这位年轻姑娘,只淡漠地道:“眉儿,
    不得无礼。”
    面貌较为老成的一位青年在旁劝说道:“柳眉,这里可不是蜀山,你不能乱说话,好在天师府各位道兄大度,不然你要吃苦头的。”
    “本来就是嘛。”
    柳眉嘟了嘟嘴,再不多说什么,见燕蕴斋已经御剑往著下方落下,便也跟著行动。
    她年纪最轻,御剑之术也最为生疏,因而虽然是眾人之中动身最晚的那个,
    下落的动作却最快,仿佛直接坠落下来一般,看著很是凶险。
    临到地面之际,她踩在剑身上的双剑微一运力,只见得一双小巧的绣鞋轻轻点动,身体便腾空而起,动作如飞燕般灵活地在空中转了数圈,稳当而轻盈地落在地上,那把宝剑在她身边盘旋了一圈后,顺著剑指的指引落入背后鞘內。
    “轻身功夫倒还不错。”陈阳看著朱雀辟邪镜道:“只是,用轻功来辅助降落,看似精彩实则哨,是御剑之术没有修炼到家的表现。”
    费德南两眼发直,並没有太听清陈阳在说些什么,心神已经被镜中那些飘逸的身姿所吸引,“天师府有没有这样的法术,我也想学—“”
    “其实这不是法术,而是剑术。”陈阳解释道:“当然,也是几近通神的剑术,说是法术亦不为过。天师府內虽然也有用剑的,但多数是铜钱剑、桃木剑之类,只是用於辅助开坛做法的器具,平日里仍是以符篆为主。你想学御剑的话,
    这里恐怕是没有的。”
    借著神目符的效用,陈阳得以在数百步外看见远处在发生的事情,且能不被金丹真人所发现,原因便在於神目符是以袖中青龙之力进行远视,而非抵近侦察,若是没被发现灵气,自然也就不用担心窥探会被察觉。
    柳眉漂亮的落地收剑姿势,虽然没得到陈阳的好评,但精彩的动作確实引来了一番叫好声,其中以各派年轻弟子为主。
    张景明乾笑了几声,暗自记下那些出声的天师府弟子面貌,“仙剑派果然是后继有人,这几个年轻人的身手都很不错—事不宜迟,请隨我来吧。”
    张景明本来也是个不怎么沉著的个性,见其眼下只有耐著性子接待仙剑派的人,令旁观的陈阳为之暗笑,心道这位平日里喜欢靠著装疯卖傻、戏耍他人来发泄压力的前辈,这次只怕不好受。
    不过驱邪院是符篆三宗整治妖魔的武斗派,平日里很少涉及內部事宜,其內精英大多在外奔波,不知为什么接待仙剑派的任务落到了这位驱邪院首座的头上,以陈阳猜测,多半这二人是有什么恩怨。
    別说,这热闹看得也很有意思,总比动輒自己下场轻鬆。
    见几人已经走入了天师府,上门的风波已经进入尾声,陈阳便散去了符法所凝聚的灵气,令朱雀辟邪镜上的光芒一暗,再度陷入沉寂。
    “老费,你说仙剑派的人会住在哪里?”
    听得陈阳询问,费德南回过神来,很快如实回答:“先前知道了仙剑派要派人来参加后,天师府就已预留了住处给他们,这几天来一直空著-正是真武池。”
    在山上也呆了一阵子,陈阳对天师府的格局也略有些了解,费德南所说的真武池位於天师府的北边,因在真武殿之后而得名,水面约莫有个三、四亩,四周有松篁卉、池中有亭桥,景致很是优美,是一处观景、欣赏卉的好去处。
    “这么说来,招待的规格很是不低。光以住处论,仙剑派这次的地位已经比上清、灵宝二派要高。”陈阳讲到这里,半开玩笑道:“虽说远来是客,略微重视些也是自然,只是从刚才那架势来看,天师府这次多少有些热脸贴冷屁股的意思。”
    热脸-贴什么?对於一些俗话,费德南如今还是不大了解,正疑惑的时候,只听得门外张玉琪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你说的没错,这回可真是媚眼拋给了瞎子看,仙剑派的这帮人如此趾高气昂,根本没把天师府放在眼里。”张玉琪为自己倒了一大杯凉茶,一口气饮下后擦了擦嘴角,胸口仍略有些起伏:“我爹还特意將真武池给空了出来,每日里派人打扫,结果这些人——·哼。”
    说到这里,已是面露冷笑,眼睛滴溜溜地打著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以陈阳对这位道友的了解来看,相信多半不会是什么良善的主意,但作为看热闹的人来说,並不是件坏事。
    “对了,与我约好换取剑器的人这次也有到场,就是除却那姓燕的以外,门人里头年纪最大的那个。”张玉琪忽然想起了正事,说道:“这些人里也就他的性格稍好些,只可惜,二十来岁的人生得像四十岁。”
    陈阳想起那个面貌老成的仙剑派门人,点了点头,的確心有同感,又问道:
    “今天府上来了远客,你作为主人家不去接待,上我这来做什么?”
    二人已经十分熟络,说起话来自然不用太多客套,张玉琪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还不是你那块玄铁,如今看这情形,只怕会有些波折,我特意来跟你说上一声,顺便啊,请你再帮个小忙。”
    帮忙?
    陈阳想了想,略有些把握地道:“我猜,你要我帮忙的事情,只怕与仙剑派有些关係吧?”
    “到底陈掌门是个明白人,没错。”张玉琪一拍巴掌,“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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