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351章 三色古玉,五母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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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1章 三色古玉,五母参王
    “五行缺了两行尚且不好对付,若被这天牛集齐五种变化,怕是今日拿它不下。”苗月儿面色略有些苍白,气息虚浮道:“我只知对症下药,却忘记了追根溯源—-师兄,这天牛通晓火行、木行、金行的变化,缺少水、土二行。”
    陈阳点头道:“水土合德,为生身之本,缺了这两样变化,这天牛的护体神通看似了得,却是无根浮萍,难以成材。你先调息恢復体力,我来收拾这虫精。”
    言罢,陈阳倒执著八卦藏龙剑走上前去,以剑柄为笔,於空中绘出搬山符的形状,符成之时,当即引动四方流水,於七星天牛的上空不断匯聚,陈阳又张口吐出一滴天一真水,溶入激流之中,化为屋舍大小的巨大水球。
    水球轰然坠下,將折断了触角的天牛包入其中,流水当即將其全身浸润,於水中悬浮苗月儿在旁见到,心道果然还是师兄在符法上修为更深,轻描淡写就將周边流水搬运匯总而来,哪像自已辛辛苦苦才引来一道。
    不出陈阳所料,七星天牛果然怕水,被他以天一真水凝聚的水球困住后,未能挣扎,
    多久便已浑身无力,肢体软趴趴地隨著水流摆动。再加上其本就触角断折、精气外泄,原本坚固如铁的甲壳,在水中已开始发软发脆。
    於是陈阳倒提起八卦藏龙剑,反手提起后向前投出,气劲护看剑身,剎那间仿佛一道长虹,从七星天牛的脑门处贯入,尾部穿出,划过一个弯又回到陈阳手中。
    將剑锋处挑著的一块青、红、金三色驳杂玉石收下,陈阳以剑为笔,身隨剑动,又於地面绘製出震地符,隨即抬脚重重一,地面当即裂开一道缝隙,延伸至七星天牛的身下,令其跌落下去。
    当地缝重新严丝合缝地闭拢后,偌大一只甲虫,已然彻底失去踪影,唯有那一株生在山崖间的老松,仍然屹立不倒。
    ..
    隨手挽了个剑,陈阳將宝剑归入鞘內,依旧藏於袖中。
    “师父好剑法!”
    徐弘远拍著巴掌,站在一旁喝彩,神情振奋。
    苗月儿见到陈阳这一番乾净利落的动作,暗自咋舌,心道令自己头痛不已的天牛,在这掌门师兄手中却显得任凭揉圆搓扁,毫无还手之力。
    只几息的功夫,陈阳便完成了袭杀、夺宝、藏户的一整套步骤,手段可谓无比嫻熟。
    此刻,他正低头端详著手掌中半尺见方的一块三色玉石,此物是七星天牛性命精华所化之宝,內蕴精纯灵气,算得上是少见而难得的好材料。
    几日来连夜操劳与辛苦,陈阳不断研究这老君庙內藏看的《妙有真符经》。即便他身怀修为,精神非比常人,却也在双眼下方生出了清晰的眼袋,神色略有些憔悴,只是目光仍然锐利有神。
    “这玩意无论用来製作披掛、兵器,都不错。”陈阳掂了掂玉石,道:“別看东西小,只要將其炼化,便能引动三种煞气加持,凝聚火、雷之力,更能令质地坚固不破。”
    “那不是正好炼进八卦藏龙剑么?先前你將那万人敌残刀化入剑身后,便已擢升了这剑的本质,如今正好再用此物锦上添,可进一步完善剑身上的禁制、神通。”
    说看,苗月儿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火红色的松果,“还有这个,七星天牛追逐了我不知多远,总算是没被其抢去,你看看也用的上么?”
    陈阳接过火红色的松果,显出重瞳法眼,观察了片刻后开口道:“这松果也不一般,
    內蕴精纯的火行灵气,只不过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服用此物必然要以相剋之物抑制其火性,否则容易反伤己身。”
    “也就是说,不能草率地將其服下,需从长计议,给它设计个药方子出来———”苗月儿低下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对了,这物事似乎与先前万佛窟里头的那颗纯青琉璃珠相似,是否也可以用冰魄青金石镇住过剩的火行灵气?”
    “这玩意儿毕竟是药材,而纯青琉璃珠是宝物,不好一概而论。”陈阳摇摇头道:“我看,还是用天降甘露泡上个十天半个月,將过剩的火气尽数除去,只留其滋补、
    温热之功效。”
    “那就隨师兄怎么处置了,反正这东西本也是为你摘的,话说——”討论好对七星天牛遗留之物的处置,苗月儿又问道:“师兄怎地突然知晓我有难?以法篆与我联络?”
    “也是凑巧。”陈阳笑著道:“你不是动用了搬山符么?我那时正好也在驾驭这白虎之灵,所以一时心有灵犀。那《妙有真符经》上有呼风、唤雨二道符篆,我藉此而有了些灵感,打算將其用於完善龙虎二灵的神通,如今白虎之灵的御风神通,比之以往更强了些。”
    “原来如此。”苗月儿恍然大悟道:“我还道今日用起搬运法来,怎地如有神助一般,还以为是自己符法总算有了进步,原来却是请来的神有了长进———”
    一边说著话,陈阳解下身上道袍,披在苗月儿身上,为她挡住雷击留下的焦黑痕跡结伴回到了金顶大殿。
    这时,先回来的玄素与绿萝正焦急地等著眾人,见他们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又细细询问了番经过。
    其实,明德老道的模样比之陈阳更加衰颓。
    如今在陈阳的帮助下,《妙有真符经》的简化与修改已经初步完成,心力交、早已熬不住的这位老人家在鬆懈下来的一瞬间,便已昏睡过去,如今被眾弟子搬回了臥房里,
    一连昏睡了一天一夜,至今没有醒来的跡象。
    若不是还有呼吸,几乎要被人怀疑是否已经寿终正寢。
    “陈真人。”这一日,玄素匆匆来到陈阳面前,对其施礼道:“此番著实劳烦了真人一行,我等实在过意不去,此前师父已命我备好礼物,如今事情既毕,正该转交给真人,
    此为礼单。”
    说看,便將礼单双手交到陈阳面前,
    陈阳伸手接过,打开礼单低头看去,发现大多是些黄金、白银、珍珠翡翠、玛瑙水晶之类的事物,乃是这座老君庙多年来香油钱的积累,或许对常人很有吸引力,但对陈阳来说很无趣。
    其实,他虽然没能完成既定目標,倒也收穫不小,那赤红松果虽然与他要炼的丹药性质不符,也確实是不凡珍品,到手便已不算吃亏,何况还有三色古玉在手,以及《妙有真符经》上所述的多种符法、方术?
    “帮人,其实也是助己。”陈阳看完礼单后,將其还到了玄素道人的手中,“我愿意帮助贵派梳理道法,並非是出自功利之心,如今亦不会取半分金银,钱財乃身外之物,於我並不重要。反倒是贵派的符经,对我有不少启发,大有启发。”
    见陈阳分文不取,玄素道人心中暗赞对方高风亮节,同时也为难道:“可是师父睡去之前,吩咐我一定要好好报答真人,万不能失了礼数。”
    “既然如此,不如用这些东西换一个消息。”陈阳想了想说道:“我此次前来,目的是为了搜寻灵药炼丹,贵派在这伏牛群山之中存续近千年,想来对周围形势较为了解,可知周围哪里有较稀少的药材?”
    这问题一出,玄素道人迟疑了片刻,道:“我自小便在山上修道,除却那一株崖间古松有些玄奇外,其余地方都没什么印象,只怕帮不到真人,抱歉———”
    陈阳本也对玄素道人没抱太大希望,闻言也不为意,摆了摆手,道:“无妨。”
    苗月儿听到后,在旁对陈阳说道:“如今看来,只怕丘胖子所说的异种山参是胡编乱造出来的,做不得数。那红色松果虽然好,用於炼丹还是不足以作为主材,只怕要接著往其他地方去寻。”
    徐弘远也道:“师父,此番我们出来得也久了,不如先回抱犊山,再做计较?”
    陈阳点点头,正欲答应下来,却见玄素道人又皱起眉头,吞吞吐吐地道:“真人且慢,若说到异种山参的话,倒真有这么一个传说,只是我並未亲眼见过,故而不敢说出。”
    “没事,你只管说就是了。”
    玄素道人这才点点头,道:“这件事还是道观中的前辈告诉我们的。”
    老君庙除却是道祖他老人家的道场外,其实还供奉有其他神仙,其中便有位於这金顶大殿后方,在正北独峰上的五母金殿。
    此峰又被称为晒人场,据传是当年女媧娘娘造人时,就在此地晾晒黄土製作的人形。
    当然,此等言论只是说得好听,並做不得数。毕竟太古时期的事情流传至今日已有许多紕漏之处,何况时间更早在太古之前许多的女媧造人传说?
    无论如何,既然有了这么一个小道消息,独峰上头也就有了一座供有女媧娘娘的大殿,而除却女媧外,还有著后土娘娘、无极老母、瑶池圣母与斗姆元君,组合名为五母。
    其中的无极老母,又是如今白莲教『无生老母』之原型。
    在这五母金殿所在独峰上,有一小块药圃,乃是昔年建立这座五母金殿的道人所留,
    在眼下,里头种植的也都是些寻常草药,如茯苓、当归、黄精之类,只用来满足老君庙內眾道人平日里所需。
    而在大约五十年之前,曾有传闻,这药圃之中当时还留有一株参王,此灵药是当年创立这五母金殿的道人为成仙得道、而从別处移植而来,距今已有千年之久。传闻其色泽外表便与寻常人参不同,通体嫩绿如玉,仿若翡翠,每逢日夜交替之时,顶处必然生出祥云。
    之所以要种在这五母金殿前,是要借五母之力为这参王加持,集合天、地、人、瑶池圣母与斗姆元君的福缘,孕育这灵根的玄妙之性,进而拥有齐天地人三才、掌长生不死、
    可活死人肉白骨而逆转阴阳、白日飞升的神效。
    说得玄虚,可越是如此得天独厚的灵药,想要成熟便越是艰难。
    並不以十年、百年计,而是要千年、万年才有些许希望,更何况如今这灵气稀薄的世道?
    种下这一株参王之后,没过多久,五母金殿处的道人便已仙逝。后人谨记其遗训,在灵药成熟前绝不轻易將其挖出,以避免灵根受损,於是只隔三差五地以老龙窝瀑布流下的清泉水进行浇灌,因为地方偏僻,加之神物有灵的缘故,虽然岁月流逝,也一直完好地保存了下来。
    “可惜,就在五十年前,一连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风雨,当时负责种那药圃的前辈因为风雨太大、山道湿滑的缘故,便停了三天没去照料。”玄素道人对著陈阳说道:“结果,
    三日后他再去看,发现那五母参王已不见踪影,地上空余一个数尺深的大坑。”
    “人参又没长脚,恐怕是谁趁乱將其挖了去吧?”徐弘远可惜地道:“这参王传下来如此之难,却最终还是未能成熟,真是可惜了歷代道人精心养育的苦心。”
    “.—人参自然是不会长脚,可这参王却又不是一般灵药。”玄素道人露出古怪的神情,说道:“自那以后,师兄弟们便常说此地到独峰的路上,常能听见幼童嘻嘻哈哈的玩闹声,循声追去的时候,却总是不见任何人的踪跡,偶尔有人曾看到——“”
    陈阳好奇地问道:“看到什么?”
    “看到一个一尺不到、浑身翠绿的胖娃娃,蹦跳著进了草丛之中,钻进地里,便再也不见。”玄素道人如实说来:“旁人都说,这是那个五母参王成精了,不愿给他人做嫁衣,所以自己趁著那一夜风雨移走了灵根,在这山上躲了起来,想要藉机修道,成就仙道。”
    “还有这事?”徐弘远疑惑道:“我只听说过精怪成精,草树木成精,还未曾听闻过人参这类药材成精。”
    “这倒並非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陈阳摇摇头道:“搬山派秘档里也曾有过类似记载,玄素,我对这事有些兴趣,不知你可愿带我去五母金殿处看一看?”
    玄素道人慌忙起身:“师父说了,真人但凡发话,便也是他老人家的命令,小道怎敢不从?”
    於是,陈阳一行人便在玄素的引领下,朝著后山独峰、五母金殿处大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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