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换嫁,重生狂虐全家 - 第23章 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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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后。
    江元音基本摸清楚了侯府的情况。
    齐司延先天不足,自幼便体弱,父母在他六岁那年双双殉国,圣上念其父母军功赫赫,怜其年幼,让其六岁便承袭侯爵,命其二叔一家留在侯府照料其长大。
    饶是有太医看诊,各种珍稀药材供著,他的身子亦不见好转,现如今更是耳目不聪、腿脚不便。
    对外,其二叔父齐文台接手了侯府公务,对內,二叔母陆氏执掌侯府中馈。
    齐文台一妻六妾,子女无数,正妻陆氏育有一儿一女。
    儿子齐明宏二十有五,早已娶妻生子,其女齐婧涵和国公府四郎正在议亲。
    江元音理清楚齐司延徒有侯爷之名后,对他不免生出同情。
    他是个可怜人,在自己家却好似寄人篱下,只能倚仗他二叔父一家,难怪青松院的僕妇只听陆氏的。
    而她前世被折磨到快要丧失五感,对他的身体状况感同身受,对他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来。
    他只剩下一年半载的生命,只要他不伤害她,她日后会儘可能待他好些。
    这日,江元音给陆氏例行请安回到青松院不久,清秋在僻静的廊道拐角慌慌张张地冒出来。
    前后无人,她一眼便知清秋来意,冷静直接地问道:“怎么了?”
    清秋凑近,惶恐却又豁出去了般的坚定,稟告道:“夫人掛在茶室的那两幅名师字画被王嬤拿走了!还拿走了夫人一盏六角宝相琉璃提灯!”
    江元音既惊讶又不惊讶。
    茶室她还未去过,那盏六角宝相琉璃提灯也一直閒置,这些东西不刻意留心,丟了她一时半会也察觉不了。
    王嬤是个目光短浅的贪財俗人,近来她一直默默纵容其顺手牵羊的举动,王嬤敢对那一看便名贵值钱的琉璃提灯下手在意料之中。
    只是她摆了挺多浮夸值钱的摆件做饵,等著王嬤上鉤,没想到王嬤会拿茶室的风雅字画,实在与其喜好不符。
    但总归鱼儿上鉤了,到她整顿青松院的时机了。
    江元音目光落在清秋的左脸上,瞅见一道显眼的巴掌印,蹙眉问道:“她打你了?”
    清秋没想到江元音最先关心的不是字画和提灯,而是自己的脸,眸光闪烁地侧身,想藏起脸上的痕跡,“清秋没用,没能劝阻王嬤。”
    江元音沉脸,“她现在在何处?”
    “应当是去了后院盯工。”
    江元音冷静吩咐道:“你去找侯爷,便说我有公道要请,侯爷身子不便,请侯爷派个人过来即可,”顿了顿,她加重语气承诺道:“你挨的这一巴掌,我定替你討回来。”
    清秋热泪盈眶地点头,“是,夫人,我这就去!”
    江元音抬步径直朝后院走去,边走边吩咐雪燕,“你领两个人去王嬤厢房搜查一番,要找什么东西可记得清楚?”
    雪燕点头:“雪燕都记得。”
    “唤其余人去后院。”
    “明白,小姐。”
    虽说王嬤再囂张也不至於对她这个侯府夫人动手,但她今日要整顿青松院,自然要声势浩大,人越多越好。
    江元音到后院时,王嬤正指挥著两个丫鬟修理著后院的绿植,瞥见江元音来了,假笑著迎上来,打探地开口道:“夫人请安回来了?往常不是请完安都要回厢房歇息的么?今儿怎的来后院了?”
    她虽没將江元音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但刚做了亏心事,难免心虚。
    本来就是趁著江元音去请安的功夫下手,也没拿多少东西,想来神不知鬼不觉,没料到会被清秋那个贱蹄子撞见。
    那贱蹄子不会活腻歪了,敢去告状吧?
    江元音直截了当地质问:“王嬤私自將我的嫁妆挪到何处去了?”
    王嬤在心里连著骂了清秋几句,才嚷嚷道:“哎哟,冤枉啊夫人,老奴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挪动夫人的嫁妆啊,”她摊手反问:是哪个嘴碎地跑夫人面前嚼舌根去了?”
    她目光凶狠地啐道:“定是清秋那个贱蹄子吧,她先前同我闹了几句口角,转身便去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夫人断不能轻易饶了她,让她带坏了侯府风气,搅得大家都不安寧!”
    王嬤全然不惧,倒打一耙。
    这夫人在侯府没个能倚靠仰仗的人,就是个逆来顺受,支棱不起的主。
    便是发现少了两件嫁妆又能奈她何?
    然而下一瞬,江元音倏地扬手,毫无预兆,用力扇在王嬤那张无赖的老脸上。
    王嬤抬手捂著自己被打的脸,怔怔地望著江元音,嘴巴微张,却没发出半句音节。
    怎么可能?
    一贯温吞没脾气的江元音,怎么可能二话不说就打她?!
    周遭的奴僕皆倒吸冷气,愕然看向江元音。
    江元音冷脸,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我那两幅陶公的字画与六角宝相琉璃提灯在何处?”
    王嬤从未见过这般神色的江元音,那张精致温婉的面容此刻陌生得瘮人,可她打心眼里认定其掀不起什么风浪,张嘴不服道:“夫人怎地能隨意动手打人?!”
    江元音反手,利落给王嬤另一张脸一巴掌。
    她秀眉微挑,无声道:打的就是你。
    王嬤彻底懵了,踉蹌了下,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你之前有句话说得甚是有理,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江元音徐徐道:“我当主子训斥你这个犯了事的奴才,有何不可?”
    王嬤一琢磨,想起这话同她之前不许为昏厥的陈招娣请郎中的说辞相似,立即觉得江元音就是为了陈招娣对她怀恨在心,寻了个由头故意对她动手。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东西,搞不清这侯府真正的女主人是谁?!
    自己可不是能任她打骂的下人,打狗还得看主人!
    王嬤开始哭天抢地,“老奴在侯府忙活了四十余年,得了叔祖母信任特意调到这青松院来侍候侯爷的,叔祖母都不曾对老奴说过重话,夫人嫁入侯府不过半月,却不分青皂白地打骂老奴,老奴一定要去叔祖母面前討个公道!”
    她搬出了陆氏想要震慑江元音,手下的两名丫鬟回神,上前搀扶王嬤,出声帮腔。
    “夫人有话好说,为何要动手?奴才的命也是命啊。”
    “王嬤年过半百,叔祖母若知夫人这般待王嬤,定要生气的。”
    江元音面色没有半点起伏,杏眸如一汪寒潭,直视王嬤,玩味问道:“你这般有恃无恐,是因为是二叔母授意你来动我的嫁妆吗?”
    王嬤霎时白了脸,嘴唇哆嗦张合。
    她、她……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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