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兮窝在家里跟陆净恩恩爱爱过了十天。
陆净用十天时间把於兮养成了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废物。
吃饭要喂,洗澡要帮,衣服代替穿,就连在家里走两步,都有『人形轮椅』。
於兮作是一回事,陆净甘之如飴又是一回事,就那种,於兮给个眼神,陆净立马领会,动作展开得熟稔又迅速,大有他晚一步,於兮就不肯让他做的错觉。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作到后面,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陆净表现得很异常。
“这次我要离开三个月,我给你请个佣人。”
窝在陆净怀里的於兮不住地打哈欠,“不用,我不喜欢陌生人。”
“没人餵你吃饭。”
“老公,我只是喜欢跟你撒娇,不是不会吃饭。”
“洗澡会撞到。”
“你都在浴室贴了软垫,我怎么撞?”
“晚上睡觉会踢被子。”
於兮挑眉,“那你给我找个暖被窝的?”
“……”
“你刚刚说的佣人,我忽然觉得可行,你找个男的,白天给我做饭洗衣,晚上帮我暖被窝。”
“……”
“这样你出去也不用担心我。”
陆净磨著后槽牙,“休想,你只能有我。”
“所以,老公。”於兮嬉皮笑脸翻身压在陆净身上,“你到底在不安什么?”
闻言,陆净呼吸一滯,微微撇过脸,“没有。”
於兮很喜欢玩陆净的喉结,尤其凸起的喉结一上一下,隨著她食指滚动的时候,“难不成你在担心,离开三个月,回来之后我不依赖你了?”
“没有。”
“放心吧,老公,你在我身边一天,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废物。”
陆净回眸,眼眸深沉,“兮兮,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吗?”
“嗯,一直在你身边。”停顿片刻,於兮眯起眼,一脸审视地看著陆净,“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幽深的瞳孔微缩,陆净沉默。
他做的事,说出来只会换来爭吵和不快,一去三个月,最稳妥的方法,就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告诉於兮。
“我想起来了。”於兮忽然开口,“是不是有个叫有茗的缠著你?”
又是有茗。
上次他们闹不愉快,陆净也听到过这个名字。
陆净皱眉,“我不认识这个人。”
“不是你们军区文工团的吗?”
“文工团的人很多,我没几个认识的,为什么你总说这个名字?”
“哦,那天文工团的人来我们摊子买衣服,她们提到了你。”
“嗯?”
“他们说啊,我们陆团长帅气逼人,跟妻子不和,结婚第二天就拿离婚申请表,要跟妻子离婚。”
听见『离婚』两个字,陆净猛然从床上坐起,把跨坐在他身上的於兮紧紧搂进怀中,“那是因为,当初我以为你不想嫁。”
被陆净抱著的於兮,有些好笑地轻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新婚当晚我吃错药,你以为我不想嫁给你,才去拿的离婚申请。”
“嗯。”
“你去看文工团的表演了吗?”
“什么表演?”
那就是没去。
於兮继续审问,“那你有没有收到过什么礼物?”
“什么礼物?”
“比如一件背心什么的。”
陆净想了想,老实交代,“是有人在我桌上放了件背心,我不知道是谁的,交给事务处了。”
“我家老公这么乖?”
“嗯。”
“那…最后一晚,我要奖励你。”
……
离开前的温存,当说不说,这晚的陆净格外卖力,导致日上三竿於兮还没起来,自然也没送陆净。
於兮和於欢又开始继续摆摊。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於兮突然在摊前开始乾呕。
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的牵绊,於兮乾呕的下一秒,於欢也开始乾呕。
两个人一人一个方向,乾呕完之后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先说话的是於兮,“姐,收摊去趟医院?”
於欢点头,开始收拾摊上的衣服,刚收一半,熟悉的文工团五人出现在了摊前。
於欢眼眸半抬,收摊的动作没有停止,“我们收摊了。”
“今天我们不是来买衣服的。”那个叫有茗的人开口,视线在於兮和於欢脸上游移,“我是来找於欢的。”
找於欢,也就是来找陆净太太的。
於兮停下动作,正要开口,却被於欢握住手。
只见於欢站起身,“我是於欢,你们有什么事?”
有茗打量著於欢,“我们换个地方说?”
拍了拍於兮,於欢点头,“可以。”
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往街边拐角,背影消失后,於兮將视线投向剩下在场的四个人,微微一笑,“既然她们要说话,你们要不要看看衣服?”
在场四个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犹豫说:“你是周医生的太太吧。”
“嗯,我是。”
“你们出来摆摊,陆团长和周医生知道吗?”
於兮点头,“知道呀。”
此话一出,四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微妙。
毕竟沿街摆摊,在知识分子眼里,或者说在这个年代公职人员的眼里,不是什么光荣的职业。
有知识有背景的人,哪个不是挤破头谋公职,就连在国营工厂工作的工人,都比摆摊的强。
其中一人又说:“上次我们过来,不知道你们是他们的太太,不好意思。”
这是在为上次八卦的言语道歉。
於兮微笑,发挥商人本色,“要不你们一人买一件衣服,这件事就当过了?”
说话的那人觉得可行,正要挑衣服,却被边上的人拦住,口无遮拦,“周医生都要跟她离婚了,还买什么衣服。”
“就是说,她都不是周太太了,没必要討好她吧。”
“可是…”那个人有些犹豫。
“不是。”於兮保持微笑,“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我家先生要跟我离婚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离婚申请表都递交上去了。”
微笑僵在脸上,於兮皱眉,“上次你们听风就是雨,在我摊前胡言乱语誹谤我没有跟你们计较,这次怎么还在胡言乱语?”
四个人同时审视於兮的神情,確认她是真的不知道之后,表情有些訕然。
原来是被离婚。
那个懟於兮的人尷尬开口:“你不知道,就当我没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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