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换嫁,重生狂虐全家 - 第8章 日后我江家只有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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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元音前世便猜测过,她或许不是陈蓉的孩子,她是阿父和其他女人所生。
    所以陈蓉厌恶她,无论她如何费尽心思討好,都得不到陈蓉欢心,陈蓉待她同江云裳、江正耀可谓天差地別。
    整个幼年她都在战战兢兢地察言观色,满腹委屈却又没有直面真相的勇气,生怕这个家,再也容不得她。
    如今终於得到答案,她並不难过,只觉得释然。
    她不被陈蓉接纳,不是她的错。
    厅內,江兴德的声音亦不悦激昂起来:“她不配,难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便配吗?!”
    “慈母多败儿,是你把江云裳养废了!她被你惯得无法无天,平日里如何骄纵任性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非得作死去招惹那泉郡的地头蛇!”
    “她最好是死了,若是侥倖还活著,想必也没了清白,传出去只会毁了我江家的名声,我决不许她毁了我散尽半生家財才为我儿铺的仕途路,她若是还活著,也不许再踏入我江家大门一步,更不许再称是江家女,日后我江家只有一个女儿,那便是江元音!”
    “你脑子也放清楚些,莫要再处处刁难她,免得她嫁入侯府后,不认你这个母亲,不听你摆布。”
    厅外,江元音如坠冰窖。
    这般冰冷无情的话怎会出自阿父之口?!
    紧接著更重磅的消息传来。
    “我不需要她认我这个母亲,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她不过是你我偶然捡到的弃婴!老爷难道真的要让一个和我们毫无血缘的人代替我们的女儿,嫁入侯府吗?!”
    “你当真是愚昧,妇人之见,没有格局!”江兴德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个女儿,又不是儿子,女儿早晚是別人家的人,何必在意血缘?”
    “当初若非拾得她襁褓中的黄金珠宝,我们哪来的银钱开铺做生意?她算得上我江家的福星,她性子软,可比你那被惯坏的女儿听话好拿捏,只要能助我江家飞黄腾达,她就是我江兴德的爱女!”
    “待我儿平步青云进入朝堂,我江家再不是被低看的商贾!”
    江元音用力拽著衣摆,前世种种折磨都不如此刻噬心般的疼。
    原来……她甚至不是江兴德的孩子。
    她真蠢,没看破江兴德的虚偽,他佛口蛇心,戴著“慈父”的面具,实则最是自私自利,一旦没了价值,哪怕是亲生女儿他也能弃之如履。
    前世,不许她再踏入江家,再自称江家女的人是他!
    她不过是他们捡来的,前世他们大抵根本没派人去泉郡找过她!
    他比陈蓉可恶千百倍!
    厅內的声响似是近了,江元音怕被发现,不得不转身离开。
    她腰背绷得笔直,压抑著心里的波涛汹涌,一路回到月影院。
    一入屋內,雪燕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迎上来:“小姐回来的真快,我这炭火刚烧好呢。”
    江元音置若罔闻,径直走向炭盆,將那安神香囊扔了进去。
    “小姐——!”雪燕阻拦未及,惊诧道:“小姐怎地將绣给老爷的香囊扔进这炭盆里啊?!”
    她双手已提至胸前,隨时准备著要探入炭盆抢救香囊,但一抬眼瞅见江元音小脸紧绷,似染了屋外风雪般的寒,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担忧问道:“小姐怎么了?”
    莫不是夫人又拿这香囊说事,说骂了小姐?
    江元音直直望著被炭火点著的香囊,整理著混乱的思绪。
    她不是江家的孩子,难怪永远融不进这个家。
    那她生父生母是谁?为何要遗弃她?
    不,是谁都不重要了,弃她去者不可留,她不会像前世那般,执著於虚无縹緲的亲情。
    江兴德靠著她襁褓中的黄金財宝才成了如今的江南首富,才有资本去为江正耀铺他的青云路。
    可江家无人善待她,真是丑陋的一家子。
    好在现在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还不迟。
    江元音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漫不经心的回道:“没事,绣得不好,阿父不会喜欢。”
    闻言雪燕毫不犹豫的伸手探入炭盆,將香囊捡了起来。
    只顾著速速捡起香囊,手指难免被炭火烫到,她整张脸不受控地皱成一团,手却小心翼翼拍著香囊上的碳灰,连声夸讚道:“小姐绣得很好!针法不输绣阁的绣娘,啊……雪燕不是要拿小姐同外面的绣娘比,雪燕只是不想小姐看低自己……小姐真的绣得很好!”
    江元音终於从沉重的思绪里抽身回神,垂首去看雪燕的手,“烫著没有?”
    雪燕摇头,双手捧著香囊將被烫伤的部位藏匿在香囊下,“不论绣工,光是小姐潜心绣了好几日这份孝心,老爷收到了也定会欢喜,小姐千万別伤心!”
    江元音听著只觉得格外嘲讽好笑,意有所指道:“不过是自作多情自我感动罢了,烧便烧了,你何必去捡?”
    “啊?”雪燕眨巴眼,一头雾水。
    江元音不再多言,只是伸手拉过雪燕的手腕,想看她到底烫伤没有,可刚一碰到她的手,雪燕反应极大,一把將香囊塞到她手心里,再反手捧著她的手,满眼心疼得摩挲:“天,小姐的手好冰!”
    摩挲了几下后又马上鬆开起身:“我去拿手炉!”
    手里的香囊尚有炭盆的余温,江元音望著忙碌的雪燕,心情复杂。
    她忍不住问:“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前世李承燁拿她试毒试药,將她折磨得五感尽失,江家更是恨不能榨乾她身上每一滴价值。
    那么雪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我是小姐的丫鬟,理应侍候小姐。”雪燕不明所以,拿到手炉折返递给江元音,“何况我做的都是分內之事,哪有小姐说的好哦。”
    她一个丫鬟,要是不会嘘寒问暖侍候主子,岂不是吃白饭啦?
    江元音揣著手炉,目光落在雪燕终於腾出来的手上,能清楚看到几道被烫的红痕。
    雪燕有所察,將手握拳收回,一派轻鬆地笑道:“雪燕皮糙肉厚,过会便消红了,不碍事的小姐。”
    江元音望著她单纯清澈的眼眸,只觉得有一股暖意从手炉蔓延至全身。
    她想,或许在江家,她还有可以信任的人。
    江元音睫毛微颤,淡声道:“你去擦点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从前眷恋著江兴德的父爱,她没想过要和江家人撕破脸,或者离开江家。
    现下她该好好思量谋划,她该如何对付江家这些小人,未来的路又该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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