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怎么回事?”谢执拉过她的手腕查看。
“回来碰到一个人,估计是认错了。”陆綰寧对此不以为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人,陆綰寧的心不免还是一阵难受。
就好像,他们曾经认识一样。
可她翻遍记忆,都没找出和那人相关的半点记忆。
陆綰寧觉得他肯定人认错人了。
谢执没说话,只是拿了药油替她將瘀血揉开,並且嘱咐:“最近京城涌入不少流民,出门多带几个人。”
陆綰寧不解地看著谢执:“可是地方出了什么祸事?”
“扬州端午汛,河堤被衝垮,已经淹了三个县了。”
陆綰寧不可置信:“这都六月中旬了,京城才刚收到消息吗?”
谢执頷首:“若非难民涌入京城,扬州那边还要继续隱瞒。”
“京都这群蠹虫安逸太久,已经忘记风浪是什么感觉了。”
谢执舌尖扫过牙尖,那股杀人的欲望涌现。
倏然,少女柔软的手臂缠绕过来,鼻息间是淡淡的清透香气。
柔软身躯贴过来的瞬间,心中杀伐的欲望被压抑已久的性慾吞噬。
他想吻少女的唇,然而陆綰寧没明白他的意思,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扬州只要有那位知府在,扬州的百姓就不可能有太平日子过的。”
“其实去年修河堤的时候,就有人说,那堤坝绝对撑不过今年端午汛。”
陆綰寧说完才想起男人已经不是大理寺少卿,她將谢执抱得更紧:
“六郎,以你现在的职位,还能协助办理这种案子吗?”
谢执挑起陆綰寧的下巴:“如果我说可以呢?”
“那六郎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扳倒那个浑蛋!”
“这么大的功劳,想必殿下一定会助你重新坐回少卿的位置,说不定还会提拔提拔你,给你个更大的官。”
谢执的確打算让季淮序去办这件事。
季淮序柔中带刚,又是扬州出身。
没人比他更適合去处理这个案子。
“六郎在想什么?”
谢执没说话,直接含住陆綰寧柔软的唇瓣,等將美人吻得气喘吁吁,这才捨得放过她。
“綰寧想我插手此案,只怕不仅仅是为了我吧?”
陆綰寧跨坐在谢执腿上。
面若桃,娇艷无双。
她自知谢执无法抗拒她的身体,有恃无恐:
“六郎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的杀母仇人。”
“若无六郎这个依仗,我也就忍了,可我都有六郎了,我为什么还要忍?”
“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娘在地狱里做冤死鬼?”
“六郎~”
谢执觉得陆綰寧是妖精转世,不然怎么这样嗲嗲地叫他一声,他就硬了。
“你在找操。”
谢执第一次在陆綰寧面前说粗话。
陆綰寧听得脸红耳赤,却没从他身上下去,反而贴在谢执的耳边低语道:
“只要六郎替我报仇,六郎想怎么样都可以。”
“操坏也没关係哦~”
谢执只觉气血奔涌。
这样还能忍得住他算什么男人。
……
临近上朝一刻钟,谢执才草草结束。
他看著床榻上仿佛破布娃娃一样的陆綰寧,伸手將陆綰寧湿漉漉的头髮拨回的耳后。
“今日若是身子不舒服,便不要去薛家了。”
陆綰寧眼睛都哭肿了:“要去的。”
“我都答应薛夫人了,而且薛夫人还要教我画画。”
说起这件事陆綰寧眼睛亮亮的:“六郎再不沐浴更衣,要赶不上上朝了。”
她声音有几分沙哑,像个小鉤子紧紧勾住谢执的心。
谢执心想,若不是要上朝,真想死在她这副销魂蚀骨的身子上。
从浴房出来,屋里点了薰香,压住了混乱的味道。
但谢执还是轻而易举地闻到了属於避子汤的味道。
他看著陆綰寧没有骨头似得靠在床头上,委屈巴巴和手里的避子汤置气。
陆綰寧不想喝药,她不喝药也不会怀孕,可每次结束都要来上这么一碗。
从舌尖苦到心头。
哪怕有蜜饯也压不住那股子苦涩的味道。
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准备闭眼闷了这苦涩的药汁。
手里的药碗倏然被人夺走。
陆綰寧抬头,不解地看向谢执。
“不想喝以后都不喝了。”
“真的吗?可六郎不是说,这药对我身体有好处。”她仍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谢执:“你喝了这么久,身子早该调养好了。”
陆綰寧:“那我就听六郎的,不喝了。”
“乖。”
说著,他让青桃將避子汤端了出去:“以后都不必给她喝这药了。”
他想,陆綰寧这么喜欢他,给陆綰寧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將来自己离开她,她也好有个盼头。
谢执走后,陆綰寧又睡了一个多时辰。
醒来后,陆綰寧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挚。
虽然六郎还没喜欢上她,但从不让她继续喝避子汤这点来看,她在六郎心里多少也是有几分地位的。
京都的夏日不像是南方那样多雨,昨夜还是瓢泼大雨,今日已经放晴,天晴如洗。
院子里明显多了几个家丁,忙碌著收拾昨夜被风雨吹乱的院子。
陆綰寧收拾好了,刚要出门,就见春桃拎著一个盒子。
“里面装了什么?”
“哦,是主子给姑娘准备的学习用具和各种顏料,桌上的是主子让奴婢替您准备的礼物。”
虽然薛夫人喜欢陆綰寧,但也不能空著手上门。
陆綰寧一看那细长的盒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画轴。
她忍不住好奇,打开看了一眼。
是春山先生的画作,六郎书房收藏了不少。
陆綰寧將画轴收起。
出发去了薛家。
薛夫人打开画轴,整个人都惊住了。
春山先生是前朝画师,前朝灭亡时,春山先生自焚而死,他的大多数作品都隨著他的死一起葬身火海,因此留存作品並不多。
如今每一副都价值千金。
她有幸收藏了一幅,如今还藏在书房里。
这,这也太大手笔了!
薛夫人听女儿提起过陆綰寧的身份。
知道陆綰寧是外室,原本她还在心疼这孩子。
如今看来,她背后之人实力不俗,至少,对方並不畏惧自己郡主的身份,不然也不会用这种东西隱晦提醒她多多关照陆綰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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