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吗?
因为无法回馈同样的轻易感到压力,而產生的愧疚。
石原卿眸光微暗:“总不能还拿我当弟弟吧?”
“不是弟弟,”突兀的问话打断了谢安寧的思忖,她下意识道,“我不会再拿你当弟弟。”
“好!”
这一句话,就让石原卿欢喜的恨不得乱窜。
他握住她的肩,一把將人抱入怀里,激动难抑道:“有这句话就够了,我给你时间,你要多少时间我都给你,只要你別再用一句『弟弟』打发我。”
他动作突然,谢安寧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箍进怀中。
近在耳边的不仅仅是他说出的话,还有他疯狂鼓动的心跳声,她都清晰可辨。
跳的太快了。
宛若十六七岁时,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
怀中女人身体僵硬如石块,欢喜劲过去后,石原卿察觉到自己此举有些孟浪,他们之前虽然也逾礼过,但那都算事急从权,有缘由的,而这次……
“对不起,”石原卿鬆开双臂,“我…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许是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歧义,说完,他耳根子渐渐红透了。
谢安寧也很不自在,她抿著唇,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古怪的静謐中。
石原卿发现,面前的人似乎並没有生气。
她对自己的唐突,並不恼怒。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个事实都足以让石原卿高兴。
在这种事上得寸进尺大概是每个男人的天性。
接下来的两天,谢安寧发现,这人几乎是在见缝插针,步步蚕食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凡她退让一寸,他就敢直接倾轧过来。
没了那彬彬有礼的假面,时不时的就要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她,然后,趁著她於心不忍时,小心翼翼凑近。
转眼到了正月初四。
期间,他们朝夕相对,抬头不见低头见,谁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院半步。
天公也很作美,这几日都是晴天。
冬日的暖阳毫不吝嗇的向大地散发光与热。
临窗的矮榻旁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桌几上摆了棋盘,角落还有一壶已经煮沸,正咕嚕咕嚕冒著热气的茶水。
阳光透过窗柩照进,谢安寧半边侧脸沐浴在暖阳下,有些刺目的眯了眯眼。
对面,石原卿手捻棋子落於棋盘,抬眸看著她笑道:“换位置吗?”
“不用,”谢安寧道:“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確实挺好的。
石原卿笑了笑,没有勉强,专心下棋。
不出预料,这一局,他又贏了。
他一边捡棋子一边道:“再来?”
“……不了,”连败三场,自詡输得起的谢安寧忍不住直撇嘴,道:“你自个儿玩吧。”
石原卿一愣,“姐姐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不是技不如人,”谢安寧瞥他一眼,给自己斟了杯茶,道:“主要是阳光太刺眼,遮挡了我的视线,所以我……”
“当然,安寧姐姐棋艺高超,是我不如你,”石原卿轻笑,“毕竟,我的棋艺,都是姐姐手把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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