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我创造科学怪谈 - 第二十一章 可悲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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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开直播?”霍塔布斯满脸绝望的看著女儿。
    “抱歉,父亲,祖父说他想要让全世界见证这一刻。”菲诺利也十分绝望的捂著脸。
    但是看祖父哀求的模样,想想童年时在祖父母家度过的快乐时光,想想祖母去后孤零零的祖父,她就拒绝不了。
    “他想要全世界见证独眼巨人对他的启示吗?!”霍塔布斯拉了好一大长音,探著头看著自己远方的老爹。
    “完了,我们家族完了,菲普利斯家族完了。”霍塔布斯痛苦的双手抓挠著自己头髮,然后发现满手的头髮更痛苦了。
    此时,原本通宵达旦的通施工队也停了,他们站在深坑里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老头。
    塔巴利颤颤巍巍的点燃蜡烛。
    在四周,用十厘米的水晶球摆成了六芒星,还用石灰撒了白线连接起来。
    此时,菲诺丽打开的手机直播上。
    [?????]
    [他不应该摆五芒星吗?]
    [五芒星是撒旦和恶魔的標誌,六芒星是魔法和灵性的標誌]
    [对呀,他这情况没信傻蛋的话能这么疯吗?]
    [確实如此,楼上说的对。]
    [作为巴黎精神病院长的我已经明確表明了他就是一个疯子,为什么大区议会还不儘快处理呢?]
    下面一群跟著回復要求大区议会儘快处理的弹幕。
    “……”菲诺利也不再看著手机屏幕,也不再试图辩解,她所要做的就是把祖父做的记录下来,按照祖父的要求。
    记录下这伟大的一刻,当他挖掘到独眼巨人的骸骨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將归於菲普诺斯家族的荣耀。
    “*+:”深坑中跪趴在地的塔巴利小心翼翼地扶著通灵板上的缺口板,说的话极为小声,没人听得清。
    塔巴利就这么一直扶著板子,试图看到他动起来。
    板子一直没有动。
    塔巴利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世界上可能真的不存在奇幻的生物。
    自己错了吗?
    自己错了。
    这些天,儿子向他的诉苦和他的抱怨在此刻轰然的炸开。
    之前所有没听到的话,现在在他的脑海中通通过了一遍。
    “我错了吗…”塔巴利嘀咕著这句话,直直的倒了下去。
    他努力瞪著眼睛,呼喘著。
    就像溺水的鱼。
    他听到自己儿子孙女急切的呼喊声。
    还有地下的呼唤声…
    地下的呼唤声!
    塔巴利猛的瞪大眼睛。
    地下传来的声音,地下真的传来了声音!
    他听到了,不是往常魔怔般那样耳边环绕的囈语。
    是真实的,有人在用一种说不清楚的语言呼唤著他。
    他慌忙的直起身子,下一秒,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手脚並用的寻找著声音的来源,乾净的衣服上蹭满了泥土。
    菲诺利手里一直拿著的手机,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地上。
    她和自己的父亲赶忙通过旁边的楼梯下去救人。
    塔巴利继续坚定的,往自己听到的声音那里爬去。
    施工队员们看著这一幕,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凑上去,还是该干什么,於是他们就那么一直静静的看著。
    “我找到了!”塔巴利被儿子扶起来的第一句话如此说道。
    “我听到他们对我的呼唤声了,就在远方扶我过去,快扶我过去!”
    深坑上方摔落在地的手机还亮著。
    无数条弹幕纷纷划过屏幕。
    [可以確诊了,真的疯了。]
    [可惜一个古生物科学家了。]
    [是啊是啊]
    [我曾经读过他的论文,他说的很有见解…]
    [奥,god呀,你总是这么残忍。]
    此时屏幕上反而没了嘲讽,反而是对於一个顶尖知识分子沦落到此种地步的怜悯。
    弗朗索瓦看著手机上的直播,痛苦的闭上眼睛。
    某二线城市中,躺在沙发上的彭泽手中把玩著一块圆溜溜的水晶石,里边似乎有一种电波在来回的环绕。
    现实中有一种奇异的情况,往往是某一地,会將数千年前的场景记录下来,在大风或者大雨的天气突然重新播放,就像录像机一样。
    彭泽看著手里的直播,面色无悲无喜。
    此时,马其大区
    在塔巴利时不时的,停下来倾听那所谓的声音。
    终於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
    “就在这里!”塔巴利精神亢奋的指著那一处地面。
    “他们就在这里往下挖,就能够挖到!”
    “孩子,快去拿起你的手机,让世人和我们一同见证这一幕。”塔巴里推搡著菲诺利。
    “快快儿子,让施工队们动起来,让那群懒鬼们都动起来,连夜挖!我给他们3倍,哦不5倍的工钱!”塔巴里推桑的霍塔布斯。
    “父亲…”霍塔布斯还想说些什么,看著自家老爹那癲狂的神情,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慢慢搀扶著父亲坐下,就小跑著去找施工队。
    “嗨,你们继续施工吧。”
    “5倍。”
    两句话施工团队立马拿工具的,拿工具,开车的开车。
    此时,菲诺利也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稍微擦擦上面的浮尘,就连忙的跑了下来。
    “祖父…”菲诺利轻叫了一声,在祖父身边坐下。
    “嗯…”
    “我听到了。”
    “嗯。”
    “我真的听到了。”
    塔巴利坚持和孙女说著,自己听到了。
    菲诺利也只是嗯的一声。
    “好了,父亲,亲爱的,让开吧,他们过来了。”霍塔布斯有些疲惫的走过来,双眼无神的看著父亲和女儿的背影。
    “祖父,起来吧!”菲诺利將手机搁到一边,搀扶起祖父。
    “好,让他们儘快施工,我有预感,只要再往下挖个几米就能够挖到了!”
    这位年过七旬,马上要灯枯油尽的老人,此刻表现的比儿子孙女还要有活力。
    兴冲冲的挥舞著拐杖,指挥著施工队。
    “挖,就在这里挖!”
    带著胡茬的年轻施工队员无奈的耸耸肩,反正老板给钱。
    那就挖唄。
    这一挖。
    就从晚上到早上,早上到上午。
    霍塔布斯已经撑不住去睡了,菲诺利也已经睡过三轮了。
    塔巴利仍然精彩意义直勾勾的盯著挖出来的泥土。
    这一次,他没有要求冲洗,他说他有预感,一定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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