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420章 观音照,白莲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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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0章 观音照,白莲大佛
    离了云海雾淞,剩余的便是观音照与月华洞。
    接连数个阵眼被破,令得白阳大阵的效用大打折扣。
    此时此刻,守在文殊院內面对教徒攻击的眾人感到压力大减,与天地灵机的联繫虽未完全復原,却也能够运用些神通,於是战况瞬间逆转,先前苦苦支撑的一方,摇身一变,已成为了穷追猛打的一方。
    借著先前留下的灵符,陈阳也藉此大约晓得了情况。
    他心道,若自己是那百莲教主,既然白阳大阵已经无甚用处,倒不如收拢人手、全力一搏,总好过继续坐以待毙。
    若真能如此,他倒还敬重对方是个有魄力的人。
    一路疾行,陈、张二人已来到了观音照附近。
    观音照,其实是一面位於洞中、原本光可鑑人的石镜。
    所谓观音者,指的是观照世间一切的声音物象,与佛门的观音大士並非一回事。
    相传当年有位异人生性喜爱游山玩水,一日来此山游玩,於当地人那里,听说了观音照的事跡,於是特意前来。
    因其离家已久,就想从这石镜之中看看自己的亲人,结果谁曾想到,看到的却是妻子在与他人上演活春宫的画面,怒极之下,一掌將这面石镜砸裂,自此令其失去了灵性。
    此洞位於南侧山崖上,洞口有倒掛的侧柏遮掩,离地约十丈,相传曾有栈道与洞口相连,只是后来一同被毁。
    陈阳与张玉琪结伴进入洞中,发现內中有著天然的石桌石凳、正是天造地设的家业,玉荣和尚此刻正盘腿坐在石床上打坐,面色不喜不悲、超然於物外,仿佛外界的一切纷爭都与其无关,而那面被称为“观音照”的石镜,就高高悬掛在他的脑后,形状接近椭圆,向內凹陷进去,表面有著蛛网般的裂痕,隱隱散发出有些奇特的气息。
    看上去,似乎传说並非虚言,这面天生的石镜,真的曾经有些玄机,现下却是沦为死物。
    “与故人久別重逢,大师为何不理不踩?”陈阳看著玉荣和尚,笑中有几分冷意:“架子是不是有些大了?”
    “不久前才刚见过,又何谈久別重逢?”
    玉荣和尚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清明:“那一天,月华洞中大会时,我便觉得罗道人有些不对。如今这么一看,他果然是被陈真人冒名顶替。真人已是金丹修土,於南北玄门人物之中也算是箇中翘楚,何必行此鬼域使俩?恁地不光明正大。”
    “陈某做事,当然有自己的考量。”陈阳並不觉得此番潜入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追问道:“我只问你,为何在联络的时候,隱瞒了白阳大阵的消息?你是否有意骗法藏大师等人前来,打算以白莲教之力借刀杀人?以陈某看,你恐怕是在两边下注,这样一来,无论哪边最后取胜,都得记你一功-你可別说什么对白阳大阵一无所知的屁话,此等大阵,绝非一朝一夕可成。”
    陈阳一通抢白,令玉荣和尚几乎无话可说,他沉默了片刻。这才回復道:“我先前也確实见到过白阳大阵的布置,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护山阵法,未料到竟有这般效用,这確实是我的不是。但两头下注,勾结魔教妖人残害同门的罪名,贫僧是决计受不起的。”
    曾经,洛阳城外,陈阳与张九结伴设伏截杀白莲教三位太上长老时,玉荣和尚也曾与那三人同列,並曾协同几人向陈阳出手,结果却被陈阳所败。
    为求保命,玉荣和尚不得已下说出自已是臥底,並凭藉苦苦求饶、赌咒发誓,这才保全了一条性命。
    一段日子不见,他倒是又变得自矜了起来,浑然没有之前求饶时的谦卑模样“口说无凭。”陈阳说道,“既然你说自己没有脚踏两条船,那就弃守此地,与我一齐去月华洞中,捣毁这白阳大阵的最后一个阵眼。只要立下了功劳,
    自然不怕他人的质询。”
    “陈真人考虑得十分周到。”玉荣和尚面上露出了犹豫之色,“只是———.”
    还只是?
    陈阳两眼一眯,藏住內中的寒光,按捺著性子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贫僧的两部大法如今正修行到了紧要关头,其中的金刚界秘法乃是齐仙盟主所传,內中留了暗手。”玉荣和尚道:“而他也將反制之法交给了叶乾元-若贫僧呆在这观音照之前还好,若是与真人一齐攻入月华洞,到时只怕反被其所趁”
    “推三阻四,寻找诸多藉口。”陈阳冷冷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无论你是想坐山观虎斗,还是只想要自保,今日都不可能令你如愿。要么,你隨我一齐去月华洞內自证清白,要么,我就先在此地了结了你,再去寻那姓叶的晦气,自己选吧!”
    说完,陈阳收起了面上的和煦,暗藏杀意的目光令玉荣和尚感到如芒在背,
    不敢与陈某人对视的他微转过头,无奈道:“好吧,贫僧愿与陈真人同往。”
    陈阳心道这还差不多,此番风波是由你佛门首倡,活计总不能令陈某一个人千了。若真如此,要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般的贼禿又有何用?
    在陈阳的逼迫下,玉荣和尚无奈地站起,便要与其一同攻入月华洞。
    强行拉了个人手后,陈阳却没急著立即出发,而是先走到了名为『观音照』的石镜前、细细观察上头的纹路,似乎想要藉此查探这东西曾有的妙处。照著那传说,这面石镜可显现千里之外的声音景象,这般效果,倒是与传说中一种名为“圆光术』的法术有些类似。
    圆光术是传闻中的秘法,修士在墙上、水中、掌上画个圈,便可从中看到声音与景象,是一种具有显像之能的秘术。使用起来,倒是比陈阳利用神自符监测各地情况,要更加便利许多。
    重瞳法眼仔细凝视,陈阳总算从这残破的石镜上,寻找到了一些还未消散的破碎灵性。他一手掏出朱雀辟邪镜,另一只手施法以摄神符將石镜残灵缓缓析出,以朱雀辟邪镜容纳。
    一旁围观的玉荣和尚看著陈阳的动作,心道这搬山道人的身家果然厚实,隨手一掏便是一件难得的上等法器。
    將残灵收好,陈阳决定等到此间事了、再將其炼化。
    在確认无误之后,便对二人道:“好了,我们走吧!”
    月华洞內,面色苍白的白玲瓏靠著他人的扶、缓缓行走,好不容易才来到那座大佛的前方。
    叶乾元正双目紧闭、披散著头髮,盘腿坐在大佛之前,双手合十地不断念诵经文。
    在他的身周,共有一百零八根香烛构成了耀眼的阵势,將其本尊围在正中。
    “教主”白玲瓏气若游丝地道:“贼人已打上了山,那姓陈的扒皮也在其同列,手段千奇百怪,很是难缠——“
    “我知道。”叶乾元仍旧闭著双自,“他不止打上了山,还一路过关斩將。
    目前白阳大阵,除却我月华洞之外的其余几处阵眼,已都被破了。”
    “什么?”
    白玲瓏有些吃惊,她因为调理伤势而耽误了些时间,万万没有料到陈阳的进展竟这么快。
    “双门神、霜娥死了,石敢当降了,摩崖居士弃我而去就连那姓殷的贱人,也稀里糊涂地见了阎王。如今除却你我之外,本教的四护法只余下最后一人。”叶乾元语气间有著些许疲惫与无奈,“那人还真是快刀斩乱麻,手段恁地毒辣。怪不得能屡屡坏了我圣教与齐仙盟的好事还有那玉荣和尚,果然包藏祸心,眼下狐狸尾巴终於也露了出来”
    “教主。”白玲瓏紧张道:“那这么说,月华洞以外,已然无险可守,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这洞里,可还有教眾们的家小在。”
    “別急,兵来將挡、水来土掩。”叶乾元道:“只要月华洞未被破,胜负就尚未可知。齐仙盟主传授的白阳大阵,可不止眼前这一种用处-你先將这丹药服下,听我慢慢讲来。”
    说著,叶乾元递来一瓶子午莲心丹,好让白玲瓏藉此恢復伤势,同时慢慢地道:“白阳大阵的根本,乃是仰天山灵脉,其余几处阵眼被破,不过只是细枝末节而已,不值一提。咱们脚下的这一处,才是白阳大阵的根本,你道我之前在这闭门不出,为的是什么?现在,仰天山灵脉已在我手眼下,我虽不能以阵法混淆天地灵机,却可如此—”
    叶乾元大手一挥,只见得原本盘坐在洞中的大佛,忽然通体上下发出千方道灵光,以无量光明驱散了洞內的黑暗,直如烈日般耀眼,令人炫目。
    白玲瓏从未感觉过如此汹涌澎湃的法力,被那灵光照射到身上后,娇躯忍不住微微颤抖。
    体內刚刚服下的子午莲心丹,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药力以远超寻常的速度迅速挥发,匯入经脉之中,化为一股盎然生机,令她身上被飞石留下的伤势迅速恢復如初。
    不知不觉间,原本略显佝僂的身躯再度变得挺拔,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不施粉黛却又动人非常的面庞,重又绽放出娇媚笑容。
    “—这到底是?”
    这块天生佛形的神石,本立足於月华洞內天窍之下,经受日月精华洗礼,灵机早蕴,借著白阳大阵运转时,其躯体上的神石与山上各要地建立了联繫,进而与灵脉紧密结合到了一起。这尊已被叶乾元所炼化的巨大石佛,便是他调动仰天山灵脉之力的钥匙,他的独门法器。
    眼下,便说他是此山的山神,也是丝毫不为过。
    “强行调动灵脉法力,无异於竭泽而渔——”叶乾元十分享受白玲瓏敬仰的目光,说道:“但眼下情势危急,再顾不得那许多了,便是整座山要化为死域,
    也要在此之前將来犯之敌尽数剷除,让天下人再不敢轻视本教!”
    背对著大佛,叶乾元狂热地举起双手,“就以这白莲大佛,来开创白莲盛世!”
    地动山摇,本端坐在洞中的石佛缓缓起立,身形仿佛从地中直接生出一般,
    迎风就长、越变越大,不一会儿,便顶破了洞顶的天窍,继续朝高处伸展,从外界遥遥看去,便能见到一尊巨大无比的石佛,正在山顶处以君临之姿缓缓升起,
    其样貌与当今世上任何一尊有名有姓的佛陀都没有关係,其同时结合了白莲教信仰的圣母、明王、弥勒的形象,三位一体、白莲托生。
    陈阳正带著人,准备潜进月华洞內,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岂料到还没下去,对方却已主动出来,那一尊宏伟的大佛,眼下就仿佛是这座山上的最高峰,而摩云,则是其座下的莲台。
    “好傢伙,这般大的声势,你先前可曾听闻?”
    陈阳转过身,看向目瞪口呆的张玉琪,“看来这就是白莲教的底蕴,只怕我们两个,还没有那尊大佛的脚指甲盖大。”
    ““—·我天师府道藏之中,还从未记载过如此法术。”张玉琪如实答道:“便是佛门金身,通常也不过十丈而已,能驾驭这般大的石佛,所需要的法力不知以多少计-便是於先天之气充沛的上古,这样的法术也显得匪夷所思。”
    “这么说,我们见证了歷史?”陈阳仰头望著大佛,发现其左右肩头上各有一个身影,依稀正是叶乾元与白玲瓏二人,“.各位,我觉得吧,以我们之力,只怕不是这东西对手,不如且先退回文殊院內,与法藏大师他们匯合后再做计较—.—如何?”
    “还说什么?快走吧!”
    张玉琪扭头就退,本就不情不愿、被陈某人硬拉来的玉荣和尚立即跟上,陈阳愤愤地看了石佛一眼,正准备也脚底抹油,却被石佛肩头上的白玲瓏所见到。
    “教主!”她立即出手指向陈某人逃窜方向,叫道:“那人便是陈扒皮,休走脱了此人!”
    叶乾元也深恨陈阳屡屡坏事,闻言二话不说,立即驱使白莲大佛一掌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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