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极圈当地主 - 第394章 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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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4章 治疗
    乌黑手指轻轻触碰到纳什鼻樑,一点点抹去鼻樑上滚落的泪水。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吃力,却又无比坚定。
    柳兰此时气息微弱,断断续续说道。
    “告诉爸爸..:.柳兰爱他,告诉....紫草,柳兰爱他,哥哥..:.柳兰也爱你这弥留前的轻声细语。
    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片凋零瓣,轻轻飘落,重重砸在纳什和逢山心坎上。
    看著眼前揪心一幕。
    一个鲜活生命就在眼前,以肉眼可见速度渐渐消逝。
    逢山脑海中一阵恍惚,思绪被往昔记忆如汹涌潮水般瞬间淹没。
    恍愧间,好像又看到红姐当时在自己怀中缓缓离去的模样。
    同样的无力、同样的悲痛。
    如同復刻一般重现。
    拳头不受控制的紧紧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指甲深深刺进皮肤,殷红血丝一点点渗出来,逢山却浑然不觉疼痛。
    此刻,心中悲愤、自责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烈火在胸腔內熊熊燃烧。
    恨自己没有能力拯救柳兰。
    恨这残酷的极寒天气夺走她的生命。
    更恨命运如此捉弄人。
    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目睹家人在眼前离去。
    纳什早已泣不成声,趴在柳兰身旁,双手紧紧握住妹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
    可那逐渐冰冷的小手却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心臟。
    时间如飞逝流星,在这绝望氛围中,悄然流逝得格外迅疾。
    柳兰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安静躺在毯子上,苍白小脸毫无血色,却依旧带著一种纯真的美丽,宛如童话中沉睡的睡美人。
    就在两人满心悲戚,以为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时。
    突然,一道奇异感觉如电流般瞬间击中逢山脑海。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重获新生般的喜悦感,如同黑暗中突然出现一缕曙光,让逢山心中猛的一震。
    是部落火种?
    逢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预感,双眼瞬间睁大,眼神中闪烁出希望的光芒。
    当即沉下心神,集中全部注意力,与部落火种沟通。
    紧接著,一幕震撼人心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原本暗淡无光,奄奄一息的部落火种,此刻竟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火焰再度变成鲜艷的橙红色,熊熊燃烧,火光四射,照亮逢山的整个意识空间。
    而在火种上方。
    一道由魂力凝聚而成红色光芒,如同一条通天纽带,笔直连接天地之间,源源不断將魂力投入到部落火种之中。
    红色光芒闪烁神秘光泽,仿佛蕴含无尽力量。
    让逢山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惊喜。
    这是?
    逢山瞬间意识到磅礴魂力是图腾火种传输过来的。
    阿尔文听从自己的命令。
    在白令海上开始捕捞作业了?
    看著汹涌而来、源源不断融入部落火种的魂力,逢山知道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立马断掉与部落火种的连接。
    一个箭步扑到柳兰面前。
    双手在空中急速舞动,手指如灵动的画笔,快速画出各种繁琐复杂,似隱若现的咒文。
    隨著逢山的动作,魂力在指尖跳跃闪烁,划出一道道由纯粹魂力凝聚而成的痕跡。
    那些痕跡相互交织、缠绕,逐渐勾勒。
    组成一副治疗术的巫术形態。
    守在雪洞门口的泰森、几只老虎以及狼群,它们本就对能量的波动极为敏感,此刻感受到这股汹涌澎湃的巫术力量,纷纷警觉站起身。
    眼睛直勾勾望向雪洞深处,眼神中既有敬畏,又带著一丝期待。
    而在纳什的视角里。
    只能看到khila伸手在空处胡乱挥舞,动作快得让人眼繚乱。
    最后,khilla手指轻轻按在柳兰额头之上。
    纳什满心疑惑。
    khilla在干什么?
    难道是在向万物有灵虔诚祈祷,祈愿柳兰在万物有灵指引下,让灵魂能够平静走向安息之地。
    逢山全神贯注的施展治疗巫术。
    每一道魂力流转、每一个咒文绘製倾注全部心力,仿佛將自己灵魂都燃烧起来。
    隨著最后一丝魂力注入柳兰体內。
    一直紧绷的神经啪一声,顿时鬆弛下来,就像一张拉满许久,突然鬆开的弓弦。
    身体像是被瞬间抽走所有力气。
    一软倒在毯子上,四肢摊开,大口大口喘著粗气。
    逢山脸上写满了疲惫。
    然而,疲惫之下,眼中喜悦却如璀璨星辰,几乎要满溢而出。
    嘴角微微上扬,乾裂嘴唇动了动,喃喃自语道。
    阿尔文,老子爱死你了!!
    等寒潮暴雪结束,老子一定给你一个最厚最厚的红包。
    隨后眼皮便不受控制查拉下来,眼睛一黑,整个人昏迷过去。
    “khilla!”纳什原本沉浸在失去妹妹的悲痛之中,此刻被逢山突然变故嚇了一跳。
    赶忙跪行上前,膝盖在毯子上蹭出沙沙声响。
    颤抖双手急切在逢山身上摸索、检查,先是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
    过了好一会,发现逢山只是疲劳过度,体力透支而昏睡过去。
    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心弦稍稍放鬆些许。
    但看著逐渐失去呼吸的妹妹,纳什眼眶又红起来。
    就在这悲伤时刻,静謐雪洞內突然响起一声细微婴哼。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雪飘落,却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破雪洞內压抑的死寂。
    躺在毯子上的柳兰。
    原本毫无血色的小脸此刻竟泛起一丝淡淡红晕。
    长长睫毛轻轻颤动几下,隨后缓缓睁开眼睛。
    纳什一脸震惊,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立一瞬。
    紧接著,像是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脑袋以一种近乎夸张速度猛的扭头看去。
    由於动作太过急切,只听咯嘣一声脆响,脖子关节竟然错位,脑袋硬生生扭成近乎90度的直角。
    可此刻纳什,满心沉浸在妹妹甦醒的惊喜之中。
    哪还顾得上身体的疼痛与错位。
    看到妹妹的双手,眼中震惊喜悦瞬间被放大到极致。
    因为清楚看到,妹妹不仅醒过来。
    而且被冻伤,呈现出乌黑手脚皮肤,此刻竟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生机。
    原本暗沉顏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粉嫩色泽慢慢浮现,肿胀也在一点点消散。
    万物有灵啊!
    纳什激动的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顺著脸颊滚滚而落。
    khilla把妹妹救回来了!
    这一刻,纳什內心如同汹涌的潮水,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如释重负的畅快堆积在心底许久的悲伤、恐惧与绝望,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喘不过气。
    而此时只想仰天大吼一声,將所有负面情绪都彻底宣泄出去。
    然而,当目光落在一旁昏迷的逢山身上时,到嗓子眼的吼声又被硬生生了回去。
    纳什生怕自己的吼声,会吵醒陷入沉睡的khilla,只能紧紧咬著嘴唇,脸上肌肉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
    躺在毯子里的柳兰,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此刻重新闪烁著灵动亮光,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两颗璀璨的星辰。
    回想刚刚到哥哥情绪的异样,儘管身体还很虚弱,但还是轻声开口问道。
    “哥哥,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纳什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激动,泪水早已不受控制流了满脸。
    连忙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脸。
    向跟往常一样,妹妹要是偶尔调皮捣蛋,或是不小心说错了话,总会条件反射抬起手,装出几分升起,轻轻拍一下妹妹脑袋。
    给她一个小小惩戒,让她长点记性。
    可这次,满心的喜悦,让纳什扬起的手在空中硬生生顿住。
    隨后变得轻柔无比,心翼翼落在妹妹额头,仿若生怕稍微用点力,就会惊扰眼前这个失而復得的宝贝。
    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柔和的微风,裹挟著一丝宠溺,又透著几分后怕,
    悠悠飘进柳兰耳朵里。
    “以后要听话,別乱跑。”
    感受到哥哥掌心熟悉温暖的温度,柳兰就像一只乖巧柔顺的小猫,脑袋微微一偏,亲昵的用脸蛋轻轻摩哥哥手心,眼睛里闪烁点点泪光,带著些许委屈,
    开启了碎碎念。
    “我本来回去是找泰迪,回来就找不到你们了。外面雪那么大,我当时害怕极了,好在我想起哥哥以前教我的办法,赶紧动手搭了个帐篷,然后就躲在里面,一直等你们来找我。”
    说到这,柳兰微微扬起下巴,眼中满是信任,“我就知道,哥哥肯定不会丟下我不管,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话音刚落,眼眶里泪水再也不住,滚落下来,“我当时真的好开心,
    以为终於有救了。可是等啊等啊,雪越下越大,我又开始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柳兰眨巴大眼睛,满是疑惑的盯著纳什,“哥哥,刚刚你为什么扭头不看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听著妹妹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话,纳什破天荒的没有丝毫厌烦感,更不觉得囉嗦,只是闷声解释道。
    “脖子错位了!”
    隨后眼神里满是疼惜与怜爱,抱起妹妹缓缓挪动脚步,朝著火堆走去让妹妹离火更近一些,暖得更快一点。
    在遥远寒冷的白令海之畔。
    科迪亚克港口一片繁忙景象。
    海风裹挟咸湿气息,呼啸吹过,將人们呼喊声、机械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属於海洋的乐章。
    河滩號停泊在码头,船身隨海浪轻轻摇晃,仿佛是一位歷经沧桑后稍作休憩的巨人。
    阿尔文静静靠在上甲板栏杆上,身姿挺拔却又透著几分慵懒。
    目光望向远方海天相接之处,眼眸深邃得如同浩渺大海。
    此时,一筐筐速冻阿特卡鱼正有条不紊的被送出船舱,工人们吆喝著,忙碌穿梭其中,闪烁银白光泽的鱼身,在昏暗天空下格外夺目。
    “船长,这一船挣了4万美元。”大副大步匆匆走来,脸上却不见丝毫喜悦,
    反而是一片阴霾,黑著脸向阿尔文匯报鱼获收益情况。
    然而,阿尔文对於这一笔收益却仿若未闻,根本没有在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被一种莫名奇妙情绪所占据。
    就在刚刚,一股难以言喻的开心如同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暖流。
    涌上心头,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中。
    那感觉来得毫无徵兆,却又无比强烈,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不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旁人难以理解的微笑。
    “没关係,我觉得挺好,不是吗?”阿尔文嘴角上扬弧度越发明显,笑容如同穿透云层的暖阳,驱散大副脸上的些许阴霾。
    隨后直起身拍拍大副肩膀,语气轻快又带著几分篤定,“告诉伙计们,卸完鱼获马上出海继续捕捞作业,等老板回信,每人一个大红包。”
    “二副,继续寻找阿特卡鱼群!”阿尔文转过身,朝著驾驶舱提高音量,
    向坐在探测声吶前的二副喊道。
    此时二副,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
    那是长时间盯著仪器、熬夜值守留下的痕跡。
    整个人疲惫不堪,像一只泄气皮球,有气无力回应。
    “收到。”
    海风依旧呼啸著,吹过甲板,发出鸣鸣声响。
    阿尔文深吸一口带著海腥味空气,目光坚定望向远方。
    这一趟出海捕捞,不仅仅是追逐鱼群、获取收益。
    背后似乎还有著更为重要的使命。
    那种莫名涌上心头的喜悦,仿佛也在暗暗催促河滩號继续前行。
    船员们虽然疲惫,但红包激励和船长號召下,也都重新抖数起精神,忙碌穿梭在申板各处,为下一趟出海做准备。
    科迪亚克港口,喧囂忙碌氛围达到顶点,鱼获交易区人声鼎沸。
    隨著最后一筐阿特卡鱼被搬上货车称重、结算,售卖鱼获流程终於画上句號。
    紧接著,河滩號雄浑有力的船笛声响彻码头,悠长笛声划破长空。
    船身缓缓晃动,挣脱缆绳束缚。
    如同一只甦醒钢铁巨兽,朝著波涛汹涌,白浪滔天的白令海驶去。
    卖完鱼获。
    河滩號拉响船笛,缓缓离开码头,朝著波涛翻滚的白令海驶去。
    码头上的卸货工人望向渐渐远去的河滩號,满是疑惑。
    这么好的捕蟹船。
    怎么会去捕捞廉价阿特卡鱼穷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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