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换嫁,重生狂虐全家 - 第169章 不做夫妻,当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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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世恆的侄子周康飞仍不服气,五短的身材被曲休踩在脚下仍在叫囂:“他奶奶的,你他妈一个商贾,敢这般囂张?这抚州就是……”
    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因为曲休实在忍不了,朝他的脑袋直接挥了一剑鞘,力道不轻,他昏了过去。
    曲休尷尬侧头看向马车內的齐司延,找补道:“主子,没死,但昏过去了。”
    齐司延掀了掀眼皮,下巴轻点那些小嘍囉,吩咐道:“去问清楚。”
    “是,主子。”
    马车外,是曲休等人拳脚伺候的盘问声与小嘍囉们的求饶声。
    马车內,齐司延温声询问江元音:“吵醒你了?”
    他理了理软榻上的软枕,“没事了,接著睡?”
    江元音就是再困,也没法听著外头的声响动静入睡,何况她此刻完全清醒了。
    於是她摇摇头,认真倾听著车外的盘问。
    听了个三两句后,便摸清楚来龙去脉了。
    抚州有了灾疫后,周康飞不仅没想过要救济六县的百姓,更是仗著自己是知府周世恆的亲侄子,在六县搜刮抢夺。
    不仅於此,他將途经抚州地界,或是前往抚州支援的物资,通通拦截,占为己有。
    江元音脑海里回想起那些个难民们乾瘦的脸,再想想周康飞那肥腻流油的脸,心里直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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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用於百姓的物资全部占为己有,在这样严重的灾疫下,把自己养得健康白胖,这不就是在喝人血,吃人肉?
    未多久,曲休走至车窗前,同齐司延稟告盘问所得。
    他低声请示:“主子,如何处置他们?”
    齐司延淡声道:“绑起来,隨我们一道去临川。”
    “是,主子。”
    那群小嘍囉听说是要去临川,根本不反抗,一个个配合得很,巴不得马上就到临川。
    到了临川可就是他们的地盘了,看他们少爷怎么收拾他们!
    曲休把周康飞绑起来,抬上自己的马背。
    进行到一半,周康飞醒了,神志不清,张嘴便骂:“他奶奶的,哪个兔崽子……”
    曲休熟稔地一掌劈下,再次给他止了声。
    短暂的意外结束,队伍壮大,一行人“热热闹闹”重新赶路。
    江元音已没了睡意,索性和齐司延討论起来:“侯爷是打算绑了他们去跟周世恆兴师问罪?那不是一入临川便要曝露身份?”
    “且『收留』他们几日,待摸清楚了临川內的情况,搜集了所有的罪证,再一道同周世恆、许昌安算帐。”
    “可不亮明身份,绑著他们,怕是入不了临川吧?”
    周康飞目无王法,在六县抢掠作恶,即便不是周世恆授意,周世恆也一定知情吧?
    以周康飞高调作恶的程度,那些个守卫一定能认出他。
    他们绑了周康飞,不亮明身份,怕是在城门口就会被攻击。
    齐司延否认道:“待到了城门口,自然不必绑著他们了。”
    他显然已经有了计划,道:“我们可以以周康飞的『战利品』的身份入城,更省得被查身份,打草惊蛇了。”
    把周康飞等人绑起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收拾他,而是利用他当障眼法。
    既然周康飞在六县抢夺已是常態,经常劫持物资、车马,他们正好借著这个由头,进入临川。
    江元音讚赏道:“侯爷好谋划。”
    齐司延很喜欢看她眸光闪闪地望著自己,唇角微微上扬,开口道:“你既不困,我想同你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齐司延问道:“『杏林春』药铺是江家產业这事,在江南是人尽皆知吗?”
    江元音摇头,“江家的主业是茶楼酒肆,名下不乏脂粉衣裳、器皿等铺子,而药铺不过是江家眾多產业中最末端且不受重视的一类。”
    “在江兴德为了权贵梦,將万贯家財上交国库前,『杏林春』这样营收平平的药铺,是入不了江兴德的眼的,对外自然没怎么提过,才会在我出嫁前一开口,便大度地给了我。”
    江元音一番揣测分析后,兀自开口道:“侯爷不必担心,『杏林春』药铺会曝露我们的身份,旁人並不知晓『杏林春』药铺如今是定寧侯之妻名下的铺子。”
    齐司延表示瞭然地頷首,接著问道:“那阿音可否將『杏林春』药铺东家的身份先借予我一用?”
    江元音善解人意地应了。
    齐司延要低调行事查案,用“杏林春”药铺东家的身份会便利很多。
    “还有一事,”齐司延又道:“许昌平在临川,不管我亮不亮明身份,何时亮明身份,谨慎起见,你我不能再以夫妻关係示人。”
    和江元音一道去临川,是他计划外的事。
    他既不能让李彦成察觉他与江元音是“假和离”,又不能让国公府的人发现江元音的行踪。
    “明白,”江元音思索了下,主动提议道:“那入了临川,我同侯爷换成主僕关係如何?我给侯爷当一阵丫鬟吧。”
    反正他从前“又聋又瞎又瘸”的时候,她也没少侍候他。
    “不妥,”齐司延不赞同,“我怕不知情的人看轻你、使唤你。”
    江元音觉得他委实是多虑了,旁人看轻她是有可能,但使唤她当无可能吧?
    谁会閒得没事使唤別人的丫鬟?
    可江元音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脑子转了转,又问:“那兄妹?”
    齐司延看著她,不语。
    江元音也不知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无奈道:“侯爷,不当主僕的话,不做夫妻,除了兄妹怕是没其他合適的关係了。”
    “有道理,”齐司延墨眸幽深地望著她,沉声道:“那阿音唤声『兄长』来听听?”
    江元音没有多想,尝试著出声唤道:“阿兄。”
    她唤得也有些彆扭,这两个字实在陌生,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回这样唤人。
    “嗯,”齐司延眸色深了几许,摸了摸她的头,眸光宠溺却又炙热,“乖阿音。”
    江元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嗔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侯爷收敛些吧,会用这种眼神看妹妹的阿兄,都是禽兽。”
    齐司延长臂一伸,揽她入怀,理直气壮道:“无碍,我是假兄长真夫君。”
    江元音无语地戳他胸口。
    ……脸皮甚厚。
    车內一片浓情蜜意,车外马背上的周康飞顛著顛著,被顛醒了。
    策马的曲休察觉到,垂首正要再给他一下,他自己嚇昏过去了。
    过了卯时,终於快出乐安县,要到临川的城门了。
    一行人停住,曲休下马走至马车,请示齐司延。
    齐司延开口道:“不必出示通关文牒了,给周康飞鬆绑,让他领我们入城。”
    曲休应声,再次翻身上马。
    周康飞在马背上顛簸了一夜,不是自己嚇昏,就是被曲休一掌劈晕,是半点囂张气焰都没了,开口求饶道:“我错了成不?你们放了我,我保证在抚州境內,再没有人敢找你们麻烦!”
    “真的,遇著事了,你们报我名声便是!”
    曲休强忍著打昏他的衝动,给他鬆了捆绑他的绳子,言简意賅道:“想活就带我们进入临川。”
    周康飞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同曲休確认道:“只要带你们进了临川,你们就放了我?”
    曲休点头,剑鞘却直接抵住周康飞肥硕的后腰,警告道:“你要是敢在城门口的守卫面前耍什么招,就看是他们反应快,还是我的剑快了。”
    “不敢不敢,”周康飞连声应著,黄豆般的眼望向远处的城门,眼底都是愚蠢的凶狠,道:“我一定將你们带入临川。”
    他巴不得把他们带进去呢!
    他此次行动最大的失误,是没料到一个商贾,竟雇了这么多的高手隨身保护!
    前边在城外,他人手不够,打不过他们,他认栽。
    待进了临川,那可真就是到了他周家的地盘了,还怕他们?
    届时他一定好好收拾他们,让他们一个个跪下来,喊他“爷爷”,再把他们通通绑在马背上,受受这被顛的滋味!
    周康飞兀自沉浸在狠狠报復的幻想中,待行至城门口时,满脸都是情真意切的笑容,半点看不出被人挟持。
    当然,城门口的守卫,一眼认出了周康飞后,也无暇端详打量他的神色,个个都低头行礼,遮住脸上微妙的神色:“见过周少爷!”
    不满周康飞的愣神,曲休剑鞘死死往前一顶,示意其出声。
    周康飞被这一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轻哼声,隨即不耐朝他们摆摆手:“滚滚滚,快给爷让开,莫要挡路!”
    守卫们听著那句曖昧的轻哼,將头垂得更低,头皮发麻。
    抚州没灾疫时,周康飞就是临川远近闻名的恶霸,有了灾疫后,在附近六县抢劫是常事。
    守卫们只当他又是干了一票回来,纷纷让路。
    直到车马入了城,他们才敢稍稍抬眼,朝周康飞看去。
    这个角度,周康飞完全是被一个男人拥在怀里骑乘。
    他们只觉得一阵恶寒。
    ……他大爷的,知府侄子都和男人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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