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只有你了
“哎..:”祁喻嘆了口气,依旧还是像刚刚一样,强调道:
“那只是一场梦而已!都是假的!”
说话间,他伸出另外一只没有被柳安瑶抓住的手,试图將紧紧吸附在自己手上的两只手拉开。
眼神对上柳安瑶的瞬间,只感受到她的坚决。
柳安瑶见祁喻依旧还是这样,三番四次的要推开自己,本就紧绷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此刻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爆发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假的?那什么是真的?!你说什么是真的!!!”
她喊叫完,看著祁喻深深皱起的眉头,又后悔了,刚刚自己这样是不是让他更生气了。
於是语气又连忙弱了下来,只有著无尽的委屈和卑微,苦苦哀求道:
“你说那些都是假的,可明明是你,明明是你主动先来扰乱我的人生的...
“是你教会了我勇敢,是你教会了我拒绝,是你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著我,
给我勇气...”
“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也是你让我感受到真正的爱..:
泪水终於夺眶而出,顺著脸颊滚落,她抬手慌乱地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哭得愈发伤心:
“可现在呢!你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又要拋下我离去,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说,你说呀,你这样和我爸妈有什么区別,鸣呜鸣...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她身体因抽泣而微微颤抖:
“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反思,
我每天都在检討,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
“以后我都不逼你了好嘛,我以后就乖乖的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都听你的,我世界的一切都由你来支配.
?
?
她猛地拉住祁喻的衣角,轻轻摇晃,哭得更厉害了:
“你要怎么惩罚我,要怎么拿我出气都好,你继续爱我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鸣...呜鸣鸣......
柳安瑶一股脑的诉说著,而祁喻被她这一番话说的心头有些鬆动。
原本紧皱的眉头也鬆弛了些,见柳安瑶这幅样子,一时间也有些於心不忍。
可.:
他最终还是咬咬牙,只是默然的摇摇头,依旧是生硬的拒绝著。
见状,柳安瑶脸色猛然变得惨白,嘴唇有些颤抖的问道:
“可你答应过我的,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你不会骗我的,你......”
祁喻依旧是摇头,目光刻意避开柳安瑶那饱含期盼与绝望的眼神,淡声道:
“那些话都只在爱你的时候才算数,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天真!不要再执著那些话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柳安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来。
她真的不敢想像祁喻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曾经那么珍惜自己,那么爱著自己的一个人,会这么残忍的一次次捏碎她的心。
而此时,由於刚刚柳安瑶的歇斯底里,也引起了一旁在散步的路人。
毕竟,一对顏值出眾的男女当街爭吵,这场景瞬间点燃了眾人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大家心底那点窥探隱私的欲望被彻底勾起,各个都表现出极度的兴致,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不过,这些路人倒也还保有几分基本的礼貌和眼力见儿。
只是远远地站著,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並没有贸然靠上前去,生怕搅扰了这场“大戏”的“主角们”。
祁喻眼尖,注意到有些人还拿起手机来拍,也是一阵头大。
祁喻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著眼前哭得梨带雨、眼眶红肿的柳安瑶,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硬而决绝:
“好了,不要再纠缠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赶紧回去吧,以后別再这样了,別再来找我。”
说著他就转身快步离去,试图趁柳安瑶没反应过来,赶紧上楼。
眼见祁喻要走,她一抹脸上的泪水,咬著下唇,竟也快步跟了上去,脚下的步子带著几分倔强与不甘。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僵持著来到了电梯口。
祁喻刚按下电梯按钮,身后便传来柳安瑶轻微的脚步声,他不耐烦地转过身,眉头紧紧拧起。
眼中满是怒与厌烦,瞪看她大声吼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这样死缠烂打到底有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怎样?”
而这一次,柳安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是一个劲儿地直摇头,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就这么低垂著头,静静地站在祁喻面前。
那紧著衣角的双手,也显示著她內心的坚定一一她根本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还好祁喻这间房子是一梯一户,並不会影响到別人,也不担心有人来看热闹。
在门口,祁喻也没有给柳安瑶进门的意思,冷漠的拒绝道:
“如果你硬要这样,那隨便你,你要在门口站著也隨便你。”
说完,他就把门合上,一点情面不留。
砰的一声,大门关闭的声音,还是让柳安瑶身子一颤。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滯地望著那紧闭的大门,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
她没有再哭,只是看著看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许是站累了。
便缓缓地蹲了下来,背靠著一旁冰冷的墙壁,双臂紧紧环抱住膝盖,將自己蜷缩成一团。
而屋內,祁喻每隔一会就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到门的猫眼处看出去,结果每次看,柳安瑶的身影都还是在那蹲坐著。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自己赶她,她也不走,现在宣泄完情绪,就这么粘著自己,就篤定自己一定会原谅她是么?!
祁喻只觉得这种纠缠,实在是没完没了,这样下去,根本也不是办法。
她要这样就这样吧,自已狠下心也就是了,如果这样就心软了,那之后还不是重蹈覆辙。
况且现在的他根本不能心软,要是又心软了,那自己要怎么跟沈清漪和朴恩媛交代?
他不能再对不起她们两人了,他已经有这么美好的两人了,她们都已经对自己包容这样的程度了。
要是自己还妄图脚踏三只船,那真是出生,真是该死了。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对外面这个女人有一丝的心软。
也还好今天自己是没什么事情,也不用去陪沈清漪和朴恩媛两女,不然现在也是徒增烦恼。
到了晚上,明明做饭吃饭了,可他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因为他发现柳安瑶还在门口蹲著。
好好好,要倔强是吧,不用吃饭是吧,那就饿著吧,看你能坚持多久。
祁喻紧咬牙关,在心里暗自发狠,眉头拧起,脸上满是无奈与恼怒交织的神情。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呢,简直是—”
他嘴里嘟囊著,却又忍不住再次望向门口,眼神中透著几分复杂。
直到夜里12点,祁喻人麻了,不是...
还在???
祁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疲惫。
哎,也对,祁喻该想到的,这女人性子就是这样,这样的极端。
他突然间反应过来,要是他一直不理,以柳安瑶的性子恐怕还真的会一直这样下去。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这种事情,真是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
最后祁喻还是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最终,祁挠了挠头,长嘆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缓缓走向门前。
当他的手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门缓缓打开的那一瞬间。
原本抱著膝盖、將头深埋其中的柳安瑶,仿若一只敏锐的小鹿,瞬间捕捉到了这一丝细微的动静,猛地抬起头来。
她的双眼红肿,眼神却在剎那间被点亮,那目光直直地射向门口的祁喻,满是惊喜与期待。
原本乾枯死寂的心突然就被点燃了火焰,她心头没有对祁喻的一丝怨恨。
她知道,这是他在惩罚她,这是她应得的,他还愿意这样惩罚自己,那就说明她还有机会。
只要让他消气了,她还有机会能回到他身边的。
就像是刚刚,再累再饿又怎么样呢,这都是必然要承受的。
这些小小的苦痛,根本就不及自己当初给祁喻伤害的万分之一。
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惩罚,但凡能挽回一点点自己在祁喻心中的位置,她定会无比的愿意。
这不,现在老公就来给自己开门了,原本还以为自己要被关在外面一整晚,
甚至她也做好了祁喻不开门的准备。
毕竟以前,祁喻惹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她也是狠得下心,不让他回房睡觉的比起那时候,自己现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值一提。
而此时祁喻的开门,让她心里陡然升起希冀的光,果然!他还是爱著自己的,他根本就不捨得自己被关在外面一整晚!
柳安瑶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想要起身,可双腿由於长时间蹲著,血液循环受阻,早已麻木不堪。
她刚一用力,眼前便猛地一黑,整个人如同一滩软泥,跟跪著扶著墙,虚弱地软倒了下去。
见状,祁喻脚步一错,就要上前去扶她,但很快又止住了这股衝动。
不行的,不能去扶,不能再给她无谓的幻想。
祁喻强忍著心疼,冷著声音说道:“不想被关在外面一整晚就赶紧进来。”
说完他也不去看她,就转身径直走到客厅坐下。
柳安瑶在墙边缓了缓,慢慢撑起身子。
刚刚摔倒的那一瞬间,虽然老公並没有真的来扶自己,但她分明捕捉到了祁喻那下意识的脚步移动。
那是身体最诚实的反应,做不得假,“他在意自己!!!”
柳安瑶原本还委屈的嘴角,瞬间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她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髮丝,走进屋內。
由於太久没吃东西,此刻她的身子绵软无力,走起路来仿若踩在上,摇摇晃晃。
可她不敢有丝毫抱怨,在她看来,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饿一顿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都是自己应得的。
“他现在让我进去,肯定是多少对我心软了一些,我一定不能再惹他生气了柳安瑶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小心翼翼。
祁喻见她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心头一嘆,嘴上倒是依旧生硬冷漠的说道:
“桌上有些吃的,自己隨便吃点,吃完我跟你说些事情。”
柳安瑶心头燃起火苗,点点头,乖巧的坐在饭桌边上。
原本以为是冷了的饭菜,入口却..:::.意外的还有著一丝温热...:
想到这,柳安瑶心里又升起了暖流,没想到老公还是这么嘴硬心软,还是和之前梦境一样。
口口声声说要和自己离婚,可在最后地震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扑在自己身上,
坚定的保护著她。
现在吃到嘴里的这口温热的饭菜,甚至都让她觉得受之有愧。
明明是对自己的惩罚,可现在这种程度的惩罚,让柳安瑶心里都有些不安。
她寧可祁喻狠狠的对待自己,也不愿意他这么轻易的“饶”了自己。
看来自己今晚做的这些事情说的这些话,都真切的打动了他呢,至少让他多少表露出心软了。
这就足够了!
她没敢吃太多,也没敢吃太久,隨便扒拉了两口稍微补充了下体力,就轻步走到祁喻身前。
也不敢坐下,就这么低著头站著。
仿佛在等待某种审判的样子。
“坐下啊,站著干嘛?”祁喻无奈的开口说了一句。
“哦哦,好。”柳安瑶如梦初醒,忙不迭的点头坐下。
祁喻刚刚也是想了很久,既然柳安瑶已经知道梦境的真相,既然她一味的觉得那是真爱。
那自己就要把这一点给掀翻,不让她抱有幻想才行。
必须得把她心里某根支柱和信念给摧毁掉。
否则她还是这么倔强的认为自己有多好,还要粘著自己,那要纠缠下去实在是没有意义。
他现在也明白了一个事,那就是这样冷处理的方式,对柳安瑶来说。
是根本不奏效的!
她的性子很极端,根本也不管受挫不受挫,甚至还越挫越勇了。
实在是离谱。
所以他必须得从“根源”上去解决问题才行。
她既然认为是自己是深爱她的,那自己就去把这个“根源”的想法给摧毁掉就是了。
祁喻缓缓开口,对著眼前低著头的柳安瑶说道:
“关於这个梦境的事情,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么?”
“矣?”柳安瑶一愣,本以为祁喻是要说安慰自己的话,没想到却是问自己这个问题。
但祁喻发问了,她还是努力稳住心神,嘴唇了几下,带著几分软糯与委屈轻声回答道:
“没......我只想著找回你,让你回到我身边的,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祁喻仿若未闻,依旧没有转过头来看她,只是自顾自地微微仰头,眼神在天板上巡,嘴里淡淡地说著:
“这么怪异的梦,你会觉得只是一个普通的梦么?”
“其实:
祁喻缓缓的讲述著,他想过了,得把这个梦境的真实情况告诉她。
柳安瑶听到后面微微瞪大的瞳孔也说明了她的异,她没想到,这么光怪陆离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祁喻身上。
但以她的聪明才智,也很快就反应过来,祁喻不是骗自己的。
他说的都是真的。
毕竟在现实里,祁喻的所有事情,她都是清楚的,她基本都打听过了。
按照一个正常逻辑的推理,他现在所获得的一切,都是很异常很突然的。
就连那个沈清漪和朴恩媛也是如此,都是“突然”就喜欢上他的!
这本身就很奇怪,而且看来,两个女人之间都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都默许了这一点。
这就更加能说明问题了。
那看来她们那两个女人也是和自己一样,和祁喻之间有著很深刻的记忆,所以才会容许祁喻这样做。
可老公为什么要突然和自己说这个呢?
这让柳安瑶一时间有些摸不著头脑,她忽然觉得,难道是因为老公原谅自己了?
毕竟这可是他的秘密,能这样和自己露,那必然是对她有足够的信任,才会愿意这样的。
可接下来,祁喻说的话,却是让柳安瑶微微有些不安。
“当初在开始和你的这次梦境时,系统消除了我对沈清漪和朴恩媛的所有记忆,也就是因此,我才会......”
说到这,祁喻有些轻蔑的笑了笑:
“说白了,我接近你,只是单纯的为了完成我的任务,获得奖励而已,至於你觉得那些我对你的好,我也只是怕我完不成任务,浪费了那次模擬的机会,才向你妥协而已“事实上,结婚也只是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完成白头偕老那个任务的必要一环,自始至终我对你都没有任何的喜欢,那些你所认为的爱,只是我单方面的妥协,懂了么?”
当祁喻说完这番话,柳安瑶只觉得浑身发软,她就这么看著他面无表情的说著这些这么绝情的话。
期间无数次想打断祁喻的言语,却都被他抬手打断,根本不给她插嘴的机会。
到最后祁喻停下来,她只是一味地失神,嘴唇不停地颤抖,喃喃自语地反驳著:
“不,我不懂,我也不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的.
1.::
9
“你......你肯定就是为了惩罚我才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是嘛,老公我错了,你不要说这些话来嚇嘘我好吗,我真的好难受的..:::
“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你就是为了推开我才这样说的,我绝对不会信你这些胡话的,你就是在说气话!”
说到最后,她仿佛找到了某种情绪的支点,声音陡然拔高,开始越来越大。
同时,她也猛地站起身,脚步跟跪地就要坐到祁喻身边,双手急切地向前伸去,试图抓住他的手,寻求某种安慰。
可祁喻却是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在她坐到身旁的一瞬,他身形一闪,连忙起身,脚步迅速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她试图抓住自己的手。
柳安瑶默然,只是倔强的探过身子,试图伸手握住祁喻的手,嘴里呢喃著:
“求求你了,不要走......“”
她步子很大,根本不管祁喻的躲闪,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就凑过来。
毕竟家里的空间就那么大,最终祁喻的手还是又落入她手中,被紧紧抓住。
“哎..:”祁喻长嘆口气,只是继续刚刚的坚决,並没有因为柳安瑶此时的苦苦哀求,而在情绪上有什么鬆动。
看起来根本就是毫无情绪波动的,像是例行公事宣告某件事情一样,一字一句的说著: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都是如此,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而且我也有更爱的人,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而已。”
柳安瑶只是无助的摇著头,拉著祁喻的手往自己满是泪水的脸颊覆盖过去,
嘴里不断反覆著说著:“別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祁喻站著,低头看向坐在面前的柳安瑶,脸色没有丝毫的鬆动。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怨我也好,恨我也好,都行,但不要再红缠了。”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著我,你明知道你自己是怎样的人,从始至终,你都只爱你自己,你以为我最后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就是因为我真的受够你了,你说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那也只是因为妥协的人是我,退让的我一直也是我,你当然觉得美好了。”
“但我也有我的目的,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我只是为了我的利益罢了。”
“本想著梦境结束我装作不知道事情也就慢慢过去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给..”
说到这,祁喻也把自己想说的所有话都说完了。
没错,他想来想去,只有通过这种“丑化”自己在柳安瑶心里的形象,从而摧毁她对自己的那股爱意。
他真的没別的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虽然会伤害到柳安瑶,但..:::.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与其到时候让沈清漪和朴恩媛难过,对比之下,这也是取捨的一部分了。
就算他有再多不忍心和心软,也必须要这样自己,强硬的推开她!
否则到最后,大家都难受。
屋內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令人室息的沉默给冻结了,祁喻和柳安瑶就这么僵持著,谁也没有先打破这份死寂。
柳安瑶的手宛如被焊在了祁喻的手上一般,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股执劲儿透过她微微颤抖的手掌清晰可感,她只想抓住这最后的一丝“关联”,一丝一毫都不肯放鬆。
过了好半响,祁喻才接著开口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祁喻下了逐客令,毕竟,总不能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一直僵在这儿吧,总得有个收场,有个决断。
柳安瑶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一个劲儿地摇著头,那幅度越来越大,髮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
或许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祁喻愈发浓烈的不耐烦情绪,她带著哭腔,声音里满是委屈与哀求:
“老公,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我伤心难过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会一直———“”
“够了!”祁喻见柳安瑶还是这样子,只觉得烦躁和无奈,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是这么。
“柳安瑶,你能不能搞清楚一件事,我不爱你,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有了其他更爱的人了,梦里的事情不算数的,过去就是过去了!那都是假的!”
他几乎是咆哮著把这些话说出口,试图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让她彻底死心。
“对,我知道,都是假的,都是..:..都是假的,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我知道,我就知道......”
柳安瑶像是陷入了某种自我催眠的状態,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著。
说著说著,她的嘴角突然上扬,扯出一个诡异而又悽然的笑容。
紧接著,又拉著祁喻的手要往自己的脸上贴,仿佛这样就能找回曾经的温暖,就能证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
祁喻只觉得这女人实在离谱,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一大圈,
结果却像是一拳打在了上,根本毫无作用。
结果没有任何变化,见柳安瑶又开始了这让人抓狂的“纠缠”,祁喻心头一横,手上猛地用力,狠狠將她甩开。
这次他稍稍用力,柳安瑶一下就被甩的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朝后倒去。
这一下,他稍稍使了些劲儿,柳安瑶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箏般朝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
她瞪大了眼睛,满是惊与不可置信,似乎压根就没想到祁喻竟会如此粗暴地对待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她就像是被定格在了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然的抬起头,看著祁喻满脸冷意漠然的眼神,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陷入黑色。
慢慢地,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起初只是无声地啜泣,渐渐地,
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竟成了撕心裂肺的號陶大哭。
祁喻望著柳安瑶那满是绝望的眼神,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
一阵不忍涌上心头。
可他还是咬著牙,硬起心肠,別过头去,双手紧握在身侧。
根本没有要上前安慰的意思。
柳安瑶只是一个劲的哭著,终於祁喻做出了行动。
他径直朝著门口走去,就要离开。
心里也很烦躁无奈,搞到最后还成了自己得走了,这叫什么事情。
柳安瑶这样子分明就是要缠著了,实在是太轴了,怎么说怎么赶都没有哇!
行行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溜了总行了吧。
她最多也就今晚呆在这。
狠话也说了,绝情的举动也做了,她还是这么弹,那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祁喻觉得可能是她现在也处於一个情绪激动的时刻,所以什么都要对著来,
那没关係。
躲开她,晾著她一阵子,她自然就能想明白的。
总之就是不能在这里和她接著耗下去了,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突起情绪上的烦恼。
根本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而原本瘫倒在沙发上继续啜泣的柳安瑶,见祁喻竟然要走,像是被触发了某种应激反应,瞬间满血復活。
她猛地起身,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从身后紧紧环抱住祁喻的腰,双手死死扣在一起,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留住。
“不不,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你走了我真的会死的——”
她的哭声本已逐渐平息,此刻却又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决堤,在一瞬间变得更加撕心裂肺,那声音里的绝望让人闻之动容。
祁喻听到“死”这个字眼,顿时心头一颤,他最怕的就是她来这一招。
不过,他也深知,此时要是心软,就会前功尽弃。
之前就是因为一步一步地妥协,才一步步陷入柳安瑶的情绪掌控之中,难以自拔。
现在要是一听到这样的话就又开始担心这担心那,再次妥协,那最后肯定还是重蹈覆辙。
所以,他必须狠下心来。
於是,他咬看牙,双手用力地去柳安瑶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得生疼,可他顾不上这些。
好不容易瓣开后,他再次將她推倒在沙发上,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
“不要再胡闹了,柳安瑶,我们各自都有新的生活,你现在没有我你也能过的很好,不是吗?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缠著我不放呢?!』
“你还有你的事业,还有你的公司,那些才是你真正在意的,而我只是你人生的一个过客而已,像我这样的人,你隨时隨地都能再找,甚至比我更好更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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