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尷尬
“这是要干嘛?”逢山跟河滩號船员们匯合后,跟在人群中走进教堂,小声询问阿尔文,
『祷告仪式,为遇难者灵魂祈祷,祈求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安息,等会还有唱诗班会唱神圣讚美诗。”阿尔文小声介绍活动流程。
教堂內部没有逢山想像的那么庄严。
没有华丽装饰、璀璨灯光、各种雕像,墙壁只是简单粉刷成白色。
就是一个简陋大厅,两边摆满长条座椅,並且座椅看上去有些陈旧,木质表面已经被岁月打磨得失去光泽。
座椅中间有一个过道,过道地面是简单水泥地面,有些地方还略显凹凸不平。
最里面是一个半米高木质平台,台子上面摆放一张讲桌,背景墙掛有一个木质十字架。
逢山在阿尔文带领下,和船员们坐在角落里。
“老板,给你!”一名船员递来一个帝王蟹腿。
这是?
悼念仪式不该用鲜之类,拿螃蟹钳子是几个意思。
刚刚在教堂外面就发现很多人都拿著螃蟹相关的物品,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
逢山接过蟹腿看了下。
嗯,里面的蟹肉被掏乾净,就一个空壳,
『捕蟹人生在恶海,死在恶海,一生只为螃蟹。”阿尔文这句话在船员中迴荡,带著一种深沉的感慨和悲壮。
悼念仪式开始。
教堂內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庄重的氛围中。
神父站在讲台前,开始用低沉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讲话。
讲述遇难船员的勇敢和奉献,讲述他们与恶海的抗爭,讲述他们对螃蟹的执著和热爱,为遇难船员灵魂祈祷,祈求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安息。
坐在最前排的遇难船员家属们,则难以抑制心中的悲伤,哽咽声在安静教堂中若有若无响起。
等神父讲完,接下来就是遇难船员的亲朋好友上台,分享与遇难者相关的故事和回忆。
最后则是所有人起身祈祷,孩子们则站在平台旁唱响神圣讚美诗。
悠扬歌声大厅里迴荡,让简陋教堂多了一份肃穆。
教堂悼念仪式结束,
所有人又来到海边钓鱼码头,三十多艘海钓船停靠在岸边,每艘船上悬掛著黑丝带或白,在海风吹拂下轻轻飘动。
其中就有阿尔文的彼得罗夫娜號,自从阿尔文当上河滩號船长后,这艘海钓船就租给了小岛居民。
所有参加活动的人登上海钓船。
逢山和阿尔文作为拯救好莱坞號船员的英雄,坐在彼得罗夫娜號排在最前面。
三十多艘海钓船组成船队驶出海湾,场面壮观而肃穆。
船队在海面上缓缓前行,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浪,围绕圣保罗岛鸣笛转了一圈。
最后来到商捕码头出海口,船队在白令海的波浪中上下起伏。
海浪拍打船身,发出哗哗声响,仿佛在为遇难者奏响最后輓歌,
行驶中,各船的悼念人员將手中的螃蟹製品依次丟进海中,
这些螃蟹製品,承载著大家对遇难者的思念和祝福,也寓意遇难者的灵魂能够回归大海怀抱,
当最后一个螃蟹製品落入大海,船上悼念人员静静佇立著,望著眼前这片波澜壮阔恶海。
“khilla,马上就要降落了!”纳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逢山从睡梦中睁开眼,拉开遮挡舷窗帘子,看到外面一片白茫茫山峰。
营地就在下方,绿油油的苔原,怎么看怎么舒服。
一处建在雪山山顶的基站,引起逢山的注意,高大的金属架上的亮红色logo格外显眼。
纳什坐在旁边说道,“khilla,att公司在营地申请了一块土地修建业务办公室,从女孩里僱佣了一个女孩当职员“请几个都行,薪水福利一样都不能少。”逢山伸个懒腰,对於这种事情,压根没放在心上。
当初来的时候就跟她们说过,营地里来去自由。
只要有更好发展,自己都会毫无保留的支持。
继续从高空欣赏营地。
苔蘚扩张脚步从未停止,加上这些天源源不断帝王蟹提供魂力,现在苔蘚地快要把木屋后面的湖泊包围起来。
当飞机来到跑道上空,准备降落。
逢山忽然发现距离跑道不远的地方,新建了一座建筑,面积还不小。
“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
纳什半站起身看了眼,“是靶场,你走后第二天何先生来皇冠领,说跟你谈好的合作,在营地修建一座靶场。”
何佳!
逢山想起好像有这回事。
“怎么样,开始运营了吗?”
纳什摇摇头,“没枪,等你回来。”
逢山哑然。
没枪还不简单。
直接买就行了,自己有fll执照,貌似丟在抽屉里都要长毛了。
是时候填充一下自己的武器库了,才那么点枪。
p750平稳降落在跑道。
走下飞机。
看著只有瓦瓦孤零零站在雪地摩托旁迎接,逢山心里泛起莫名心酸。
唉,队伍大了,人心也散了。
以前每次回家,不说全员到场,起码大部人都来接机,现在沦落到只有一个因纽特人。
“瓦瓦,机舱里有我从圣保罗岛带回来的帝王蟹,你跟纳什搬下来,送到餐厅让大伙尝尝。”
说完,逢山骑上雪地摩托朝著营地开去。
瓦瓦望著远去背影,艾丽卡交代的事情还没来的说出口,khilla就跑了。
这下怎么办?
进入营地。
下午阳光洒在大地上,为整个营地增添一份温暖色彩。
苏子文的中国城餐厅墙体已经竣工,中式结构在营地中格外引人注目。
现在正在进行內部装修,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各种工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从目前进度来看,应该能赶在凯哥旅行团到来之前正式营业。
“逢哥!”一道熟悉声音从身后响起。
逢山转过身,看到满脸惊喜,腰间繫著围裙的冯俊。
“嘿,我就说看著眼熟,一路过来,还真是逢哥你,不是说你晚上才会来,餐厅还在准备迎接派对。“
冯俊一脸憨笑走过来,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
嘴巴跟机关枪一样,一口气不带停歇。
“派对,什么派对?”逢山好奇问道。
“接你的派对啊,艾姐和詹姐交代了,让我们提前准备,黛姐准备了好多酒。”冯俊兴奋说著,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咋提前到了,电话里不是说晚上才能赶回来。”
因为要参加悼念活动,逢山告诉詹妮返程时间,谁知道活动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
坐飞机时迷瞪了一会,又忘记给詹妮说提前几个小时。
怪不得机场只有瓦瓦一个人来接飞机,估计都不是来接自己的。
自己还冤枉其他人,
逢山尷尬的摸摸鼻子,左顾右看。
“行程提前了,詹妮她们呢,怎么没看到一个人?”
“刚那会还在餐厅,不知道去哪了,要不我用对讲机找一下!”说话间,冯俊从口袋里拿出一部对讲机。
“不用。”逢山连忙拦住,目光落在对讲机,“这哪来的?”
“营地发的啊,人手一台,找人直接用这玩意就行,方便的很!”冯俊晃了晃手中的对讲机,
脸上露出得意笑容。
“方便就好,你忙你的,我先回木屋洗个澡,回头咱们好好嶗!”
逢山点点头,转身离开。
“逢哥,等会一定要来找我啊!”冯俊站在原地挥手,露出依依不捨表情。
回到木屋。
屋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
一种空落落感觉涌上心头都跑哪去了?
逢山摇摇头,脱下兽皮大衣搭在沙发上,径直走向二楼臥室。
出海一个星期衣服穿了一个多星期,不仅有海水味还有螃蟹腥味。
那浓烈味道直衝鼻子。
在岛上闻不出来,因为大家都一个味,谁也不嫌弃谁。
可如今回到皇冠领,清新空气对比下,让这股味道显得格外难闻。
逢山拉起衣服放到鼻子下面,顿时皱著眉头,確实有味了。
进了臥室就褪去身上脏衣服,拿著乾净衣物光溜溜拉开浴室门。
下一刻,整个人楞在原地。
浴室里哗哗水声,不光有水声,还有用水的人。
詹妮、艾丽卡、黛米、玛利亚、塔米全都在..:,
而且.::大家都是坦诚相待。
逢山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场景。
几个女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愣住,一时间,浴室里气氛尷尬到极点。
逢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忙用衣服挡住要害,看著眾女说了声。
“好巧!”
然后转身跑出浴室。
而浴室里的女孩们面面相,隨后爆发出一阵羞涩笑声。
逢山狼狐离开浴室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脑海中不断回放刚刚那尷尬一幕。
索性从衣柜里找到一条泳裤,回到一楼从后门来到冰河湖泊前,一个猛子扎进冰冷河水里。
瞬间,身体刺骨寒冷包围,逢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但这种寒冷也让头脑瞬间清醒许多。
冰冷河水仿佛带走身上的尷尬和不安,让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隨著身体適应,逢山开始享受冰泳的畅快,
冰河湖泊不大,也就半个足球场大小。
湖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照耀下,闪烁如蓝宝石般的光芒。
偶尔还有几条大鱼游过来,庞大身躯在水中划过,盪起微微的涟漪,仿佛是在向逢山宣告它们的主权。
看著这些大鱼,逢山心情也渐渐放鬆下来。
静静漂浮在湖水中,与大鱼们共享这片寧静天地。
“khilla,你怎么又在冰河里游泳。”詹妮的声音从湖岸边响起。
逢山侧过头,刚洗完澡的詹妮穿著一件宽鬆浴袍,手中捧著一件浴袍站在湖边,身上袍领口微微开,露出白皙脖颈和精致锁骨,绽放出一种诱人的多汁韵味。
“你们小木屋有洗澡地方,怎么全跑我房间里了!”逢山连忙把身体沉进湖水里,不满问道。
“我们--我们只是觉得你的浴室比较大,而且可以直接用壁炉加热冷水,还有浴缸,我们平时都在你臥室里洗的。”詹妮轻声解释,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柔而动人。
好嘛!!
这么长时间跟你们共用浴室,我都没发现。
逢山无语摇摇头,“那你们也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刚才真是尷尬死了。”
詹妮低下头,露出一抹歉意笑容,“对不起,我们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下次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算了,以后用浴室提前说,我好迴避!”逢山摆摆手,反正看都看了,自己也没吃亏。
说完,身上也洗的差不多乾净了。
隨即游到岸边,从水中走出来。
逢山出水动作充满力量感,仿佛是从水中走出的神。
身体在阳光下闪耀水珠光芒,健硕肌肉线条若隱若现,
詹妮赶忙撑开手里的浴袍给逢山披上,手指触碰到逢山的皮肤,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整个脸瞬间变得羞红,红晕如同盛开的桃般娇艷欲滴,即便脸上的伤疤也无法阻挡红晕蔓延这种心动感觉不禁让詹妮低下头,不敢去看逢山的眼睛,羞涩如同盛开朵,散发迷人气息。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逢山明显发现詹妮呼吸急促,连忙拉紧浴袍,走开几步。
湖边微风轻轻吹过,带著一丝凉意,却无法吹散两人之间那微妙氛围。
逢山看著詹妮,心里清楚。
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又或者一个眼神,就能让眼前女人心潮涌动。
可自己不能因为一时的衝动,把詹妮陷入可能的麻烦之中。
湖边微风依旧轻轻吹拂,逢山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而詹妮脸上红晕不在,转而变的苍白痛苦,
自己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却依旧无动於衷。
心中涌起一股深深失落感。
詹妮眼神中充满迷茫,不明白为什么逢山会如此冷漠。
难道他在意自己的过去。
在这寂静湖边,气氛变得沉重压抑。
詹妮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著不让它们落下,心臟仿佛被一只无形手紧紧抓住,疼痛难忍。
想要转身离开,却又捨不得。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让自己心动又让自己伤心的男人。
只是目光有缘看著逢山,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好啊,你俩竟然躲在这里,害我们在屋里找了好久,姐妹们,我找到逢和詹妮了!”一道清脆声音响起。
紧接著是艾丽卡和其她三个女孩气呼呼出现,
逢山解脱似的鬆口气。
现在看来,艾丽卡也不是一无是处,关键时候还是能指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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