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云衾纵暖藏星剑,道魄终冲九重霄
暮色四合,清虚后山的竹影被夕阳拉得老长,俞珩踏著满阶晃动的竹影回到后山。
晚风卷著竹香穿过廊下,檐角的风铃被吹得叮噹作响,为这寂静的黄昏添了几分灵动。
推开雕竹门的剎那,一缕混合著鮫脂香与体香的幽香便缠了上来,像无形的丝絛將人轻轻缚住。
姬碧月斜倚在云母屏风前,屏风上的山水图在昏暗中若隱若现,她正用银簪挑亮案头的鮫脂灯灯芯爆出细碎的火星,暖黄的光晕立刻漫开来,染在她半的雪色中衣上,將锁骨处那几处红痕照得愈发鲜明,像雪地里开了几朵艷烈的,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晚?”她眼尾还带著未卸的胭脂,醉人的姜橙色,隨著挑眉的动作扬起一抹勾人的艷色,声音里带著点慵懒的嗔怪。
俞珩反手合上门扉,“咔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界的暮色。
“仙子等不及了?”他低笑著逼近,指尖拂过她颈间微微汗湿的髮丝,带著山林的凉意,惹得她轻轻一颤。
姬碧月突然拽住他腰间玉带,力道大得將人直接拉倒在软榻上,散落的青丝如墨瀑般倾泻而下,瞬间在两人周身隔出一方私密天地,隔绝了灯影与竹声,
“给你看样好东西......”她咬著他耳垂含糊道,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带著诱惑。
灵巧地划开道袍系带,露出內里碧光莹亮的內衣,衣料上绣著流动的碧波纹样,一动便仿佛有真的水波在荡漾,隱隱能听见细碎的水声。
“好看么::::::”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娇媚的轻哼,尾音被呼吸卷得发颤窗外竹影婆娑,被晚风推得左右摇晃,身影投在纱帘上,时而舒展,时而纠缠,像一幅流动的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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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碧月咬著俞珩肩头含糊控诉,轻轻磨蹭著他的皮肤:
“混帐...说好...嗯...先沐浴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切割得支离破碎,却更添了几分撩人的意味。
俞珩低笑著吻去她眼尾溢出的水光,水珠带著温热的湿意,沾在他的唇上。
他突然打横抱起人走向后室,姬碧月慌忙环住他的脖颈,中衣的下摆散开,扫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微凉的痒意。
后室的温泉池早已注满了热水,水面浮著几片月见瓣。
池水映出两人倒影,蒸腾的雾气里,他含住她耳垂轻语,声音带著水汽的湿润:
“现在洗也不迟..:”水面浮动的月见瓣突然像被狂风搅乱的星辰。
姬碧月攀著他肩膀喘息,將他的肌肤掐出几道浅浅的红痕。
心也跟著身子一起软了下来,像被温水泡透的絮,再没了半分力气,只剩下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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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边的烛火在水汽中明明灭灭,將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时而拉得很长,时而缩成一团。
竹楼外,晚风还在继续吹著,竹影依旧婆娑,默默守护著这方天地里的温香软玉。
温泉氮氬的水汽如轻纱般瀰漫,將两人周身裹得严严实实。
肌肤相贴处蒸腾出细密的水珠,顺著肌理缓缓滑落,在池面溅起细碎的涟漪,与漂浮的月见瓣缠绵共舞。
姬碧月环在俞珩腰间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指尖陷入他背肌的沟壑,感受著紧实的触感,像是要把这副身躯生生烙进自己的骨血里。
两人紧紧相拥,彼此的气息早已熟悉得如同与生俱来一一他身上的松墨香混著温泉的暖意,她发间的露甜缠著肌肤的温热,在水汽中交融成一团暖融融的雾,將所有的稜角都温柔包裹。
她侧脸贴在他颈动脉处,耳廓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有力的搏动,一下,又一下,与自己胸腔里的心跳渐渐同步,仿佛两颗心在同一频率上共振,
颈侧的肌肤被他的呼吸吹得发痒,她却捨不得移开分毫,只想这样贪婪地汲取著这份安稳。
“小道土..:”她呼吸间带出的湿热气息,在俞珩锁骨窝凝成细小的水珠,顺著凹陷处滑向胸膛,像条调皮的小蛇。
声音裹著水汽,带著刚被情事浸润过的沙哑,尾音微微发颤:
“我要你日日都这般陪著我,哪儿也不许去。”
俞珩的手正游走在她光洁的背脊,掌心的薄茧与细腻的肌肤相触,產生奇妙的吸附感,像是触摸温润的羊脂玉,冰凉中透著莹润;又带著活色生香的柔软,稍一用力便能掐出水来。
闻言,他的指尖在她腰侧轻轻一顿,隨即毫不犹豫地应道:
“这是自然。”他低头轻吻她发顶,髮丝上的水珠沾在唇上,带著清甜的露味,
“似这般逍遥快意,小道生平未有,怎会想著离去?”水波荡漾,他將人搂得更紧,几乎要將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蒸腾的热气愈发浓重,彻底模糊了两人交缠的身影,只剩下两道紧紧相依的轮廓在雾中晃动。
“今后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清虚山做一对仙人都羡慕的眷侣。”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心湖漾开层层涟漪。
明明如往常一般,是云雨过后的隅情话,是翻来覆去的互诉衷肠,可姬碧月今日却听者有心。
那句“哪儿也不去”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她心头的安寧。
心头微动,像有片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阵莫名的慌,她很快又將这点异样压了下去。
她忽然仰头,水珠顺著她精致的下頜线滑落,在细腻的肌肤上划出晶莹的轨跡,最终滴在两人相贴的胸膛之间,涸开一小片湿痕。
她凝视著俞珩半眯的双眼,那里没了往日的清明锐利,反倒像蒙了层水汽的琉璃,透著几分朦朧的慵懒。
“小道士你......”她声音突然有些发紧,呼吸变得滯涩,
“要一辈子留在清虚山?”
“嗯。”俞珩慵懒地应著,指尖捲起她一缕湿发把玩,发梢的水珠被他捻碎在掌心。
蒸腾的水汽在他眉宇间凝成细小的露珠,顺著高挺的鼻樑滑落,流过带著笑意的唇角,整个人透著罕见的鬆懈。
姬碧月心头掠过尖锐的不安,她犹豫著开口,指尖在水中无意识地蜷缩:
“可是...窝在此处,修为增进会变慢吧?你不是最看重大道精进么?”
“无事。”俞珩浑不在意地掬起一捧水,看著水流从指缝间漏尽,在池面溅起细碎的水,
“修为慢些就慢些。”他笑著凑过去,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拂过颈侧,
“人生如白驹过隙,短短数十载,我们要享受当下才好,何必总想著那些遥不可及的大道?”
“哗啦一”
姬碧月悚然一惊,猛地直起身,带起大片水,
她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突然不认识眼前人一般,温泉水顺著她紧绷的背脊流下,在腰窝处积成小小的水洼,又顺著颤抖的腰线滑落。
她胸前的肌肤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锁骨处的红痕在水光中若隱若现,却没了半分旖旋的意味这样不对!
她心臟剧烈跳动起来,撞击著肋骨,发出咚咚的闷响。
记忆中那个在讲道时谈笑自若、剖析大道的道士,那个敢闯荒古生命禁区、於绝境中开闢生路的东王,如今竟说出这般安於现状的话来?
不过半月贪欢,就消磨了毕生求道的锐气?就將曾经的雄心壮志拋诸脑后?
“温柔乡是英雄冢......古贤所言,诚不我欺......”她无意识地喃嘀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吃。
昨夜还令她沉醉的松墨气息,此刻突然变得令人室息,像密不透风的网,將她牢牢困住。
俞珩困惑地皱起眉,伸手要揽她入怀,指尖触到她的肩头:
“怎么了?”
“別碰我!”姬碧月突然拍开他的手,掌心相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温泉室里格外刺耳,她的声音尖锐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行,绝不能让小道士因我而失了求道之心!
自责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將她淹没,是她的纠缠,是她的贪恋,才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抿了抿唇,唇瓣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却逐渐坚定。
俞伸出的手臂悬在半空,水珠顺著肌理分明的线条滚落。
“仙子?”他眉头微,困惑地看著她,眼底的慵懒尚未散去,伸手便要揽她入怀。
姬碧月却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抓起岸边的玄色纱衣,胡乱裹住身体。
纱衣被泉水浸透,半透明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起伏的曲线,她跟跑著退到温泉另一端,背脊抵著冰凉的石壁,胸口因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俞珩眉头微燮,水在他身侧轻轻晃动:
“仙子这是何意?”
姬碧月先是深吸一口气,隨后美眸流转,突然绽开一抹妖冶的笑,湿漉漉的睫毛轻颤间,唇角弧度带著熟悉的勾引意味:
“小道士,想抱著姐姐,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声音软糯,尾音拖得长长的。
俞珩顿时舒展眉宇,转为瞭然的笑容,懒洋洋地靠回池壁,饶有兴致地歪头问道:
“仙子且问,小道定当如实相告。”水面隨著他的动作荡漾,映出他放鬆的轮廓。
“你现在什么境界?”姬碧月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亮,带著不容错辨的认真。
“四极之境。”他答得隨意,伸手去捉她浸在水中的足尖。
姬碧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巧妙避开,继续追问:
“离化龙境界还有多远?”
俞珩不假思索回答:
“临门一脚罢了。”他笑著掬起一捧水,看著水流从指缝间漏尽,
“仙子今日怎么关心起这个?”
“那在清虚山这些日子,可有触动?“”姬碧月的目光紧紧锁住他。
俞珩困惑地眨了眨眼:
“什么触动?“
“四极入化龙的灵觉触动!”姬碧月加重了语气,惊得水面泛起细纹。
“哦~仙子原是问这个。”他散漫地应著“这是迟早的事,也许今夜,也许明日,隨心意而动.....:”说著便朝她张开双臂,湿漉漉的胸膛在烛火下泛著光泽,等待她温软的身子投入怀中,
“全看仙子给不给契机..::
,
姬碧月却已踩著池边的石阶跃出温泉,湿透的纱衣紧紧贴在身上,將腰肢的纤细与臀部的丰盈勾勒得淋漓尽致,剧烈起伏的轮廓显露出她內心的不平静。
她面上的妖烧嫵媚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眉峰微,眼底的水光都凝成了冰:
“既如此,你现在晋入化龙给我看看。”
俞珩起身,带动大片水,溅在石壁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水珠顺著发梢滴落,失笑摇了摇头:
“仙子说笑了......”他说著,便迈开腿朝她走去,伸手要去捉她的脚踝,
『春宵苦短,你我还是儘快..::
“啪!”
姬碧月雪白的脚丫一下蹬在他脸上,玉足带著泉水的凉意,姬碧月居高临下地俯视,眼中锐光如剑:
“你做不到,对不对?”
俞珩被踏得偏过头,却依旧笑容不改,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指尖摩著细腻的肌肤:
“仙子別出心裁,总能带来新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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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跟你开玩笑!“姬碧月的目光骤然凝作寒星,锋芒暗蕴似欲穿透虚空“半月的安逸,早已磨钝了你的道心!”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带著几分哽咽,
“也怪我,与你耽於情乐,竟没察觉你向道之心日衰......
俞珩显得很是错,伸手去碰她的脸颊:
“仙子,何出此言啊?我从未..::
姬碧月一咬牙,足下突然神力沸腾,带著碧色的灵光,一脚將俞珩端得飞了起来。
他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夜空,从后山一路飞掠,撞断了几根竹枝,最终重重落在半山腰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的声音隨著夜风传来,带著哭腔却又异常坚定:
“小道士,姐姐也不想跟你分开,可你是註定腾跃九天的真龙,清虚山这方小池困不住你!你该名扬五域,让万人称颂,姐姐等著你名字传回的那一天......”
山风猎猎,如猛兽咆哮,捲起满地落叶,在青石台上打著旋儿,又被狠狠拋向深渊。
俞珩从容起身,立於石台边缘,衣袂被风撕扯得猎猎作响,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在空中凝成一道细长的白练,带著温泉的湿气,久久不散。
他抬手一招,青碧道袍便如活物般飞旋而出,衣诀翻卷间裹住他赤裸而挺拔的身躯。
系腰带的动作不紧不慢,指尖抚过道袍下摆处被勾破的裂口,那是与姬碧月在竹榻上嬉闹时,
被她玉簪划破的痕跡。
山风愈发凛冽,吹得他发间未乾的水珠四散飞溅,落在青石上涸出点点湿痕,又瞬间被风捲走。
俞珩忽然轻笑出声,屈指弹去衣领处沾著的一片月见瓣,打著旋儿飘落,坠入身后的万丈深渊,转眼便被云雾吞没,不见踪影,如同方才被强行斩断的温存。
他久久凝视后山的方向,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竹林与云雾,仿佛看见那抹玄色身影正凭栏而立,与自己遥遥相望。
云雾繚绕如同一层厚重的幕布,將竹楼、温泉、以及那些日夜缠绵的温存尽数封存。
“频施诈谋,实非小道之初衷也....
山风突然转向,带著一股更强的力道,將他束髮的玉冠吹得微微倾斜,几缕黑髮挣脱束缚,贴在脸颊上。
俞珩索性解开发带,任其在风中狂舞,如墨的髮丝与青碧的道袍在苍茫的暮色中划出凌厉的线条。
他最后望了一眼后山云雾深处,转身踏上下山的石阶,
风依旧在耳边呼啸,却始终未曾吹散他眼底刻意掩盖的锐光,那是属於求道者的锋芒,是看似被温柔乡迷眼,却从未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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