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145章 皇朝龙气,贵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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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章 皇朝龙气,贵客上门
    尚在正月里,秦淮河的生意就已经很火爆。
    前些日子的一场叛乱,令此处足足歇业了近两月,各位姑娘少赚许多脂粉银子,文人才子也憋出不少邪火。
    眠臥柳,处处皆是风流;倚红偎翠,独享一夜春宵。
    陈阳带著老费离了县城,找了处地方运起神行法。虽然他带上了个生人,但既借了神龙飞腾之意又有虎啸风生,借著顺风,一天就来到了秦淮河畔,途中没有任何停歇。
    初次使用此法的红毛鬼老费已经腿脚发软,又渴又饿,此时见陈阳將自己带到了秦淮河畔,面色就有些不大好看,劝慰道:
    “道长,这里並不像是一个好人该来的地方。”
    “哟,你还是个正人君子。”陈阳將骤子的韁绳递给身边的绿帽小廝,將掘子申抱出竹筐搂在怀里,淡定道:“放心吧,不是带你来玩的,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只是来这里找人。”
    “嘿,真他妈邪了门了,如今是什么怪事都有。”
    一名额角插的公子哥带著狐朋狗友从陈阳身边路过,打量著二人,语出不逊:
    “道士和洋和尚结伴来喝酒?你们该去尼姑庵才对呀!是不是走错门了?
    ”
    “柳兄,这你可就不知道了。”
    旁边一位脸上贴著狗皮膏药的公子哥,在大冬天里摇著摺扇,“洋和尚不算稀奇,里头听说还有名贵客带了崑崙奴来玩耍。”
    又一人不屑道:“柳公子的爹可是兵部侍郎,什么人在他面前能算贵客?他可说了,今夜咱们金陵八大才子的销,都包在他的身上。”
    脸上贴著膏药的公子微微一笑,將摺扇收起,衝著上方指了指。
    剩下的八大才子们抬头看去,只见头顶没有片瓦遮掩,唯有苍天之下的道道晚霞。
    天.—·?
    眾紈綺的面色当即就变了,一把揪住脸上贴著狗皮膏药的公子,接著便是阵拳打脚踢:
    “真的假的?为什么不早说?早说啊你!说话这么大喘气,想害死人啊!”
    “这不是想给各位一个惊喜吗,別动手啊-別揪下边!”
    陈阳听得这些紈綺恶少的话,眼神一阵闪烁,接著继续往里走,从这几块烂料身边经过时,轻轻一拂袖子。
    正扭打在一起的恶少们,忽然被阵看不见的巨力推倒,各个摔得牙咧嘴,
    又不敢大声喊叫,將身上压著的胳膊腿搬开,头也不回地去了別处寻欢作乐。
    老费看在眼里,暗自摇头,心道这位道长力量强横,为人却有些小气,何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醉月楼名为楼,实际占地极广,有多处別院,如今最大的流玉院便被无数穿著便衣、头戴小帽的精壮汉子围住。
    满头大汗的老鹅扭著腰肢,亲自引领著杂役们一通忙活,美酒佳肴、鲜果时蔬,拼了命地往里头送。
    陈阳站定下来,提气运法,目现重瞳,只见一道磅礴气势正盘踞於彼处。
    形如五爪真龙,浩浩荡荡,其首高入云霄,一眼望去不可见其全身,头枕於此,尾巴却一直延伸到了应天城,正是俗世皇朝人道气运的显化。
    寻常修行人若灵光不固,心志不坚,或会被眼前这气势压倒,继而气机散乱,法力十不存一。
    自上古以来,修行人若牵扯世俗事太深,大多以遗憾收场,於是逐渐便对庙堂之事敬而远之。
    陈阳的法力根基却很是牢固,皇朝龙气当面,並没有怎么令他受到衝击。
    心道这小皇帝倒是挺会玩,不过看这模样,渡过魏国公的劫数后,確实有了升龙之势,这离经叛道的性格,也的確有意思。
    老钨忙了半天,好不容易歇了口气,见到陈阳身影,却是对这位道爷印象深刻,掏出手帕擦了擦混合著脂粉的汗水,鬼崇地看了看四周,引著陈阳来到了处僻静地方:
    “哎哟,陈爷,你还是赶紧走吧,里头的那位贵客可是惹不起的冤家对头——·徐公子今儿个没来吧?”
    “没。”
    “那就好。”
    毕竟是多年恩客,老钨也並不希望看到徐弘远出事,她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气又催促道:
    “今儿个若是恶了那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过—您行行好,还是去其他地方玩要,上次来走了我家的恩恩,这次来更险些撞出大事,我这点买卖只怕是和陈爷没缘分。”
    “你说叶恩恩,她怎么了?”
    “从良了。”老钨嘆了口气,“还是用她自个好不容易赞下的脂粉银子,明明那么多恩客抢著为她赎身,这小蹄子愣是不从,恐怕是被猪油蒙了心.”
    对方好声好气地说话,陈阳自然也懒得给其添麻烦,其实本也只打算看个热闹。
    只是这老钨却不知道,她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周围看守的便衣侍卫眼中,原本陈阳也不算很扎眼,但如今这么一闹腾,屋檐上、树丛里,明里暗里至少七八双眼晴死死盯著此处。
    “那就劳烦你替我跟魁娘子说上一声,就说我陈某人已回了应天,来赴她的湘西之邀。”
    言罢便欲带著默不作声的老费离去,却被匆匆赶来的几人拦住去路。
    为首者面如冠玉、双目生辉,有著副极好面相,身著华贵锦袍,风度地一拱手:“道长,我家兄长邀你入院一敘。”
    接著又对老费行了个教礼,“费尔南多先生,请你也一起来吧。”
    老费愣了愣,认出了这位风流公子,“你是曹国公?那这么说来,里头的是·.”
    本代曹国公姓李名深字雨堂,幼时便入宫为小皇帝伴读,长大后又一起进修西学,曾跟著商队游览过南洋,如今乃是天子心腹,官拜左军都督,兼任新军统领,掌管宫中精锐禁卫,是如今应天城內一等一的风云人物,炙手可热,地位只在一人之下。
    老钨眼见如此场面,情知事发,两眼一翻,晃晃悠悠地软了下去,如烂泥般倒在地上。
    陈阳心道你这老钨子演技倒是精湛,见势不妙便装晕,只太过小瞧了你家道爷的本事。
    也罢,来都来了,不妨会上一会。
    “既有贵客相邀,又怎敢不从?”陈阳拱手回礼,“只是我乃方外之人,不懂礼数,恐怕衝撞了贵客。”
    “无妨。”
    李雨堂亲自引著陈阳往流玉院內走去,“此地並非庙堂,大家只以平辈相交便是,待会还请道长称呼我兄长为朱公子。”
    把守院子的高大禁卫们让出了通路,虽然手上空无一物,腰间却鼓鼓囊囊,
    陈阳只一瞧,便看出了手形状。
    院落里,醉月楼稍有姿色的姑娘们个个云集此处,临时搭了个以红布铺就的台子,上面正有一道倩影在灯笼下起舞,火红色裙摆如烈焰般飞扬。
    恰是先前见过一面的苗月儿,这位魁娘子如今跳起舞来,倒是卖力得很,
    没有再以幻术充数。
    台下座位许多,为首一名年轻男子身看褐色交领长袖袍,身披貂裘。脸颊略显消瘦,剑眉薄唇,以手托腮、漫不经心地打量著舞台。
    在他的身后,有名极其魁梧的黑壮汉子肃立,面上除眼白外都是黑的,观其面貌並非崑崙奴,是来自极西之地的黑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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