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双透视神瞳 - 第374章 真跡【赤壁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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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真跡【赤壁赋】
    这事许墨肯定不会瞎说,张德丰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升起一股愁容,好久才长嘆一口气。
    许墨想了下说道:“张叔,我和紫茗认识很多年了,在学校里的时候她对男同学其实就挺牴触的,我问个不该问的隱私问题,我那个老同学她这边没什么问题吧?”
    指指自己的心口位置,张德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哎。”
    张德丰又是一声长嘆,看他的表情,张紫茗难道还真有什么心理问题不成?
    许墨脑海中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他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或许张德丰有什么难言之隱。
    “张叔,那边空出来,我们进去看看。”
    许墨转移话题,三两步从人缝中穿过来到那张长桌前,那幅作品正展开平铺在桌面上。
    张德丰也跟上来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你先看,別说话,別发表意见。”
    “我知道。”
    许墨一边回应,一边看向整幅字。歷史上名人流传下来的作品一般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而要鑑定一幅书法作品是否为真跡,主要是从三方面入手,一是用笔,二是结体,三是章法。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於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於东山之上,徘徊於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许墨小声念著,这幅行书作品第一大段落用笔十分精到,笔画圆润有力,起承转合间流露出深厚的功力,线条刚柔並济,既有力度又不失柔美。
    而且字形结构严谨,虽为行书,但仍保持楷书的端庄稳重,字形大小错落有致,整体和谐统一。
    最重要的是章法自然,整体布局疏密得当,字与字,行与行之间呼应自然,
    整体节奏流畅,给人以赏心悦目之感。
    “好书法。”
    许墨心里暗暗一声惊嘆,这幅字就算不是出自文徵明之手,也能看出书写者的功力火候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他继续朝下看,书法令他赏心悦目,忍不住连声叫好,旁边討论的人都扭头看向他,眉头微皱。这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懂什么是书法?
    张德丰有点不好意思的向他们点点头。
    “张老板,这是你儿子?”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笑著问道。
    “我倒是巴不得他是我儿子呢,可惜我没那个福气。”
    张德丰耸耸肩头,语气十分可惜,立刻引来四周一阵笑声。看来是他带过来的晚辈,虽然他们不认识年轻人是谁,但都认识这个听雨斋的老板张德丰,这两年他手中可是真有一些好货的。
    他们在笑的时候,许墨脸上却收起笑容,露出一丝丝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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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朝下看,脸色越是难看。这幅书法作品前面大部分不管是笔力还是章法都是巔峰之作,可是到了后面小部分,乍看起来笔法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可许墨却一眼看出字与字之间气韵不够流畅贯通。
    书法作品讲究的是一气呵成,所以很多书法大师完成一幅完美作品后都会感觉心力耗损,需要静心养神。
    这幅行书【赤壁赋】到了后面,书法者就像精神无法集中,需要停顿休息,
    这样就导致气韵中断,甚至到了结尾一段,笔力章法上已经有点拉垮。
    许墨心里升起非常不妙的感觉,他最后看看作品末尾的印章,是鸟篆体【文微明印】,而在作品开篇右下位置,还有一个印章,是小篆体【文壁之印】。
    开篇没有问题,留下的印章也没有问题,但是整幅书法在后面的笔力上出了问题。也不能说是问题,而是淡淡的瑕疵。
    当然这是在许墨眼中如此,或许其他人就感受不到这种笔法气韵的不连贯。
    许墨心里有点不舒服,他眼中一缕七彩光芒一闪而逝,眼前的这幅书法作品陡然爆发出海浪巨潮一样的晶莹之芒,然后凝聚出三层七彩光罩。
    他仿佛看到了一位书法巨匠在挥笔行字,每一个字都像被赋予了神韵,赋予了新的生命力。
    只是到了后面有种心力交,力不从心的感觉,导致整幅书法前后笔力上有差別。
    许墨脸上终於露出不可思议之色,这幅书法作品居然真的是明朝四大才子之一文徵明的真跡。
    “小伙子,你看完了没有。看完了让一让,我们也想看看。”
    有人拍了下许墨的后背,许墨这才回过神,朝旁边走了几步让出位置。
    “许墨,那幅文徵明的【赤壁赋】如何?”
    张德丰小声问道。
    “前面是书法巨匠的巔峰之作,到了后面有点力不从心,笔力不足,有点可惜。”
    “是挺可惜的,如果不是后面笔力章法上有瑕疵,这幅书法作品肯定是今天最热门的。他们都在討论这幅字,基本上都认定是高仿作品,但说实话,仿作的人功力也很深厚。”
    张德丰感到可惜是认为这幅作品是他人高仿之作,而许墨可惜的是这幅书法大作应该是文徵明人生最后阶段写的一幅作品,或许正是因为年寿已高,精气神不足,导致行书到后面力不从心。
    “张叔,这幅字虽然有点小小瑕疵,但我觉得还是可以买回去欣赏欣赏的。”
    许墨提醒他一声。
    “家里没地方悬掛。”
    得,这老张同志没能听懂自己的话外之音。
    “张叔,这幅书法作品主人是谁,想要多少钱转手的?”
    “城隍庙书云坊的董老板,参加这样的交流会,先让大家自由鑑定,如果认定是真跡或者真品,你们最后的阶段就可以自由竞价,价高者得。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钱,这里面的小心思你也懂得。”
    如果在港岛上拍的话,这样的巨作至少也要过千万吧,未来轻轻鬆鬆过亿。
    这样的话,光是中介费都要过百万了。他们这么一搞,这笔钱就能省下来。
    许墨心里有数了,他看看其他的长桌,上面摆放的东西真不少。许岑和她那个好朋友徐萱萱都在看著。
    “张叔,你其他的看过没有?”
    “还没有,在这之前董老板就散布消息提到这幅文徵明的行书【赤壁赋】,
    所以我们一来都涌到这边先鑑赏下。你去看看其他的吧,有喜欢的可以一起参与竞价。”
    张德丰和许墨分开,各自选择一个人少的长桌开始一一看起其他的展品。
    “哥,这些瓷器都好好看。”
    许岑走过来指指那些瓷器说道。
    “你喜欢的话,等你將来结婚了,哥送一千件各种古瓷给你做嫁妆。”
    许岑眨眨眼,又扭头看看长桌上的那二十多件瓷器,顿时觉得它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自己哥哥手里那可是有超过十万件古董瓷器的,比它们好看的多了去。
    许墨目光一扫,微微摇头,那些瓷器中只有一半是真品,其他的都是高仿品,但高仿的工艺真不错。
    瓷器除非是那种捡漏的,否则许墨已经不太感兴趣直接用真金白银去高价买一个古董瓷器。
    “许墨,过来过来。”
    张德丰又喊他过去。
    “张叔,又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这块砚台看起来还不错,但我对这个没研究,分不清好赖。你看看这砚台品质如何?”
    许墨目光看向桌子上木盒里的一块长方形的砚台,他小心从木盒中拿出来翻看了下。这块砚台材料用的是澄砚,是一种泥砚,华夏四大名砚之一。
    澄砚的製作原料为泥,经过特殊的烧制工艺形成,其顏色会因原料来源和烧制时间的不同而有所变化,其中以硃砂红和鱔鱼黄最为名贵。
    眼前这件砚台只是微微泛黄,並不是最好的那种鱔鱼黄,否则光是这块料子就很值钱。
    细看去,砚堂与砚背平整,上为流淌式砚池,古朴典雅。砚一侧雕饰鲤鱼纹,另一侧留有铭文,写道:古有此制以鱼饰之,今吾得之墨亦有余。
    最后面又留下『老岳记”款识。
    整块砚台看起来古意黯然,大方得宜,质地温润,如果將之置於文房书屋之中,肯定是十分雅致。
    “许墨,老岳是谁?”张德丰用指尖指指那个款识轻声问道。
    “他就是民国时期的吴昌硕,此人多才多艺,成功最早的是篆刻,雄浑苍老,创为一派。功力最深的是书法,尤擅石鼓文。影响最大的是国画,以篆书、
    狂草入画,喜作大写意卉。他的艺术达到熔诗、书、画、印『四绝』於一炉,
    为近现代书画篆刻大师。所以这块砚台如果是他的作品,那价值不小。”
    “吴昌硕的台,那怎么也要五十方以上了吧?不过这玩意也不知道真假,
    你能有个鑑定结论吗?”
    许墨翻看了会儿,然后將之放回木盒中说道:“这东西还不错,值得入手。”
    “真是那个民国篆刻书画大师吴昌硕留下的?”
    一听许墨建议他入手,张德丰有点小小的高兴。许墨的鑑定肯定没问题,最后就看砚台的主人到底想多少钱转让吧。
    “许墨哥哥,喝点枸杞老薑茶,天冷喝下去身体暖和。”徐萱萱端来一杯刚倒好的热茶。
    “萱萱,你喊『许墨哥哥”怎么喊得那么顺口,他是我哥好不好,听起来腻歪的很。”
    许岑伸手抢过那杯枸杞老薑茶嘀嘀咕咕的说道。
    “那边有自助的,你自己去倒一杯不就行了。”
    徐萱萱脸色微红,见许岑瞪著她,连忙说道:“我再去给许墨哥哥倒一杯。”
    那小丫头跑开,许墨从小岑手中接过那杯热茶责怪道:“萱萱说的对,你有手有脚的自己去倒茶。”
    许岑朝他翻个白眼跑开了。
    “小子,你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呀?”
    张德丰见他端著茶没喝,然后自然而然的又从他手里接过去笑著说道。
    “没办法,我长的太帅。”
    张德丰上下打量他一眼,居然还点点头:“你小子骨架模样的確不错,有钱有本事,將来还不知道要招多少女孩子稀罕呢。”
    “张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真有那么帅,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闺女,她对我总是冷冷淡淡的,总是想著跟我切武艺,我猜她是不是趁机想揍我一顿。”
    许墨说到这里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张德丰脸上出现几条黑线,许墨没注意到,接著又道:“不过老同学对我还算不错,至少还能跟我一起吃饭说话聊天逛街什么的。”
    “许墨,这是真的?”
    张德丰眼神突然一亮,连忙追问道。
    “什么真的?”许墨扭头看他一眼,还以为他在问砚台的事情,点头道,“我鑑定过,这的確是民国吴昌硕铭鲤鱼纹砚。”
    张德丰还想再问,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用话筒说话,让大家都聚集到空旷的地方,那边有个小小的舞台,看样子是要准备对一些古董进行竞拍了。
    “张叔,我们也过去看看。”
    许墨现在对那幅文徵明的行书【赤壁赋】很有想法,只是要把它当成真跡来竞拍的话,那价格肯定很高。但即使高,对於未来的巨大增值空间来说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是大几百万,甚至过千万去买,在这个场合实在是太招摇。
    至於其他的东西,目前也就吴昌硕的砚台还能入眼,但这种大开门的好货想必感兴趣的人也多。
    眾人相继入座,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丰饶的气质女人站在舞台上激情的说著一些开场白。三四分钟后,今天带过来的藏品才一一的端上台,让在场的人竞价。
    “哥,你想买哪个?”
    许岑小声问道。
    她话音刚落,许墨就举起了一块竞价牌子。虽然年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很快就被接二连三举牌的人给淹没了。
    “哥,你就举一下?”
    许岑感觉很无语的样子。
    “重在参与,过程和结果不重要。”
    许墨嘿嘿一笑。
    接下来就很有意思,只要主持人话音刚落,第一个举牌的肯定是许墨,有时候他会跟著举几次,有时候他就举一次,好像是真的重在参与,能不能竞拍得到那不是他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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