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366章 巧取豪夺,回返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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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6章 巧取豪夺,回返道场
    “大长老!!”
    望著在陈阳剑下快要断气的老学究,剩下的二位长老衝上前来,各自祭起法宝,想从其手中抢回传灯长老的身躯,以及至关重要的莲华宝光灯。
    “哈哈哈哈”
    半空处传来阵豪迈笑声,再度化身为太岁神的张九纵身跃下,巨柱般的长腿横扫而来,声势惊人无比,呼啸的罡风伴隨著飞沙走石,令二人不得不暂避锋芒。
    仿佛魔星下凡般的太岁神露出一口獠牙,声如洪钟:“莫著急,今日尔等都要葬身於此。”
    “姓陈的!”二位长老见状,又惊又怒,叱道:“我们白莲教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讎,为何无端端在此设伏截杀,行此卑劣手段!”
    “卑劣?”陈阳冷漠道:“你们扬言要將我搬山派挫骨扬灰,如今还不容陈某先下手为强了?”
    长老们悚然一惊,先前这话只是与白玲瓏私底下说过,当时並无外人在,这姓陈的怎会知晓?
    这时,骡子绕了一大圈后跑到陈阳身边,温顺地將头低下。陈阳信手授了授其脖子上的鬃毛,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开口道:
    “白玲瓏见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傢伙处处肘於她,便与我暗中通了消息,要我將你们几个除去,她好拿著宝贝回去继承教主之位。”
    “你胡说什么!”
    虽然明知道陈阳说的是假话,传经长老拿著普度妙音馨的手掌仍是忍不住一抖,骤子是白玲瓏送给大长老的,如今与那搬山道人又如此亲近,这都是亲眼所见,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仿佛在心里扎了根刺,总会留下些痕跡。谣言之所以可怕,便在於此。造谣者可以信口开河,被造谣的人却要想尽办法自证。三长老自是相信白玲瓏,可其他教眾呢?
    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心慌,气机微乱,张九大笑道:“陈兄弟拿了个开门红,接下来便让我也出出力,你们两也別挑挑抹抹了,一起受死罢!”
    十丈高的身躯奔跑起来真是惊天动地,才走两步,便到了长老们跟前,接著又向前一扑,如一座山岳轰然倒塌,双手各自从两侧向中间抢去,顺势將地面刮低三尺有余,再度掀起离地一丈的尘埃,两条铁铸般的臂膀就藏於其中,只隱隱可见。
    虽有著巨大身形,动起来却迅如雷霆,饿虎扑食的一击让长老们来不及朝后退让,唯有跳起,一人以白龙吟风扇的罡风吹开尘沙,另一人轻摇宝馨以普度妙音袭扰对方心神,
    只是张九真身藏於法相之中,並未受到多大影响,直接將双手向上一提,將两名无处借力、也来不及运起適光的长老抓在掌中。
    “哪里跑?”太岁神挣狞的面孔露出笑意,双手运劲,就要將二人活活捏死。
    重压下,两名长老的骨骼发出阵炒豆子般的声响,勉强运起法力抵抗,大喊道:“玉荣大师还不出手?若我二人死在这里,你又能討得了什么好?別忘了,这姓陈的与佛门有些关连!”
    “阿弥陀佛”
    后方玉荣长嘆一声,上前助阵,使出的却是自齐仙盟主那里得来的金刚界密法,又作西曼茶罗、果曼茶罗、月轮曼茶罗,为密宗两部曼茶罗之一,以《金刚顶经》为基础。周身光华大作,凝聚为降三世明王的身影,其又称最胜金刚,因降伏贪嗔痴三毒与三界而得名。
    这身影四面八臂,周身玄黄色,背负火焰,脑后生有月轮,而玉荣双手作相背,右手朝上,左手朝下,两指小指背向相鉤,食指背向竖立,右转为结界,左转为辟除,正是降三世明王手印,口吐真言:“苏婆逆——“
    真言之下,虚影迅速凝聚成形,降三世明王猛然挥动宝剑將太岁神双臂斩断,救下了两位长老,而那对从手肘处斩落的臂膀,还未落到地上,已化作灵气散去。
    陈阳一直提防著玉荣,见其施展神通,立即双掌合拢,左右臂膀以龙虎交织,轰出两仪神雷,雷光炸响,令降三世明王身影一暗,隨即雷光下露出藏匿著的八卦藏龙剑,青红交织的灵光又將降三世明王洞穿,令其彻底涣散。
    “啊!”
    太岁神忿怒之下仰天咆哮,运起法力,欲从断口处再生双手,两只手掌已经凝聚成型,正从断面处生出,然而惊变陡生,太岁神的身影一阵闪烁,破裂开来,张九狼狐地一个空翻落到地上,朝著身侧吐了口唾沫:“他奶奶的,今日连著用了两次法相,却是法力不济————被这和尚坏了好事,实在可恨!”“
    看来这法相虽然犀利,却不够持久啊—·陈阳神色不变,与张九並肩而立:
    “不碍事,前辈不必急躁。”
    白莲教的两名长老落在地上,只觉得周身疼痛无比,几乎站立不得,方才张九丝毫没有留手,如今二人能够行动,完全是凭著法力强撑。以二敌三,如今显然是陈阳与张九这对临时组成的搭档占了上风。
    陈阳绝不会给对手喘息之机,稍稍安慰了张九一句,便再度出手,一拂袖摆,投出五个黑不溜秋的圆形铅弹,於空中並列成行,接著手掐指诀,喝道:“爆!”
    雷火弹表面电光一闪,隨即轰然炸响,五团巨大的火光亮起,將三个人影囊括其中,
    搬山派秘制火药的威力,在雷法催动下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令一旁张九看见了也膛目结舌。
    “这是什么玩意?”
    陈阳摄起八卦藏龙剑,刺进硝烟內一通乱绞,面色冷峻地道:“这是我搬山派的独门雷法,仅此一家。”
    烟尘滚滚,看不清其中形状,只听得利刃入肉的动静不断响起,令人头皮发麻。待得黑烟散去后,白莲教两名长老浑身浴血、手脚瘫软著被玉荣抓住挡在身前,两件灵宝则掉落尘埃。
    这两人本就已经在太岁神手里伤筋动骨,又被雷火弹炸了个七荤八素,心神失守下,
    根本来不及用法力护身,自然也躲不了八卦藏龙剑,玉荣也是当机立断,立即以两名长老的肉身作盾,如今虽然面上黑得如同锅底,却只是形容狼狐,並没有太大损伤。
    “这和尚倒是果决。”张九异道,“心地也狠,与那些个老和尚不是一路人。”
    “密宗势微,贫僧身担传承之责,无论如何不能葬身於此玉荣放下两名长老的尸身,才要开口,迎面陈阳不管不顾又攻了过来,却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对手,八卦藏龙剑上下翻飞,直逼得玉荣左支右出、险象环生。
    张九见剑势凌厉,上前助阵反而碍手碍脚,便索性迁迴绕后,断了玉荣的退路,
    这一通大战,令隨同几人前来的白莲教眾几乎嚇破了胆,心知没有插手余地,又因为前后山路都被截断,便各自滚下山崖逃命,並没有人敢来援手。
    玉荣见腹背受敌,心知今日难逃一死,见八卦藏龙剑迎面而来,闭目大喊:“陈掌门饶命!我看似叛离佛门,其实却是潜入齐仙盟內打探消息,摸清那神秘盟主的底细,你若杀了我,无法向法藏师兄交代!”
    他一气说了许多,见八卦藏龙剑迟迟没有刺下,睁眼一看,只见剑锋闪烁著寒光,就停在面前三寸处,顿时额前冒汗。
    “你说—你是臥底?”陈阳皱著眉头,心道自己走得匆忙,却是没来得及和法藏等人交谈,但对方先前的行跡,分明是要將华严宗的胜祥置於死地,若是演戏,未免有些太过逼真。可若不管不顾杀了他,万一对方真有任务在身,岂不是少了个助力?
    “嘶”张九也有些犯难,“如今没有对证,確实难办—將这和尚擒回去也是不好,被齐仙盟的人晓得,便错失了良机。”
    陈阳冷冷道:“与你同行的三名白莲长老尽皆殞命,便是我放过了你,你又如何取信於齐仙盟的人?”
    “这个——”玉荣硬著头皮道:“我自会尽力解释——
    “这藉口太牵强,也罢-反正饶你一命,也算不了什么。”陈阳缓缓道:“但你以后要为我陈某人打探齐仙盟內的消息,且不得有任何推脱。今日便立下誓言,朝著大日如来发誓,你日后若有违背,愿修行尽丧、永墮轮迴,再不能成正果。”
    “妙啊。”张九抚掌大笑,“此言一出,便是这和尚不想做奸细,也由不得他了。”
    誓言这玩意,对於凡夫俗子並不灵验,却是拘束修行者的利器,对於佛门来说尤其如此,其宏愿之法也有说道,世尊如来八万四千法门,不离“悲、智、行、愿”四字,
    而“愿”之一字体现在地藏王菩萨身上,即是其“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可谓如雷灌顶。
    佛门弟子立下的宏愿有大法力,同时也是拘束其身的利器,比寻常戒律更深刻影响本心,以本心所发之誓,绝非虚言。
    形势比人强,但凡玉荣的嘴中吐出半个不字,下一刻八卦藏龙剑便会刺进他的面门,
    由不得他多想,头上冷汗直冒下,忙不迭地道:“好,就依陈掌门所言,贫僧愿意发誓!”
    等到玉荣立下了誓言,陈阳也就放任其离开。至於到底如何圆谎,那就是玉荣自己该考虑的事情,若是不能取信於齐仙盟而被杀死,也怪不得他陈某人。
    找到一块平整的石头,陈阳將白龙吟风扇与普度妙音馨放了上去,莲华仍旧绑在腰间,手一摊,对张九说道:“按先前说的,前辈挑一样吧。”
    虽说莲华宝光灯才是白莲三宝中最珍贵之物,但这桩买卖,定计的乃是陈阳,也是他抢先击杀三长老之中修为最高者,使得玉荣无法借宝灯之力施展胎藏界密法,可谓一举奠定了胜局,他不將这莲华宝光灯拿出来分配,也是应有之理。
    两件宝贝任由张九挑选,足以报答对方助阵,张九亦是点头道:“陈兄弟果然豪爽,
    这买卖著实做得,如今天热,我正缺把扇子,便將这白龙吟风扇予我便是了。”
    將镶嵌有白色龙鳞的宝扇拿起,张九试看朝身侧一挥,只见罡风呼啸而过,於地面上刮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还未炼化便有如此灵效,这东西確是不凡。”
    陈阳俯身將普度妙音馨收起,“只可惜那圣女没一起来,终究未能一网打尽。”
    “算那小娘子命大。”张九笑著道:“我与陈兄弟一见如故,今日又干了这么桩好买卖,正该好好喝上一顿庆功,只我是个穷鬼破落户,身无长物,便厚著脸皮叨扰你一次吧!”
    “既然如此,前辈不如便隨我回道场,一顿好饭必不会少。只是,我这人却是滴酒不沾。”
    “没酒喝?”张九面色一苦,又道:“罢了,一顿不喝也算不得什么,我反正不急著回颖川,便去你家中做客,只莫要嫌弃我老叫过。”
    说著话的同时,二人的身影也逐渐远去,原地只剩三座无名新坟,与千年前的雄关旧址为伴。
    抱犊山上,老独眼坐在丹房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扇著火,忽然开口道:“算算日子,
    陈小子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这丹头的味道可香,令我老人家馋虫都要发作了。”
    陈阳临去之前,嘱託了老独眼温养灵丹、看住火候,並告诉他坚持不住时可以由他人暂时代劳。老独眼虽然辛苦,却不敢误了陈阳大事,不敢假託他人之手,只自己勤勉办事。他这人虽然嘴碎,心也不安分,但干起活来,却十分踏实。
    忽而听得外面有个粗豪声音传来,听上去十分陌生一一“哟,这房里有一股丹香,莫非是在炼什么灵丹妙药?这下可来得巧了,嘿嘿———“”
    老独眼眉头一皱,从腰间摸出把柳叶鏢。他无声无息地凑到窗前,屏气凝神地观看,
    见院子里陈阳正与一名魁梧乞弓並肩而立,这才放下心来,心道陈小子也是,默不作声地就带了个人回来,险些將我老人家嚇出个好岁。
    隨即推开门走了出去,朝著陈阳与张九见礼。
    “前辈温养丹药十分辛苦,此番有劳了。”见到老独眼的憔悴模样,陈阳礼貌地道:“快去歇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由我处置即可。”
    老独眼点了点头,却没有退去,而是以狐疑目光上下打量著张九:
    “不急,待我先去叫苗丫头过来给你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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