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贏麻了! - 第143章 晕死,又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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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文渊一听,眉头微微一皱:“什么?”
    他本以为叶修会百般抵赖,万没料到竟是这般回应。
    叶修深吸一口气,清朗的声音穿透文华楼的寂静,清晰落入每个人耳中。
    “为免无谓爭执,彻底澄清误会,小子愿拋砖引玉,请卢公或在场德高望重者,指定一个题目范围!”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片细微的骚动。
    这叶修,竟主动將评判权交了出去?
    叶修神色坦然,继续道。
    “小子不才,愿当场赋诗一首,权当献丑。”
    “作罢之后,再请卢公不吝斧正,或另作佳篇应和!”
    “以诗会友,以文证心!”
    “卢公诗才无双,名满孟州,德高望重,若能指点一二,定能令小子心悦诚服,也让在座诸位共鉴真偽。”
    “不知卢公……意下如何?”
    来了!
    尤菲米婭和冷眸对视了一眼,眼眸骤然一凝,心中豁然开朗。
    这才是叶修的杀招!
    示敌以弱,诱敌深入,再在其最引以为傲的领域,以雷霆之势碾压!
    若他直接亮诗,必遭卢家党羽污衊早有准备或仗势欺人。
    而此刻卢公一旦应下,便已踏入叶修的局中……
    太妙了!
    叶修的每一步行动,果然都是算计好的!
    卢文渊先是一愣,隨即心中已是狂喜!
    这小子果然怕了!
    他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什么斧不斧正的屁话,都是怕直接比试输得太难看,所以主动要求先作,把评判权交给自己!
    这样就算他作得一般,自己也能“斧正”一番,显得宽宏大量,他再顺势认个错,这事就糊弄过去了!
    而且。
    让自己指定题目范围?
    这更是示弱!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他还想翻出什么浪?
    卢文渊几乎要笑出声来,强压住满心鄙夷与得意,故作大度地一挥手。
    “好!既然叶小友有此诚意,老夫便成全你!”
    “也免得世人说老夫以大欺小,不给你自证的机会!”
    “老夫浸淫诗书数十载,最重家国情怀,咏史抒怀,此乃诗家正道,亦是老夫立身之本!”
    “今日,便以此为题……叶小友,请吧!”
    题目一出,台下懂行的文士纷纷点头。
    卢公以此为题,確实立於不败之地。
    他那几首传世名篇,皆属此列!
    而这叶修,实在太年轻了,哪可能具备诗仙的真正本事?
    怕是连砖都拋不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叶修身上。
    有嘲弄!
    有怜悯!
    有好奇!
    还有幸灾乐祸!
    叶修缓缓站起身,走到高台中央。
    他並未看卢文渊,也没有酝酿,更没有踱步,只是清了清嗓子,开口吟诵。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第一句如惊雷炸响,沉痛字眼似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头!
    喧囂会场剎那死寂!
    卢文渊脸上的得意瞬间僵死!
    “感时溅泪,恨別鸟惊心。”
    鸟无情,却因感时恨別而溅泪惊心!
    擬人化的极致悲愴,让无数听眾心头剧震!
    冷眸清冷的眼中泛起波澜,尤菲米婭面纱下的呼吸微微一滯……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战火连绵,家书珍贵!
    这直白又锥心的对比,瞬间勾起了多少乱世离人的共鸣!
    台下已有百姓开始抹泪……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忧思煎熬,白髮凋零!
    末句將个人衰朽与家国破碎熔铸一体,將悲愤与绝望推至顶点!
    诗毕,余音仿佛仍在樑柱间縈绕,久久不散。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呆住了。
    无论是饱读诗书的文士,还是粗通文墨的百姓,都被这短短四十个字中蕴含的深切悲悯所震撼!
    那字字泣血,句句锥心,仿佛一幅惨烈的乱世画卷在眼前铺开,令人窒息!
    这哪里是“砖”?
    这分明是警世洪钟,昭示著居安思危、励精图治,方不负这山河苍生!
    卢文渊整个人僵在太师椅上,双眼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浸淫诗书一生,太清楚这首诗的分量了!
    这沉鬱顿挫的风格,这忧国忧民的宏大格局,这炉火纯青的艺术感染力……
    將他引以为傲的那几首“传世名篇”瞬间比成匠气堆砌,无病呻吟!
    巨大的落差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得意和怒火,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剽窃?
    他拿什么去剽窃这样的诗?
    他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他毕生追求的所谓“诗才”,在这首诗面前,就像一个蹣跚学步的婴儿仰望巍峨泰山,显得如此可笑,如此渺小!
    “噗……”
    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卢文渊死死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他感觉心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呼海啸般的惊嘆和议论!
    “天……天啊!”
    “这是什么诗?!”
    “神作!这才是真正的神作!足以流芳百世!”
    “卢公的那些诗作,为诗仙提鞋都不配啊!”
    ……
    叶修仿佛没看到卢文渊的惨状,也没听到全场的沸腾。
    他转过身,面向卢文渊,微微躬身。
    “卢公,小子才疏学浅,旅途中偶览山川,得此拙作,自觉粗陋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方才献丑,还请卢公……不吝斧正?”
    然而。
    他的话音刚刚一落……
    “噗——!”
    卢文渊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胸前的紫袍!
    他指著叶修,手指剧烈颤抖,嘴唇哆嗦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
    他眼前一黑,身躯轰然从太师椅上滑落,重重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老爷!”
    “恩师!”
    卢家门生和管家惊恐万分地扑上去,现场一片混乱。
    叶修看著昏死过去的卢文渊,又扫了一眼台下的人群,轻轻嘆了口气,带著无限的惋惜。
    “卢公年事已高,一时激动,竟至如此……”
    “唉!看来今日是无法聆听卢公斧正了。”
    “沈指挥使。”
    “属下在!”沈炼立刻上前。
    “卢公需要静养,安排一下,送卢公回府。”叶修的声音平淡无波,“另外,卢公诗才,孟州共仰,今日之事,恐有误会,还望诸位莫要再以讹传讹,扰了卢公安养。”
    他这番看似维护,实则诛心!
    所有人都明白了……
    卢文渊完了!
    他的“诗才无双”彻底成了笑话!
    叶修甚至不屑於再踩一脚,因为胜负已分,高下立判!
    他越是表现得宽容,越显得卢文渊之前的愤怒和指控是那么的可笑和心虚!
    剽窃?
    还需要证据吗?
    叶修隨手一首诗,便是卢文渊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的失態和昏厥,就是最好的证明!
    “谨遵大人之命!”
    沈炼抱拳领命,立刻指挥锦衣卫上前,面无表情地將昏死的卢文渊抬了下去。
    那架势,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押解一个彻底失败的囚徒。
    文华楼內,死寂再次降临,只剩下卢家眾人的哭嚎和台下压抑的议论。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年轻人身上。
    诗仙叶修!
    这个名號,从此刻起,在孟州,乃至整个大坤,將不再仅仅是虚名!
    他以一首无可辩驳的泣血绝唱,当眾碾碎了一位盘踞地方数十年的文坛巨擘,用最震撼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存在!
    尤菲米婭金眸深深地看著叶修,面纱下的红唇紧抿。
    这个男人,他的可怕,远超她的想像!
    ……
    翌日清晨,孟州轰动。
    “卢文渊被叶诗仙一首诗气得吐血昏死”的消息如野火燎原,瞬间传遍全城。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人人都在绘声绘色地描述昨日文华楼的惊变,反覆传诵著那首令人心碎的诗句。
    卢府內宅。
    浓重的药味中,卢文渊在头痛与憋闷中艰难醒来。
    他先是环顾了一眼管家和门生,昨日那屈辱的噩梦,瞬间回涌。
    他拳头握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外面……如何了?”
    他就记得,自己在大庭广眾之下,吐血晕了过去。
    至於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但诡异的是……
    四周死一般的沉默。
    全场的人不敢开口,一个个惨白的脸色已是答案。
    “说!”卢文渊目眥欲裂,枯手死死攥紧锦被。
    “外面……都在传诵叶诗仙的《春望》……”
    一个门生颤抖著开口,“说……说您……”
    话音未落,窗外巷子突然传来报童清脆响亮的吆喝。
    “號外!號外!诗仙叶修文华楼一诗惊世!《春望》泣血,文胆卢公当场呕血昏厥!”
    “噗——!”
    卢文渊浑身剧震,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隨之他双眼翻白,身体猛地一挺,再次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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