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叉鱼开始走向辉煌 - 第287章 巴甫洛夫

    莫斯科郊外的一条河边，一座孤零零的木屋，破烂的木柵栏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旁边几棵白樺树，上面一片叶子也没有，看上去就非常的萧条。
    “巴甫洛夫老爹，你在家吗？”一个年轻人站在院门外面，向著屋里喊道。
    院里连条狗也没有，更不用提其它的家禽，因此年轻人站在外面並没有引起任何的动静。
    “谁呀？”一个鬍子白而又杂乱的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你是谁？你找谁？有什么事？”
    一个三连问並没有把年轻人问倒。
    “巴甫洛夫老爹，我叫契訶夫，是莫斯科国立9號酒厂的，就住在前面的村落，受达维多维奇的委託，过来给您老送点东西。”
    “唉！难为这些老伙计还能想起我来。”巴甫洛夫嘆了一口气，然后打开屋门，“进来吧，年轻人。”
    “巴甫洛夫老爹，这是达维多维奇送给您的红伏特加，知道您好这一口，特意给您留出来的。”
    “自打从中国回来，我就被下放到了这里，以前的那些人都与我划清了界线，只有达维多维奇不离不弃。可我一个老头子，无儿无女的，我怎么回报他？”巴甫洛夫又嘆了一口气，接过那瓶红伏特加，打开瓶盖，也不用酒杯，直接对著嘴就喝了一大口。
    “巴甫洛夫老爹，达维多维奇让我告诉您，要相信政府会给您平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过了这一阵，您还是优秀的工程师。”
    “呵呵，优秀的工程师？我从中国回来的时候，就因为遗失了一点点的资料就被认定为同情中国，和政府对著干，他们会给我平反？”
    “巴甫洛夫老爹，象您这种情况多吗？”
    “谁知道呢，应该不少吧。毕竟我们在中国受到了他们的优待，再加上走的时候太匆忙，不小心遗失一些纸张都是很正常的。”巴甫洛夫又喝了一大口，“那些资料都已经过时了，即使我们拿回来了又如何？还不是隨便扔在角落里落灰？要我说，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不能那么斤斤计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別人的思想与你不一样，你就强迫他必须放弃自己的思想。”
    “巴甫洛夫老爹，您是一名真正的布尔仁维可，不像政府有些人，他们已经变质了。”
    “这也是达维多维奇告诉你的？达维多维奇是你什么人？”
    “不是，这是我自己看到的。达维多维奇是我的师父。”契訶夫说道，“我在酒厂协助达维多维奇管理仓库。”
    “管理仓库？那是不是说，你经常可以弄到伏特加？”巴甫洛夫眼前一亮。
    “怎么说呢？可以弄到一点点的。”契訶夫斟酌著说道。
    “小傢伙，我看你很面善，看上去就有一种与你想亲近的感觉，如果你能给我弄来更多的红伏特加，我可以教你一些机械知识。”
    “可我学了也没有用处啊？我在仓库里也用不到机械知识啊。我只需要跟著我师父管理好仓库就可以了。”
    “不不不，如果你学会了机械知识，你就可以离开酒厂仓库，然后去一些机械企业当工程师了。”
    “然后像您一样住破烂的小木屋，连瓶像样的酒都喝不到？”契訶夫反问道。
    “我只是一时低谷而已，如果我东山再起，那必定会有喝不完的美酒的。就象在中国的时候一样！虽然他们的二锅头不如我们的伏特加，但喝起来还是不错的。”
    “虽然您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还是不想学机械，如果我离开了酒厂，那您也喝不到酒了。”契訶夫说道。
    “这倒没有什么，你走了，还有你师父呢，就像达维多维奇说的，如果我被平反了，那岂不是可以隨便喝？哪象现在，你们不给我送点酒来，我根本就喝不到一点。”
    “那等您被平反了，我再跟您学！再说了，您现在教我的知识我也没有实践的机会啊。”
    “说的有道理。”巴甫洛夫说道，“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吧。”
    巴甫洛夫没有留契訶夫多待，两人很快就分开了。
    看著契訶夫离开的背影，巴甫洛夫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在契訶夫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但具体为什么熟悉，又说不上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今朝有酒今朝醉，这就是巴甫洛夫目前的生活。
    契訶夫离开巴甫洛夫的小屋，然后回到了酒厂。
    “见到巴甫洛夫了？”
    “是的，师父。巴甫洛夫老爹很颓废，整天靠酗酒度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振奋起来。”
    “很难。”达维多维奇说道，“象他这样下场的工程师有很多，都是在中国遗失了资料的。其实我们都知道，这那些资料就是他们故意遗失的。”
    “啊？这怎么可能？”契訶夫惊讶的说道，“他们明知道遗失资料会受到处分，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呵呵，你还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他们有的是被用酒灌醉，然后被迫遗失的，这些人的罪过还轻一些，但有些人却是故意遗失的，这就是本质问题了。”达维多维奇对著契訶夫说道，“你不要小看了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能力，他们也不是吃白饭的。”
    国家安全委员会就是大名鼎鼎的克格勃，以实力和高明而著称於世。与美国中央情报局、英国军情六处和以色列摩萨德，並称为世界四大情报组织。
    契訶夫也不敢小瞧了这个组织，毕竟能在全球排名靠前，绝对不是隨便浪得虚名。
    “师父，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呵呵，那是因为，我之前也曾经干过一段时间的委员会，后来因为负伤这才不得不退出现役，我又不愿意坐办公室，这才来9號酒厂当个仓库管理员。”达维多维奇得意的说道。
    契訶夫这才知道，自己的师父曾经也是个牛人，大名鼎鼎的克格勃成员之一呢。
    “你小子好好表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推荐你进入委员会。”
    “师父，您在委员会干了那么长时间，最后不是还在酒厂当了仓库管理员吗？我现在直接越过了您以前的步骤，直接就成了仓库管理员，您觉得我还有必要去委员会吗？”
    “这个……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达维多维奇被绕晕了头，感觉到不对，但却说不上来，自己这个徒弟是在酒厂招工的时候隨便选的。
    当时自己正靠在墙解抽雪茄，顺便观察一下这里面有没可疑分子，没想到雪茄灭了，身上又没带火柴，正准备找个借个火的时候，这小子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不仅给自己点上了雪茄，还把火柴送给了自己。
    自己感觉这小子有眼力劲，而且也通过的酒厂的招工测试，於是就把他要到了身边当起了徒弟。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达维多维奇感觉这个徒弟確实不错，有眼力劲，手脚勤快，仓库里的活上手很快。很多时候只需要自己一个眼神他就可以把事情完美解决，是个不错的助手。
    而且下班之后，偶尔与工友出去逛一逛，多数时间就在宿舍里看书，一看就是很上进的样子。
    达维多维奇觉得这个徒弟確实可以值得信赖，这才让他给巴甫洛夫送瓶酒，一来替自己跑腿，二来也看看他有没有其它的心思，这些同情中国的工程师虽然被下放了，但还是被监视著的，而负责监视巴甫洛夫的就是达维多维奇，虽然他已经退出了现役，但还是可以执行一些外围任务，这也是他们的职责，不会退的太乾净的。
    除了巴甫洛夫，达维多维奇还负责监视好几个工程师，都是与巴甫洛夫一同回国的，而且与达维多维奇比较熟悉，他们居住的地方都在9號酒厂附近。
    契訶夫初步通过了测试，达维多维奇准备让他去给其它的几位工程师送酒。这些工程师就没有一个不好酒的，而且被下放之后，除了每个星期定期给送一些给养，让他们不至於饿死之外，根本就没有机会喝到酒，因此个个馋酒馋的要命。
    现在达维多维奇让契訶夫每人送他们一瓶酒，正是接近他们关係的好时机，只要確认这些人没有继续与中国方面保持联繫，那还是可以用的，可以让他们去一些不太重要工厂工作的。
    契訶夫也没有辜负达维多维奇的期待，所有的工程师都送到了酒，並且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现，而且这些工程师都也巴甫洛夫一个德性，看到酒比看到亲人都要亲，接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狠狠的闷上一大口！
    契訶夫把他们的表现向达维多维奇做了匯报之外，达维多维奇觉得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酒鬼，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监视，反正他们走不了，离不开他们居住的小屋太远——没有路费没有別人的帮助，他们往哪里走？
    只要没有中国特工主动接触他们，他们就是一伙废物。
    如果自己国家不去拯救他们，那他们最后的结局就是老死在居住的小屋里，甚至连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只有去送给养的人才能发现他们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