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354章 还丹点化,洛阳赴会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354章 还丹点化,洛阳赴会
    陈阳看著勉强倒满了一半的小碗,眼神一阵闪烁,心道这参王娃娃也有些滑头,这一点精华绝对没到半成,不过对方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今后有的是机会。
    將这参王直接用於炼丹,无异於杀鸡取卵,倒不如养起来细水长流。
    这等草木之精是天生灵种,其扎根的土壤必然会变得肥沃。如今有了抱犊山的这一块地盘,陈阳就可以自行炼製修行所需的丹药。为此,他很有必要在道场附近开垦出一块药圃,以避免为原料发愁。
    若是寻常药物,些银钱便能购置,而若是珍贵灵材,可遇而不可求,便是有钱也买不到。若能沾这参王的光,一些难以存活的药材也就可以移植过来,且收成也能有些保证。
    无论做人做事,眼光还是得长远一些,
    “好了,我也不难为你。”陈阳將小碗从参王娃娃的手中接过,“你自己在后院找一处地方安置吧,选好了扎根的地方,便来给你浇水。每逢初一十五,都有天降甘露奉上,
    绝不叫你吃亏上当。但你也休想耍滑头溜走,我在这道场附近设有许多禁制,你若想逃走,被我抓到了,便再没有眼下这般好说话,必然丟你下锅。”
    陈阳语气淡泊,但话里的警告意味却让参王娃娃打了个寒颤,情知对方绝不是在开玩笑。
    或许是因为刚刚挤了些精华出去,参王那胖嘟嘟的身躯变得略微消瘦了几分,嫩绿的外表也略微有些暗淡,见陈阳让自个出去寻找地方安置,小脑袋瓜朝著周围扫了一圈,然后对上了苗月儿的方向。
    这参王的躯干虽形似小娃娃,面目上却没有五官,只略略有些起伏,七窍未开,所以只凭看玄窍带来的感知之能行动,於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免行动不便。
    苗月儿见状,心道毕竟是自己为其求情,如今既然要收这参王入门,自然是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於是站起身,牵起了参王的手,带著对方走出了丹室:“走,我来带你去四处转转,给你找上一个背阴向阳的好去处。”
    陈阳没有理会这二者,只將心思放在了面前的参液上。
    有了这些精华作引子,他就有把握將丹药炼成,参液不好储存,每时每刻都在化作精纯灵气逸散,眼下正是要將其派上用场的时候。
    右手只一挥,锅盖便被掌风掀起,內中蕴藏的火势猛地升腾,於汹涌的金焰底部,一点亮银正在焕发光彩,散发著犀利、肃杀的气息,正是被元阳真火烧了一遍的九尾內丹。
    如今这颗內丹的个头,明显比先前小上了半圈,散发的气势却比先前更强,仅仅只是双眼看著,便有种芒刺在背的压迫感。
    “精炼了一遍后,就有如此变化,可见这九尾老狐虽然修行不得法,长年累月的积累却是做不得假的,多少算是有些底蕴。似这等妖仙,也算是其族类中一等一的人物,只是蹉跎了漫长时光,却也未能成就正果。躲在阴暗地下苟延残喘。似这样的长生,便是再活一千年,又有什么意义?”
    略作感嘆后,陈阳便手掐避火诀,將火势压下、朝著两侧分开,隨即又伸出食、中二指,信手勾勒几下,一道青龙虚影便从他臂膀上探出,將那精炼內丹捲起,径直投入小碗。
    炽热的內丹与微凉的参液精华才刚接触,高温隨即將其蒸发为一团氮盒雾气,仿佛翻涌的云海。陈阳又將右手虚按在碗上,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龙虎虚影於掌下浮现,搅动风云,令那氮氬之气未有丝毫泄露,反而聚集在精炼內丹四周,並被陈阳法力缓缓压制入內,结合为一体。
    “如此便是丹头一转,以內丹点化参液灵气,萃取生机,进而反本归元。”陈阳心道,“精华看似被我封入了內丹中,只是这內丹年份太久,十分坚固,生机只停留在表面,想要沁入核心,真正化为一体,还需要用文火养上一段时日,这就需要用上那五行松的火松果了。”
    於是又將那取自崖间五行松的灵物取出,这松果形似峰塔,体如鱼麟,顏色赤红,陈阳以指劲將其剥开,共取出了九九八十一颗松子,正为极数。將这八十一颗松子按著顺序以阵法相互连接,再將九尾內丹放置在中心处,復又將锅盖合上。
    这次陈阳终於点燃了灶台,在自行温养、看护了几日后,又叫来老独眼,吩附其记住每日添柴,火不需旺,但一定不能断,因为要以明火作为引子来激活火松子,以炼灵阵法借热力將內中灵物熔炼合一。
    “算算日子,待我从洛阳城的无遮大会回来,也就差不多到了开锅的时候。”陈阳盘算了一会,道:“这段时日你多费些心,若是疲乏了,就找其他人帮忙。除却徐弘远外,
    还可以叫掘子甲来看火,这些小事,它们也办得来。”
    “好,你放心便是。”老独眼拍拍胸脯,“这事包在我的身上,也是该找些事给那对活宝做做,省得这两公婆没事就到处打洞玩耍,上次一不小心踩到坑里,险些崴了我仅剩的一只好脚,若是挖到了地基,你好不容易置办的家业可就要塌咯。”
    “掘子甲爱打洞是天性,它们心中有数,不会乱来的。”对此,陈阳倒是並不担心,“那话就这么说了,这次洛阳城我便一人前往,你们在山上多担待著点,苗师妹忙著在后院开药圃,有事你们自己商量著办,若有拿不定主意的,便等我回来。”
    吩附完,陈阳走出门去,正准备去臥房换身衣裳,便见到骤子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见到陈阳后长嘶一声,立即躲向他的背后,瑟瑟发抖道:“掌门老爷救命!苗娘子要杀我!”
    这几日陈阳忙著炼丹,並未操心道场中的事,见状正要询问,便见苗月儿一手提著裙摆、一手举看药锄,面色凶狠、气势汹汹地绕了出来,眉宇间满是杀气,口中叫道:“我把你个贪嘴的夯货,往哪里跑?”
    苗月儿迎头见到陈阳,立即收起了面上的凶悍之气,將手中药锄放下藏匿於身后,微欠了欠身,略有些羞怯地轻声道:“师兄”
    娇柔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但陈阳早知道对方性子,因此也不觉奇怪,只问道:“干什么追追赶赶,发生什么事了,气得你要用锄头打它?”
    杂毛骡子躲在陈阳身后,两只长耳略扇了扇,討好道:“我为老爷背了许久行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掌门老爷的份上,苗娘子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不说还好,说到这,苗月儿气得银牙紧咬,险些在陈阳面前也保持不住仪態,抱怨道:“这贪嘴的夯货、蠢驴!我刚整治出药圃,才作法催了些嫩苗出来,结果一个不留神,全叫这东西给嚼了!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便连参王也险些被它当萝卜啃了!”
    陈阳眼神微微一闪,和顏悦色地半转过身,问骤子道:“她说得可对?”
    骡子跟隨陈阳也有了一阵子,早知道自家这位掌门老爷的性格,若是陈阳心中动了真怒,反而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若是直接叱责打骂,最多挨两下五雷诀也就过去了,而像眼下这等表情和善的时候,那才叫真箇儿危险。一个不好,说不定真要被剥皮抽筋,拿自已这身皮囊去熬阿胶。
    “掌门老爷,听我解释!”骡子慌忙道:“我近来閒得难受,整日里无所事事地閒逛,方才到了后院,见到那里有几株嫩草长得喜人,便忍不住尝了尝,哪里知道是苗娘子种下的草!还有那参王,长得与萝下一模一样,我乡下骡子有眼无珠、又哪分得清?”
    “拉倒吧,就算你眼睛瞎了,鼻子难道还闻不出灵草与凡草间的区別?”陈阳冷笑道,“我看你这惫懒骡子就是皮痒了欠收拾,不抽不行!体谅你背行李辛苦,放你几天假,便在这给我惹事生非!”
    陈阳话音刚落,左手便捏了阴五雷诀轰出,骡子也不敢躲避,闭上眼硬挨了陈阳这一记抽打,虽然疼痛直达灵魂深处,心下確是一松,暗道这事算是过去了。
    陈阳教训完自家的畜牲,对苗月儿道:“师妹,莫急,我这次去洛阳还要这东西来代步,等回来再將它交给你发落。”
    “还有什么好发落的,我真能打杀了它不成?”苗月儿嘟著嘴,气恼地看向一旁,“偏你是个护短的,只知道保著这骤子,不晓得我有多辛苦,那些个草草不也是给你种的么?”
    陈阳难得赔了个笑脸:“有劳,有劳。”
    哄了一阵,总算令苗月儿消了气,又提著药锄去后院忙活。
    陈阳转过身,见骤子一脸討好的神色,心中也是无奈:“就你这货看似老实,其实最是奸猾贪嘴,平日里难道短了你的吃食不成,饿得你非要去吃刚种下的药苗?”
    “我这不是没忍住嘛”骤子低眉顺眼地道:“吃一堑长一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陈阳摇了摇头,“走,给你把韁绳套上,咱们往洛阳城去一趟。”
    骤子刚受过教训,如今正是乖觉的时候,顺从地套上了韁绳,便背著陈阳下了抱续山,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
    为了表现悔过之心,再加上此番卸去了重担,骤子今日尤其卖力,脚下四蹄生风,虽没有神行法的助力,仍在官道上健步如飞,它驮著换了身便服的陈阳,只一个时辰,便行出了百余里,一身汗津津的,也没喊一声累。
    抱犊山距离洛阳城共有三百六十余里,按这速度,下午就能抵达。
    陈阳也没刻意劳累坐骑,见时至响午,就令其暂时歇息,在一条小河边停下,坐在树荫下头乘凉。如今快要入伏,日头已经逐渐毒辣了起来,虽然陈阳身怀道行,却也不想没苦硬吃,非顶著烈日赶路。
    骤子走得累了,自行跑去河边饮水,吧嗒吧嗒灌了个半饱后,又寻著河边的嫩草啃食起来。
    陈阳半眯著眼养神,过了片刻,只听得路旁传来一阵铃音,隨即隱隱有些脂粉香袭来,睁开眼一看,只见官道尽头走来一列女子,都是白衣素裳,仿佛在办丧事,但若说是出殯的队伍,却也没见其面上有什么哀容,队伍里也没有棺材再者说,哪家好人大中午地出殯?这等事情,向来是要赶早。
    一名披散看头髮、青丝如瀑的白衣女子被围在中央,杏眼桃腮、目若朗星,样貌很是娇媚,身侧一左一右各有名健妇,一手持摺扇、另一手在这大白天里打著白灯笼,诡异之余,又莫名有种威严气度。
    看到这,陈阳早也反应过来,心道这帮人多半便是白莲教的人马,那娇媚女子,应该就是白莲圣女,同时也是齐仙盟的白衣尊者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隨便赶个路就在这里碰上了?彼辈人多势眾,队伍里不少人有些功夫,为保险起见,还是暂且退让一番。
    想到这,抓了把尘土往脸上一搓,隨即又揉揉捏捏几下,顿时將一张脸变了模样,接著又压抑住己身气机,再加上出门时已换了便装,此刻看上去与搬山派掌门根本毫无瓜葛,只是隨处可见的寻常游人。
    陈阳虽不懂高深的易容之术,但控制面上肌肉略微改变样貌却是不难做到。
    白衣女子一行便这样浩浩荡荡地从陈阳身前经过,观其去向,似乎也是朝著洛阳方向前行。队伍挺长,走过去著实了些功夫,整个过程里,陈某人並没有低头管束著双目,
    也没有肆意地打量著这些年轻女子,而是如最寻常的路人一般半低著头,不时地偷瞧上两眼。
    一著不慎,恰好与那队伍中心的白莲圣女四目相对,后者报以柔媚入骨的一个微笑,
    陈阳虽心底不屑,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心想:看这情形,彼辈多半是打算在无遮大会上发难,狼狼地落一落佛门顏面。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