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厂生產的两种药丸在香江那边一直畅销不衰,但娄半城觉得有些单一,阎解成又重新让老中医们研究了几种其它的药丸,算是稍稍缓解了一下药品单一的局面。
药厂的外匯流入就像是一条小溪,正在滋润著乾渴的土地。
一颗颗的小药丸换来了一台台急需的设备。
同样,农具厂也是產销两旺,大量的轮铡,耕地机,割草机成车成车的装走。在此基础上,阎解成又带人“设计”出小型的抽水机,一个人就可以轻鬆提著走的汽油油水机和电瓶供电的电抽水机,也引起了一些国外客户的青睞,订单充足。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三蹦子!
毕竟这东西体积大,运输起来比较复杂,不像那些药丸子,一箱就可以装成百上千。农具一个箱子装一个就可以,装车运输的时候方便快捷。
但这三蹦子,一车就运个几十辆,几千辆就很壮观。
京城远郊,某个不知名的院子。
屋里烟雾繚绕,一支支的香菸火头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明一暗。
良久,终於有人说话了。
“上级发来了问责电报。”为首之人抽了一口烟说道,“汽车厂那么多的车辆出口,我们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製药厂目標小,药品去了哪里我们不知道,农具厂生產的农具发到了哪里我们不知道,那么多的三蹦子去了哪里,我们还是不知道!”
“党国派我们这些精英潜伏下来,为的是什么?可是我们又干了些什么?”
“我们也要吃饭啊!没有经费,我们怎么发展下线?没有钱谁为党国卖命?”一个声音无奈的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党国的经费確实有些迟缓,但党国不会忘了我们的。”头脑说道。
“我怕等党国想起我们的时候,我们的骨头都已经烂了。”有人表示不满。
“对,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每时每刻都需要党国的资金支持,现在就这么断了,我们如何行动?”
“不仅断了资金,连武器弹药都断了,我们的弹药没有补充,很快就会手中无弹可用。”
“大家不要只强调困难。这么久了,大家难道还没有站稳脚跟?弄点武器弹药很难吗?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都有工作有工资的,为什么不暂时拿出来帮助一下党国呢?”
“可我们也有家人啊?”
“那不是家人,那是大家潜伏的烟雾弹,该牺牲的时候就得牺牲。”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家里的那些人牺牲掉?”角落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
“谁?是谁在说话?”头脑很生气,怎么著?想要我的家人?那老子忙活个啥?牺牲你们的家人可以,我的不行!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最近我们的人在城里受到了严重的清洗,也不知道是怎么暴露的。现在的暗子已经全部沉默,不敢再隨意唤醒。”一个人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了吗?”头脑问。
“据可靠消息,红匪那边提拔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招收了大量的无业人员,不发工资,只给奖金,只要举报我们的人就会得到巨额奖金。这才导致我军损失惨重。”
“能不能把这个女人做掉?”
“做掉也没有用处啊?这些无业人员已经形成了规模,而且他们有一定的流程,我们做掉了这个女人,红匪那边无非再换个人而已,毫无用处。”
“那我们就这么眼看著不作为?”
“老大,我觉得我们没必要与这种人交火,据我的人侦察,目前无论是汽车厂还是製药厂,还有农具厂,都有一个关键人物——南锣鼓巷九十五號院的阎解成。这是关键人物,只要把他除掉,就相当於把红匪的胳膊砍掉了一条。”
“对,这个阎解成在汽车厂搞什么副厂长轮训,所有从汽车厂出来的轮训人员都会受到重用。而我们之前潜伏的一些人员,竟然也在轮训的时候被发现了。”
“这些被重用的人员已经把我们潜伏的人员全部清理了一遍。目前我们已经无法控制那些工厂。”
“因此我们的粮食和武器来源都比较困难了。”
屋里的人七嘴八舌的匯报著工作的难点。
“好了,大家都停一下,我总结一下目前的形势,大家看看还有没什么遗漏。”头脑说道,“第一,我们在城里潜伏的人员损失惨重。第二,我们的资金缺口较大,武器弹药不足。第三,汽车厂是我们的主要目標。对吧?”
“还有一点,那就是大家的交通工具目前比较单一。”一个声音说道,“我们没有车辆,自行车都很少。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保卫主要是靠苟。”
“交通工具不好解决,太高调了反而容易被识破。”头脑说道,“有几辆自行车也就凑合了。通讯电台我们只能暗中使用,而且许多的电台都坏了,无法修復,现在坏一台就少一台。”
“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费用什么时候能到位?”
“对啊,千里当官只为財,我已经不再相信党国什么时候打过来了,如果不能挣到钱,我还不如去上班呢。”
“对,最起码不用整天的提心弔胆啊。”
“党国给的经费都是黄金,我现在把金条发给大家,大家敢用吗?”头脑不满的说道,“大家不要著急,等完成了本次任务,每人一千块钱。”
本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原则,头脑直接夸下海口,至於那一千块钱,有没有命拿还说不定呢。
“真的有一千块?”有人表示不相信。
“真有一千块,我这两天就想办法把金条换成钱。”头脑说道,“行动结束之后,直接来这里领赏。”
“那我们这次的行动目標是什么?要干到什么程度?”
“说起来並不难。”头脑说道,“那就是刺杀阎解成,顺便刺杀一批汽车厂的轮训者。”
“听起並不难。据我所知,阎解成向来单独行动,並没有保鏢隨行,而且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高档地方,四周並没有什么重要单位,还是一个单独的小院,非常適合暗中行动。”
“听说就是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没有外人在。”
“听说阎解成的媳妇是轧钢厂的厂,如果可能的话,正好可以亲近一下啊。”
“单独小院正好適合啊。”
“对啊对啊,神不知鬼不觉啊。”
“这都多少日子没吃肉了,正好可以开开荤啊。”
眼看这些手下的话越来越往下流,头脑赶紧打断了他们的梦想。
“任务第一,安全第一,管好自己的下三路才能活的久。”
“完成任务,顺便可以搞点小动作。”有人表示可以捎带著搞点顏色。
“下面我安排一下任务。第一,刺杀阎解成,这个任务难度不大,毕竟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搞了,红匪那边肯定已经忘记了。”头脑说道,“谁来负责?”
“这个任务完成的奖励有多少?”
“你们是党国的精英人才,党国需要你们的时候就应该挺身而出,不要动不动就谈钱!谈钱多伤感情?”
“我对党国的感情从来不会变,但我更需要钱来维护我这具身体,没有身体如何与党国谈感情?难道为了感情就要伤害身体吗?”
“对,没有身体的承载,感情放哪里?”
头脑已经看到了,这些手下已经完全的把这种事情变成了一桩买卖,看样子自己这个单位直接转变成僱佣兵还是比较合適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谈感情了,直接谈钱好了。
“完成任务,奖励五条小黄鱼。”头脑说道,“回来之后,军衔上调一级。”
“军衔就算了,只给小黄鱼就行。”一个人说道,“这任务我接了,不知道能不能支援我点子弹?我身上就还有十来发子弹了,我怕到时候不够用。”
“行,再给你二十发。”头脑说道,“你们几个人?”
“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可以派出一人负责监督我的行动,別到时候不认帐。”
“行吧。”头脑觉得,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搞暗杀了,偶尔搞一次,红匪那边应该不会防备的。
“第二个任务,那就是刺杀汽车厂轮训班的人,这个任务稍难一些,不需要全部杀掉,杀一半吧。谁愿意接这个任务?”
“杀掉一半也行,这个给多少钱?”
既然已经谈到钱了,那就不需要再客气了,直接说唄。
“一个人一条小黄鱼。怎么样?多杀多赚,杀几个几根。”头脑说道。
“行,这个任务我接了,汽车厂那边我去过一次,知道个大体位置以及轮训人员的事。”一个人说道,“我会把他们的耳朵拿来换金条的。”
“行,需要支援弹药吗?”
“不用,几个土鸡瓦狗而已,不需要动枪。”他把玩著一把匕首,“一把小刀足矣。”
“行,既然如此,其它的人暂时潜伏,等这个任务完成之后,我们有新任务再聚焦。”头脑说道,“这两件事就麻烦两位了,完成任务,老地方留记號,我会再跟你们见面,然后结清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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