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贏麻了! - 第277章 坤帝痛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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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叶南几乎要喷出火的逼视。
    叶修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抬手隨意地指了一下府门外的方向。
    “四哥,瞧您这话说的,腿长在您自己身上。”
    “钱,您愿意给,是心疼弟弟,小弟感激不尽。”
    “若是不愿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门在那边,自便。”
    “小弟我,绝不强求。”
    那轻飘飘的“自便”二字,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叶南紧绷的神经上。
    他看著叶修那副油盐不进、有恃无恐的模样,再看看身后面色惶惶的冷家父子,以及周围那些虽然低著头但竖著耳朵的侍卫……
    一股无力感,混合著滔天的恨意,瞬间淹没了他。
    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
    鬼罗就像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剑,而剑柄,正握在这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八弟手中。
    继续硬扛下去,叶修这个疯子真的可能把那些要命的秘密捅到父皇面前!
    他不知道叶修知道多少,可万一呢……
    他赌不起!
    那一刻。
    他死死咬著牙,牙齦几乎渗出血来,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
    “好!一百万两!给你!”
    叶修脸上立刻绽放出真诚无比的笑容。
    “四哥果然深明大义,体恤兄弟!小弟在此谢过了!”
    他还不忘贴心补充道。
    “至於鬼罗兄弟那边,四哥放心,小弟我定会让他『安息』,绝不会再让他出来乱说话,给四哥添堵。”
    这话听在叶南耳中,更是刺耳无比。
    他猛地一甩袖袍,转身近乎逃离般地走向自己的马车,连一句场面话都懒得再说。
    冷向左和冷眼见状,也慌忙跟上,灰头土脸,来时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叶修站在府门前,望著那匆匆离去的车驾,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化作一丝冰冷的嘲讽。
    “老瞎。”
    “少主,俺在!”
    “准备一下,咱们的库房,看来又得扩建了。”
    瞎乍浦嘿嘿一笑,竹杖重重一点地面:“得令!俺看四殿下这『心意』,怕是比太子那份……更沉吶!”
    ……
    四皇子府邸书房內,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叶南背对著门口,负手立於窗前,身形僵硬,一言不发。
    他胸膛剧烈起伏的弧度,显露出其內心远非表面这般平静。
    能平静?
    草!
    平白无故损失了一百万!
    简直日他娘的!!!
    冷向左和冷眼父子垂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额上冷汗涔涔,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叶南身上散发出的怒火与屈辱。
    毕竟。
    被叶修那般的敲诈勒索,简直见鬼了。
    但最终。
    冷向左还是承受不住这可怕的沉默,硬著头皮,上前一步。
    “殿……殿下,老臣实在没想到那叶修如此奸猾歹毒,居然……”
    “反过来要挟殿下!”
    “更没想到眸儿她……会如此不顾廉耻,当眾……”
    “唉!都怪老臣教女无方,连累了殿下,老臣罪该万死!”
    说著,他竟真的撩起官袍,就要跪下请罪。
    “够了!”
    叶南猛地转过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如刀锋般刮过冷家父子。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
    “本王的脸面,今日算是被你们冷家,还有那个贱人,彻底丟尽了!”
    他越说越气,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架。
    冷眼嚇得浑身一哆嗦,差点跟著跪下去。
    结果……
    叶南喘著粗气,目光死死钉在冷向左脸上:“那一百万两『精神损失费』,你们冷家来出。”
    “什……什么?!”
    冷向左如遭五雷轰顶,猛地抬起头,脸上惊恐万状。
    “殿……殿下!不可啊!”
    “一百万两啊!就是把老臣全家连同祖產都变卖了,也凑不出这个数啊殿下!”
    “您就是杀了老臣,老臣也拿不出来啊!”
    冷向左是真的慌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冷眼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殿下开恩!殿下开恩啊!”
    “我们冷家就算倾家荡產,也拿不出一百万两白银啊!”
    “求殿下看在往日我冷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忠心耿耿?”叶南气极反笑。
    “就是你们的忠心,把本王架在火上烤,逼得本王不得不向那个野种低头!”
    “现在跟本王说拿不出钱?”
    “若不是你们自作聪明去告状,本王何至於此?!”
    “这钱,就该你们出!这是你们自找的!”
    叶南的声音越来越高,近乎咆哮。
    “殿下!殿下息怒啊!”
    冷向左老泪纵横,也跟著跪下,抱住叶南的腿。
    “老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可一百万两……”
    “实在是天文数字,能否……能否请殿下宽宥,减少一些?”
    “哪怕……哪怕是三分之一,三十万两,老臣就是砸锅卖铁,去借去贷,也一定给殿下凑来!”
    “三分之一?”叶南俯视著脚下苦苦哀求的父子俩,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被冒犯的暴怒,“冷向左!你当本王是在跟你们菜市场买菜吗?还敢跟本王討价还价?!”
    他猛地甩开冷向左的手,指著他的鼻子厉声道。
    “一半!五十万两!”
    “少一个子儿,这一百万两就全由你们冷家来赔!”
    “本王说到做到!你们自己选!”
    冷向左和冷眼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五十万两,同样是他们无法承受的重压,几乎要抽乾冷家多年的积累和底蕴。
    但看著叶南那濒临爆发的狰狞表情,他们知道,这已是最后的通牒,再无转圜余地。
    冷向左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混著汗水滑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声道。
    “赔……我们赔一半……”
    “五十万两!”
    “老臣想办法凑给殿下……”
    冷眼也瘫在地上,失魂落魄地附和:“赔……我们赔一半……”
    叶南冷哼一声,这才稍稍压下一点火气:“记住你们说的话!儘快把银子送来!滚吧!看见你们就心烦!”
    冷家父子如蒙大赦,又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连滚爬爬地退出了书房,只留下叶南一人,对著满室狼藉,胸膛依旧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眼中闪烁著怨毒的光芒。
    “叶修……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他咬牙切齿,从喉咙深处挤出充满恨意的低吼。
    ……
    翌日,乾王府门前。
    几辆装载著沉重箱笼的马车缓缓停稳。
    冷向左和冷眼父子二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显然是彻夜未眠。
    嗯……
    没办法。
    他们的精神与財力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两人指挥著僕役,將一口口沉甸甸的箱子抬入王府前院。
    叶修闻讯,慢悠悠地踱步出来,脸上掛著一抹惊讶和热情。
    他看著院子里堆起来的银箱,搓了搓手,对著冷向左露出一个极为客套的笑容。
    “哎呀呀,冷尚书,您这是做什么?”
    “太客气了,太见外了!”
    叶修走上前,仿佛很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其中一个银箱,“本王与眸儿两情相悦,说起来,该是本王备上厚礼,去您府上下聘才对嘛!您这……这让本王如何过意得去?”
    冷向左看著叶修那副虚偽至极的笑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不得不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然后。
    连连摆手,解释道。
    “乾王殿下言重了!言重了!”
    “这……是应该的,是四殿下让我们送过来的,只求殿下……高抬贵手!”
    “日后莫要再为难老夫和冷家了。”
    他是真的怕了!
    他甚至暗示叶修,別再找冷家的麻烦了,冷家也不敢继续跟叶修斗下去了……
    敢吗?
    敢个锤子啊!
    眼下就是斗的代价!
    这一次付出了五十万,下一次呢?
    恐怕命都没了!
    叶修恍若未觉,依旧笑眯眯的。
    “冷尚书这说的是哪里话?”
    “咱们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说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只要你们对眸儿好一点,让她在娘家能开开心心的,本王自然也是盼著冷家上下和睦,安泰顺遂的。”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希望家庭和睦,但落在冷向左耳中,却分明是“眸儿若在冷家受半点委屈,你冷家就別想安泰”的警告。
    冷向左心头一凛,后背瞬间又沁出一层冷汗,忙不迭地躬身应和。
    “是是是!殿下放心!”
    “眸儿是老夫的亲生女儿,老夫自然疼惜,定然让她……”
    “开心,开心啊!”
    “如此甚好。”叶修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银箱,“那这些『心意』,本王就却之不恭了,冷尚书事务繁忙,本王就不多留了。”
    “是是是,老臣告退,老臣告退!”
    冷向左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多待。
    下一秒。
    他就拉著还有些发愣的冷眼,几乎是逃离了乾王府,那背影仓惶得仿佛后面有恶鬼追赶。
    叶修站在原地看著他们坐上轿子,仓促的消失在街角,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红夜,清点入库。”
    寧红夜顺势领命:“是!”
    很快。
    眾人开始忙活了起来。
    叶修看著寧红夜指挥下人將银箱井然有序地搬往库房,正盘算著这笔意外之財的用处,就听见一阵急促的竹杖点地声由远及近。
    “少主!少主!”
    瞎乍浦人未到声先至,语气里带著难以抑制的兴奋,“俺老瞎有乐子……哦不,有要紧事稟报,宫內刚传出来的消息!”
    叶修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疾步而来的瞎乍浦,挑了挑眉问道:“哦?什么消息能让你这老江湖都这么兴奋?”
    瞎乍浦凑近了些。
    然后。
    压低了些声音,却掩不住那份看好戏的雀跃。
    “是陛下!”
    “陛下的脚不知怎的,突然剧痛难忍,肿得跟发麵馒头似的!”
    “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宣了太医去瞧,结果屁用没有,陛下龙顏大怒,一气之下直接把那个倒霉太医给砍了!”
    “现在宫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正火急火燎地宣华天年那个老神医入宫呢!”
    叶修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追问道:“那个被砍的太医,死前怎么说?”
    瞎乍浦竹杖一顿,嘿嘿笑道。
    “那太医也是个愣头青,临死前喊冤,说陛下这症状邪门得很,脉象上看不出任何毛病,根本不似寻常病症,倒像是……”
    “像是中了邪了!所以他根本无从下手,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中邪了?查不出原因?”叶修重复了一遍,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好好好!
    痛风的症状出现了啊!
    他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呵,看来,宫內是有好戏要开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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