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偏执太子后,她一步登天 - 第30章 綰寧,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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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了才好呢。”薛鶯冷哼一声。
    陆綰寧自然也巴不得苏若惜死掉。
    只是,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死:
    “她死了固然痛快,只是……苏家会將这笔帐算在我头上……”
    她低头捂著自己受伤的手臂。
    后悔吗?
    答案是否定的,再来一次,她一样会把那根簪子戳进马腹!
    “綰寧你別多想,有我在,绝不会让苏家拿你泄愤。”
    陆綰寧那双星眸崇拜地看著薛鶯:
    “阿鶯你真好。”
    “只是,你真不介意我之前对你隱瞒身份的事情吗?”
    薛鶯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但想到陆綰寧愿意替自己出头绊倒李晋,又见她满脸的愧疚不安,那点点介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况,一定是那些臭男人想把綰寧藏起来,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养了外室,綰寧这才不得已欺骗自己的。
    对,一定是这个样子。
    她更心疼地看著陆綰寧:
    “这不是你的错。”
    “何况我刚开始和你结交,目的也没有那么单纯,我看到你的长相后,第一眼还以为是她回来了。”
    陆綰寧適当露出好奇的眼神:“她?”
    “嗯,就是李晋的姐姐。”
    “她小时候就长得特別可爱,我无数次想想,她长大后该是什么模样,直到见到你。”
    “那瞬间我觉得,她如果还活著,肯定就是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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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鶯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陆綰寧反而更加困惑:“我和那位李小姐,长得很像吗?”
    “特別像。”
    “其实你和李夫人长得也挺像的。”
    陆綰寧完全愣住。
    薛鶯在开玩笑吧?
    她和李夫人长得像?
    “不过仔细看其实也不像,你们两个,美的完全不是一种类型。”薛鶯认真解释。
    陆綰寧闻言露出瞭然的神情:
    “我听说首辅夫人也是扬州出身。”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出自扬州,我娘常说,扬州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
    娘捡到她的时候,她穿得破破烂烂。
    脑袋磕碎了一块,脸上全是血。
    手臂上还印著奴印。
    她这种人,怎么可能和李家扯上关係呢。
    薛鶯抿唇,是这个样子吗?
    似乎也说得通,她没去过扬州,只见过綰寧和李夫人两个扬州人。
    说不定是她见得太少了的缘故呢。
    说话间,一辆马车停在两人面前。
    “薛小姐,太子殿下派属下来送您和这位姑娘回京。”
    陆綰寧受伤,自然不能再继续去看马球赛了。
    她拉著陆綰寧的手,脸上全是愧疚,要不是今天她硬拉著陆綰寧来,陆綰寧也不会受伤。
    “你回去好好將养,等过段时间你好了,我再带你打马球,这件事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有空记得来薛家玩。”
    陆綰寧在前门大街下车,目送薛鶯离开。
    等到薛鶯离去后,她才独自回到院里。
    刚一回来,就见青桃不停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青桃,你鬼上身了?”
    听到陆綰寧的声音,青桃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姑娘,你回来了!”
    “手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被伤了一下,你去帮我买点金疮药,要效果好一点的。”
    薛鶯伤口包扎得歪七扭八,这会儿几乎已经全部散开,得重新包扎一下。
    “好,奴婢这就去。”这个时辰回来,想必是没到马球场,那肯定是没见著殿下!
    太好了!
    悬著的心终可以放下了。
    陆綰寧伤在右臂。
    那长长的伤痕像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陆綰寧莹白的皮肤上,青桃一边给陆綰寧清理伤口一边不停地掉眼泪: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畜生伤的,好好的一条手臂都被毁了,还好没伤到筋骨。”
    “好了,一点小伤没多疼的。”
    先不说她小时候,来到京城后,她受的那些伤哪次不比现在严重。
    说著,陆綰寧晃动手臂:“你看,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去忙吧,我去六郎书房看看。”
    谢执自从知道陆綰寧不识字,便不再禁止陆綰寧出入书房。
    陆綰寧也喜欢去,为的是谢执书房的藏画。
    她虽然不知道作者是谁,但那昂贵的纸张和顏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陆綰寧看画看得入神。
    一整日都在研究那副春山图。
    傍晚时分外面下起了雨,瓢泼大雨伴隨著惊雷,將一天的燥热冲刷得乾乾净净。
    她洗过澡,刚准备入睡,房门“嘭”的一声从外面推开。
    陆綰寧嚇了一跳,转头才发现来人是谢执。
    他穿著一件白色长袍外罩烟色纱衣,但此时那件长袍上满是鲜血。
    他的冷峻的脸上也沾了鲜血,双眸漆黑幽深,仿佛是行走在雪山的孤狼。
    陆綰寧反应过来急忙走向谢执:“六郎,你这是怎么了?”
    谢执的眸子一瞬不转地盯著陆綰寧。
    他以为陆綰寧会害怕,然而没有,她明亮的眸子里除了担心,再找不到其他情绪。
    他染血的手抬起,轻轻摩挲著陆綰寧的眼尾,声音低沉嘶哑:
    “綰寧在担心我?”
    陆綰寧拉著他坐下:“青桃,你去打水。”
    吩咐完青桃,她才看向谢执:
    “我怎么会不担心六郎,六郎是我的夫君,我的天,若是六郎有个好歹,我都不知要如何是好。”
    说话间,青桃已经打来一盆温水。
    陆綰寧打湿帕子,替谢执擦著脸上的鲜血,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谢执的体温高得嚇人,她好看的眉心狠狠蹙在一起:
    “怎么这么烫,可是染了风寒?”
    虽是夏天,染了风寒不及时医治也是会死人的:
    “青桃,快去请大夫!”
    “不必。”
    “不行!必须请大夫,这可容不得六郎耍性子胡闹。”陆綰寧第一次在谢执面前表现出强势。
    青桃的脚步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听殿下的还是该听姑娘的。
    她视线为难地在谢执和陆綰寧之间徘徊。
    “你出去。”谢执扫了她一眼。
    说完,他一把將陆綰寧拉到腿上,宽大的手掌绕过陆綰寧纤细的腰。
    陆綰寧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得浑身都在颤抖。
    她身材並不娇小。
    但在谢执的怀里会让陆綰寧產生一种自己真的很娇小的错觉。
    她不自在地挪动身体。
    “別动。”男人的嗓音愈发沙哑。
    大腿仿佛被什么东西抵住。
    她低头,看著男人染血的长袍拢起一块。
    瞬间,陆綰寧白嫩的脸颊羞红一片。
    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你被人给下药了?”
    谢执闭著眼,凸起的喉结滚动。
    漫不经心的声音自他喉咙倾泻而出。
    陆綰寧顿时连耳朵都烧红了。
    “那这血是怎么回事?”
    “看不出来吗?杀人了。”谢执嗓音淡定。
    陆綰寧闻言瞬间瞪大双眼。
    杀人?
    六郎,杀人???!
    “六郎把谁杀了?”
    “有人看到六郎动手了吗?”
    “尸体有没有处理好?”
    “不会影响六郎的仕途吧?”
    谢执將头埋在陆綰寧的脖颈间,呼吸著独属於陆綰寧的馨香。
    高挺的鼻尖蹭著陆綰的脖颈:“綰寧,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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