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401章 圣木果实,练手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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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1章 圣木果实,练手过招
    “嘶,你昨天不是还说这圣木曼兑五十年一结果么?怎么今日果子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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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山派眾人站在书房之中,观赏著忽然成熟的圣木曼兑果实,老独眼凑上前去嗅了嗅,问道:“总不会是隨便编了说辞骗我老人家吧?也不像啊,这果子光闻著就並非凡品,这香味之中还有著些奇怪的味道,是什么呢?”
    听老独眼这么一说,周边眾人也有著类似感觉,一时半会间,却都说不上来。
    尤其是徐弘远,他觉得这味道尤其熟悉,似乎在哪里经常见到,香气的名字仿佛就在嘴边,可偏偏吐不出来,这滋味像是抓心挠肝,將他折磨得不轻。
    “是墨香味。”陈阳一语点破,“確切的说,是一种极淡的水墨香,味道清幽。”
    “师父说得对,確实如此。”徐弘远兴奋道:“这东西散发出的香味,与我先前在家里时收藏的古董字画相仿佛奇怪了,明明是树上结的果子,为何会有这种气味?”
    陈阳走上前去,拿起一道果实下的叶片,低头仔细观察,发现叶脉之中隱有无数文字,感慨起了这圣木的奇特,竟真能將周边生长环境中、虚无縹緲的文气所吸收,並於果实体现。这不是什么后天能够修来的法术,而是货真价实的先天神通,只存在於圣木曼兑之上。
    陈阳心痒难耐地提议道:“要不把它给吃了?好尝一尝味道如何,也正好看看它有没有传说中的功效。”
    可问题是,就这么一颗果子,在场的却有六人,如何好分?而即便是一人分食到一口,果子的功效是否会因此打了折扣,这样是否会有些浪费?
    “我就不掺和这果子了。”张玉琪笑著道:“第一颗就由你们收下,待得日后圣木曼兑再度结果时,再予我一颗便是。不过,这吃下后到底有什么感受,你可得详细地跟我说说。”
    其余几人各自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神物难觅,自然应当由掌门先服用。”
    陈阳心道,这就是做掌门的好处了,也不柱费他为搬山派的这份家业弹精竭虑,闻言也不假模假样地推辞,上前直接將圣木曼兑的果实摘下,在袖口上擦了擦,见其表皮並无纹理,便乾脆连皮也不剥,直接图图看塞进口中。
    这果子的口感如枣子一般,略有些沙,其中並无什么汁水,不过却是越嚼越香,伴隨著咀嚼,口中的墨香味也越发明显清晰,於提神醒脑的同时,连带著將无数感悟送上心头,陈阳眼前仿佛闪烁过无数文字,除却崑崙山的各法诀以外,
    他搬山派书房內的典籍也包括在內。
    不知不觉间,已將这果实吃得乾乾净净,只剩下颗果核。
    “这果核可不能浪费了,日后或许能种植出来,到时又是一棵新的圣木曼兑。”说著,陈阳將口中的果核取出,只见其大约有眼球大小、通体漆黑,质地非金非玉,摩起来的手感很是熟悉,“—等会,这不就是重瞳珠么?”
    熟悉重瞳珠的几人放眼望去,只见这果核上除却没有纹路以外,与重瞳珠几乎没有区別。
    “还真是。”苗月儿惊讶道:“原来咱们搬山派的信物,是这神树的果核么?怪不得师兄可以用其破译文字,原来如此——“
    误打误撞之下,圣木曼兑的果实还解开了困扰陈阳已久的重瞳珠之谜,这文是另一个意外之喜。至於为什么重瞳珠只在陈阳手中有如此功效,或许是因为他受到大曼陀罗的刺激后,感官与常人不同,更能把握住重瞳珠浮现出来的异象,亦未可知。
    张玉琪在旁期待地道:“怎么样,怎么样,吃下去后有什么感受?是否有什么不適?”
    “不適倒是没有,那果子的滋味也就一般般,嚼起来倒是香得很——”陈阳抬掌运气,隔空一指,地上砖缝內的一颗种子忽然生根发芽,於眾人面前,將上头压著的青石砖活生生顶起,“倒是无师自通了些新法术,这是曾经西崑仑用於稼稿的术法,可催动种子生根发芽。”
    “原来是种地的法术?用於打理圃倒是不错,这个好。”苗月儿喜道:“等閒下来,师兄可得教教我。”
    “这是自然,不过,越是珍奇的草,这法诀需要耗费的法力也就越多。”陈阳答道:“而且,成熟得越快,也就越容易枯萎,若不是急用,还是待其慢慢成长得好。像这一根嫩芽,若不进一步精心照料,三天內就会枯萎。”
    “照这么看,用处倒是一般。”张玉琪追问道:“还有什么法术?露几手厉害的来瞧瞧。”
    “你当这是在耍戏法么?”陈阳看了她一眼,虽这样说,但双指还是併拢於面前虚画了一张符,喝道:“起!”
    那一根刚刚才生出来的嫩芽,隨即受到法力的牵引而继续伸长,眨眼间便化作一根藤蔓,直直地搭上了房梁,陈阳单手攀住那根藤蔓,脚尖一,便借势而上,坐在了房梁处,对著眾人抱拳道:“献丑了。”
    “这一招我见过!”张玉琪信誓旦旦地道:“是神仙索,对也不对?难道,
    这也是崑崙的法术?”
    “並不全是。”陈阳摇了摇头,“这招是我根据崑崙法术推演而来的,你没见著刚刚还画了张气符么?江湖术士的神仙索多是障眼法,但我这仙藤可是实打实的,不仅可用来上墙,亦是绑人的利器——-你握著试试看。”
    张玉琪闻言,好奇地將那婴孩手腕粗细的绿色藤蔓一把握住,接著眼神一凝:“这东西能汲取我的法力—好傢伙,用这东西来捆人確实方便,確实比寻常绳索好用多了。”
    老独眼看著兴致勃勃討论绑票手法的陈、张二人,心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搬山道人呆久了,这天师之女如今瞧著也有些土匪婆子的模样。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陈小子学识本就不凡、如今又吃了一肚子的文气进去,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惫懒模样?
    “土生金,金生水,水又生木,崑崙山的法术便以这三行为主。”陈阳说完了这一手仙藤,又继续道:“王行的法术,已被我化用为震地符,你们也都见过了。至於这金行么,且看。”
    陈阳手指点向那块被顶起的青石,只见得灵气流转之余,砖石忽然裂开,露出其內部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翠绿色泽美玉,顏色之纯净,几可比擬上乘翡翠。“这就是萃取了土石之精气后,化作的玉石。”
    “呀!”这回轮到老独眼惊叫了,他將那块翡翠小心翼翼地拿起,端详了片刻后稀罕不已地道:“这可是好法术,比其他法术都好!点石成金向来是神仙手段,你这一招点石成玉也不差,有了这招,衣食住行再不用犯愁了!”
    “有了道行,本就不用再为银钱犯愁。”陈阳略有些自矜地道:“虽然少了点,但只要有石头的地方,就可施展此术。以此而生的玉石,也可用来製作法器..”
    “木、土、金都有了,接下来便是火与水。”张玉琪著手指,道:“火的话,你那招元阳真火已很了得,至於水,以天一真水封存的冰魄青金石,先前也已见过。再加上雷法、符法,眼下你这一派的法脉,也算是五行俱全了。就底蕴而言,实不逊色於三宗分支。这次回去,我就稟明爹爹,让你这一派也纳入玄门正统,如何?”
    有官面上的身份,行起事来无疑会方便许多,將搬山派洗白,也是陈阳一直以来的追求。虽说人不能忘本,但也总不能让搬山派每每被提起,都被称之为倒斗贼吧?
    “若能如此,那就再好不过。”陈阳抱拳回礼道:“我就先在此谢过道友了。”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多礼?”张玉琪摆摆手,復又提议:“我见你用了这许多术法,也是有些技痒,既然如此,不如你我今天就切一番如何?说来,自抱丹之后,我还从未和其余金丹真人练过手,今日恰好是个机会。”
    陈阳今天的兴致也是极高,於是便答应下来。
    在道场之內有些施展不开,再说若打坏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也是不美,於是二人乾脆出了道场,来到抱续山北侧的望牛岭。此地传闻是当年抱续山上食用仙草后飞升的牧童当年放牛时,登高望牛之处,因此得名。
    在动手之前,二人先说好了各自不动用剑器,好点到为止,省得误伤对方。
    “对了,你那些暗器也十分刁钻,要不也別用了吧。”对於陈某人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的暗器,张玉琪仍记忆犹新,“咱们就靠法术、拳脚较量一番。”
    “行。”陈阳痛快地答应道:“就听你的。”
    见二人已经说定,临时被拉来充当见证的老独眼隨手捡起地上的石块,朝著半空中一扔。
    当石块落地时,二人不约而同地动起手来,却是各自併拢指尖,放出一道锁链粗细的惊雷,於跃动中相互抵消,电光一闪即逝。
    陈、张二人的雷法出手极快,观战的几人才反应过来,平分秋色的二人已斗到了第二回合。
    张玉琪清楚,想要拿下陈阳,等閒符法无法奏效,而需要时间运气行功的法术,也容易被其逮住破绽。即便陈阳不能动用八卦藏龙剑、丧门透骨钉,但那身怪力与腿法也是一绝,若叫其近到身前,只会些养气功夫的自己必然败阵,因此,想要胜过陈阳,便要在最短时间內、將其压制於身外。
    虽说切的胜负並不能代表真实实力的高低,但生性要强之人,绝不会容许自身任何的失败。
    “太上三五,正一盟威,斩千鬼万神符!”
    心中默诵符之名,张玉琪以一只素手展现出了极快的手法,以令人眼繚乱的速度,於一息之內完成了复杂符法,生出无数道凛然气劲,层层叠叠、彼此交杂看,铺天盖地般朝陈阳涌来,道道锋锐如刀,仿佛要將一切绞杀殆尽。
    陈阳望看斩千鬼万神符所化的气象,微微点头,心道这一道神符確有千军万马的威势,称得上恢弘大气,常人绝不敢直樱其锋。隨即,他弯下身来,双指在地面上一通勾画,接著又是一拍,將面前的地面升起一面土墙,共有一丈高、数尺厚,夯实的土壤里凝聚著土煞之气、坚硬似铁,外表还浮现有右龙左虎的龙虎纹样。
    此符是以震地符演化而来,借凝聚土煞之气而生,陈阳將其称之为“化山符”,取不动如山之意。若画出符纸来,则可用於加固地基、墙壁,在他手中,
    便能於瞬息间构建出一面坚实土墙。
    锋锐气劲落到小山般的厚实土墙上,留下无数沟壑,每耗去一道,便带起无数泥土飞溅,眨眼间便將其切削得只剩薄薄一层。但陈阳以其遮掩身形的同时,
    以强悍气力將其一路推著向前,当土墙散去时,人也来到了张玉琪的七步之內。
    在如此距离,还未等一些复杂符法成型,对手的拳脚兵刃就已到了面前,故而只能以出手快的招式应对,二人这回文是不约而同地掐了个五雷诀,以阳五雷轰向对手,隔空对上一掌,各被震退数步,只感觉运劲的左掌微微发热、气机紊乱,暂时无法再用。
    张玉琪见距离再次被拉开,正合已意,本打算继续使出高深符法,奈何才以双指开了个头,对面陈阳的身影却已如鬼魅般一步闪到身前,使出一记穿心左踏腿,已踢到了她手掌前。
    下一刻,便可破开施展符法的手掌,直取心窝。
    无奈地散去內息,张玉琪嘆气道:“.——是我输了。”
    虽然陈阳这一脚不一定能破开她的护身法力,但要真地近身廝打起来,迟早落败的还是她。虽然认了输,但张玉琪仍有些无法释怀,毕竟她准备好的手段连十分之一都没用出来,等同於才开了个头,便问道:“你刚才是怎么突然衝到我身前的?”
    “缩地成寸。”
    陈阳收回左脚,笔直地站著,身后不远处残留有踏出先前那步时產生的深坑:“即是借地势而行,亦是震地符的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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