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也拨了两下琴键,歪头看他:“我看你完全不需要我来教,你不是专门为着难为我来的?吧?”
刚才那小段,真说教学,其实也称不上,余淮也上一次弹琴也是很早之前,只是这一首卡农,毕业时的?遗憾一直留着,时常会记起来此事,乐谱尚且有点印象而已。
相比之下,好友还两次不动?声色地修正了他弹错的?音。
摆明?了对方技巧过关,至少比他这个许久没碰的?人足。
“想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罢了。”祁颂远收回手,道,“回去坐好。”
余淮也见他似乎起了弹琴的?雅兴,起身让位,回到?沙发桌旁,坐下,倒了杯酒。
好友已然?坐到?了他方才坐着的?软凳上。
他解开领口一丝不苟紧扣的?纽扣,领间松弛了一些,优雅的?表层去了一颗扣子之后,露出内里若隐若现的?胸肌,男性的?野性似乎要穿破矜贵的?表层,呼之欲出。
他修长的?指尖在黑白格上流连一圈,回到?起始点时,旋律开始成型。
钢琴的?乐曲一向优雅、别致,但此刻的?曲风和这个乐器给人常有的?认知截然?不同,它铿锵有力、激昂热烈,有种杀气凛然?的?澎湃和颤栗。
偏偏弹奏这首曲子的?人动?作不紧不慢,沉稳冷静,和肃杀的?氛围形成分明?的?两个世界,仿佛两种类型的?人。
余淮也品酒的?动?作一顿,思维沉浸去音乐之中,不自觉也瞥向弹琴的?人。
琴音体现人的?心?境,作为一个旁听者,余淮也莫名地从里面听出来一个统领万军的?王的?感?知,沉稳肃杀,威严冷酷,但这分明?和好友的?经历毫不沾边。
最后一个音键落下时,旁听者恍然?如梦般徐徐苏醒。
“如何,好听吗?”
好友不知何时已经从落地窗旁回到?了原位,正在慢条斯理?地切蛋糕。
方才周身的?肃杀感?骤然?消散,又换上了优雅从容的?面孔。
余淮也抿掉了最后一口酒,琢磨了一下道:“听起来像是一首战歌。”
“听过?”
“没有,”余淮也道,“我猜的?。”
“这是帝国子民出征前民众送别时会唱的?歌曲。”祁颂远把切好的?蛋糕送到?他的?手边,语气平淡地说道。
“帝国?”余淮也疑惑道,“封建王朝时候的?制度?”
祁颂远手边的动作一停,抬眸,扯了扯嘴角,“不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时代。”
也是,现如今世界各地,也并非都结束掉了落后的?封建制度,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有些国家的人民还没有办法享受到?。
余淮也吃了口蛋糕,很甜,他心?情?很好地笑道:“这是你这次出国时候挖掘回来的?歌?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出差?”
祁颂远道,“很早之前听来的?,我以为你都知道。”
余淮也戳蛋糕的?叉子停在半空,闻言,停了一下,而后才缓慢地往嘴里送,余光瞥向他,疑惑道:“我怎么会都知道?”
那块蛋糕的?奶油不慎沾到?了教授的?嘴边,嘴角多了一抹白。
弄脏自己?的?人偷懒地伸出舌尖,粉嫩的?舌头在外面卷了卷,红唇多了一层潋滟的?水光,白沫成须一样?被他推远了些。
祁颂远抽了张纸,抬手,轻点在他的?唇边,摸到?了一片温软,与常人的?肌肤无异,教授的?蓝眸撇向他时,显然?带了一丝不解。
最高明?的?制作者,让ai也有了缺陷,变得和人一样?并非无所不能,是人还是虚拟的?数据,在此时此刻已然?分不清。
祁颂远目光落在他的?略显湿润的?唇瓣,说道:“我以为你无所不知。”
好友虽然?表面看起来冷淡,但一向细心?。
“怎么会?”余淮也愣了下,“我又不是神?,缺陷难免,怎么可能无所不能。”
他握住他的?手指,扬了扬眉,“殿下难得分辨不出来吗?”
那声称谓似乎破了次元墙一般,教授声调中带了点柔软的?味道。
祁颂远不语,指节是被他柔软的?手心?包裹的?热度,从共感?仪器传达到?真实的?神?经。
有点难言的?灼热。
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也荡漾在青年教授的?脸上,白皙的?脸颊上透着莹亮的?粉,鼻翼透着一层因热起的?薄汗,唇瓣一张一合,不自觉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方才的?念头重新飘荡上心?头。
如果这里染上欲色,会如何?
祁颂远眸色渐深。
那道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太过灼眼,人在酒意上头的?时候很容易做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教授低了低眼眸,退却一下躲开了。
祁颂远指节微屈,在他脸上重重掐了一把。
余淮也轻嘶一声,冷不丁从醉意中清醒过来,“祁颂远,你干什么呢?”
“测测你知不知道疼。”
余淮也揉了揉额角,倒了杯白开水,喝了两口,“别掐我了,有点晕。”
“我扶你回房间。”祁颂远一同起身。
鉴于方才很微妙的?可能发展不妙的?后续,余淮也刻意的?想和他保持距离,“没事,我自己?可以。”
“少废话。”
祁颂远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搂进了怀中,冷淡的?檀香萦入鼻腔,冲淡了不少酒气。
余淮也还试图反抗了一下,却被好友大手一抓,扣住了手腕,还被冷嘲热讽了一番,“教授还是再?练练吧。”
余淮也:“……”
应该是他想多了,好友估计没那有的?没的?心?思,是他见人都以为是男同了。
见小npc不再?挣扎,祁颂远满意地捏了捏他玩具似的?手腕,牛奶一样?的?滑,和夏日十分适配。
太子殿下很满意这个参数的?触感?。
余淮也每次来这睡得都是客房,进来时里面就是新布置好的?床单和被褥。
“每次来都见你换一套新的?床上四件套,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余淮也拉开被子,看向站在一侧的?祁颂远。
“你天天来我也不至于天天换。”祁颂远眼神?示意他,“自己?躺好。”
余淮也顺从地上了床,身体陷在被窝里,浸在淡淡的?木香中,多了一点昏昏欲睡的?味道。
身后的?衣摆被人扯开,多了一点凉意。
“干什么?”余淮也下意识压住他的?手,看向他。
这点力气对祁颂远而言无足轻重,他略一施力,便?探进那层单薄的?衬衣遮挡下的?肌肤,摸到?了一阵绸缎一样?的?柔软。
大约是忽然?受到?外界的?刺激,敏感?的?皮肤上多了许多细小的?颗粒。
“你的?腰伤不是还没有好?”祁颂远同步开启信息复刻,分出神?回他,“我帮你按按。”
余淮也委婉的?拒绝道:“颂远,今天你生日,你还给我服务,这好像不大好。”
祁颂远看向他,“你哪次来我这,不是我给你服务?”
“……”
余淮也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有点难以否认。
但今天,怎么说呢,他心?里有点轻微的?别扭。
不过还没有等他想好什么拒绝的?措辞,男人已经自主的?帮他做好了决定。
身后温厚的?大手又一次贴上来,细密的?凉意刺的?他一下激灵,而后精油的?热度在摩擦中逐渐升起,他才没躲。
被人触碰的?感?知难得有些令人不自在。
“下次我也学习一下,给你按按?”余淮也提议着,转移注意力。
“你是说给我挠痒痒?大可不必。”
“……”
祁颂远道,“侧身。”
余淮也配合地转了转身体,努力让自己?压下有的?没的?怪异的?想法,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对旧制度这么感?兴趣了,又是歌又是剧的?,最近又有什么新研究的?课题?”
“个人兴趣而已。”
“以前都没怎么见你提过。”
“没有机会罢了,”祁颂远道,“你哪次话题不是围绕黎易初那个蠢货展开?”
腰侧的?力度似乎无形加重了一些,余淮也又疼又爽,轻叹道:“我看你一直不怎么喜欢他,他之前得罪过你?”
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片淡淡的?红,精油的?擦拭也让肌肤变得光滑而反射着浅浅的?一层光亮。
侧着的?腰肢微微下陷,有个别致的?腰窝,吸人眼球。
祁颂远目光停留数秒,又倒出来一点精油,“我讨厌蠢东西。”
余淮也附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呼吸陡然?一绷,轻嘶出声,整个身体都颤了颤。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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