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双透视神瞳 - 第278章 画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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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8章 画中画
    故宫博物馆的人很多,在门口已经排成长队,慢慢的等待著进入。许墨停的是博物馆內部车位,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瘦瘦的男人迎上来笑著问道:“是许墨先生吧?”
    “我是许墨,您是朱老师?”
    “鄙人朱友亮,我们古馆长已经跟我说了,那我们直接去办公室坐坐?”
    “行,故宫博物馆我也是第一次过来,这边人多,我还真怕自己迷路绕不出来。朱老师,给您介绍下,这位是魔都静安寺古玩城听雨斋老板张德丰先生,我和张叔认识很多年了,我对古董的认知很多都是从张叔身上学到的。”
    朱友亮可是深知许墨的来歷,在古董鑑定圈子里他几乎是天板那个层次的水平。真是没想到,他对古董的认知竟然还是从这个古董店老板身上学到的。还是老话说的好,高手在民间。
    “张老板,幸会幸会。”
    张德丰有点尷尬,他连忙说道:“惭愧惭愧,许墨这是抬高我了。这次我看走了眼,损失惨重。不过许墨说我买到的画可能另有玄机,所以今天才过来麻烦朱老师帮忙再鑑定下。”
    “张老板客气,那等会我们一起好好研究下。”
    朱友亮可没有骄傲的心態,许墨自己本身就是个字画鑑定高手,否则也不可能在市场上淘到唐朝謫仙人李白传承下来的唯二神作。今天来了,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他也是认可了自己在古董字画圈子里鑑定能力水平。
    故宫博物馆里擅长古董字画研究的有好几人,许墨的大名他们也都是如雷贯耳。去年的张献忠沉银宝藏,今年的方腊宝藏,不管是谁只要能够执掌其中一个考古项目,那都可以吹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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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许墨执掌两项,而且还这么年轻,未来他绝对能成为考古圈的泰山北斗。
    因此听闻许墨带著一幅疑是明朝唐寅的真跡来此,很多研究员,专家立刻放下手头工作,匯聚到一间大会议室里。
    “许墨,你的名气真大,这么多人应该都是衝著你来的?”
    张紫茗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许墨的手臂,示意他扭头看看门口,接连有人走进会议室。
    “大概率是衝著这幅古画来的,真要是鑑定为唐寅的真跡,那你爸这次著实是捡了超级大漏。”
    不管是不是见过面,眾人纷纷和许墨打招呼,算是露个面,希望將来能有合作的机会。
    朱友亮已经將那幅画平铺开来,他戴著乾净的宝手套,拿著一个放大镜在仔细的鑑定著。其他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
    “老周,你来看看,这幅画有点意思了。”
    朱友亮將放大镜递给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然后让开位置。
    姓周的专家也看了会儿,神色越来越凝重,接下来先后有五个字画方面的鑑定专家一一看了看。
    “朱老师,对於这幅画您有什么看法?”
    张德丰带著几分期待问道,唐寅的大作啊,如果能够给他另外一个不同的答案,那他的人生就一下子从低谷衝上巔峰。以后老老实实过著自己平静而知足的小日子就行,再也不要去赌一赌了。
    朱友亮没有立刻给答案,而是看向站在一旁的许墨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许墨指指画面中的两处说道:“如果真是唐寅的真跡,这两处笔法不会如此的稚嫩,和周围的笔法有点格格不入。所以我的初步判断,这幅唐寅的古画不是他本人的大作,可能是他的学生,或者是书画好友模仿他的作品。”
    朱友亮和其他的专家对视几眼,好像还没意识到这两处的败笔,他们连忙文低头仔细的鑑定起来。
    张紫茗看到他们这些专家的姿態,心里对他们的水平又已经有新的判断,看来他们加起来都不如许墨厉害。
    几个字画专家研究討论后,朱友亮朝许墨竖起大拇指说道:“还是你更有眼力,连这点细微的差距都能鑑定出来。许先生,那依你的意思,这幅画並不是唐寅的真跡?”
    许墨嗯了一声:“我个人是这样的鑑定结论,但如果忽略这两处细微差距的话,这幅【百鸟朝凤图】从绘画风格,整体布局,画面立意来看,认定它为唐寅真跡也是没问题的。因为在作画过程中讲究一气呵成,中途一旦被什么事情打乱了思路,那出现笔法上细微的差距也是正常的。”
    他没有把话说死,只是把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提出来而已。
    故宫博物馆的诸位专家也小声交流一番,许墨刚才的结论还是有理有据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许墨的鑑定结论,他们肯定会一致鑑定为唐寅真跡。
    张德丰心里跟猫抓一样的难受,他凑上前小声说道:“小墨,你总得给我一个准確的鑑定结论吧,这幅画到底是不是唐寅的神作啊?”
    许墨扭头看他一眼笑道:“只要存在疑点,那对於鑑定结论就要保留余地,
    你不必问我,你得问问大家的想法。”
    他不想打击张德丰,他內心认定这幅画不是唐寅真跡,如果是明朝四大才子之一唐寅的真跡,就不可能用他的传世神作来隱藏另外一幅古画。
    古董鑑定上就是这样,只要有一处疑点,那十之八九都不会认定为真品。
    “许先生,这幅画的水平足够达到唐寅的高度,正如你说的那样,或许当年唐寅在作画的时候思路受到外界干扰导致画的笔法有变化,所以我个人更倾向於鑑定它是唐寅真跡。”
    朱友亮在初次鑑定中並没有发现瑕疵,即使后来许墨指出来,他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毕竟许墨又给他们提出一个可能性。如此一来,將这幅画鑑定为唐寅真跡也绝无问题。
    在场的其他字画鑑定专家各自发表了看法,大多数认定为唐寅真跡。
    张德丰心里那个爽啊,拨开云雾见天明,没想到被自己认定为品的画还真是唐寅真跡。
    “张老板,你能说说这幅画是怎么得来的吗?”
    朱友亮好奇的问道,如果是有传承的,那可以给这幅古画加分。
    张德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给自己下套的人手中不止一幅这样的画。他心里一下子又悬起来,世上只有多幅一模一样的假画,绝对不会出现多幅一模一样的真跡。
    这幅画和自己之前一直看到的那幅画一模一样,至少他是这么认定的,之前那幅画他鑑定过几次认为是真跡,如今这幅画也被认定为真跡,反过来说,这两幅画很可能都不是唐寅的真跡。
    想到这里,张德丰心里顿时又升起一股凉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朱友亮的问题。
    “朱老师,您再仔细的看看这幅画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许墨见到他神色微变,及时插话给他解围。
    “其他异常?”
    朱友亮愣了下,然后回头看看那幅古画,许墨提到这点肯定是已经发现了这画的异常之处。
    他仔细文看了看,然后望望其他的鑑定专家。
    十几分钟后,朱友亮他们都看向许墨,这位年轻的后辈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和震撼。
    “画中画。”
    许墨轻声说道。
    画中画,意为画中夹著其他画。
    朱友亮他们顿时再次围上去,把那幅画翻过来,仔细的再看看装裱上的破绽。
    许久,朱友亮才看向张德丰问道:“张老板,许先生说这幅画有画中画,相信他不是无的放矢。这幅画如果是唐寅真跡,那用它来隱藏的另外一幅画可能来头更多,我们想要试一试,將这幅画装裱揭开。但这幅画是你的,价值不菲,所以还需要看你的决定。”
    张德丰哪里有主意,他只好看向许墨,
    许墨轻鬆的笑道:“张叔,我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况且朱老师是古字画方面的顶级专家,他在揭画的时候也不会破坏到原本的画作。”
    朱友亮此时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
    “连你都不相信的话,张叔还能信谁,就依你的意思。”张德丰想到许墨的本事不再迟疑,况且他都已经接受了被宰一百八十万的结局,现在峰迴路转有可能出现奇蹟,那肯定会再尝试一次的,也就是再赌一次。
    故宫博物馆里的专家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许墨的真容,没想到初次见面就会遇到这样平生难得一见的鑑定场面,一传十,十传百,连馆长和副馆长都闻风跑过来看看到底会有什么奇蹟发生。
    “许先生,我现在是亚歷山大啊。”
    朱友亮见会议室里的人越聚越多,反而有点小小的紧张,心里默念千方不能失手。
    “朱老师,你放心施展,万一真有意外发生,一切有我兜底。”
    许墨当著所有人的面这么说,朱友亮不再犹豫,开始揭画的流程。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就连许墨都认真的看著他每一步的动作,过程很嫻熟,很轻盈。
    当装裱的背景纸湿透时,经验丰富的朱友亮终於发现了异常。
    “还真有画中画。”
    会议室里短暂的嘈杂后再次安静下来,张德丰靠的最近,比谁都紧张,能不能改变他下半辈子的命运,就看这幅画中画到底是谁的名作了。
    装裱纸被顺利揭开,朱友亮更加小心翼翼的揭开第二层纸,那是一幅画。
    当整幅画安然无损的揭开平铺在乾净的桌面上时,先睹为快的张德丰惊呼道:“难道是明朝唐寅的【仕女图】?”
    许墨目光扫去,不禁羡慕起张德丰的逆天运气,那幅画中画的確是唐寅的真跡【仕女图】无疑。
    在二十多年前,一场米国佳得拍卖会上,唐寅另外一幅【仕女图】就已经拍出约六百六十方元的价格。在七几年的时候拍出这样的价格,那就是天价。
    如果现在再上拍,超过五千万元也不是没可能。
    没想到在这幅画中画中竟然揭出另外一幅唐寅真跡【仕女图】,在场很多人都露出了震撼。
    朱友亮比谁都激动,这可是他亲手揭出来的唐寅真跡,今天將成为他最高光时刻。
    许墨已经鑑定完毕,看著四周博物馆专家都朝前挤,不由拉了下张紫茗的手臂,示意她暂时让开。
    两人出了会议室,在走廊里,张紫茗深呼吸几口,想必此刻她的內心也非常的不平静。
    “老班长,今天这事我没给你丟人吧?”
    许墨笑眯眯的问她。
    张紫茗瞄他一眼说道:“唐寅的真跡可不便宜,你这个忙帮的太大,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你別张口,以身相报的念头立刻熄灭掉,你不是我的菜。”
    本来还有点笑眯眯的许墨脸色一下子僵硬住,然后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老班长,你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你也不是我的菜。”
    张紫茗目光反而幽怨的瞄他几眼:“是本姑娘长得不够漂亮?”
    “那你看不上我,难道是我长得不够帅?”
    许墨反问道。
    “那倒不是。”张紫茗想了下才说道,“怎么说呢,你这样的人今后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美女。我自信还有几分姿色,但本姑娘最討厌活的那么累。我们两个当一辈子的朋友,比当你老婆要轻鬆的多。”
    许墨心里仿佛受到触动,没想到老班长心里是这么评价自己的。
    “许墨,你在想什么,没有生气吧?”
    “好好的我生什么气。”许墨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老班长,刚才我差点受到暴击,还以为你看不上我是因为我长得太挫的缘故。”
    张紫茗美目看著他,很郑重的表情上下打量他:“许墨,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其实我一直都不了解你。尤其是这两年,你的变化之大,甚至让我有点恍惚,感觉你从凡人一下子成神了。”
    许墨捏捏自己的脸:“要不你一下我,看看是不是正常人的血肉。”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真成神了,我反而会毫不犹豫的对你死缠烂打的。”
    “为什么吗?”
    张紫茗警他一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也想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许墨立刻哈哈哈大笑起来,老班长的性格就是这么直爽。
    “私底下问你,那幅画中画真的是唐寅的真跡?能值多少钱?”
    “真跡无疑。”许墨止住笑想了下,“至於价格真不好说,但上拍的保底两千万肯定没问题。要是张叔愿意转让,我甚至可以直接出价三千万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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