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紫皇 - 第101章 金线裁天日,凶名震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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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金线裁天日,凶名震北都
    白凤与苦竹立於紫铜战船之上,战船通体铭刻古老道纹,散发著镇压虚空的威压。
    叶凡头顶万物母气鼎,玄黄母气垂落,如星河环绕,將他护在其中,双方对峙,气机交锋,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苦竹神色淡然,语气平和,仿佛在劝解一位故友:
    “叶兄,何必如此固执?隨我走一趟,我族自会还你清白。”
    白凤却已不耐,眸中寒光闪烁,森然道:
    “与他说那么多作甚?万物母气本就是我族之物,今日不过物归原主!”
    叶凡冷笑,眼中讥讽之意更浓:
    “先前说得冠冕堂皇,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白凤杀机暴涨,再无耐心,厉声道:
    “我不想与死人废话!”
    话音未落,他骤然出手,右臂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飞禽巨爪,爪尖寒光凛冽,撕裂虚空,直取万物母气鼎!
    叶凡身形暴退,同时大喝:
    “我与你族殿下情同手足,你就不怕他日后清算?!
    苦竹淡然一笑,语气轻蔑:
    “空头殿下吗?即便知道又如何....
    话音未落,一道刺目的金线骤然割裂苍穹!
    金线璀璨至极,仿佛自九天之外斩落,千里云海在它面前如薄纸般被切开,金光所过,虚空无声湮灭,留下一道漆黑的裂痕,久久无法癒合。
    即便隔著数千丈距离,下方眾人仍能感受到那股无与伦比的锋锐之气!
    金光未至,凌厉的锋芒已如实质般压迫而来,眾人只觉麵皮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刀刃在切割肌肤,连神魂都为之战慄!
    白凤浑身剧颤,体內血脉不受控制地沸腾,一根根雪白羽毛从皮肤下钻出,转眼间半边身子都覆盖上了翎羽,他瞳孔收缩,声音发颤:
    “那、那是什么......?”
    “无事,应是哪位前辈赶路.::::
    还未说完,苦竹原本淡然的神色骤然凝固,他死死盯著那道越来越近的金线,淡定语气瞬间崩塌:
    “不好!它......它怎么朝这边来了?!”
    金光未至,杀机已临!
    苦竹白凤二人面色骤变,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阴影笼罩心头,他们苦海神力疯狂运转,却惊恐地发现四肢如陷泥沼,那道金线散发的锋锐气机竟將方圆百丈虚空完全锁定!
    “动...动不了!”白凤瞳孔剧颤,体內妖血逆流,七窍渗出血丝,苦竹面色惨白,手中一枚青翠玉简咔碎裂,护体神光如同薄纸般被无形锋芒寸寸割裂。
    “嘴一一”
    金线掠过,天地为之一静。
    两艘铭刻著荒古妖文的千丈战船突然从中断裂,切口光滑如镜,船身紫铜在金光中熔成赤红铁水,其內的九十多名妖族修士甚至来不及露出惊容,便连同护体法宝一齐化作血雾。
    苦竹白凤最后看到的,是彼此眼中倒映的金色细线,下一刻,他们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画笔抹去,在虚空中散成两团淒艷血雾。
    金光去势不减,瞬息掠过三千里山河,所过之处云层分裂,山岳平移,在天空上犁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
    “呼......呼......
    叶凡瘫坐在龟裂的岩地上,后背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万物母气鼎在他头顶喻喻震颤,垂落的玄黄之气护主,他死死盯著金线消失的方向,喉结滚动:
    “若是再偏上几分.....
    4
    突然,天际传来隆隆雷鸣,数百道虹光划破长空,有脚踏古战车的金甲神將,有乘驾玉的白髮长老,一尊尊散发恐怖气息巔峰的存在追著金线而去。
    叶凡眼神闪烁,收起宝鼎:
    “这么多老怪物出动..:::.发生了何事?”
    他身形一晃,远远吊在后面,向著金线消逝的方向疾驰而去。
    姬家悬赏追杀令颁布已过一日,俞珩一路血战,所过之处尸骨成山,血河奔涌,但凡敢踏入他百丈之內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背景深浅,皆被五色神曦绞杀成漫天血雾,尸骨无存!
    起初,还有人不信邪,认为这不过是夸大其词,可隨著一具具尸体堆积,一座座战车崩碎,那些凯悬赏的修土终於胆寒。
    有人颤声低语:
    “这哪是什么猎物?分明是一尊杀神!”
    然而,北斗从不缺自负天骄之辈。
    “鏘一—”
    一声剑鸣裂空,远处天穹骤然亮起一道璀璨金虹,一名头角崢嶸的年轻修士踏剑而来,背后金色剑匣吞吐无量剑气,纵横百里,割裂云海!
    “是古剑门的秦虚!”有人惊呼,
    “他三年前便踏入四极境,剑道造诣惊人,曾一剑劈开过一座荒古山脉!”
    秦虚眸光如电,直视俞珩,冷声道:
    “阁下杀孽太重,今日我便替天行...
    俞珩张口一吐,一道刺目金光进射而出,如天刀斩落,瞬间贯穿秦虚的护体剑罡!
    “轰!”
    秦虚连人带剑炸成虚无,號称可斩山河的金色剑匣,连一息都未能抵挡,便在金光中灰飞烟灭!
    “古剑门的秦虚...:..就这么死了?!”观战修士骇然失色。
    “同为四极境,为何差距如此之大?”有人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修士眯起浑浊的双眼,沉声道:
    “你们可曾听闻过“禁忌领域”?”
    见眾人茫然,他缓缓解释:
    “上古传说,真正的少年天骄可逆行伐上,以低境界征伐高境界修士,一重修为便是一层禁忌,传闻少年大帝曾立身九禁领域,跨境如饮水!”
    眾人倒吸一口凉气,
    “此人杀同阶如屠鸡犬,莫非已踏入传说中的禁忌领域?”
    天边那道割裂苍穹的金线依旧璀璨夺目,所过之处,虚空震颤,云海分流。
    任凭后方追兵如何阻拦,它的速度非但不减,反而越来越快,宛如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闪电,
    势不可挡!
    姬宏与姬丛云立於漆黑虚空之上,脸色阴沉如水,整整一日追杀,俞珩的神力竟似永不枯竭,
    反倒將这场追杀演变成了一场震动北域的血色盛宴。
    如今各方势力都被惊动,那些与姬家明爭暗斗的古老世家、圣地大教,恐怕早已在疯狂调查这神秘青年的来歷。
    “该死!”姬宏心中懊悔,早知如此,就该暗中布置,不该这般大张旗鼓,但事已至此,骑虎难下,他眼中寒光一闪,再度暴喝出声,声震千里:
    “凡助我姬家阻拦此贼者,赏一万斤源!若能生擒,赏五十万斤源!”
    这悬赏一出,原本被血腥场面震镊的修土们顿时骚动起来。
    贪念,终究压过了恐惧!
    一名紫袍修士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低声道:
    “我只远远斩出一剑,做做样子...:..那金线再快,总不至於连这都能察觉到吧?”
    一名背负双剑的女修目光闪烁:
    “我以千里追魂箭偷袭一记,立即远遁,赚了源便抽身而退,应当无碍.....
    几个散修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们合力布下困阵,不求伤敌,只求拖延片刻,事后平分那一万斤源......
    一些原本打算退走的老修士停下了脚步,浑浊的眼中泛起精光:
    “老夫寿元將尽,不如搏这一把...
    一时间,天穹上灵光骤起!
    各种法宝、秘术如雨点般向那道金线轰去,不求伤敌,只求能略微延缓其速度。
    然而一“噗!噗!噗!”
    金线所过之处,所有攻击尽数湮灭,那些出手之人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法宝、秘术竟被某种无形力量反溯源头!
    “不!这不可.....
    “不要!放过我!”
    “救命!救救我!”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心怀侥倖的修士在虚空中炸成血雾,有人刚转身逃出半步就被拦腰斩断,都发出惨叫形神俱灭。
    姬宏望著天边不断炸开的血雾,眼中寒芒更甚,他猛地一甩袖袍,声震九霄:
    “再加十万斤源!赐姬家客卿之位!可参悟《虚空经》残篇!”
    此言一出,天地为之一静。
    紧接著,整片苍穹都沸腾了!
    一位紫薇教的长老突然撕下道袍,露出狞面目:
    “老夫卡在化龙三重天百年矣.....拼了!”
    “哈哈哈!《虚空经》!值得一搏!”一名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修士狂笑著衝出。
    远处山岳突然炸裂,三具散发著腐朽气息的古尸破土而出。
    “疯了......都疯了......”有年轻修士瘫软在地,望著这末日般的景象。
    “杀!”
    “夺造化!”
    “得经书者成大道!”
    疯狂的吶喊震动山河。
    一位白衣女修踏空而至,衣诀翻跃如九天玄女临尘,她双手结印,纤纤玉指间绽开一朵晶莹道莲,每一片瓣都流转著佛门梵文,璀璨金缕如游龙般缠绕在她雪白的皓腕之间。
    “这是......金兰寺的千叶菩提手!”有见多识广的老修士失声惊呼,
    “西漠大寺的无上绝学,传说修至大成可徒手裂王者神兵!”
    女修眸若秋水,朱唇轻启,诵出一段古老梵音,雾时间,漫天金线交织成网,每一根都蕴含著割裂虚空的佛力,朝著风暴中心那道金线笼罩而去。
    “吼!!!”
    一声震天狮吼突然从金线中爆发,一道璀璨的金色法印凭空显现,法印显化的瞬间,整片天地都为之一颤,方圆千丈內的云层被音波震碎,下方山岳隆隆崩塌。
    白衣女修的身形骤然定格。
    她绝美的面容上还带著一丝错,下一刻,她周身的护体佛光如薄冰般碎裂,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浮现出无数细密裂纹“咔嘧——”
    在无数人惊恐的注视下,这位金兰寺的仙子就像一尊精致的琉璃雕像,从指尖开始寸寸崩解,
    她的青丝化作飞灰,雪白的衣裙破碎成蝶,最终整个人都消散在凛冽的罡风之中,只剩几片残破的莲瓣缓缓飘落。
    远处山巔,一位枯瘦老僧手中的青玉念珠突然啪地断裂,一百零八颗菩提子进射虚空,绽放出刺目佛光。
    老僧浑浊的双眼骤然清明,乾裂的嘴唇颤抖著诵出佛號: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分
    他僂的身躯突然挺直,枯黄的皮肤泛起琉璃光泽,道道金色梵文从体內浮现,每踏出一步,
    脚下便生出一朵金莲,莲心燃烧著业火。
    他布满皱纹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年轻,转眼间化作一位眉目如画的俊朗僧人。
    “这、这是.....:”有修士瞪大双眼,
    “他不是二百年前金兰寺的佛子觉迷吗?”
    “传闻他因参禪走火入魔,站污了山下女子......”一位老者声音发颤,
    “当年金兰寺方丈亲自出手废其修为,怎会....
    此刻的觉迷周身梵音轰鸣,脑后浮现七重佛光,他每呼吸一次,天地灵气便为之震盪,化龙九重天的修为攀升,眉心清光大盛,在虚空中映照出一座朦朧的仙台虚影!
    “咔一—”
    四周山岳承受不住这股威压,纷纷崩裂,虚空如镜面般龟裂,露出漆黑的裂缝,有修士承受不住这股神念波动,七窍流血跪倒在地。
    “仙台秘境!他竟在此时突破!”有人惊恐大叫。
    觉迷却面露悲戚,眼角滑落两行血泪,他望著白衣仙子消散的方向,双手合十的姿势未变,周身却同时涌现佛光与魔气。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3
    “二十年的红尘炼心,终究抵不过这一滴眼泪..”
    隨著他的低语,突破引发的天地异象越发恐怖,半边天空被染成金色,云层化作漫天梵文;另半边却魔气滔天,隱约可见天魔乱舞。
    觉迷脚踏业火金莲,目光穿透万里云霞,凝视著那道远去的金线。
    他双手合十,轻诵佛偈:
    “昔日因,今日果,吾与檀越结此因果,必当有所报偿。”
    与於此同时,一则秘闻流出:
    “九秘现世!就在丽城地宫!”
    这则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如同颶风般席捲各大圣地。
    引得诸多圣地世家弟子闻风而来,姬家紫月、雪月,摇光圣女、圣子、姜家姜逸飞,瑶池圣女,万初圣子,诸多大寇子嗣......一时间风云际会。
    夜幕垂落,月华如水,洒落在丽城瑶池石坊的奇异木之间。
    这是一片被仙雾繚绕的园林,中央栽种著一株妖异的蓝树,枝干如铁,绽放著赤红如血的朵,瓣飘落,在半空中化作点点灵光消散,
    古藤缠绕石山,流水潺潺,灵泉自石缝间涌出,池中锦鲤游弋,鳞片闪烁著淡淡的金辉。
    席间,诸多圣地世家的天骄齐聚,筹交错,谈笑风生。
    大寇子孙吴中天水豪迈地举起玉杯,一饮而尽,隨后朝瑶池圣女抱拳笑道:
    “多谢圣女相邀,否则我等粗鄙之人,哪有机会踏入这等仙家妙境?”
    瑶池圣女端坐主位,虽戴著素白面纱,但眸光如水,眾人皆能感受到她笑意盈盈,她微微頜首,算是回礼,嗓音空灵:
    “吴兄客气了,诸位皆是当世人杰,能共聚一堂,亦是瑶池之幸。”
    酒过三巡,话题自然转向最近东荒的风云变幻。
    万初圣子把玩著手中玉盏,忽然看向摇光圣子,好奇问道:
    “听闻摇光兄在太玄旧址遭人伏击,传言是狠人一脉所为,不知是否属实?”
    此言一出,席间骤然一静。
    摇光圣子温润如玉的面容微微一滯,手中茶杯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叮声,他抬眸,目光如剑,淡淡扫了万初圣子一眼,虽未言语,却让在场眾人心头一凛。
    坐在最近边的姜逸飞修长的手指轻叩桌案,眸光深邃,缓缓开口:
    “万初兄,有些事,不该问的,还是莫要多问。”
    万初圣子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这两人会如此不客气,当著诸多天骄的面直接驳他顏面,他眼角微跳,强压下怒意,乾笑一声:
    “倒是我唐突了。”
    瑶池圣女適时开口,声音柔和,化解了场中凝滯的气氛:
    “此事或许涉及圣地隱秘,诸位长辈既已有交代,我等晚辈自当避讳。”
    坐在对面的摇光圣女亦轻轻頜首,嗓音清冷:
    “確是如此。”
    万初圣子面色稍缓,勉强笑道:
    “是我失言了,自罚一杯。”说罢,他仰头饮尽杯中灵酒,喉结滚动间,眼底却闪过一丝阴臀。
    大衍圣地的项一飞忽然轻笑一声:
    “说起东荒近来的趣事,诸位可曾听闻?荒古圣体重现世间,竟持著万物母气根源!”
    姜逸飞指间一枚灵果突然爆开汁水,他不动声色地取出丝帕擦拭,温润如玉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波动。
    摇光圣子微微垂眸,修长的手指在青玉杯沿轻轻摩,杯中的月华酿泛起细微涟漪。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匯,又若无其事地错开。
    电光火石间的默契,被一直注视自家圣子的摇光圣女尽收眼底,她轻抿樱唇,面纱下的秀眉微不可察地起。
    万初圣女对於这件事很有兴致“可惜了,此等宝物落到一个废人手里,”她抿唇轻笑:
    “要嫣然看来,此间诸位才是真正能持有此宝的有德者。”
    席间眾人闻言,目光各异。
    大寇子孙李黑水突然大笑拍案:
    “要我说,叶兄弟若真活著,定要请他来喝一杯!”他豪迈的嗓音打破了骤然紧绷的气氛,
    “他当初可是为救我等性命竭力奔走!”
    瑶池圣女適时轻抚案上瑶琴,一缕清音盪开:
    “万物母气乃天地至宝,自有其缘法。”
    酒宴之上,不知是谁忽然轻笑一声,状似无意地提起:
    “说起来,最近东荒最热闹的,莫过於姬家太上长老悬赏百万源,追杀那个叫吴苦的神秘青年了吧?”
    话音一落,满座皆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姬家天骄,姬紫月与姬雪月。
    姬紫月一袭淡紫罗裙,绝美的容顏带著天真笑意,她皱著鼻子道:
    “此事紫月亦不知。”
    坐在她身旁的姬雪月则神色冷峻,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胜雪,眉宇间隱隱寒霜之气映染,听闻此言,他缓缓放下酒杯,
    “此事乃是我姬家內部事务,倒是不便与诸位细说。”
    吴中天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牙齿:
    “说起来,你们姬家怎么整日追杀这个追捕那个?莫不是虚空经又被人偷了去?”
    姬雪月手中玉盏突然进发一道寒芒,在案几上刻下三寸深的痕跡,他眸中如有寒气长河流转,
    冰冷道:
    “宵小之徒,终会被神链锁住四肢,拖回我姬家地牢。”
    这番话意有所指,顿时激起千层浪。
    “找死!”
    “放肆!”
    “你姬家算什么东西!”
    在场大寇子弟拍案而起。
    吴中天却抬手制止眾人,他慢条斯理地斟了杯酒,笑道:
    “怎么?姬家是没人了?派你这么个货色来赴宴?你们那位號称东荒无敌的神体呢?”他故意拖长声调,
    “该不会是......被人废了吧?”
    “哈哈哈!”
    “说不定正在哪个阴沟里养伤呢!”
    大寇子弟们立即哄堂大笑。
    令人意外的是,姬雪月没有动怒,反而將目光转向身侧的姬紫月,只见这位姬家明珠死死著裙角,指节发白,贝齿將朱唇咬得渗出血丝。
    她低垂的眼睫剧烈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著什么。
    瑶池圣女素手轻拾,玉指在七弦琴上一个轮拂,雾时间清心普善咒化作潺潺流水之音。
    琴弦上跃动的灵光在空中凝结成朵朵桃,缓缓飘落在剑拔弩张的两方之间。
    “诸位道友,何不共赏这九幽月华露?”她声音清越,指尖轻点,案几上白玉壶自动倾泻,琼浆在半空中划出晶莹的弧线,精准落入每位天骄杯中。
    酒液与空气接触的剎那,绽放出细小的月华符文。
    道一圣子轻扬拂尘,轻笑道:
    “圣女这手凝音化形的造诣,怕是已得瑶池真传。”
    摇光圣女適时接话:
    “听闻此曲能洗涤心魔,今日得闻,果然名不虚传。”
    吴中天眯著眼晴看了看瑶池圣女,突然抓起酒樽猛灌一口,发出夸张的讚嘆声:
    “好酒!比我在朔漠抢的贞元陈酿还带劲!”
    他粗獷的笑声衝散了紧张气氛,几位大寇子弟会意地跟著举杯痛饮,眾人坐回席位。
    这时,园林外一名白衣女子裙角飞扬,匆匆入內,她附耳对瑶池圣女低语,瑶池圣女向来平稳的呼吸突然一滯。
    “诸位。”她条然起身,声音空灵,
    “刚得消息,吴苦......正朝丽城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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