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紫皇 - 第127章 讳名难掩惊世绩,眾口鑠金號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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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讳名难掩惊世绩,眾口鑠金號东王
    俞珩含笑頷首,目光落在刘俊生身上,细细打量,其筋骨如龙,气血奔腾间隱有风雷之声,那股力量如同潜藏的火山,蕴含著惊人的爆发力,虽血脉稀薄,却仍能窥见某种古老王体的遗韵。
    他心中瞭然,这孩子应当是某种王体的后裔,只是血脉尚未完全觉醒。
    “俊生已可独当一面,为师甚慰。”俞珩的声音里带著讚许。
    刘俊生闻言,虎目微红,他深吸一口气,连声道:
    “能有今日,全赖师傅当年点拨!偌大的东荒,弟子从未敢奢望能再遇师傅,如今重逢,实乃天幸!”
    俞珩轻拂袖袍,湖畔垂柳无风自动:
    “你我师徒缘分未断。”他话锋一转,眸中泛起星芒,
    “只是观你境遇,似乎不甚顺遂。你的师兄师姐们..::..可还安好?”
    刘俊生闻言,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面色阴晴不定,最终苦笑道:
    “恐怕要让师傅忧心了。”
    暮色渐浓,远处传来归巢鹤喉。
    “当初师傅离去后的一年,不知为何,离火殿突然盯上了徐家。”他声音低沉,
    “若非家主提前察觉,当机立断遣散徐家子弟,自己独留徐府吸引注意力,恐怕我们这些小辈都已沦为离火殿的阶下囚。”
    “离火殿..:::”俞珩指尖一缕紫气盘旋,
    “为师晓得了。”
    刘俊生见他神色平静,犹豫片刻,还是措辞谨慎地开口:
    “师父,您如今是何修为?那离火殿如今可谓如日中天,他们雪藏多年的天火王体已然出世,据说已达四极之境,在燕国周边横扫几十国度,未尝一败..::::”
    “无妨。”俞珩隨口道,他转而问道:
    “徐家眾人离散后,可还有联繫?”
    刘俊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欲言又止。
    俞珩感眉:
    “有何顾忌?但说无妨。”
    “是......”刘俊生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下来,
    “光燁师兄將徐家人安顿在清波门后,便凭藉绝佳资质被逍遥门看中,成了內门弟子,如今已有三年未曾联繫。至於怜卿师姐......她......
    2
    ,
    “直言便可。”
    刘俊生咬了咬牙,脸上露出几分难堪:
    “弟子去年曾在水月小筑仙子出行的香车里,远远警见了师姐的身影..:...”他有些难以启齿地低下头,
    “弟子当时想上前问个清楚,奈何修为低微,囊中羞涩,连水月小筑外围都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看著她们远去。”
    “水月小筑......”俞珩目光骤然幽暗,圣城十大风月地之一,却是个极为特殊的所在,既传承修炼法门了,又沾染世俗风情。
    他对这处势力的唯一了解,源於一名放荡不羈的凌厉女子,那人是姬碧月的好友,金解语。
    想到金解语,俞珩不禁下意识地轻抚胸口,不知那名碧波荡漾的仙子如今是何境遇?
    美人恩重,比十万神山更难背负。
    他长吐一口气,將纷乱的思绪压下:
    “你去见见清波门的徐家旧人,我们即刻前往圣城。”
    刘俊生连忙应声:
    “是,师傅!”
    北域圣城,傲然屹立於这片赤色大地的绝对中心,与太初古矿齐名,是北域广为人知的標誌性存在,亿万年来承载著无数传奇与秘闻。
    此时,占地万里的圣州正飘著鹅毛大雪,寒风捲地而来,如刀似剑,颳得人脸生疼,
    天地间百草尽折,唯有远处的古松还残留著些许绿意。
    可容十几辆马车並行的宽阔大路两旁,是高耸入云的大山、断裂的赭红色石崖,崖壁平整如镜,仿佛被神灵挥刀一刀劈出。
    路上行人络绎不绝,驾驭异兽的修土,奔腾於半空,四蹄踏碎风雪,快如风、疾似电,兽吼之声此起彼伏;
    隨便一队行进的队伍,尽皆甲胃森然,甲叶上凝结著冰霜,神情冷酷如冰,一言不发,唯有长戈偶尔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体型庞大的蛮兽,嘶吼著走过,鳞甲森森,闪烁著幽光,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带起的狂风呼啸而过,捲起漫天雪沫。
    不必入城,便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处是一个风云际会之地,空气中瀰漫著无形的张力,隨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碰撞,
    半刻钟后,化作胖大和尚模样的俞珩与小沙弥模样的刘俊生来到圣城门下。
    俞珩此刻身披宽大的灰色僧袍,肚子圆滚滚,面如弥勒,堆著宽厚慈悲的笑容。
    眼前的古城极其雄伟,城墙如一条蛰伏的苍龙横臥在大地之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墙体並非寻常砖石所砌,而是由一种泛著暗色光泽的未知金属铸就,仿佛用沸腾的铁水浇铸而成,闪烁著冰冷的金属光泽,在风雪中流转淡淡的光华,散发出镇压万古的气息。
    高达百米的巨门气势恢宏,门扉上雕刻著日月星辰、山川草木的图案,仿佛浓缩了一整个世界,给人一种室息的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刘俊生站在巨门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震撼,他虽听过圣城的威名,却从未想过竟如此壮观。
    俞珩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温厚的声音提醒道:
    “走吧,觉性。”
    刘俊生急忙双手合十,
    “是,师傅。”
    圣城,亦称神城,相传在无尽岁月前,它並非坐落於大地之上,而是悬在无垠虚空中的神岛,直至荒古时代才沉坠於这片赤色大地。
    一城即一国,疆域之广,远超寻常王朝,有人说它曾是古天尊的行宫,蕴含著难以想像的神秘力量;也有人说它是一件活著的帝兵,守护著北域的安寧。
    无数先贤翻阅尽古籍,也无法追溯它的起源,自人类有文字记载以来,它便坐落於此,从未更改过地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价值与神秘,足以与帝兵相提並论。
    穿过厚重的巨门,城內的景象豁然开朗,与城外的风雪凛冽截然不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城內繁华至极,殿宇林立,飞檐斗拱,雕樑画栋,处处透著无尽的奢华。
    街道宽阔平整,由光滑的青石板铺就,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櫛比,吆喝声、交谈声不绝於耳。
    赌石坊外摆满了各色奇石,吸引了不少修士驻足;风月地的阁楼上传来悠扬的琴声与女子的轻笑,引人遐想;
    一些圣主殿与妖王宫遥遥相对,气势恢宏,象徵著人族与妖族在此地的平衡;
    更有无数贩卖天材地宝、功法秘术的店铺,门口掛著闪烁著灵光的招牌,让人目不暇接。
    修士与妖族混杂其中,彼此间虽有戒备,却也相安无事。
    俞珩与刘俊生混在人群中,缓缓前行,刘俊生东张西望,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嘆。
    俞珩领著刘俊生,在繁华的街道上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气派非凡的酒楼前,整体由温润的白玉砌成,泛看柔和的光泽。
    楼高九层,飞檐翘角,每层的檐角下都悬掛著精致的风铃,风一吹过,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仙乐般动听。
    鎏金为柱,白玉作阶。
    正中玉匾上书“醉仙闕”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飘逸洒脱。
    门口十八名迎宾仙子分列两侧,身材修长的丽人们身著统一的白色鮫綃,裙摆上绣著精致的桃图案,乌黑的秀髮挽成別致的髮髻,插著小巧玲瓏的珠釵。
    她们面容姣好,肌肤白皙,眉眼间带著温柔的笑意,对著进入的宾客盈盈一笑,声音清脆甜美。
    刘俊生仰头看著这座到处闪闪发光的建筑,眼睛都看直了,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拉了拉俞珩的僧袍,低声道:
    “师傅,吃个饭而已,这地方看著就不便宜啊,你有源石吗.....
    俞珩始终面带微笑,目光在酒楼周围扫过,轻声道:
    “来此並非只为吃饭,主要是为了探知消息,了解东荒最近发生的大事。”
    刘俊生面带犹豫,挠了挠头道“可是.....要探听消息,不应该去天机阁之类专门贩卖情报的势力吗?”
    俞珩淡笑道:
    “酒楼之中奇人眾多,诸天万界消息都能在饮酒畅谈间,隨意道出。”
    忽闻香风扑面,耳边传来一声娇笑,如同银铃般动听:
    “这位大师所言极是。”
    俞珩和刘俊生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她五官精致明艷,肤白若雪,银色裙摆隨著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带著一丝成熟嫵媚的气质。
    她看向俞珩,嘴角带著浅浅的笑意:
    “我醉仙闕来来往往的客人皆身份不凡,他们在交谈间,常常会不经意地透露出一些重要的信息。
    曾有一个后厨小廝,只是在一位大派长老身边伺候时,偶然听闻一句『洛城將出龙马”,便立刻藉此机会,购置了大量龙马喜食的东珠,后来竟將这些凡物卖出了仙价。
    之后,他还得到了那名长老的赏识,被收为门下弟子,从此平步青云。”
    她说完,对著俞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师何不进去坐坐?一杯茶水总是有的。”
    俞珩含笑頜首,双手合十道:
    “有劳仙子引路。”
    女子微微一笑,转身领著俞珩和刘俊生向酒楼內走去。
    门口的丽人们再次盈盈一笑,声音甜美地喊道:
    “欢迎贵客临门~”
    刘俊生跟在俞珩身后,看著个个容貌美丽的仙子们,心里既紧张又好奇。
    俞与刘俊生跟著那名女子穿过一楼大堂,踏上铺著猩红地毯的楼梯,楼梯扶手由温润的羊脂玉雕琢而成,来到三楼一间靠窗的雅致房间。
    推开雕刻著梅兰竹菊的木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房间內陈设简洁而不失雅致,一张梨木圆桌摆在窗边,桌上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
    窗边放著一张软榻,榻上铺著厚厚的锦垫,坐上去柔软舒適,透过雕木窗向外望去,圣城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別有一番风味。
    “大师,您二位先坐,我这就去吩咐人上茶。”
    女子微笑看说了一句,便转身退了出去。
    俞珩和刘俊生在圆桌旁坐下,刚坐稳,便听到楼下传来阵阵议论声,声音嘈杂却又清晰可辨,是楼下大堂里的客人在高谈阔论。
    “前一阵帝宫出世,场面可谓壮观!各方势力派人去爭夺,真是风云际会,天骄角逐,看得人心潮澎湃!”一个粗獷的声音响起,带著几分兴奋。
    “可不是嘛!”另一个疤脸汉子接过话茬,
    “尤其是一个叫离火殿的势力,这次可出尽了风头!
    他们殿里出了个天火体,那可是一代王体,焚天煮海,熔山毁岳!依我看,离火殿这个中型门派,怕是要藉此机会更上一层楼了!”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金服的老者哼了一声,语气酸溜溜地说道:
    “哼,区区离火殿,走了狗屎运,居然能寻到一种王体,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老前辈这话就不对了,”旁边一名白衣男子反驳道“能得到王体的青睞,能留下他也是离火殿的本事,再说了,这东荒最近可不只离火殿的天火体一个天骄。”
    “哦?还有谁?”立即有人好奇地问道。
    “你们听说了吗?九千年前绝世高手盖九幽的渡劫仙曲再度现世了,据说是一个名为夏九幽的少年得到了传承。
    那少年不过十四岁,已然晋升四极之境,真是恐怖如斯!”
    “这算什么,”又有一个清朗声音响起,
    “大衍圣女参悟了大衍圣地失传多年的人魔剑,如今锋芒毕露,大杀四方,无人是她一合之將!”
    “还有紫府圣地的高长异,”一名灰衣人补充道,
    “他可是传说中的阴阳眼!眸光开闔之间,能让乾坤倒转,神秘莫测!”
    “高长异確实厉害,”一名竹衣男子立即跟上,
    “但他曾说自己不及自家圣子万一,能让这种天生神眼的天骄心服口服,甘当陪衬,
    真不知紫府圣子是何等天骄,简直难以想像!”
    有知情人压低声音道:
    “传言紫府圣子曾在曲州惊鸿一警,当时他抬手间便镇压了诸多名声斐然的天骄,现在整个东荒都隱隱將他与摇光圣子並列!”
    “摇光圣子確实有无敌之姿,”有人感慨道“他年纪轻轻,修为却深不可测,即使是老一辈的人面对他,也都不敢小。”
    “你们別忘了姜逸飞,”又有人说道,
    “他虽然出手不多,但每一次出手都势若雷霆,如秋风扫落叶般乾净利落,作为姜家当代出来行走的门面,他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你们还记得圣体叶凡吗?”一个声音带著几分推崇说道,
    “这种体质古来称尊,神力公穷,)次他还以道宫境跨越大境界,击毙了数名大势力的四极弟子,这等战绩,可不是一般人能|到的!”
    “哼,圣体又如何,”立即有人不屑地个驳,
    “他连四极境都公法突破,只会是天断们一时的劲敌,最染只能沦为別人的踏脚石,
    成不了大器!”
    楼下的议论声)起彼伏,各种天断的名字不亜被提及,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看好的天断爭论不休,商氛热烈。
    忽然,一名身著青衫的年轻男子端著酒杯,眼中带著几分好奇发问:
    “诸位谈论了这么多天断,为何没人提吴苦?”
    话音刚落,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间商氛一下变得微妙至极。
    修士们个个面面泽,端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闪烁,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窗外吹进的风都仿佛带著几分凝滯,檀香在空气中缓缓浮动,却吹不散突如其来的沉默。
    奋染,一名身穿华贵紫袍的青年笑一声,打破了这份沉寂,开口时语商中满是不屑:
    “若论吴苦,之前夸耀的那些所谓天断,不亥沦为道旁野粪了吗?”
    数十位修士不约而同地垂下眼帘。
    紫袍青年环视一周,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宾客,朗声道:
    “有什么不敢说的?吴苦入荒古禁地,拼死姬家圣主;更別说他逃亡途中,隨手碾死的眾多圣子圣女、老一辈化龙修士,这份战绩,其余所谓的天断怕是连立足在他身前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大堂中炸响,宾客们顿时骚动不已。
    有人猛地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当巨响;
    有人脸色煞白,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还有人眼中闪烁著兴仕与忌惮交织的光芒。
    吴苦大名,横贯赌北,谁人不知?
    只是眾多大势力早已下了死命令,不允元谈论这个人,违令者便会被上门清算。
    如此这般,这个名字才成了东荒修行界的一个禁忌,仿佛只要不说,亥能当作不存在一般。
    可谁的心里都有一桿秤,那些三於口的话语,那些不敢灰之於眾的敬畏,早已在人们的眼神中、举止中、在这公声的约定俗成中,形成了公需言说的公论—
    真正天断的光芒,从来不是禁令能掩盖的!
    紫袍青年轻蔑地扫过那些面面泽的宾客,见没人敢接话,猛地一拍案几,起身大喝“既然个个胆小如鼠,那便由我来捅破这层窗户!吴苦)人,盖压东荒当代,可称东王!”
    刘俊生听得目瞪口呆,那些天断的事跡一个个都如同神话传说一般,让他既羡慕又震撼。
    他转头看向俞珩,发现师傅正端著茶杯,嘴角带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人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又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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