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隆——”
焦黑泛红的土地上突然爬出数道粗壮的根系,迅猛的朝著忠武基地东区袭去。
浑身沾满泥的黑红色如同土豆般的块状植物冒出地面,根须化作腿脚爬行,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只大型蟑螂,在它们的身后大摇大摆的跟著一棵二十多米高的木树。
高塔之上的人惊慌失色,赶紧打开通讯仪匯报情况。
“全体戒备!”
红色的警报灯拉响,喇叭的长鸣响彻基地。
“不是吧,异植又要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家快收拾东西!”
收到命令后,武装队立即前往战场,站在高耸而起的围墙上蓄势待发,举起手中的枪枝瞄准那些一米高的块状物射击。
“嘭!”枪枝弹药刺入土豆的身躯,眨眼间那个空空如也的洞又恢復了原状。
“用枪打不行!试试炸弹吧!”
眾人立即止损,也不浪费枪枝弹药,推动巨炮发射炮弹。
炸弹掉落在最密集的异植处,如同一朵大型蘑菇般炸裂开,异植碎成一块块的焦土。
一颗颗炮弹打落下去,土豆状异植碎成一坨一坨的烂泥。
本以为就此结束,结果那红泥忽然涌动匯聚起来,一团更大更雄壮的土豆再次形成,它的根须更粗壮,更有力,快速的摆动,眼看著就要爬过来了。
“全部人立即停止,热武器行不通!”
停在土豆身后的木树静静地扎根在不远处,木开,絮飘散进入基地外层。
“什么东西,咳咳咳!”
“是絮,大家屏住呼吸!”
眾人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掐住喉咙企图阻止木飞絮的进入。
那絮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进入鼻道之后,就立即生根发育,长出一团白色的絮。
越用力扯,生长得越快,不到三分钟,整个人就会窒息而死。
时间拖得越久,愈发不敌。
最外层筑起的防御墙簌簌的掉落起灰尘,眼看著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异植击破。
警报拉响之后,基地的领导层们就立即行动起来关注著战事,最外层住的都是些普通人和异能不太强的人,防线一旦被突破,这些人几乎是必死无疑。
领导层立即下令將人疏散进第二道防线內,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命!
就算是前线战士也一样,不能做平白无故的牺牲,能力一般的护送最外层的人撤退,让能力强的小队先顶住。
防御部部长看得心急如焚,衝著下属怒吼道:“不是说池哥来了吗?还不快去请!不要让兄弟们硬扛啊!”
顾景君立即起身出门:“我这就去请。”
吴靖宇步履匆忙跟在顾景君身后,被训了一顿心生不满:“池哥不是收了东西吗?怎么收了东西还不帮忙啊,哪有这样的......”
事態紧急,没时间顾景君和他多解释,抬了一下鼻樑的眼镜,对他低声说道:“谨言慎行。”
“哼。”吴靖宇嘴巴一下子瘪下去。
他又没说错话!
一群人迅速来到池知许从前居住的小区,他先前在这边做任务的时候就一直住这里,也没换过,基地就把房间留给了他。
几人站在门口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回应。
吴靖宇又跑下楼去找门卫询问,正在收拾东西的门卫回忆了一下,说並没有看到池哥出门。
他心中一梗:“该不会是跑了吧?”
吴靖宇还没说话就挨敲了一丁脑瓜,顾景君面色难看:“別乱说话。”
既然池哥没有出门,那肯定还在宿舍楼里,只能找了。
几人都快將一整栋楼翻了个遍,这才发现人在屋顶晒太阳。
原本破败的屋顶此时铺满了上的地毯,三根鎏金罗马柱撑起穹顶式珍珠白丝绸帐挡住热烈日光,绸缎隨风轻扬隱约露出一座华丽的鞦韆。
男人闭著眼,慵懒的靠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鞦韆上,一手搭在座椅背的边缘,一手搭在侧躺在他大腿上的少女肩膀上。
鞦韆在半空中悠悠的晃动,纯白的裙摆也隨著微微拂动,光线落在午睡小憩的两人身上,恍若神仙眷侣,岁月静好。
若不是刺耳的警报声还在响,完全想像不到这是同一个世界。
大家打的要死要活,他和他的女朋友在这晒、太、阳!
顾景君&吴靖宇:“......”
吴靖宇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声:“池哥!”
男人修长的手掌捂住少女的耳朵,手指抵在唇边,挑眼危险的看向来人:“嘘。”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温柔的弧度,可眼底翻涌的暗色却让人脊背发寒,仿佛只要他们说错一个字,头颅就会倒地。
四周的空气骤然凝滯,连风都屏住了呼吸,眾人热汗滚落脸颊,连气都不敢喘。
吴靖宇整张脸都憋红了,实在是憋不住了,压低了声音,但开口说话的语气有些冲:“池哥,异种来了,我们是来请求支援的。”
被人打断了久违的愜意,池知许捏著太阳穴,有些不爽的嘖了一声。
这些人实在是太聒噪了,若不是染染中意那颗晶核,应了別人的承诺,他早就带染染回家了,哪里还用同这些人在这里逼逼赖赖。
池知许眼底浮动著冰冷的戏謔,指尖徐徐划过怀中少女的秀髮,笑著说:“四级晶核,打七级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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