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元璋假死,我选择登基! - 第704章 淦!给我干哪个版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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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张温也只是和常升对了一瞬间的目光,便立刻就挪开了,否则这心思便也太明显了。
    只是这次的突发情况令张温也觉得有些无厘头:“陛下在明面上一直都是给足了武勛脸面,今日也太不对劲了。”
    常升同样也是满心的无奈。
    看著好不容易被压下了情绪的眾人脸上神色依旧算不得太好看,暗暗琢磨道:“以往陛下有什么动作,好歹也会提前给个消息什么的,这次怎么一点消息没放给我?措手不及之下我哪儿有招?陛下呀陛下,可別再搞我了,不然我是真稳不住啊!”
    常升心里叫苦,暗暗祈祷道。
    ……
    而另外一边。
    刘三吾在翰林院诸多学士、庶吉士、朝中清流的簇拥之下,与他们寒暄了好一阵儿后,便將目光落在了前方的詹徽、傅友文二人身上,推辞道:“诸位慢聊,老夫且先去和吏部侍郎、户部侍郎一敘。”
    当初他们三人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时常同心同德、一同想办法希望可以效忠大明和陛下,直到刘三吾被停职的时候,三人还一起担心著淮西勛贵的威胁。
    而刘三吾此后便一直被关在了自己府邸之內。
    纵然偶尔能闻听一些大消息,但终究还是消息闭塞许多,这自然也导致他“版本停止更新”——是以,他重新出现之后自然是下意识要去找詹徽和傅友文二人的。
    眾人也知道他们三人关係不错。
    当下均是礼貌拱手,或有人伸手虚引给刘三吾腾出路来:“刘学士请便。”
    刘三吾频频朝周围的人拱手致意过后,便径直走到了詹徽和傅友文二人面前,笑呵呵地道:“詹大人、傅大人,久违了!”
    打了招呼过后又玩笑道:“老夫许久未曾踏出府外,更许久未上朝,怎么旁人都上来了,你们二人反倒如此没有情谊?当真是愈发得陛下欢心看重,不记得我这老头子了?”
    这话虽然带著玩笑的意味,却也是刘三吾想问的——这的確有些不太寻常了些。
    而且当他朝詹徽和傅友文走近而来,也立刻感受到了二人之间彆扭疏离的气氛,两人之间更是隔著不小的空间,好似谁也不想理谁似的,刘三吾心里便更觉得奇怪了。
    “老刘,出来了就好,也是到了该放你出来的时候了,有功之臣,陛下心里果然都是记著的。”傅友文立刻朝刘三吾拱手回礼,言语之间似有深意。
    他是少数知道朱允熥要做什么的人,更是从朱允熥那里多次得到过篤定的答案:淮西勛贵不足为惧。
    他现在早已经知道刘三吾的灾殃並不是为別的,纯粹是当时朱允熥为了给淮西勛贵面子,稳他们一波的操作而已——既然陛下现在都要准备直接掀桌了,那就什么都没关係了。
    只是傅友文也没想到。
    陛下在这样的大事当前,还能头尾兼顾,居然还能及时想起来这个受委屈的大儒。
    傅友文心中自然愈发觉得:陛下这主子,他能处啊!
    而以他们三个人之前的关係,原本他的確应该立刻迎上去的,可是碍於如今和詹徽之间的尷尬,两个人都有些尬在这里了。
    相比於傅友文的热情。
    一旁的詹徽就冷淡许多了,只是颇为敷衍地拱了拱手:“恭喜了,刘学士。”他心里装著事儿,心情並不太美丽。
    况且刘三吾这当世大儒什么刚直性子?詹徽太清楚不过:这个昔日有著革命友谊的人,不可能会站在他这一边——这一点他连想都不需要想。
    此刻二人立场已然不同,詹徽脸色当然不太好。
    这却让傅友文觉得很是莫名其妙,蹙眉道:“嘶……詹大人,你这般模样,是何故啊?”
    他並不知道自己被停职的这段时间,詹徽和傅友文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二人之间为何会如此,可这段时间之內,他很確定自己和詹徽是连面都没见过的,更不记得和詹徽之间结过什么怨。
    詹徽神色微微一滯。
    也不知道自己对此该作何解释了。
    而一旁的傅友文则对著詹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嘆了一口气,隨后便拉著刘三吾走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道:“老刘,今时早已不同往日了……这个詹徽……唉……”
    刘三吾还是有些懵:“老傅,你到底在说些啥?老夫怎么听不太懂了?你我身为大明之臣、陛下之臣,本是同心戮力辅佐陛下才是正道,你我三人也都皆有此心,可你和詹徽之间却怎么了?”
    傅友文动了动嘴唇想要简单说点什么。
    但很快他便发现……这事儿还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憋了片刻后才提前给刘三吾打个预防针道:“这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老夫就提醒你一句:陛下今天……是要做件大事的!此事可谓如晴天霹雳一般,比陛下以往闹出来的任何一个事儿都要大得多!你到时候当心身子骨別被惊过去了。”
    刘三吾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但他一张老脸还是快皴起来了,甚至开始有些发愁——比以往任何一个事儿都要大?以往陛下闹出来的么蛾子哪个不算惊天动地?听傅友文这说法,这回岂不是要把大明都给翻过来了?
    而不待刘三吾理出头绪来说点什么。
    傅友文又想了想,便继续补充道:“对了,老刘,你猜陛下关了你那么久,怎么今天就突然要招呼你来上朝来了?”
    这话刘三吾总算听懂了,颇有些欣慰地捋著自己的鬍鬚,信口回答道:“想来必然是陛下已经想通了淮西勛贵的威胁和危害,也明白了老夫对他、对江山社稷的一番苦心和思虑罢!”
    想当初自己就是去劝陛下一定要警惕地方淮西勛贵而遭殃的。
    这时候以为是朱允熥想通了的刘三吾当然很是高兴和欣慰,点著头道:“纵然他们是一块最难啃的骨头,但只要陛下想通了,有这份心气儿在,別的都好说。”
    而听到刘三吾这个回答,傅友文也愣了片刻。
    不由咋舌了一声,而后认真地看著刘三吾道:“差点忘了你都在家里被关了快半年的时间了……如果老夫现在告诉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如果老夫现在告诉你,陛下已经完全无惧淮西勛贵了,你怎么看?”
    刘三吾沉默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
    不敢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老傅,那群莽夫什么实力和德行你还不知道么?还有陛下他……如今这个位置……”
    他欲言又止地道,显然在十分武断的否认傅友文这个说法。
    傅友文却立刻解释道:“陛下曾亲口说过,现在只要淮西勛贵敢闹起来,他有的是办法把他们摁下去!否则陛下之前给足了淮西勛贵面子,现在却又把你放出来,不是自相矛盾了么?”
    “有的是办法?什么办法?”刘三吾当然不信。
    “老夫也不知道。”傅友文十分坦然而诚恳地道,但已经经过了多个“版本更新”的他,却十分地信。
    而对於傅友文这个“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陛下说什么他却信什么”的样子,刘三吾不由万分不解。
    一脸懵逼地反问道:“你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办法”,但陛下说什么你便都信了???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傅友文耸了耸肩。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啊,不然呢?”
    刘三吾不由看得快彻底崩溃了,压根就就没话说了,或者说,和傅友文这糟老头子根本沟通不了!:“老夫怎么记得停职的时候,这糟老头子还和我一起指摘诸多陛下的错处呢?还和老夫三人为淮西勛贵的威胁焦头烂额呢?”
    他看了看眼前几乎可以说是不可理喻的傅友文、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神色凝沉冰冷的詹徽,不由在午门之外的风中凌乱……
    他觉得这个世界好像突然有点癲……
    更是有种“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即视感。
    淦!自己的確是被关在家里关了几个月了,可这特么是“几个月”!不是“几年”、不是“几十年”啊?这么小会子的时间,到底给他干哪个版本来了?
    看到刘三吾这个脑子宕机的模样。
    傅友文也是有些无奈,不然怎么说说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一下子讲不明白呢?
    他想了想,先不纠结此事,又试图从別的方面下手,道:“先不说这个了,咱再说说其他的……”
    不过他这句话刚说出口,还不待讲完,便被一阵肃穆的鼓声打断:“咚!咚咚!咚咚咚!……”
    此刻天光已经亮了些,巨大的牛皮大鼓发出的鼓声震慑人心,钟鼓声迴荡在紫禁城上空
    与此同时。
    紧闭的午门也在鼓声之中被缓缓打开。
    傅友文神色一凛,只能对刘三吾交代了一句:“总而言之只有一句话:陛下乃是前无故人的圣明之君,更是惊才绝艷、擅长创造诸多奇蹟的天选之人!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来不及和你一一解释……先上朝去吧。”
    说罢,他便立刻拉著刘三吾回到诸多官员朝臣的列队之中,按照自己该站的位置列队站好,神色也变得无比严肃郑重起来。
    不仅仅是他,其他诸多朝臣脸上神情,也各自变幻,或是紧张、或是凝重、或是疑惑、或是好奇……
    眾人鱼贯般穿越午门进入皇城之內,噤若寒蝉地一路前行,过金水桥,奉天殿广场,依次进入奉天殿之內。
    “微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眾爱卿不必多礼。”
    眾人礼毕,朱允熥漫不经心地看了马三宝一眼。
    侍候在一旁的马三宝立刻会意地道:“诸位大人,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马三宝话音落下。
    奉天殿却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寂——经过昨天卓敬、袁泰二人突然远行而归的消息发酵,今日一早被停职禁足的刘三吾又突然出现,原本有本启奏的人,现在也有些不大敢启奏了。
    特么的这种关键时候站出来,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而至於淮西勛贵的一眾公侯武勛……
    则还是他们一贯那种挺胸抬头、趾高气扬的样子。
    反正对於他来说,自己有实力有底气,什么么蛾子都落不到自己头上去,自然不会跟旁人一样战战兢兢。
    反而他们之中不少人的目光,还时不时落在刚被放出来的刘三吾身上,依旧蹙眉有著些许不悦。
    另外一些则满脸都是等著吃瓜的样子。
    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看著那些文官,想著等朱允熥今天又闹出来一个大大的么蛾子,这群遭瘟的读书人又会如何气到跳脚云云。
    见奉天殿內所有人都是安静如鸡。
    朱允熥嘴角却噙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也是朱允熥放刘三吾出来的另一层意味了——先把气氛拉起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起来,省得朝堂上七嘴八舌的聒噪。
    顿了顿。
    他先是看了一眼位置颇为靠前的都察院右都御史袁泰,怕让步目光便越过前面六部堂首等朝廷重臣,朝稍远一些的位置看了过去,给了卓敬一个目光。
    紧接著。
    便见前列的袁泰,以及因为官阶尚且不高而站得远些的卓敬二人先后出列,二人带著同样坚定和决绝的目光:
    “启稟陛下,微臣袁泰,有本启奏!”
    “启稟陛下,微臣卓敬,有本启奏!……”
    二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朗声稟报导,此时吹哨人沉默,奉天殿內格外安静,更让两人的声音显得格外高亢和响亮。
    而隨著他们的声音响起。
    原本因为怕惹事而低著头的眾人皆是齐刷刷地朝袁泰和卓敬二人看了过去,人群之中也不由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地吸气声音:来了来了……么蛾子果然来了……
    本就是朱允熥安排的,他当然不意外。
    当下神色平静,淡然自若地虚抬了一下手,道:“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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