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214章 圆满完工,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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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 圆满完工,各自散去
    陈阳祭起灵符,青白二道玄光隨即於袖中闪现,分向左右,於途中化为青龙、白虎,拦住黑雾所凝聚的蛇女化身。
    《显灵护身符》是陈阳自搬山符修改而来,专以驭使鬼神护身的灵符,可消耗法力令鬼神化为实体,並运用其天赋神通。
    风雷齐鸣,虎啸龙吟。
    顷刻间,青龙已將蛇女黑影紧紧缠住,通身散发出辟邪伏魔青光,隱隱有电弧闪现,而白虎则以双爪將另一名蛇女按在身下,以血盆大口咬住其头颅,不断吮吸其灵气精华。
    “久欠祭祀供奉,能够保留些灵识已是不易,便是得了些血食又如何?就你这等阴灵的成色,也敢现身貽笑大方我陈某人最不怕的就是鬼怪。”
    陈阳祭起胸前辟邪神石,朝著两个黑雾幻化的蛇女各打出一道神光,顿时令其身躯再难维持,於青龙、白虎的爪牙下崩溃,残灵尽数被吞噬炼化。
    在他的精心饲养下,这一龙一虎成长极快,体內已各自凝聚出了一点元阳,
    绝不是无人供奉、仅有简单灵识的蛇女铜像可以敌对。
    翻掌间化去了阴灵的威胁,陈阳决意將其就地炼化。
    铜人所凝聚的黑雾化身被轻易破去后,气息一敛,內中寄宿的灵性也就此蛰伏,显然刚刚那一轮攻势也令其消耗较大。
    散去了符法,令青龙白虎化为无形,陈阳抬手飞出一道镇邪符,烙在了青色蛇女的额前,並再以镇魂钉之术,於其上身钉入北斗形状分布的七颗丧门钉,锁住了內中灵性,再以墨斗於其身周打下一个方格,对於另外一名也是如法炮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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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此將两尊蛇人及其內中阴灵镇压。
    隨即又一心二用,以一张摄神符再度驱使青龙、白虎出现,令其各自挑选目標吸收炼化,口称:“镇岳真君、啸风真君,急急如律令。”
    所谓符咒者,也即灵符、咒语相结合,相辅相成而发挥功效。
    急急如律令看似常见,实际是语气极为强烈的命令之语,意为立即照办,若召唤对象不是完全臣服、听令的鬼神,或会適得其反,激怒神灵而遭反噬。
    青龙即是镇岳真君,听令后首个现身,却是尾巴一甩,蛮横地將后续现身的白虎拨向锈跡斑斑的青色蛇女,自行去吞噬成色更好的另一个,以充沛神力將其通体浸润包裹、探入进去,再將其內中灵光压制、逼迫至一点后从躯壳中摄出,
    吞入腹中。
    被封为啸风真君的白虎资歷、底蕴不如青龙,被欺负也不敢声,只是依样照做。
    在將蛇女之中的阴灵尽数吸收后,两尊鬼神离去之前,还没有忘记將镇魂钉也给收回,交还到陈阳手上。
    將东西收好,陈阳拍了拍手,转头对殿外眾人道:“殿內阴灵已被我所捉,
    各位可以进来了。”
    搬山符本也是驾驭鬼神而行的搬运法,故而对於陈阳所显露的驱使鬼神之能,几人都不感到意外。墨家也是供奉天鬼、通晓鬼神之事者,相比起苗月儿,
    倒是更能够体会陈阳方才手法的妙处。
    “道兄法力通神,轻易就將这殿內阴灵镇压、炼化,如此手段著实了得。”鲁矩钦佩道,“虽然道兄链气之日尚浅,性命修为已然超过我等不止一筹,不出数年,搬山派必然声名起。”
    陈阳笑了笑,坦然接受了对方的敬意,毕竟实力实在不允许低调,此时谦虚就显得有些虚偽,接著介绍道:
    “殿內是一种炼灵法阵,以鬼神分別占据二个主位,可用於炼化、压制阵法中的事物,先前进入此殿的人之所以相互攻杀,是因为灵识被阵法影响。如今阵法已被掘子甲破去一角,两个阴灵也被我所拘摄,已兴不起什么风浪。”
    “至此,这洞天所暗喻的链气之术,已被尽数参破。”陈阳说道,“如今看来,的確是一门用於链气化神之妙术,所以,我打算將此法称之为《七心化神诀》。先前,华盖殿的阵图是由鲁兄所记录,还请取出予我一观。”
    鲁矩听话地將华盖殿寒雾迷阵的阵图取出,陈阳以重瞳法眼將其记下,取出龙鬚笔,蘸取了明鬼墨,当即便在地上作画。
    以火宫殿的炼心之术为起点,以黄金正殿的阴阳相济阵为中枢,再以水火殿的神火阵为尾,同时在侧方引出炼灵阵,令其与黄金正殿暗合如此,便绘製出了这七心洞天的全图,同时也是这一门《七心化神诀》的行气之法。
    陈阳言而有信,大方地分享了这堪称洞天总纲的秘法,眾人见得这精妙法门,一时表情各异,情不自禁地深入其中,过得片刻才回过神来。
    鲁矩感慨道:“这不仅是门链气术,也是炼製法器、绘製法阵的妙诀,这样触类旁通的高深法诀,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探索这洞天毕竟是我等合力,鲁兄无需为此介怀,此法若是就此失传,反而是违背了这洞天之主的本意。”陈阳答道:“上古之时的链气士便已有诸多巧思,而时到如今,中土修行界虽有发展,却有更多的法门、玄功遗失,过深的门户之见便是原因之一。”
    “道兄既如此说,我就厚顏收下了,日后但凡参悟出了什么,必然飞书告知道兄。”鲁矩文將机关鸿雁从背后的机巧匣里取出,交予陈阳:“此物可千里传信,还请道兄收下。日后若需助力,只要是力所能及而又不影响门规之事,墨家门人必鼎力相助。”
    见陈阳笑著收下了鸿雁,一边的苗月儿就有些尷尬了。
    她先前已经以三世涅膏的方子交换了粉,如今却没什么好东西將眼下这门法诀也给笑纳,但若是不给予陈阳一些回赠,总显得她占人便宜。
    虽然不是墨家矩子,苗月儿也有些傲气,在面对陈阳的时候,更不愿让对方看轻了自己,咬一咬牙,说道:“我倒是没什么东西能给你了,要不就將这条性命卖给你搬山派算了,只是先说好,我可不拜你做师父。”
    苗月儿修炼的乃是西南边陆的方术,本身又常年混跡於烟柳巷,自然是难以被玄门正道接纳,这也是其加入齐仙盟的原因。只是陈阳的眼光毕竟与玄门的老牛鼻子不同,对於苗月儿主动加入搬山派,他倒是乐见其成,便道:“既如此,你我日后便以师兄妹相称好了,此地有些不便,等改天再正式收你进我搬山派的门墙。”
    苗月儿大大方方地福了一福,柔声道:“那就先谢过掌门了。”
    见苗月儿加入了搬山派,墨家二人自然又是一阵恭贺,自此诸人各有所得,
    此行也算是圆满。
    不愿再重新沿原路退回,又体验一番这洞天之中的曲折弯绕,於是陈阳等人退回到水火殿,打算从甬道裂口处攀爬下山。当时在正殿里碰到的齐仙盟一眾,
    便是从这条路上的山。
    时隔许久,终於得见天日,又恰逢艷阳高照,沐浴在暖洋洋的日光里,身上积累的阴秽之气也就此驱散。
    葫芦山形势险峻,便是飞鸟、猿猴也难以逾越,外表的许多岩石缝隙间,只有堪堪落脚的鸟道,偶尔可见为便於落脚而打下的岩钉。
    好在几人都是略有些法力的,也都知道些轻身功夫,倒是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便已下得山来。
    回到了墨家设置在葫芦山左右的营地,又有好消息传来。
    当时在正殿遭遇,拋下了几具户首后逃出生天的神算子、甘虎,在慌不择路地离开七心洞天的时候,恰好被守在周围准备接应的孟横秋所擒获、斩杀。被陈阳移植了七窍玉心,样貌產生了巨大变化的鹿夫子,此刻也正在营地之中,等待陈阳一行的归来。
    换衣、洗漱,稍稍休憩了一会,用过饭食,將除害剑还给了孟横秋后,眾人將在七心洞天的所见所闻合盘托出,又令其很觉得遗憾:“原来这洞天之中竟如此有趣,相比起来,在这山外营地里倒是无聊。好在道兄以我的除害剑將那妖女诛杀,替在下出了气。”
    鹿夫子这些天按照陈阳吩,以火宫殿內採集的蝎毒压制七窍玉心,总算避免了肉身的进一步异变,在听闻原来玉心只不过是整套修炼法的其中一环后,晞嘘不已。
    “洞天主殿的布置已近崩溃,届时所有阵法都將停止运转,成为寻常之物。”陈阳说道,“既然你已换上了七窍玉心,《七心化神诀》应能助你缓解、
    镇压玉心之灵,既然墨家各位要护送你回往百谷,路上你自可向他们討教一二。”
    若没有陈阳首肯,鲁矩等人决然不会私自將这门法诀外传,这令鹿夫子又是一阵感激涕零,於是极力邀请陈阳去往百谷中做客,要好生款待以做回报。
    “並非是我看不起夫子。”陈阳见推脱不得,便解释道:“只是我先前已与另一位道友有约,要前往信州府龙虎山一行,等到日后有閒暇,必然会前去討教。”
    “恩公大恩大德,我实在是难以回报。”鹿夫子朝看陈阳长揖到地,“只盼望恩公能早日来到,以令我略表心意。”
    接下来几天,眾人在各自离去之前,便在这墨家营地里共同参研《七心化神诀》的精妙,而墨家眾人的见解,有时也令陈阳颇受启发,进而將这门链气法诀,进一步地与自身已经掌握的《清微神烈秘法》相结合,在雷法修为上有著更加长足的进步。
    於此期间,陈阳正式代师收徒,將苗月儿收归於搬山派的门下。
    有道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起度过了近月的时间,每日里修身养气、谈玄论道,各自受益匪浅的眾人终於也迎来了离別之时。
    鲁矩、曲素梅率领看一眾墨师先行离开,而护送鹿夫子回往滇南百谷的任务,便交到了游侠之首孟横秋的手上。
    陈阳先前便想著去往辰溪,寻找些好硃砂,如今恰好动身。
    “这几日,葫芦山不断有异响传出,山体更有多处开裂。”空旷的营地里,
    陈阳遥望著远处的神峰,说道:“看来是正殿布置、还有炼灵阵被我坏去之后,
    洞天已然无法镇压灵脉,令得汞气失控。不出几日,洞天的所有布置便將坏去,
    而汞气之毒更会让其內部变成死域。”
    山巔之处,隱隱可见得异光闪烁,不时有云气飘出,而自前几日开始,山脚边就已出现了大量因汞气而暴毙的蛇蝎。
    陈阳对肩头的凤眼鸡王说道:“阿坤,你日后须记得不要来此地觅食,也別让其余雉鸡食用此地的蛇蝎,以免也中了汞毒。这玩意是金煞一种,毒性不好排出,若是凡俗之辈不慎將其沾染,性命难以保全。”
    凤眼鸡王虽然又是一副骄傲且不屑一顾的模样,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听了进去。
    苗月儿见到陈阳叮嘱凤眼鸡王,忍不住说道:“陈爷—————-师兄,为什么不乾脆把阿坤带走?何必將它留在这里。”
    “我倒是也想,可惜它自己不肯啊。”陈阳无奈地说道:“有道是寧做鸡头不做凤尾,这傢伙有凤凰血脉,野性难驯,终究不愿做人家畜。它也有那么多鸡子鸡孙要看顾,强行將其带走,反而坏了情分,也令它恋气。与其这样,不如让它继续在这裂谷群山做鸡中霸王。”
    “若是能够將这货带走,我上次又怎会空手离开?”
    “你倒是极有志气,比常人都强。”苗月儿虽然不舍,也只好摸了摸凤眼鸡王的肉冠,“记得好好修链师兄教给你的《太上化龙篇》,不要每日里只顾著贪吃。”
    凤眼鸡王难得地顺从了对方抚摸,没有去啄那只手,最后用头蹭了蹭陈阳面颊,隨即振翅飞起,在他头上绕了几圈,发出清脆而不舍的鸣叫,然后丟下一根赤红若火的尾羽,越飞越高,鸣叫声响彻於这裂谷的崇山峻岭,直至身影消失不见。
    苗月儿看著尾羽上不断流动的灵光,以及那如火焰般通红的色泽,好奇道:“这是?”
    陈阳拾起尾羽,目光闪烁:“..—这是它给我的临別赠礼,为性命精华所系之物,內蕴强大灵性,炽热如火,为阳气之精。,它何必下这么足的本钱,损失了此物,要耗很久苦功才能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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