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掛著一张黑白照片。
上面的年轻人笑容灿烂——
黎青萝呆呆的盯著,再也没有任何的轻微挣扎。
一些画面再次窜进黎青萝的脑海里,她疼到紧紧的皱著眉。
“疼……”
头好疼,非常的疼啊,黎青萝痛苦的抱著头,容易平静的看著她的反应,他將人放在椅子上。
“这才哪到哪……黎青萝,从今天开始,你好好的想想我哥,看清楚我哥的相貌,记清楚我哥的脸……”
容易微微一笑,他无视黎青萝的痛苦,手指一响,从天板上掉下来成片成片的照片。
一张照片恰好的落在她的怀里,上面是她和顾之远的合照,两人的十分的亲密,这些都是她们学生时代的照片。
青涩、单纯。
她在照片上笑的很开心、很幸福——
落下来的照片都是她和顾之远的合照。
黎青萝伸出的手,微微的颤抖,她拼尽全力想要使用一丝的力气。
“顾……”
“想起来吗?”
容易走上前,漫不经心的打量著黎青萝,她看上去很痛苦。
这些远不及他內心的痛。
他的质问,令黎青萝的精神和內心都不適。
“没……没有,我想不起来……我……头很疼……容易,我真的想不起来……”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顾之远,顾之远……
她想到这个名字,头就很疼。
黎青萝很痛苦,很难受。
她排斥,不想再去看,可容易哪里容许她抵抗。
“还是就不起来啊,看来,刺激还是不够啊……”
容易低低的笑著。
他抱著黎青萝走向了一间臥室,低头盯著怀里的黎青萝,勾起一抹笑意:“黎青萝,你就在这里跟我的哥哥拜堂结婚吧。”
砰!
他踹开了门,在黎青萝满脸不解的况下,容易將她甩在了地面上,她的头当即撞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黎青萝捂著头,下一秒容易拽著她的手臂:“看,看啊……你不是忘记了我哥吗?仔细看看他,看清楚他的脸。”
入目的是一具冰棺,里面躺著的人正是顾之远,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睡著了一样,脸上带著红晕。
黎青萝惊恐的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容易摁著黎青萝的脖子:“怕什么呢,你不是忘记了吗?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看著我哥,黎青萝,即日起,你停留这个房间陪著我哥,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们再聊其他的。”
否则,她休想离开。
黎青萝挣扎著,想要摆脱容易。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对啊,我就是疯子,你害死我哥,你觉得我凭什么不疯子。”容易怒吼著,他冷冷笑著,“黎青萝,你知道吗?我等著一天,很久很久了,为了这一天我特意安排人用药保存我哥的尸体,完好无损到就像睡著了一样。”
他自此將人拖到水晶棺上,他摁著黎青萝的头,畅快的笑道:“看啊,记清楚我哥的脸……以后,我哥就是你的丈夫,黎青萝,你能嫁的人只能是我哥!”
容易发疯似的摇晃著黎青萝,而她的眼神一直盯著黎青萝。
终於……
她晕厥了过去。
情绪激动的容易逐渐的平復下来,他上手將人搂在怀里。
手指掐著黎青萝的脸颊。
他嘴角泛起笑意!
-
彼时。
京都乱了。
很多人都在寻找黎青萝。
结婚的前一天新娘消失不见,裴家的人非常有意见。
特別是裴母,新娘不见了,裴家的脸呢?
“早就说过,不准娶她,现在好了,结婚当日,新娘逃婚,裴劲真会给我们找麻烦。”
“小点声,逃婚不至於。”
裴父直觉是出事了。
今日的婚礼只能暂停,作为裴劲的父亲,裴父能做的是安顿好前来的客人,婚礼只能暂时取消。
黎青萝消失前的监控,全部被破坏了。
为首的裴劲,俊脸上布满阴沉。
“裴哥……这事,我猜测是……”
“容易!”
裴劲第一个猜到的人就是容易,现在唯一能做到这些事情的人,除了容易,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人。
陆净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
“我们的人正在查容易的地址。”
“立刻找到他,无论用什么手段。”
陆净点头,迅速指挥手下的人全力追查容易的下落。
另一处,等到黎青萝再次醒来时,她浮现自己还在那个房间,冰棺就在她的身边,黎青萝浑身可以站起身了。
“醒了?”
容易淡淡道。
她看著容易窗前走来。
他的手里端著一杯水,递给了黎青萝。
“喝!”
黎青萝別过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容易轻笑一声,將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陪著我哥,直到你想起一切。”
“你疯了……顾之远已经死了,我想不起来是我的错吗?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黎青萝皱著眉头,她的眼底涌上一股哀伤。
可她的话就是一根针,扎在容易得心上。
容易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他猛地抓住黎青萝的肩膀:“我哥为什么会死,都是因为你……黎青萝,是你害死了我哥,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不……不是的……”
黎青萝的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但每一次试图抓住它们时,头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几乎是在哀求:“我真的想不起来……求你放过我……容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容易的眼神逐渐变得疯狂,他走到一个投影仪的位置按下开关,墙面上立刻出现了一张张照片——全是她和顾之远的合照。
“你看,这些都是你们的回忆。”容易的声音带著一种诡异的温柔,“你们曾经那么相爱,你怎么能忘记他?黎青萝,你真的能忘记吗?他曾经是你最爱的男人啊,可是他死了……”
黎青萝的目光被迫落在那些照片上。
她的头越来越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挣扎著要衝出来。
“不……不要……”她捂住头,痛苦地挣扎著想要逃离。
但容易却冷不冷看著,他继续用言语刺激著黎青萝。
“就是这样,就像这样,想起来吧,黎青萝,你爱的人是我哥,你爱的人是顾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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