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362章 太岁神,白莲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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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2章 太岁神,白莲化身
    迄今为止,陈阳所遭遇的修行者大多与佛道相关,偶尔碰见几个自成一派的,也都是以某类特定的方术为主,可谓是有术而无法,修行体系並不算完善。
    就在陈阳眼前,神弓张九所使出的法相化身,却是与佛门、道门的法术並无太大干系,有自成一派的妙处,当然就引起了陈阳的兴致。
    只见张九的法相化身,是以其本尊为核心,借著灵气聚集而进一步衍生变化,眨眼间身形已暴涨到了十丈之高,头顶几乎与远处大雄宝殿的重檐平齐,样貌青面疗牙,披散著一头乱髮,只在腰间繫著块兽皮,胸脯横阔,气宇轩昂,似有撼天动地的神力,是为“太岁神”。
    太岁神法相瞪著车轮般大的双眼,低头望著渺小的白玲瓏,旋即抬起门板大的一只脚,於其头顶处如乌云盖顶般落下,脚尖处的锐爪,在日光下闪著锋利的寒光。
    先前在大智、大勇二人的围攻下,白玲瓏毫不退缩,只以其化身硬接对方招式,如今见到张九出脚,却是少见的有所动容,立即朝著后方倒退几步,似乎极不想被这一脚踩住。
    “......”
    这一幕落到陈阳眼中,又令他若有所思。
    以陈阳眼力,自然看出了这並非是普通的一脚,脚底的细密纹路在灵气变化下,隱隱变化为某种禁制。
    这也令他想起了一个法子一一製作一张纸人,再在其上书写某人的姓名与生辰八字,
    最后將这纸人放在鞋中,如鞋垫一般踩住,这种民间方术俗称踩小人,有些类似压胜之法,专用於针对冤家对头,寓意將其踩在脚底,令其生生世世都不得翻身,更无法施害。
    恐怕张九这一脚,多半也是类似神通,他见这白莲圣女难以打杀,便打算以镇压、封困的手段,令她无法作怪。
    白玲瓏多半是晓得张九的手段,故此也不敢轻樱其峰,脚尖轻点身下布帛,轻若无物的身子立即於空中急退,却仿佛怎么也逃不出那只脚的范围,始终被阴影所笼罩。
    “砰!”
    看似迟缓,实则迅猛,太岁神的一脚重重落下,终於还是將白玲瓏踩在了脚下,脚底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处,还留有一抹白色的裙角。
    见对方似乎一招奏效,陈阳暗中点头,忽听得身边传来惊恐喊叫。
    “有,有妖、妖怪?!”
    陈阳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士绅打扮、面色苍白的中年汉子,正哆嗦不已、结结巴巴地指看张九的太岁神法相,头上的帽子歪倒向一旁,两条腿跟看颤抖不已。
    “快逃啊!”
    这十丈高的巨大法身,便连未开窍、对灵气並不敏感的凡夫俗子,也可凭藉一双肉眼隱隱约约见到。一时目睹之人尽皆骇得面无人色,还以为是被压在大安国寺下的鬼神逃离了束缚、趁机跑出来作票,局势因此而越发混乱。
    恐慌蔓延,无数人因心中畏惧而强行突破封锁,朝外逃窜,便是白莲教与佛门之眾也难以管束身边的人,推之间,已令混乱进一步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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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踩踏事件便要发生,方才便做好准备的陈阳心道:“好在我做了些对策,否则,这被上万人挤得水泄不通的大会场,今日少说也要交代个数百条性命起!”
    手掐指诀,陈阳一声轻喝,先前於人群中布下的灵符一张接著一张的亮起,並相互勾连著形成网格。
    正四散奔逃的人们,忽然感到脚下地面一阵震动,仿佛地龙翻身,一时东倒西歪,无法行动。
    待得震动逐渐停下时,只见前方去路已被隔断,原来陈阳以搬山派震地符催动土煞之气,將这整个会场的地面分成了十八块,彼此之间以数尺深沟相互隔断,之间又並不相连,如同孤岛,又仿佛画地为牢,令场上眾人除却自己所在的一亩三分地外,几无其他地方可走。
    “不要慌,不要忙,老实在原地呆著。”
    丘胖子这才明白陈阳先前所说的话,同身边人说道:“有先生在,咱们必然是无事的,白莲教妖人正和佛门弟子交战,此刻没工夫来管咱们,与其稀里糊涂地到处乱跑,不如静观其变。”
    有这样的深沟拦路,一旦掉下去,恐怕要將腿脚跌断,想要再爬出来便是不易。面对这陈阳施法改变的地形,人群不得不停下脚步,令一时混乱的秩序稍稍恢復。
    一阵轻风吹来,太岁神的身影如气球般迅速缩小,重又变为身披破旧羊皮袄的张九,
    他抬起满是污泥的脚板,只见得一个三寸大小、似以白纸剪成的扁平人形正牢牢贴在下头,便伸手將其揭下,迎风抖了抖,对神色惊奇的大智、大勇二人道:
    “见著没?这女娃娃是用化身法逗你们二人玩呢,真身根本不在此处。”
    “阿弥陀佛。”法藏大师双手合十,施了一礼:“有赖道友神通,破去了这妖女的法术,老訥在此谢过。”
    “好了好了。”张九不耐地道:“你这老和尚说话文约约的,十分惹人心烦!装什么蒜?我便不信你没有破这化身的法子!不过只是藏了一手,想著磨链一番弟子而已。”
    大智、大勇满脸愧色:“愧对师父教诲“这妖女借了我的势,我还她一脚,两相算是扯平了。”张九將那张三寸小人隨手拋在地上,“你们这无遮大会第一天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多半是开不下去了,本还打算见识下佛骨舍利,如今看来多半不便,罢罢罢,你们慢慢在这耍子吧,我自回颖川去了。”
    说著,张九身形瀟洒、没有一刻迟疑地转头便走,对周围错综复杂的局势根本懒得理会。
    见其想要离去,陈阳忽然开口叫住:“九爷且慢,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著,陈阳点向刚刚被拋落的白色小人,於指尖绽放一道雷光,破去了上头的障眼法。
    一指惊雷过后,原本的人形变成了朵踩扁的白色幽兰,上头不过只残留著一股微弱的灵气。
    “白莲圣女所用的,確实是法相化身不错,但方才却没有被镇压,反而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从前辈脚下逃走。”陈阳收回手,笑著看向面色又变得十分精彩的张九:“不过,她的障眼法倒也精细,所以才能瞒得过前辈。”
    “他奶奶的,好个奸猾的小娘皮,我也著了她的道———”张九气恼地嘟了一声,又望向陈阳:“你这后生倒有些眼力见,能识破这偽装,方才你用的分明是雷法,想来应当是玄门中人,是什么来歷?”
    陈阳还未来得及回答,大智、大勇已上前来与他见过,並为其他人介绍道:“师父,
    张施主,这位是搬山派的陈掌门,此行是特地前来助阵的。”
    “什么施主?你们和尚才是我的施主,我还道这小子是谁呢—”张九恍然大悟,细细地瞧了陈阳一眼,说道:“原来是搬山道人,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正统的玄门法力?
    不仅掌握了雷法,还能改变这会场地利,倒真有那么些搬山填海的意思了。”
    “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难以讲清,稍后再与前辈细说便是。”陈阳抱拳施礼,“眼下佛门眾位大师被白莲教的法宝缠住,不得脱身。会场上又聚集了许多百姓,为免殃及无辜,我看眼下还是將那白莲圣女拿下,令其让教眾退走,方为正途。”
    “说得好听,我先前也是那般想的。”张九无奈地道:“可是那小娘皮用这瓣替了她的法相,如今不知躲到了哪里,却是找都找不到,又何谈將其擒获?”
    “关於这事,我倒是有些办法,还请先將这瓣给我一用。”
    陈阳此来的目的便不是为了观礼、听经,而是为主动出击、对付悬赏他的齐仙盟一眾而来,白莲圣女既是白莲教的领袖,同时也是齐仙盟的白衣尊者,地位更隱隱在那死鬼赤衣尊者之上,说她是那神秘盟主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
    像这样的人,既然逮到了机会,自然便要痛打落水狗,趁她病要她命。而有张九这样的高手在旁,对付起来也轻鬆许多,此刻当然要想法子,將躲藏起来的白玲瓏给出来。
    从大智行者手中接过瓣,陈阳將朱雀辟邪镜从胸前取出,捏了个指诀,右袖之中飞出一道青气將辟邪镜托向半空,以镜面对准下方,瓣正放在镜背之上。
    烈日的光芒落在镜背上,令那朵白兰突然化为了灰,同时也令镜面处散发的光芒越发耀眼,几近实质,如一道光柱。
    “著!”
    陈阳发一声喊,一时间辟邪镜光芒大作,循著残留气息扫向远处,一连划过数十步,
    落在一名村姑打扮的女子身上,以神光將其身影锁定,为眾人指认方向。
    那名村姑解下头幣,露出黑瀑般的青丝,观其清秀可人的脸蛋,当然正是白莲圣女。
    白玲瓏见隱藏不了,便也乾脆收起了偽装,一双妙目紧盯著陈阳身影,笑著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宗光道长,咱们两个虽然未曾蒙面,小女子却是早就听过你的名號。这短短时间里,齐仙盟一连折了几名好手在你手上,便连赤衣那老贼也被你诛杀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侥倖,眼下看来,你倒真有些道行-怎么,如今又要坏我白莲教的事?”
    “我与白莲教並没有什么仇怨,咱们原本也是並水不犯河水,只是圣女毕竟也是齐仙盟的尊者,我不得不防上一手。”陈阳坦然道:“既然如此,当然便只有得罪。”
    见陈阳很是坦然,不用什么大义来压自己,白玲瓏却是对他高看了几分,“不错,盟中確实给你设下了赏格,只是你本也算不上是什么眼中钉、肉中刺,如今看来,回去后倒是要报盟主,让他將你那赏格再加上几分。”
    陈阳面无表情道:“只怕圣女这趟来的容易,却是没法就这么轻易回返。”
    “你们四五条汉子,莫非要合伙对付我一个弱女子,將我置之死地么?”白玲瓏露出副柔弱模样,可怜兮兮地看向法藏大师,“大师也是得道高僧,难道就不感到羞愧?”
    法藏大师神色略有所动,陈阳却道:“圣女不必示弱,你的手段我也瞧得清楚,身外化身使得確实是匪夷所思,你的真身並不在此,便是眼前这具躯壳,不过也是个化身罢了,便是折在此地,也於你本尊无损。”
    直到听得陈阳这话,白玲瓏的面色才真正有所变化,双眼中不敢置信的神色一瞬即逝,接著又道:“哦?你是怎么瞧出来我这具躯壳也不是本尊的?”
    陈阳心道,当然是用派在你身边的臥底查出来的,面上却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我这白莲化身最好的材料该是莲,只是这洛阳附近竟没有合用的,这才退而求其次,用了白兰。”白玲瓏说道“或许是因此而露出了破绽,你果然与这佛门的呆头鹅不一样。不过宗光道长,既然你已经看出了我的虚实,那么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此时我的本尊已经在大安国寺的大雄宝殿里头,马上就要將那供奉佛骨舍利的宝函到手了。”
    陈阳却摇头笑道:“不,你办不到。”
    大雄宝殿內,白玲瓏的眉毛轻轻一挑:“办不到?笑话,我一具化身便將你们四五个好手牵扯在外,如今殿內空虚,佛骨舍利翻掌可得,如何就办不到?”
    她面前的供桌上,八重宝函正端端正正地放在中心处,左右燃烧著一对香烛,难以掩盖的宝光正从內发出,十分瞩目。
    “有了这宝贝,我白莲教法门便可进一步完善,我更可藉此更近一步,修成金身。”
    望著八重宝函,白玲瓏心驰神往之下,面上难掩激动之色,“为了这东西,费去我不少气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那飞贼果然还是靠不住,要將这宝贝到手,到底还是要我亲自来取。一眾老禿驴食古不化,只晓得与那些达官贵人往来,怎配执掌世尊遗物?”
    振奋之下,连带著手也有些颤抖,轻轻一挥衣袖,便要將桌上的宝函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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