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山道人,绝不倒斗 - 第236章 四君五帅,奇兵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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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 四君五帅,奇兵建功
    万雷神司印的灵光分盖在雷云之上,留下篆书密文般的烙印。
    黑色雷云因此而起了变化,雷霆精气与云气相互涌动凝结,衍化出了四道身形。
    只见其分別是龟首人身玉雷皓师君、人首蛇身金精流光君、人首鱼身洞阳幽灵君、人首龙身雷华太皇后,合称四雷君。
    陈阳回忆起在清微神烈秘法中也有过对这四位雷神的记载,如今受莲仙姑方雷神司印之元始符命显化,是灌注了颇多神力的化身,极为灵验、神威赫赫。
    “別说,这几位的外表还真是——”望著奇形怪状、形象人兽混杂的神灵,
    陈阳暗道,“若是被寻常百姓所见,恐怕还以为是大白天闹了鬼怪-正儿八经的玄门神灵,形象其实不好,什么鸟喙、三眼、兽首、蛇身、都只是寻常,与招揽信眾时示显的富贵荣华其实大大不同。神灵要么是先天精灵,要么是后天鬼神,怎可能会是常人样貌。”
    役使神灵对敌,本也是玄门正统所擅用之术,而能够召遣来何方神灵,则与其道统和法坛供奉有关。
    像金家雷坛便是供奉的五雷元帅,而胡家雷坛所供奉的自然便是四雷君。
    因阴阳二雷为引,復以天一真水为核心形成身躯,四雷君归位之后,场上局势顿时一变,莲仙姑反倒成了人多势眾的一方。
    望著眼前四,金燾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召遣而来的四雷君虽然略差些神髓,却也比当年胡老前辈差不了太远,在无人指点下能將这门法术修炼到这等地步,看来天资不凡。你自在岳阳修炼便是,何苦前来寻仇?”
    仅以一口灵气所化,或者与有身躯依凭,神灵化身所能发挥的实力却是大大不同,不可不慎重应对。
    金燾手掌一挥,將九天霹雳炎雷札从地上收回,持在手中向前一举,进发出一道赤色雷网,將金精流光君扫来的蛇尾挡下。
    与此同时,他指尖运转灵光,在炎雷札的背面不断写著什么,然后咬破舌尖喷出一道鲜血,喝道:
    “疾疾如律令!”
    陈阳早就躲到了金燾的背后,看著这二人的拼搏,將怀中的朱雀辟邪镜祭起后悬於头顶,放出灵光护身,冷静且慎重。
    他的法力无法与任何一位金丹修士相比,若以武器来作比喻,便是匕首与长剑的区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匕首自然不能与长剑正面相对,但若是找准了时机,匕首也未必不能一击建功、见血封喉。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自我保护与等待时机。
    被金燾口中精血所激,阴阳雷光又在九天霹雳炎雷札上闪现,互相交织下,
    以精纯雷霆精气为引1,聚周边天地之灵,衍生为邓、毕、刘、辛、庞等五名元帅,外表各自不同,只以位居正中神焰绕身的邓元师为首。
    斗法至今,已经陷入了激战,两方压箱底的手段尽出,將各自供奉的神灵也给召遣役使出来,双双捉对斯杀,灵光闪烁不断。
    五雷元帅的身躯是以天地灵气凝聚所化,比之以水雾为形体的四真君要弱上一筹,然而其毕竟人多势眾,居於主位的邓元师可四处出击助阵,藉此与对方形成均势。
    陈阳见此情景,心道时机已至,朱雀辟邪镜的灵光不再护看自身,而是破空射在金精流光君的身上,將这人首蛇身之神体內一道不断游弋、变幻的灵光照出、紧紧跟隨。
    虽然时间不长,但陈阳已经看得明白,四之中以这位手持神剑的人首蛇身、金精流光君最为犀利,正该先以此神下刀。
    “前辈,镜光所照之处即为水气之根本。”
    金燾本是打算带陈阳来长长见识,顺便显露一下自家手段,谁料莲仙姑虽然是小辈,却是块极为难啃的硬骨头。正感棘手的时候,见陈阳出手提示,心中略喜之余,面上並不变色,轻轻点头。
    “好,知道了。”
    同样听得这话,莲仙姑面色大变,怒视著陈阳:“小贼好胆!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么?”
    接二连三地被陈阳所阻挠,令她心中念恨,立即分神役使著龟首人身的玉雷皓师君,张口便朝陈阳吐出了颗炮弹大小的水泡,其中炽热雷光不断闪炼跃动,
    直如烈阳般耀眼。
    陈阳对凌空飞至的雷炮视若无睹,並未因此有任何的慌张失措,朱雀辟邪镜的光芒仍是照在目標上,未有一丝一毫的偏移。
    一旁鸟喙人身,两肩生翼,左尖凿右神槌,脚踏五鼓,外貌与民间所述雷神极为相似的,便是雷门辛元帅。他在清微派的形容中,与另外一名毕元帅共五方事,往来行天,离幽冥中邪魔鬼恶。其以槌击尖凿,放出一道青色雷光,將雷炮破开。
    轰隆一声震响,虽有八方雷动,但落到陈阳身上的时候,已在金光咒前生不起什么波澜。
    见莲仙姑阵脚已乱,金燾长笑道,“这点微末使俩也好意思卖弄,乖侄女,
    你想杀陈掌门,得先过我这一关。”
    与此同时,邓元帅已以雷火破开了金精流光君的身躯,將其中的一滴天一真水捉出后以神雷火焰拘禁,当即便令金精流光君及其掌中神剑化作轻烟散开。
    四真君如今已少了一,於夹攻之下左支右出,再不能像先前那般与五雷元帅平分秋色。
    “这玩意送你了,接好。”
    金燾为了令邓元帅放开手脚,便將天一真水隔空飞至了陈阳面前,后者眼疾手快地以净水钵孟將其扣住,以早已贴好在钵孟底部的镇邪符將其拘束。
    高下之势现已分明,见势不妙的莲仙姑心中暗生退意,眼神上的变化却被陈阳瞧见。
    老妖婆想跑?
    有道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如今陈阳已彻底恶了这所谓的仙姑,在亲眼目睹了金丹修士与通法修士的差距后,更是一点与其单打独斗的心思都没有。此刻不趁著身边有强援,赶紧將其收拾了,若是让她逃了去,日后便休想再有一点安寧。
    这已与金胡二家的纠葛无关,纯粹是他陈某人与这老妖婆的私人恩怨。
    莲仙姑后退几步,一直走到了巧灵的身边。
    后者也是个命大的,因为被先前大霹雳符震昏了过去,意识至今没有恢復,
    躺在战场上承受著飞沙走石的洗礼,虽然灰头土脸,却並没有因此而受伤。
    “前辈,那老货想逃。”
    陈阳再度出言提醒,金燾於是加紧了攻势,双手合持九天霹雳炎雷札,念诵真言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令身负两翼的辛元师飞身而起,直取莲仙姑。
    望著那眨眼间已在数丈之內的鸟喙雷帅,莲仙姑一把抓起地上的巧灵,將其砸向对面,隨即催动著万雷神司印散发灵光与身形合二为一,便要隔空遁走。
    耳听为虚,眼见倒也不一定为实,陈阳见莲仙姑对其徒弟门人也能如此利用,显然有一副狠毒的心肠,难以称得上什么正派角色。
    辛元师挥动右手神槌,就要將巧灵砸开,然而金燾见这年轻女娃毕竟无辜,
    拜了莲仙姑这么一个人物为师也是倒霉,心中生出了侧隱之心。
    他寿限將近,最近只想著给儿孙辈留些福缘,早已不像年轻时那样杀伐果断,於是分神干预,令辛元帅一个躲闪,绕开了巧灵。
    也正是因为这么一瞬的空隙,令莲仙姑成功地与万雷神司印灵光相合,身形被笼罩在光芒之中,如同一道模糊的影子,即將离地而起。
    这次斗法她略输了一筹,原因却又是陈阳的干预,便像是当时寿宴之时,前去闹事的崔水师也是被这小子所阻挠。难不成这人与自己八字相剋?
    她每日里辛苦修炼,萃取江河湖泊里的精纯水气而炼製天一真水,数十年的苦功也不过凝聚出了蓼蓼几滴,结果这短短时日便损失了两滴,且都落在了陈阳的手中,仿佛是个送宝童子。
    得寻机宰了这小辈,再与金家的老东西一较长短——
    心念电转间,正要飞空遁走,脚下却传来一阵响动,一道金灿灿的身影忽然从地底下钻出,两只爪子抱住了莲仙姑的小腿!
    原来陈阳此来一直背著搬山掘子甲,且正是因为背负了这么个小东西,先前赶路的时候才会落后许多,而在金燾使用大霹雳神符轰击听风亭过后,便让掘子申钻进了地底伺机而行,这就是他先前暗中做出的准备。
    预先埋伏下的这一手奇兵,此番果然见效。
    被分山掘子甲缠住,本来轻盈的身影忽然沉重不堪,再无法与万雷神司印的灵光相合。金丹修士能以法器化作遁光,是因为其自身与法器有著相同法力,可藉此而託庇形体、轻若无质。但当这合一的状態被干涉的时候,无质便有了质量,再难飞遁。
    因此,被其他人纠缠的时候,修士若不能抽身而出,是用不出遁光的。
    “这小畜牲!”莲仙姑冷不防被掘子甲抱住,惊叫一声后回过神来,一脚便將其甩飞出去,“快滚开!”
    这一脚的力道不轻,分山掘子申的双爪虽然紧紧抓著莲仙姑的裤腿,却也被轻鬆甩脱出去,双爪之间留有一块不小的布片,而莲仙姑洁白的一截小腿上也因此有了数道血痕。
    搬山掘子申的利爪便是岩石铜铁也能抓挠得开,经过陈阳教导的金光咒加持后更是坚固无比,这才令她掛上了彩。
    时机抓得实在巧妙,令身为小精怪的掘子甲,也得以伤到了成名已久的大修土,正所谓是风水轮流转。
    仓促之下,搬山掘子甲只是被甩飞了出去,適时地蜷缩成球,在地上顺势滚出去老远,用一身坚固鳞甲缓衝了力道。
    除了气血翻涌外,倒是一点事情没有。站起身来,立即便又开始打洞钻地,
    双爪快得仿佛挥出残影,很快便没入地面之中。
    金丹修士的神识可覆盖方圆数十丈,却因为砂石的阻隔而容易忽略地下,如今叫莲仙姑吃了个大亏,她本打算杀掉掘子甲以发泄心头之恨,奈何时机一旦错过,便已处处受制。辛元师早已经飞至跟前,挥动著尖凿雷槌將莲仙姑给拖住,
    袍作为神灵化身,比掘子甲要难打发得多。
    余下的三,早已阻挡不了其余四师的围攻,正接二连三地破灭,残余的一点分灵飞上天际、回返於冥冥之中。
    四雷君的这次显灵,是被莲仙姑以神司印召遣而来,因此其化身威能更强,消耗也是不轻。灌注了这么多神力的化身被破后,不知要供奉多少香火,才能將受损的真灵补足。
    若是仅对上辛元帅,莲仙姑还可稍作支撑。
    但当其余四帅也上得前来,在五雷元帅的围攻之下,即便她手中有著能限制神灵的方雷神司印,也是难以发挥。
    未过多久便落败下来,高傲的头颅被按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尘土,才扎好没多久的头冠也掉落在地,青丝散乱。
    “.—老道先前一时糊涂,险些酿成大错。”
    金燾见莲仙姑已被擒下,脸上露出羞愧之色,“若非你先前留了一手,恐怕还真就叫她给走脱了,这次得以功成,实是託了陈掌门的福。”
    “哪里。”陈阳轻描淡写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前辈留手並没错处,至於查漏补缺,本就是小辈该干的事。我若只晃晃镜子,未免显得太过无用。”
    事情办成了,自然是怎样都好。陈阳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令金燾讚嘆不已,心道就对方这机谋权变,他家的傻大儿便是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头,也不可能学得来。
    说话间,五雷帅已经押解著莲仙姑回到了二人跟前,
    她银牙轻咬,以倔强目光与金陈二人直视,“人在做,天在看!金家的老货,你勾搭外人来偷袭於我,好生不要麵皮!若是传將出去,难道不怕別人耻笑么!”
    被擒拿的时候,她身上道袍的一边袖子也被扯下,露出点在藕臂上的一点殷红守宫砂。陈阳见状,暗道原来这位还是个黄老闺女。
    “耻笑?”
    金燾反而被对方逗笑了,上前以清微派手法於其丹田位置布下禁制,小腹处交织的雷光凝作了灵符形状,封住其內丹法力。
    “只有输家才会被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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