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鼻子,老朱皱了皱眉头。
“怎么总感觉不太舒服?”
“爷。这刚发春,天气还凉呢,加件衣服吧。”
隨侍的太监说道。
老朱点了点头:“那给咱拿件袍子吧。”
.....
郑国公府。
酒过三巡。
中华民族的酒桌文化源远流长,特別是在武人中,没有关係是一顿酒拉近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吃一顿酒。
朱橚端著一碗酒来到徐达面前。
“叔父。这一碗酒我敬你!”
“干了!”
说著朱橚一饮而尽。
“好!”
周遭大声叫好。
朱橚的脸红扑扑的。看著徐达:“叔父,我父皇常说你是我大明的柱石。没有你就没有我们今天的这好日子!”
“陛下言重了!”徐达很是感动,热泪盈眶。
“我父皇说过,无论是常家还是徐家,那和我们朱家都是一家人。让我们和叔父还有茂哥多多联络。这人吶,常常联繫就熟悉。要是经常不联繫,原本熟络的关係都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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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的是。改日叔父设宴,到时候喊你们来吃酒!”
“???”
还在吃的朱樉忽然停了下来,一脸懵逼地看著觥筹交错间又弄到了一顿饭的老弟。
“叔父放心,到时候我和二哥一定到场!”
“我们就是担心麻烦了叔父。其实这设宴不设宴的不打紧,一家人么,不需要讲究那么多。如果叔父不嫌烦的话,我和二哥改日就到叔父家蹭饭吃。”
“茂哥府中我们是指定要来的。这是大嫂的嘱咐。叔父那头我们也熟络熟络,这是父皇的嘱咐。”
“儘管来!这有什么麻烦的?添两双碗筷的事儿罢了。两位殿下儘管来!”
“叔父。你这就见外了。你看我和二哥都喊您叔父了,您怎么还喊我们殿下?”
“哈哈哈哈。好好好。樉儿、橚儿。来,吃肉!”
徐达很高兴,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虽然他的功绩很大,可他更明白,君臣有別。可现在,皇子对自己是这个態度。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陛下的言传身教啊!
陛下,真是个念旧的人吶!
重情重义!
.....
一旁。朱樉已经彻底看呆了...
朱橚坐回到位置,朱樉偷摸的就凑到了他的跟前。
“老五。你真牛!”
“嘿嘿,可以吧?以后吃饭的地方不用愁了。”
“你脸皮真厚...我就做不到。要不然也不至於肉都吃不到...”朱樉感慨。
朱橚:“.....”
......
一顿酒菜,朱橚打著老朱的旗帜疯狂给桌上的常茂和老徐上情绪价值。
还真別说,这老朱的旗帜就是好使,轻轻鬆鬆就把关係彻底拉近,亲如一家了。
一口一个茂哥,一口一个叔父叫的常茂和徐达都不好意思了。
我叫你一声茂哥,我到你家蹭饭很合理吧?
我叫你一声叔父,我到你家吃饭你不能挑我理吧?
既然都是一家人,朱橚果断地选择向亲爱的叔父狠狠地哭诉了一波。
痛哭流涕,控诉老朱不给零钱。
常茂和徐达一阵劝慰,徐达更是当场掏出了三十两的银子,说是他这个当叔父给的零钱。
朱橚当即推辞,硬是给写了一张借条。
边上只顾著吃肉的朱樉已经彻底看呆了。
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的这个五弟了....
这特么的,五弟,你才十岁啊!
十岁,吃了一顿酒菜,把堂堂魏国公和郑国公就给说的痛哭流涕,硬是给聊成另一家人?
.....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常茂亲自送走了徐达,又亲自送別了朱橚和朱樉...
吃饱喝足的哥俩走在应天府的街道上。
朱樉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朱橚还在感受著这独属於大明的气息。
虽然穿越过来几个月了,可每每走在这应天府的街道上,总会有种恍惚的感觉。
谁能想到这一睁眼的功夫,自己就从高楼林立的新世纪来到了数百年前的大明呢?
......
根据原歷史。
应天府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將是大明的国都。一直会持续到朱棣迁都为止。
现在是洪武四年,老朱正值壮年,整个大明就像是初升的太阳一样充满了朝气。
用讚扬的话说,那就是现在的大明,发展潜力很高。但换个说法,也就是现在的大明百姓,仍旧处於水深火热之中。
永乐盛世形成的前提是老朱勤勤恳恳一辈子作为前提条件。老朱和整个大明百姓休养生息整整几十年,才有了后世的永乐盛世。
而如今的大明,还处於百废待兴,制度也处於有序和无序之间,在摸索中前进。
封建王朝每一次的朝代更替都意味著大量生產资料的遗失。很多原本在前朝就已经推广的东西,到了新的朝代,又要重新摸索。
更何况大明的前朝是元朝。
草原民族建立的王朝比汉人王朝的行径更为野蛮。这也导致了制度、文献几乎全部都被破坏。或许在民间这些东西还留有传承和拓本,可老朱接手的宫中,却几乎是一穷二白,制度和技术都要从头摸索....
朱橚和朱樉吃饱喝足走在朱雀大街的街头。
有小贩在叫卖,也有行人驻足。有人在围观杂耍,有人在买著布匹胭脂。
虽然秩序还很混乱,但从大家的脸上已经看到了安定。
在这个时代,和平已经是极其难能可贵了。
路上朱樉忧心忡忡的。朱橚察觉到了自己二哥的异样。
临近回宫的时候朱樉忽然拉住了朱橚。
“老五,你想用从魏国公手里借来的钱做生意,不会出事吧?父皇可说了,不能与民爭利的。”
没错,从老徐手里打了欠条『借来』的三十两银子朱橚准备用来做点买卖。
至於自己手里的钱。早就在青楼消费了...
路上的时候朱橚把想法和朱樉提了一嘴,想拉自己这二哥入伙。毕竟不光自己缺钱,二哥也同样缺。
朱橚没有想到朱樉会忽然这么认真地提出这个问题。
看著一脸认真的朱樉,朱橚也有些惊讶。
自己这二哥还知道与民爭利这么文化范儿的词汇?
“没事的二哥。”
朱橚一脸淡定。
“你有法子劝住父皇?”朱樉好奇。
“为什么要劝住父皇?”
“那你怎么没事?”朱樉眼睛一瞪。
“因为我抗揍啊。”朱橚翻了个白眼:“我借魏国公的钱做点买卖,总比天天逛青楼好吧?”
朱樉点了点头,也认同道:“这倒是。”
朱樉一脸欣慰地看著自己的老弟。
“五弟,你终於成长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天天流连於青楼女子之间?不去青楼挺好。学学你二哥我,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好好练习武艺,这青楼阴气重,有碍血气,影响练功的嘞。”
朱橚白了朱樉一眼:“谁说我不去青楼了?”
“我先赚一些银两,再去青楼!日后钱要是多了,长大了自己开个青楼!”
“????”
朱樉眼睛猛地一瞪。
你特么的说啥?
“我....”
听著朱橚的目標,朱樉一时语塞,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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