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水怪
虽然虎子篤定说应该没看到。
可实际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太有底。
“那就好,要是被山哥知道了,还不得把咱们埋汰死!”黑皮嘴上附和,脸上露出些许如释重负的表情。
然而,当穿上衣服后,情况却变得糟糕起来此刻体內因药酒而產生的燥热,在没有冷水持续降温情况下,又开始燃烧起来,烧得浑身燥热难受。
黑皮忍不住扭动身子,试图缓解这种难受。
“我又热了!”
或许真是肾虚的缘故,药酒发作情况在虎子身上表现更为严重,烧的两眼通红,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想要向外释放,额头上豆大汗珠不断滚落,声音中带著几分难耐痛苦。
黑皮被这双通红眼睛嚇的一个激灵。
本能连忙往后退,迅速拉开与虎子之间的距离。
眼神中满是警惕慌张,大声叫道,“別看我啊,你给我滚远点,我特么可是男的!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去找小!”
“小有娃了,不能碰!”
虎子此刻已经被药酒烧得意识有些模糊,双手在自己身体上摸索,努力克制体內那股难以言喻的衝动。
通红眼晴中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就如同饿了十天的野狗,看到一坨屎都恨不得扑上去。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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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被虎子冒红光的眼睛一瞅,更是嚇得跟腿上装弹簧一样,瞬间向后一蹦,差点直接撞到身后的墙上。
慌乱之中,一把抓起桌上的冰水,用尽全身力气,猛的往虎子脸上泼去。
“狗曰的,我早就说了不能喝,不能喝,你非不听,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哗啦一下。
冰凉的水瞬间浇在虎子脸上,溅起一片水。
虎子顿时一个激灵。
原本如脱韁野马般的情绪,这才稍微稳定一些。
怎么也没想到,山哥泡的药酒,劲道居然如此之大。
当时尝了一口,只觉得比国內市面上卖的劲酒口感好点,压根没料到,喝下之后,身体就像著火一样,燥热难耐,还生出那些不堪的念头。
想到刚才自己脑海中產生的不堪想法。
虎子心有余悸,连忙开口,“要不再去河里泡个澡?这药劲实在太大了,我快受不了了。”
“还去?刚都差点被人看到了,你不要脸了!”黑皮一听,当即摆手反对这个提议。
说完,皱著眉头思索了片刻,“要不出去跑步,跑起来就能把药劲跑散,应该就行了“行!”
虎子现在也实在想不出其他解决办法了。
要是在国內,实在不行还能偷偷去来个大宝剑,好岁能缓解一下这股燥热。
可这里是鸟不拉屎的皇冠领,唯一能娱乐的地方只有小酒馆,要是惹出点乱子,还不被山哥揍得半死。
当下,两人匆忙换好衣服,急急忙忙走出房间。
巧的是,刚好碰上起夜的黑蛋。
黑蛋睡眼悍松,看到两个哥哥鬼鬼崇崇模样,好奇开口问道,“哟,酒醒啦?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跑步,锻链身体!”虎子隨便应付一句,语气颇为含糊,说完便拉著黑皮,脚步匆匆跑出木屋。
锻链身体?
黑蛋愣了愣神,以为自己一觉睡到天亮了。
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看到显示时间才凌晨3点半。
大半夜去跑什么步。
当即撇了撇嘴,望著两人离去方向,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说罢打著哈欠,转身慢悠悠走回房间。
一头栽到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离开木屋后虎子和黑皮原本打算沿著河边跑步,儘快把药酒的劲儿给消耗掉。
可没跑几步,看到一道道手电筒光柱出现在融冰河两岸,那些光柱在黑暗中来回晃动,似乎在搜寻什么东西。
难道有游客掉水里了?
人顿时好奇心大起,於是寻著手电筒灯光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迎面撞上背著枪的佩恩和几名同样全副武装的老兵。
“伙计,出什么事了?”黑皮的英语还算凑合,主动上前招呼並询问。
见到是老板的弟弟,佩恩皱了皱眉,隨后把手电筒递给身旁的老兵,表情一脸严肃,压低声音说道。
“刚刚有游客在河边发现水怪,我们正在进行搜索。”
水怪?
黑皮听闻不禁有些惊讶,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融冰河。
这破河沟窄得可怜,稍微用点力一泡尿就能尿到对面去。
就这么个小地方,里面还能藏著啥子水怪?
“是不是看错了,应该不可能吧!”黑皮满脸狐疑,昨晚自己还跟虎子一起下河游泳有没碰到。
“有游客用手机拍了视频。”伊夫一脸认真的摇摇头,说著掏出手机,点开视频播放给他们看。
两人见状,赶忙把头凑过去。
手机屏幕上,一段视频缓缓播放起来。
视频里先是传出一阵女人凶巴巴威胁声音,紧接著,画面切换到昏暗场景,缓缓流淌的融冰河出现在镜头中。
隨著镜头晃动,在一处模糊画面角落草丛里,伴隨一生惊叫声响起,两道白色影子如鬼魅般一闪而过,旋即迅速入水。
这就是水怪?
虎子和黑皮下意识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言说的尷尬。
很明显,那两道白影就是自己,昨晚趴在草丛里散火被人发现,害怕被人看见没穿裤,才钻进水里仓惶跑回木屋。
玛德!!
不就是大半夜在河里泡个泡,不就是忘记穿裤。
谁手那么欠,还拿手机拍成录像。
想到这里,两人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祈祷千万別因为这事把自己给曝光了。
回头山哥要是知道了还不揍死我俩。
佩恩神色凝重收回手机,语气严肃说道,“就是这两个白色影子,根据推测,其体型与成年人差不多,初步判断应该属於大型水陆两棲动物。但目前还不清楚它对人有没有危险。”
听到这话,虎子和黑皮只感觉尷尬到极点。
脚趾在鞋子里都快把草地抠出一个洞来。
为了面子,又不能承认视频里的白色影子就是自己两人。
“不就是下河洗个澡。”虎子用中文小声嘀咕,“竟然被人偷拍成水怪,老外素质真特么低,有没有公德心。”
黑皮听到虎子的吐槽,赶紧不动声色扯了扯虎子袖子,隨口编个理由。
“那啥,我们晚上吃太多,撑得睡不著,正打算沿著河跑步消食呢,正好也能顺便一起找找那水怪。”
佩恩微微点头,表示认可黑皮的提议,此前与老兵们仔仔细细把融冰河附近检查好几遍,然而,並没有发现所谓水怪的任何踪跡。
依照水怪能够上岸的行为表现来推测。
保安队觉得很可能是水怪受到游客的惊嚇,慌不择路爬上岸,而后逃进广的苔蘚草原。
毕竟那苔蘚草原之中纵横交错著眾多河流与水坑。
如果水怪真的藏身其中,搜索麵积將会大幅增加,搜索难度也会呈几何倍数增长。
以营地目前现有人手来看,想要全面搜寻,肯定是远远不足的。
此时有人主动帮忙,倒也能分担一些压力。
当下,佩恩抬手迅速朝身旁的老兵做了个手势。
一名老兵立刻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
佩恩接过其中手枪,又拿起一支手电筒,分別递给黑皮和虎子。
“谢谢你们帮忙,要是有发现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千万不要靠近。我们也不清楚这个水怪有没有攻击性,如果它袭击你们,就直接开枪,保证自己的安全是首要的。”
开枪?
黑皮和虎子听到这话,嘴角不约而同浮现出一抹苦笑。
这要是真开了枪,不就等於打自己。
不过,两人还是各自伸手接过了手枪和手电筒。
好在以前来皇冠领在靶场没少玩枪,对手枪的使用倒也不陌生。
“那行,我们先去那边四处转转。”黑皮把手枪塞进兜里。
“小心点!”佩恩再次叮嘱道。
两拨人简短交流后,便各自散开行动。
待佩恩他们走出一段距离,身影逐渐模糊后,黑皮赶忙拉著虎子,快步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河边角落,压低声音。
“现在好了,你说怎么办?”
“打死都不能承认。”虎子想都没想,果断地摇摇头,斩钉截铁说道,“山哥要是知道水怪是咱俩,非得拿大巴掌呼死我俩。”
“行,这事咱俩就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黑皮也跟著用力点点头,隨后又赶忙补了一句,“尤其是儿,她那张嘴,啥话都往外说,一点都不保险,你特么嘴巴严实点。”
想到儿那张广播嘴,要是知道水怪是自已和虎子。
搞不好分分钟就能传遍整个营地。
就算虎子是她男人都没用。
“我发誓,要是说了,我死全家。”
虎子一脸决然,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
这么丟脸的事,无论如何都得烂在肚子里。
“马德,你这是发誓?你直接让我和山哥去死得了!”黑皮细细品完虎子的话,没好气翻了一记白眼,暗自嘀咕这傢伙发的什么狗屁誓,转身就沿河边向前跑去。
“哎哎哎,你去哪?”虎子被黑皮行为弄得一愣,赶忙大声问道。
“跑步找水怪,装装样子你不会?”黑皮没有回头,丟下一句话,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等等我,你说是不是真有水怪,黑漆马虎怪嚇人的。”
虎子嘴上嘟囊,说完连忙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一边跑还一边不时左右张望,生怕真有水怪突然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
翌日清晨时分。
夜幕还未完全褪去,天空依旧被黑暗主宰。
整个营地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色薄纱温柔包裹。
沉浸在一片静謐的薄雾之中。
木屋、餐厅、酒馆所有建筑,包括苔蘚原都在雾气里若隱若现,如同一幅朦朧的水墨画。
逢山向来规律的生物钟,准时將他从睡梦中唤醒。
昨夜在药酒加持下,和詹妮度过一段特別的时光,逢山化身大厨,一晚上教会詹妮好几道菜看,直到詹妮实在表示再也学不进去了,才放过她。
醒来后。
並没有著急起身,而是愜意又躺了一会,享受这片刻寧静。
隨后,逢山动作轻柔的挪开詹妮骼膊,生怕惊扰到还在熟睡中的她。
接著换上舒適的衣服与轻便的跑鞋,做完这些,偷偷把手伸进毯子下面,悄然释放出一道强身咒。
一切完毕后,逢山悄然离开臥室。
来到一楼,宽木屋里静悄悄的,瀰漫清晨独有的静謐气息。
就在这时,黑蛋从客房里走出来,同样一身准备晨练的装扮,运动服显得乾净利落,看来也是准备出门晨练。
逢山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亲切笑容,“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作息已经习惯起早了!”黑蛋微微低著头,双手不自觉搓弄著衣角,神情有些侷促回应。
但这句作息习惯,道尽此前的生活方式。
枯燥、机械、乏味。
清晨6点左右起床,整理內务並集合进行晨练点名。
早餐后进入劳动或学习时。
午休。
晚餐后集体活动就寢。
每天如一日,年復一年,来自高墙的作息生活已经融入身体。
因为逢山也是这么经歷过来的,明白这种习惯背后的不易。
看著黑蛋些许尷尬的表情,逢山很默契的岔开话题。
“虎子和黑皮呢?”
黑蛋看向旁边紧闭房门,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发生的事情,嘴角不自觉上扬,脸上露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容,“他俩应该还在睡觉,昨晚喝醉折腾了一夜。”
“不管他们了,咱哥俩一起跑步。”
逢山一边说著,一边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
对於昨晚眾人喝酒的情形心知肚明。
毕竟药酒用那么多珍贵药材和动物编泡而成,劲儿大得很。
就说虎子和黑皮,人均喝一斤多。
身子不得像看火一样燥热难耐。
即便自己,昨晚多亏有詹妮帮忙,折腾到大半夜,才把那股酒劲给缓过来。
虎子和黑皮就他俩大老爷们,身边可没个能帮忙缓解的人,想来昨晚够他们受的,怕是烧得够呛。
想到这里,逢山不禁咧嘴无声笑了笑,带著一抹过来人的心照不宣。
隨后,拍了拍黑蛋肩膀,一同走出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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